330 有愧于心
苏沫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从宫冥皇的字里行间也不难听出来男人是个什么意思,说是顾百芨伤势重去他的寝宫就寝,不过却没有说是让她自己睡呢还是陪他! 反正该发生什么事情不该发生什么时候都是情理之中的,本来宫冥皇将顾百芨留在宫王府不也就是这个意思吗,而且都已经是他的侍妾了,可不就是他的女人了,自己管他们是去干吗! 苏沫闭上眼自嘲似的吐了口气,好像这不正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吗,难得宫冥皇把注意力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去了,以后有了顾百芨他就没有时间再来顾及自己了,应该是值得庆祝的喜事才对啊,自己干吗还表现的这么沉重呢。 “这什么人啊!” 白依依一直没有说话,不过却在宫冥皇转身离开的时候愤愤的骂了一句,当然声音没敢太大了,毕竟在宫冥皇的面前白依依也是有所顾忌的,可不敢跟在苏沫面前一样肆无忌惮。 “住嘴。” 苏沫一把把白依依从自己的身后拉了过来,本来白依依就是站在她旁边,再加上白依依这个身高也刚好就到苏沫的胳膊肘处,孩子的话虽然没有多大的声音,可是苏沫还是听的真切。 虽然知道白依依这么说完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在替自己抱不平,可是苏沫却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好似自己现在真的就变成了一个已经被宫冥皇抛弃了的怨妇一样的。 她心里压根就不在乎这个男人好不好,他对自己怎么样也无所谓,现在之所以心里觉得不舒服不过是因为他所偏袒的女人是自己所看不惯的人罢了,若是他找一个别的行为品端好一点的,保证自己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见宫冥皇毫无反应的走了出去,苏沫心想他可能是没有听到白依依的话,不过就是照宫冥皇以前的脾气来看,可能也是听到了而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这个男人不是向来都喜欢摆这种臭架子吗。 “我去休息了。” 等到宫冥皇也走出去之后,苏沫有些无奈的翻动了几下眼皮,本来是打算参加不了宴会就去睡觉的,可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睡上一觉,而且还平白无故的挨了顿打,还真是让人不舒服。 不过苏沫的心也还没有大到这种地步。说是去休息,只是往床上一躺也算休息的话,她应该也不算说错,至于要安稳的睡上一觉大概是不可能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估计女人还要在消化一会。 苏沫之所以要这么说并不是想真的去休息,只是想用这个借口把外面的几个人留在这里,若是她们又跟进去的话,可能自己的耳根子又会不得清净了。 见苏沫似乎是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内堂,银美刹跟锦娘都站在原处不敢出声。这种氛围她们也不是不清楚其中包含了什么,再加上刚刚宫冥皇的态度,可不就是直接冷落了苏沫吗,她现在心里不舒服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越是这个时候还越是应该让她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这种事情外人最好不要掺和,有时候你觉得自己是在安慰她,可是弄的不好就是在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最好是要让当事人自己想明白,不然别人怎么劝都是没有用的。 虽然苏沫现在贵为王妃,可是越是身份尊贵显赫的男人越是妻妾成群。大王爷这就已经算是少的了,算起来,到现在活着的也不过只有四位,男人可不都是喜新厌旧的,只是大爷表现的似乎也太明显了一些,好像是故意做出来给王妃看的一样,人家不难受才怪呢。 “哎……“ 白依依见苏沫要走,伸手就要去抓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宫冥皇带着那个顾百芨走了呢,别说是苏沫了。就是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了,白依依实在是想不通,顾百芨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宫冥皇怎么会为了她而针对苏沫呢。 而且很明显那个女人就是在说谎。苏沫不但不为自己辩白一下,居然还被当众冷落了,这比起刚刚被顾百芨打的那一耳光来,恐怕宫冥皇的所作所为才更让她寒心吧。 “你干嘛?“ 锦娘眼疾手快,一把就把白依依伸出去的手给抓了回来,将孩子拉到自己怀里紧紧地箍住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句,事情可不就是这个小丫头引起来的吗,好好的干嘛去伸腿把顾百芨给绊倒了呢。 只要那个顾小姐没有摔倒,她又怎么会恼羞成怒的去打王妃呢,就更加不会有后面恶人先告状的那一幕了,小丫头片子只顾着一时的逞强好胜,一点都不顾大局,现在弄的王妃不舒服,难道她心的心里就好受了吗? “我的小祖宗啊,您就别添乱了。“ 锦娘见白依依还不死心似得想从自己的怀里挣脱出去,手下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锦娘毕竟也是有着几千年修为的人了,想要锁住一个小丫头还是不在话下的,白依依本来就身单力薄的,挣脱了没几下之后就完全没了力气。 孩子朝着锦娘翻了个白眼,似乎是一点都不明白,锦娘把自己抱这么紧是什么意思,她不过就是想过去安慰一下苏沫罢了,又不会跟以前一样对她冷嘲热讽去,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自己还是很有分寸的。 “我怎么就添乱了?“ 锦娘说的这句话白依依可是很不乐意听,怎么叫自己添乱呢,她还不是为了苏沫好啊,难不成真的就让她一个人躲到内堂去吗,人家都骑在她脖子上作威作福了,她居然找个墙角躲了起来,窝囊不说,这也不像是苏沫的一贯作风啊! “您就让王妃静一静吧。“ 锦娘干脆就把白依依给抱了起来,走了几步之后将她放在了刚刚宫冥止坐着的凳子上面去了,顺手就把宫冥止一直端着却还没有喝完的茶水端给了白依依。“您也消停一会。“ 白依依接过茶杯之后很嫌弃的看了一眼之后便又把茶杯放回到原处去了,孩子瞪着两个大眼睛看了看锦娘又看了看银美刹,又有些无奈的低下了头,估计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苏沫还有宫王府里的那几位王爷当自己是小大人,其余的都是把自己当成黄毛丫头来看。 反正自己一天到晚干的都没有正经事情,除了调皮就是捣蛋的。因该也不会给别人留下什么好印象,估计锦娘现在都觉得这场“战争“是自己一手给挑拨起来的呢,这会估计都在怨自己了。 白依依想到这里有些失神的楞了很长时间,其实想想。这可不就是自己的错,或许从一张嘴说出要苏沫给宫冥皇生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是个错误的决定了。 虽然现在再后悔已经于事无补了,可是当初自己确实是出于一片好心,当然其实白依依也不否认她是有私欲的,只不过她的私欲没有表现的那么强烈罢了。毕竟自己对美人玉的渴求跟宫冥皇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 而且在苏沫生产当天自己也试过了,美人玉对自己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有,最后还不是都成了宫冥皇的腹中餐了,男人倒是愿望达成,顷刻之间就把困扰了他几千年的嗜血之症给治愈了,可是自己就惨了。 不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还对苏沫充满了负罪感,尤其是看到现在她因为受到了宫冥皇的冷落而这么颓废的时候,白依依就更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可是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人怀疑自己,甚至宫冥皇都没有提及过。他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明明只要将胎儿的脐带跟胎盘服下就可以了,为什么自己还专门在地窖中等着他呢,这种小事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去做,难道自己随便编一个借口他就相信了吗,可是到现在白依依都不觉得宫冥皇是个这么好骗的男人。 也或许是因为当时他太注重于治愈嗜血之症这件事情上了,对于别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能说他是没有怀疑自己,若是日后想起来,未必不起疑心。只是自己也并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就算是追究起来,自己也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回复他。 但是对于苏沫,白依依就不敢保证会心无愧疚了。本来以为只要宫冥皇对她好就够了,他们本来就是对夫妻,一起生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有了孩子作为维系,他们之前的关系也会得到一些好缓和,最起码苏沫不会动不动的就“离家出走“了。 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是白依依没有料想到的。原来的时候觉得他们相处的还算是融洽,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两个人看着就别扭起来了。 尤其是宫冥皇,完全搞不清楚他是个什么心态了,以前见他对那个假的苏沫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还以为他是对苏沫有真情实感呢,难不成仅仅是想得到美人玉为他治愈嗜血之症吗,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可就要从心里鄙夷这个男人了。 见这个时候白依依安静下来了,锦娘才把手从白依依的身上移开,反正现在王妃已经进去了,就算是白依依再有什么不好的举动自己都能及时的制止她,锦娘倒是也不担心起来。 其实锦娘本来以为宫冥止这么维护苏沫,按理说在这个时候为她出头的应该是宫冥止才对,可是在宫冥皇出去之后,男人就不声不响的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甚至连招呼都没有跟苏沫打,估计苏沫刚刚说的话他都没有听到。 “你不觉得你做的有些过分吗?” 宫冥止紧追着宫冥皇走出了东苑,在南北分叉的道路口上终于忍不住把前面的男人给叫住了,从东苑出来虽然路程短,但是却没有短到让他连发现后面一直跟着个人的时间都没有。 若说是不跟自己说话也就罢了,可是这明显是一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实在是让宫冥止很不舒服,既然刚刚苏沫拦着自己不想让自己跟大哥发生冲突,不过现在自己已经避开苏沫了,完全可以放开了大胆的说。 “过分?” 宫冥皇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宫冥止冷笑了一声,他可完全不认为自己刚刚做的可以用过分来形容,他居然还因为这件事情专门过来指责自己! “你这是什么表情?“ 宫冥止简直想上去揍他一拳,先不说他的这份态度就是这个表情看着都欠揍,不过男人觉得身边似乎还有个闲人有些碍事的样子,便把头转了过去看着不知道是跟着自己还是跟着宫冥皇也停在这里的临川。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合适,不过宫冥止确实是很想用阴魂不散来形容一下临川,当然这次临川也有可能是跟着他主zigong冥皇的,可是最近两天宫冥止被他盯着有些烦了,而且今天他的主子还惹到了自己,可以说凡是能让他联想到宫冥皇的人和物他现在都没有好感,对于临川也是这样。 “你能消失一会吗?“ 宫冥止盯着临川很长时间之后,发现若是自己不说点什么的话,这个男人很可能就会一直像是根木头一样的杵在这里,甚至动都不会动一下的。 临川发现宫冥止是在跟自己讲话之后显示有些奇怪的楞了一下,之后便把视线停留在宫冥皇的身上,直到看见主子对着自己微微的点了点头之后,临川才毫不犹豫的朝着南苑的方向走去。 看到临川往那个方向而去,宫冥止先是松了一口气,临川回了南苑很有可能一时半会的就不会过来继续跟着自己了,这倒是让男人有一种重新恢复自由的感觉。 “你想说什么?“ 宫冥皇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他这个人应该是知道临川的品性的,别的不说临川的口风可是很紧的,自己从来都不会在他面前避讳什么,因为那个男人在人后从来不会去议论主子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