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时间都去哪儿了
塔斯街，盛京城中六大富人街区之一。一座座宅院，或精致、或奢华，井然有序的坐落于街道的两边。 街道不宽，但作为一条距离海岸最近，并且拥有大片私人海滩的街区。其地产的价格，冠绝整个盛京城。 江家，也就是纨绔希望所在的家族，就位于塔斯街的南段。相对于同街区的其它家族，江家的宅院并不算大。 当然，这个不大，仅仅是相对的概念。如果讨论其实际的面积，整个江家，占据了足足千亩的土地。 、、、、、 这一天，在江家宅院的东北角，一个设计精巧，开满鲜花绿草的小院子内。一个仆人恭敬的声音，响起、、、 “少爷，还需要厨房准备点什么？” “够了。” 以舒服的姿势，在半卧式的椅子上，随意的蹭了蹭。 希望，这个纨绔兼少爷的年轻富家子弟，这个刚刚从贵族惩戒所，归来的惹是生非者，以幸福的名义，用纸巾抹了抹嘴。 真是太幸福了！ 还是自家好啊！ 想到这，希望忍不住的，如同小狗一般，在舒适的椅子上，蹭啊蹭。接着，又是一个大大的懒腰、、、 体味着当下的幸福，回想着前几日的苦难，瞬息之间，在这个大好青年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百感交集”的赶脚。 贵族惩戒所？ 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我就不明白了？！ 此时的希望，真是非常的不明白，作为一个贵族，应该有特权啊。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想了想？ 希望觉得，自己还真的没做什么！ 希望的心里很纠结。 无数年来、、、 起码的，应该有千万了吧？ 对于这个“千万年”的概念，希望并不是很确定。这也难怪，在文修院读书的时候，希望的历史考试，从来没有超过20分。 不过、、、 应该有上千万年了、、、吧？！ 不管了，就是千万年！ 希望用力的摇了一下头！ 抛开这些具体的，属于死记硬背的历史考试“知识点”，希望继续想到：起码的，在上千万年的时间里，贵族从来就是特权的象征。 什么飚车了、什么两群人之间的，属于友谊性质的拳打脚踢。跟本的，就不算什么事！ 就算是个事！ 他也不是事！ 天空飘过一朵云，云过就没事！ 可是，贵族惩戒所？！ 哎、、、 乌托帝国的开国者“流风大帝”，堪称惊才绝艳！ 可是，如此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怎么会设立一个贵族惩戒所？ 贵族犯法，与庶民同罪。 基于此，贵族惩戒所在流风大帝支持下，开张营业了！ 虽然在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素的影响下，强大的阻力出现了。而原本的贵族惩戒所，也在这强大阻力的作用下，变成了一个类似于禁足的休闲地方。 不过，贵族惩戒所的设立，尤其是惩戒所中的规矩、、、 最少十天的惩戒！ 十天内，不得离开惩戒所半步！ 十天内，粗茶淡饭，一点点的油水也没有！ 十天内，按照帝国特种部队的作息时间，进行有益身心健康的有氧运动。或者，也可以如此理解，摄入最少的能量，消耗最大的体力！ 可怜的！ 不过短短的十天而已！ 希望，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少爷。在被管家，这个江家大老爷府的老人，交纳了一笔，对于普通人而言，堪称巨额的罚款之后。 急匆匆的一路小跑，回到府中。 没有任何的废话，希望第一声的大喊，就是：“官家，饭、饭、饭！饭岛爱！赶紧的！” 接着，厨房的各色菜肴，如流水般，送到了这个精致的小花园中。 真是满足啊！ 希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流风大帝设立的“贵族惩戒所”，无非是一种用来遏制传统老贵族的手段。 关于这一点，就算历史不过20分的希望少爷，也非常的清楚。 虽然这个“贵族惩戒所”，只是流风大帝使用的众多手段之一。 但是、、、 却也很有成效！ 乌托帝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帝国。千万年来，不论皇朝怎样的更替，老贵族阶层一直占据着社会的顶层，掌握着巨大的社会权力。 贵族，就是特权的象征！ 贵族，就是高于律法的代名词！ 贵族、、、 贵族，作为一个特权阶层，在流风大帝时期，受到了前所未来的遏制。 流风大帝，始于平凡，凭借一己之利，不但开创了一个崭新的皇朝。而且，还成功遏制了贵族阶层，对于皇权、对于整个社会，所拥有的那种强大影响力。 当然，所谓时势造英雄！ 流风大帝的成功，也离不开当时所处的大环境。 在流风大帝那个时期，整个天工大陆，都处于了一种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变革之中。在那样的一个时期： 老贵族阶层，其统治地位受到强大的挑战。 而一批新的权力阶层，开始兴起。 当然，也就在这个时期，天工大陆的经济，开始快速的、整体性的大发展。如此大环境下，老贵族阶层的权力与财富、、、 或者说，他们在社会总财富、社会总权力中的份额，不断的被削弱。 随之而来的，则是新的，拥有大量商业资本的阶层，进入统治阶层。 新统治阶层的成长，形成了新兴的贵族阶层。而希望所在的江氏家族，就是新贵族阶层的一员。虽然位于塔斯街的江府，仅仅是东山江氏的旁支。 仅仅，也只拥有男爵的爵位。 不过，强大的财力，还是让江家，在盛京的新贵圈中，拥有不小的话语权。 希望。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成长起来。 希望是纨绔子弟。 但是，希望并不是一个没有学识、没有主见的浪荡公子哥。不参与，或者说，是不想参与到家族事物中他，深深的知道。 现如今的社会，大变革，仍然如火如荼的继续着。 当然的。 在这样一个如火如荼的大变革中，工商、贸易，甚至是国家的基本构成，还在以加速度的方式，前进着。 新旧的意识形态，也每时每刻的，在对抗、在搏杀、、、 然后、、、 然后怎么样？ 新旧、、、融合？！ 还是、、、 没人会对未来，发出一个清晰的预言。 不过。 这样的一个过程，是如此的前所未见！ 在这个过程中。 一个个新事物，不断的出现。 一段段，属于纨绔子弟的光荣事迹，也在乌托帝国那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广为传唱！ 光荣啊！ 热血的纨绔、、、 可悲啊，某些应该反思的机构！ 为什么！ 将属于大好青年的纨绔子弟，送进贵族惩戒所？ 想了想？？？ 希望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虽然，没有这个前所未有的大变革，就没有江家的崛起。但是，这种大变革带来的副作用，“贵族惩戒所”的成立。又让自己这个可怜的无辜者，受到了牵连！ 悲惨啊！ 难道，本少爷我的人生、、、 就在希望，这个没经过风霜雪雨的不着调，准备一番感而慨之的时候。从小看着希望长大的老管家，说话了。 “少爷，您这次从惩戒所回来，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纨绔的回答，干甭利落脆。 “少爷，你现在也成年了。” “谁说的，少爷我现在还年轻着呢。”纨绔，用力的一摇头。 “听说，少爷在外面有几个相好的？” “错！” 异常严肃的，纨绔纠正道：“管家，你用词不当了，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红颜知己！” “少爷，老爷留下的产业，您现在也该接手了。” “又是这些，我说管家，咱家的产业，一直都由你打理着，不是挺好。”纨绔，开始推卸责任了。 “少爷，您毕竟已经成年，再说最近大老爷名下的一笔重大投资，也需要少爷您、、、” “好了、好了！” 说着，希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什么投不投资的，少爷我现在还年轻，等过几、不，十几、、、或者是几十年，也不迟！” “少爷、、、” 管家的话没还说完，年轻的希望少爷，突然的大喊一声：“唉呀，大事不妙！” “大事？什么大事！” 闻言，管家一愣。 “管家，昨儿个喝的冰镇杨梅汤还有没有，本少爷口渴了！”说着，希望一脸的认真：“管家，我要喝杨梅汤！” 看着眼前这个大少爷，老管家显得有些无奈：“好吧，厨房的冰窖中，还存放着了一些，去年在雨翠山的顶峰，采集的上等冰霜，我这就让厨房去做。” “等一下。” 说着，希望冲旁边大喊一声：“来福，你个****的，没一点的眼力见。去厨房这种小事，还要管家亲自去？ 愣？ 还愣着什么，你这个呆头鹅！” 一声的喝斥中，希望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颗小小蚕豆，向有些发愣的来福一扔：“赶紧的，去厨房。你个呆头货，没看见管家，年纪一大把了吗！” “是，少爷，小的这就去！”说罢，一溜烟的、、、 看着来福快步奔向厨房，希望扭头，对着管家笑了笑：“管家，瞧你大把的白胡子，还是坐着说话吧。” “主是主，仆是仆。 在少爷的面前，管家不能坐，这是规矩！”管家，恭敬的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 希望不以为然的甩了甩手：“再说了，这儿就咱两个人，坐着说话，又有什么关系。” “少爷，规矩就是规矩，人在做，天在看。 我虽然身为管家，掌管着大老爷府的一切事务。但规矩就是规矩，规矩不能破！” “好了、好了、、、 每次都这样！” 看着坚持到近乎于一种顽固的管家，希望忍不住的大声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规矩！ 规矩？ 规矩是什么？！ 规矩，就是应该被打碎的破烂玩意儿！ 管家，身为一个京城纨绔的管家。” 说着，希望指了指自己：“你应该像少爷我一样，藐视一切规则的限制，打破一切律法的枷锁！ 然后，在这一切都在快速发展的今天！ 在这个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双丰收的现在，拿出你那崭新的姿态，去迎接与拥抱无拘无束的新生活，去、、、” “少爷，昨儿个为了保释您，可在账上支了不少的钱，如果六老爷知道了，不知道会、、、” “六叔？” 希望有些心虚的看着管家：“管家，这事六叔他、、、” “还不知道。”管家答道。 心中暗嘘了口气，不知道就好！ 六叔。 希望的父亲，在家族中排行老大，而这个六叔，则是最小的老幺。与此同时，现如今江家的当家人，也是这位原本排行老幺的六叔。 在江家，六老爷以严厉著称，虽然平日里一幅和蔼的模样，但责罚起人来，却毫不心慈手软。 最典型的，就是自己的堂弟，六叔的第五个儿子。只不过的，就一件在希望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被关进书房，整整七天的、、、白水加馒头！ 真是惨无人道啊！ 尤其是对于信奉新思想、新生活的富家公子哥而言，七天的白水加馒头，而且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 绝对的，是对人权的严重侵害！ 是对自由的，严重亵渎！ 要是六叔知道，自己昨儿个的飙车行为、、、 希望使劲的干咳了一声，知道又怎样！ 少爷我的财务独立，自己老爹留下来的庞大财产，也完全的归自己所有！也完全的，由管家独立管理！ 就算六叔知道了，自己飙车兼斗殴、再兼进了贵族惩戒所，那又怎样！ 我财务独立，我、、、 想到这，希望底气十足的，小声问了一句：“管家，六叔他，真的、、、不知道吧？” “六老爷每日忙碌的很，关于少爷的事，暂时的还不知道。” “很好！” 希望大喜，曰之：“都说人老成滑、、、不，是智慧是由岁月积累而成！瞧管家你白发飘飘，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真是智慧的很啊！ 所以、、、” 说到这，希望严肃的点了点头：“所以的，管家，六叔这么忙碌的一个人。每日里做的都是大事，至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什么正常的开车，一个不留神，翻了！ 类似握手的搏斗，莫名其妙的，对手，倒了！ 如此的小事，就要不要烦劳六叔，这个大忙人了。” “少爷，不是开车，是飙车。不是搏斗，是斗殴。”管家好心的提示了一下。 “好了，好了，都差不多了！” 希望无所谓的摆了一下手，说道：“这就是代沟！ 是以不同的角度与立场，对同一种事物，做出不同的判断与定义。 管家，新的时代，要有新的思维！ 你年纪这么大了，也经历过不少的事情。本少爷相信，你一定可以克服岁月带给你的，那种习惯性的思维模式。然后，以一种崭新的姿态，去接近、去触摸，新事物所带来的那种全新体验！” “岁月带来的那种习惯思维、、、” 闻言。 管家愣了一下，然后略显感慨的说道：“是啊，岁月、、、 一晃眼这么多年了。想当初我跟着大老爷，走遍大江南北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娃娃。 可如今，哎、、、” 管家一声的叹息：“前儿个，我听了一首歌，歌名叫什么《时间都去哪儿了》。 时间、、、 是啊，这么一转眼的工夫，时间都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坦坦荡荡做人的希望，双手一摊，好一幅、、、我自真诚一赤子也。 “不知道？！” “没错！” 赤子希望的语气坚定：“这可是一个深奥异常的话题，所以的，我不知道很正常！” “可是少爷、、、您学历高、见识广，怎么会不知道？” “是啊！” 希望有些恍然的，拍了拍自己饱满的后脑勺。自己可是个天才，关于这一点，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否定。所以的，本少爷怎么会不知道呢！ 想了想，大少爷希望说道：“关于时间，可以这么理解。某个上古的圣贤，曾经这样说过：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什么意思？” “很简单！”希望挥了挥手，说道：“从前有一个圣人、、、” “剩人、、、？” 管家有些疑惑的问道：“是剩男、还是剩女？年过六十了没有？可怜的，如此年纪还没成亲，老爹和老妈还不愁死、、、” “停停停” 希望大声纠正道：“不是剩人！是圣人！” “哦” 管家点点头：“圣人？是姓老的圣人？” “不！” “那么，是姓庄的圣人？” “不，也不是！” “那他姓什么？难道幸福！” “不，他不幸福，他姓孔！” “不幸福的孔圣人、、、？” “没错！” “孔圣人怎样？” “孔圣人在河边，看着曲水流觞的河水、、、” “流觞？” 管家好像明白了，抢答曰：“少爷，水面有觞？圣人在喝酒？” “没有。” “没有？” “对，就是没有。水里既没有觞，岸边也没有兰亭。有的只有水，一种纯天然的、没有任何污染的，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要钱的天然矿泉水。” “哦，然后呢？”老管家问道。 “然后、、、” 希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维，说道：“看着涓涓而下的矿泉水，圣人不禁一声叹息，曰之---时间啊，你个****的！ 为什么就像这流动的矿泉水，一去不复返了呢、、、 语到此，圣人心中一阵的难过。 于是，圣人身体向后一倾，在绿草茵茵的河岸边。左边滚滚、、、大叹生命啊，你为什么不能回来！右边滚滚、、、高喊时间啊，你这个留不住的白眼狼！ 滚啊滚啊滚、滚啊滚啊滚、、、一个不留神！” “怎么？”管家紧张的问道。 “扑通一声，圣人掉河里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圣人也着急啊。于是，圣人大声的呼喊着，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救我这个可怜的老头子！啊、、、咚咚、咚咚咚！” “咚咚？” “没错，圣人喝水了。” “喝水？” “是啊，圣人不会游泳，于是喝水了。” “哦” 管家点点头，有道理！接着，紧张的问道：“圣人得救了？” “没错，得救了。” “谁救的？” “子路。” “子路？孔圣人的徒弟？” “错，是学生，不是徒弟！” “学生和徒弟、、、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希望用力一挥手，声音猛然提高了三十几个分贝，大声曰：“徒弟？！如此土了吧叽的一个名词，圣人不用！” “好吧。” 管家点点头，觉得、、、少爷此言，确实有理。而且、、、管家自言道：“子路，可真是个好学生啊！” “当然！” 希望点点头，接着说道：“得救之圣人，真是激动万分，于是拉着子路的手，激动的说道、、、子路，我的大恩人，你说，我该怎样感谢你呢儿？？？” “子路一定会这样！” 听到这里，老管家语气，变得异常的坚定：“子路将会非常诚恳的说，这是徒弟、、、不，这是学生我应该做的！恩师，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不对！” “不对？” “没错，子路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从旁边拿起一块石头，摆在了圣人的面前、、、” “什么意思？”老管家问道。 “意思、、、？” 希望想了想，说道：“子路的意思是这样的、、、子路曰，恩师啊，您说，这上士、中士与下士，还有那笔、嘴与顽石，该如何解释啊？” “解释？解释什么！这鸟徒弟给自己的师傅来什么朗格里格朗？！”老管家疑惑了。 “是啊” 希望点点头：“这子路，真是不知所谓。所以，圣人默然片刻，答曰，路啊，为师口渴了。你、还是把为师、、、再推进河里吧，不过、、、” “不过什么？”老管家追问道。 “不过、、、” 说着，希望微微一笑：“圣人曰，路啊，你将为师救出河，是善举，注定要流芳百世！不过，你再将为师推进河里、、、 为师乃千古一圣人，将不会游泳的圣人推进河！路啊，你可要遗臭万年的哟！” “然后呢？”老管家问道。 “然后，然后很简单！据说，圣人语毕，子路拿起石头，嘎巴嘎巴几口，把石头当水果给吃了！” “石头？吃了！” “没错。” “子路这孩子，牙口可真好、、、”管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羡慕。这牙口，就是想当年的自己，也、、、 哎，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明月中啊！ 、、、、、 就在管家为了一个牙口，感而慨之的时候。 来福，端着冰镇杨梅汤，从厨房回来。 “不错啊，我说来福，最近你这小脚丫子麻利了不少嘛！” “谢少爷夸奖！” 说着，来福的脸上，露出一丝类似自负的笑容：“奴才最近的手脚工夫确实见长，就前些日子，我与自家的媳妇上街，遇上一流氓。 他奶奶个雄，这流氓，竟然敢偷瞄我媳妇超过两眼！ 嘿，瞧奴才我这个暴脾气！二话没说，上前，踢他个满脸桃花开！” “好！” 希望一拍大腿：“打得好！ 好你个奴才，敢打敢杀，没丢你家少爷的脸面！ 赏！” 说罢，随手的，从拥有大容量空间的秘戒中，拿出一块翠玉，丢了过去。 “谢少爷赏赐。” 来福单膝跪地，抱拳一礼：“以后奴才再碰到这种没有文化的流氓，绝对不丢少爷您的脸面。” 没文化的流氓？ 闻言，希望眨了眨眼睛，没来由的，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是啊，一个没文化的流氓。仅仅看了来福的媳妇，小小的两眼。就被这个没有修行天赋，却开辟108个气海，将修为提升到巅峰武者的来福，暴打一顿。 那么，有文化的流氓呢？ 没文化的流氓，充其量，也就是在大街上，调戏一下漂亮的良家妇女、、、 至于有文化的流氓呢、、、？ 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表面上，一幅道貌岸然，凭其三寸不烂之舌，指点江山、谈古论今，赫赫然君子之一人！ 可私下里、、、 拖鞋一双、卷烟一支！ 左手人民币、右手法拉利，不需细看，市井一俗！ 唉呀呀，此种情景，怎让本少爷我，想起佛教中，释迦与波旬之间的末法之言。 我之信徒、你之信徒。 我之信徒与你之信徒、、、 可辨否？ 希望。 这个年纪轻轻，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学识的纨绔子弟。想了想，然后又想了想，结论出来了：以自己的水平，还真分辨不出来！ 本大少爷，分辨不出了，那么，管家呢？ 想到这。 希望对身边的管家，发出了辩论大赛的第一问：“管家，有个问题？” “少爷，您说。” “什么是有文化的流氓？” “这个、、、” 管家停顿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然后双手一摊：“问题太深奥，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希望追问道。 面对自家少爷的追问，管家的回答很有意思---当年跟随大老爷云游四方，有一天，大老爷遇到一个黑社会，然后二人喝酒，喝着喝着，醉了！ 醉了之后，就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儿聊天地万物、一会儿聊美女****、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有文化的流氓、、、 接着、、、 “接着怎样？”希望问道。 接着大老爷，与那个黑社会，偷偷的溜进一个儿童不宜的地方、、、 啊，花街柳巷、、、！ 花什么花、、、柳什么柳、、、 管家下意识的，眼睛一瞪，胡子一吹。 “少爷！” 用力的，管家深吸了一口气，严守尊卑之道的他，克制了一种打手板的冲动。语气放缓，恭谨的说道：“少爷，老爷，可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 希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是去花街也无所谓啊，正常需求嘛，可以理解。再说了，老爹逛窑子、找乐子，虽然好做不好听。 但是作为人子，本少爷、、、也会保持一颗平常的心态！ 所谓理解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啊！” “老爷，去的是地、下、格、斗、场！”字字铿锵，管家此时的语气，说不出的坚定。 “哦。” “哦？” “没错，我知道了，我老爹，去地下格斗场了！所以，为了弥补我老爹的遗憾，本少爷决定，从明天开始，勇闯暖香居！” “少爷、、、” 一挥手，小名希望的纨绔，制止了管家的话，然后神情严肃的说道：“老爹威武、儿好汉，管家，不许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