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重返江家
又是一年的六月，又是天工大陆的春夏之交。 天空还是那么的晴朗，空气还是那么清新。可是走在街道上的人们，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忙碌中带着“我能、我行、我可以做到”的自信与冲动。 塔斯街。 盛京城中，大商人、新兴的贵族阶层聚集的富人街区。如果在几年前，此处还是车水马龙，异常的的繁华。 可如今的塔斯街、、、 并不宽阔的街道上，行人稀稀落落。不多的几辆悬浮车滑过，也是那么灰蒙蒙，好像几个月没有清洗过一般。 凋零，衰败、、、 如此之境，就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虽然挣扎着不肯倒下。但是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却怎么也掩饰不了，一种刚刚经历的“生命不可承受之伤”。 哎，衰败了！ 街道上，一辆普通的悬浮车，一辆五成新、性能不错的悬浮车，以相当缓慢的速度，在街道上行驶着、、、 悬浮车内，希望看着车外的街景，不由的一声感慨。 这里、、、 就像盛京中，绝大多数的地方一样。 也衰败了。 旧日的繁华以去，今日呈现在眼前的，却是满目的凋零。 三年了，整整三年零九个月过去了！想当初，自己离塔斯街、离开位于塔斯街的江家。是那么的悲愤、、、 是那么的，怀着一种他日再相见，大爷让你们、、、 幼稚啊！ 想到这，车厢内希望，不由的露出一种自嘲的表情。 只有当时间过去，只有在经历了各种磨难之后，才能了解当初的自己，是那么的幼稚，是那么的无知，是那么的不知天高地厚。 当初的自己，心中充满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恨”！ 可是、、、 恨？ 真正痛恨的、、、或者说，真正需要自己痛恨的，是别人吗？ 早在两年前，自己就遇到了那位诈死的江家大律状。并且，从他的口中，也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自己的老管家，为了让自己坐上江家家主的位置，可谓是竭尽全力。而自己的六叔，为了保护江家的整体利益，也在最后的时刻，采用了一种最为激烈的手段。 这是为什么？ 如果从一个旁观者、、、比如走过路过、主业为打酱油的路人甲的角度，去看待。 那么，老管家没有错！ 因为，作为一个守职尽责的大管家，他所有的行为，都是以希望，这个大老爷府的继承人，这个江家长房嫡子的利益，为最高的利益。 而六叔？ 也没有错！ 因为，作为江家现任的家主，他也是以江家的整体利益，作为最高的利益。 可是，这两个都没有私心的人，却因为同一件事，而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并且，还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怪谁？ 事情最后演变成一种悲剧，到底是怪谁？ 管家？ 六叔？ 还是、、、自己？ 如果、、、 如果自己不是纨绔子弟，如果自己，是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有能力的人。事情到了最后，还会是一个悲剧吗？ 希望，不知道答案。 或者说，希望，不想知道答案！ 因为真正的答案、、、 是，痛苦？ 是，自责？ 或者，是深深的愧疚？ 又或者，是、、、 深深的吸了口气，希望用力的甩了甩头，然后伸手打开车窗。 车窗外。 熟悉的塔斯街，熟悉的路边行人道、、、 熟悉的，那一颗颗粗壮的梧桐树、、、 还有不远处，那气派非凡江家大门、、、 三年多了。 整整的，三年零九个月过去了！ 我希望、、、 又回来了。 、、、、、 “希望少爷？”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从江家大门的门房处传来：“您、、、真的，真的是希望少爷！您回来了！” 对着门房的位置，刚刚走下悬浮车的希望，微微的笑了一下。 接着，抬起头，看了看宅院大门上方，那大大的两个字“江府”，一瞬间，希望的心情变得有些五味沉杂。 轻轻，希望舒了一口气。 我、、、回来了。 “希望少爷，真是好久不见您了。自从您搬出江府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你知道吗，府上的少爷小姐们，可都经常念着您那。” “哦，是吗。” 看着眼前这个，小步从门房出走来的老人，希望又笑了笑，说道：“老刘头，这么久不见，你这个门房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瞧您说的。” 须发已经斑白的门房老刘头，略显谦卑的笑道：“小的可不敢说假话，就昨儿个，琴儿小姐还问六老爷，说希望堂哥这么久了，怎么都不会回来看她。” “六老爷、、、” 希望沉默了少许，说道：“老刘头，六叔在吗？” “在” 门房老刘微驼着背，向宅院的后方指了指：“在后园子晒太阳呢。” 说到这，老刘的声音，下意识的放低了些许：“六老爷最近心情不好，样子也憔悴了许多。希望少爷，您这次回来，可要好好劝劝他。 哎、、、” 说到这，背微微驼着的门房老刘，叹息的摇了摇头：“这么大的一个家，如今的这个世道、、、 哎、、、六老爷，也够cao心的了。” 、、、、、 后花园。 或者说，是江府六房的后花园。 这个花园的面积不大，但是设计的却很是精巧。花草、篱院、赏木，还有那小桥流水、回廊曲折、、、一眼看去，绝对出于名匠之手。 不过，如此一个精巧的花园，此时却显得有些零乱。 花儿有些凋败了，却没有打理，篱院有些歪斜了，却没人将之扶正。至于其他的、、、看着眼前这个花园，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那么熟悉的一切。 看着、、、 看着花园内、果架下，一张藤条制成摇椅上，那个眼睛微微眯着，头发已经花白的中年人。 “六叔。” 看着藤椅上的中年人，希望喊了一声。 可是等了片刻，这个中年人好像没有反应。于是，希望又把自己的声调提高了一些，又喊了一声：“六叔。” “希、希望、、、” 藤椅上的中年人，或者说，是希望的六叔，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的希望。轻轻的，嘴角扯动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丝的笑容，说道：“是、、、希望啊，回来了，回来就好、、、 坐，坐吧。”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张藤制的圆凳。 “六叔，你最近还好吗？”坐下来的希望，问道。 “好、、、还好吧。” 希望的六叔，也是现今江家家主的江鸿，有些随意的应答了一声。接着，又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开来，半眯着眼睛，专注的，但又略显呆滞的，盯着花坛内，一朵刚刚绽放的鲜花。 鲜花娇艳，美丽异常。 在鲜花的周围，一只细小的飞虫围绕着它，不停盘旋着。翻飞腾跃间，飞虫以无法预测的飞行轨迹，展现了一种自然的细微之美。这种美，是如此的不起眼，但是仔细观察，却又是如此的让人着迷。 渐渐的、渐渐的、、、在江鸿的的脸上，露出一种痴迷的神情。 看着眼前的情景、、、 希望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微微的，身体向前倾斜了一下，希望将声音放大，第三次大喊道：“六叔，是我啊，希望！” “哦” 江鸿愣了一下，接着，有些恍然的看着自己旁边的希望，讶声说道：“希望、、、希望啊，你回来了。” 说到这，江鸿顿了一下，接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伸手，从身边的藤制的小茶几上，拿起了一杯清水，倒在手上少许，然后往脸上一敷、、、霎那间，好像从半梦之中醒来一样，此时江鸿的眼神中，恢复了些许的神采。 看着眼前的希望，江鸿轻轻点了一下头，说道：“回来就好，既然回来了、、、就再看看这所房子吧。毕竟，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 “再看看？” 一时间，希望有些疑惑，六叔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有些奇怪，是吧。” 江鸿的声音，淡淡中带着些许的落寞：“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再过些日子，这江府，就不再属于我们江家了。 所以，你今天回来的也巧、、、” “什么！” 没等江鸿把话说完，希望忍不住的一喊，接着，就有些了然了。 江家的境况一定很差。 对于这一点，希望非常的清楚。面对现实中，这一场巨大的社会动荡，原本六叔倾尽所有投入的商业项目。不要说回报，就是保住本金，也完全是一种无法实现的奢求。 可是、、、 尽管自己已经对江家的情况，做了最坏的估算，可是还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六叔，竟然沦落到，要把江家世代居住的宅院卖掉。 这个、、、 确实意外，完全的出乎了希望的意料之外。 不过、、、 看着眼前这曾经熟悉的一切，希望也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卖了也好，如今这世道，换一个小一点的宅院，也许对于江家，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不是卖，是被银号没收。” 此时的江鸿，脸上露出一丝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希望啊，为了那桩与老管家争夺的生意，我把我们江家，包括这栋宅院在内的所有的产业，都押了进去。 可如今，唉、、、 我们江家，破产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解气，六叔算计了你，然后把你赶出江家。当年的我是那么的自负，我竟然认为只有我，才能振兴江家。 如今看来，是何等的可笑、何等的可笑啊！” 说到这，江鸿笑了，笑声有些低沉，充满了一种难以释怀的自嘲。 “六叔、、、” “说吧”，江鸿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事，你就说说吧，能帮的，六叔尽量的帮你。” “六叔，我这有一单生意，可以拯救江家。不过，风险很大，你敢不敢做？” 拯救江家？风险、很大？ 闻言，江鸿的眼睛猛然一亮。接着，又快速的黯淡下来：“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 希望啊，我这里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了。除了我们江家的世袭的男爵爵位，只有几件以前还算值钱，但现在却换不了几斗粮食的古董。 这些你都拿去。 我江鸿，是江家的罪人，我不配拥有这个爵位。你这次你来的正好，这一切，都给你吧。反正，这本来也是属于大哥的东西。 而你，又是大哥唯一的儿子、、、” “六叔！” 希望神情一正，然后站起来，上前一步。伸手，按在江鸿的肩膀上，然后用力的一摇，大声说道：“六叔，我这里真的有一单大生意，非常大的生意！ 风险大、收益高！ 六叔，你是一个修行强者！ 你有资格参与这单生意！ 另外，你还有不少信得过的修行朋友，所以，你确实有资格参与这单生意！ 当然，最主要的，我们都姓江，我们都是江家的人。 我，希望、、、 不，我江龙，信的过你！ 六叔，你信的过自己吗！ 我这次回来，就是给我们江家，一个机会！ 一个让我们江家，重新崛起的机会！ 六叔！” 说到这，希望的身体微微向前一倾，大声喊道：“面对这个机会，你愿意放弃吗！” “机会、、、” 江鸿原本憔悴与落寞的神情，突然动了一动，接着，有些疑惑的看着希望：“希望，你，你说的是真的？！” 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希望的声音，变小了很多：“六叔，这是一桩大生意，一桩真正的大生意！一桩，从胡氏家族顶层，争取来的大生意！” 胡氏家族、、、？！ 随着希望的话音，江鸿，这个陷入绝境，已经对现实与未来，完全失去信心的江家家主。猛然的，在其眼眸深处，爆发出一种闪亮的光芒。 这种光芒是如此的闪亮，如此的执著！ 就如同溺水之人，看到了一颗漂浮的大树之后，所爆发出的那种，对生的极度渴望与执著！ 、、、、、 江府外，希望钻进自己那个外表虽然破旧，但整体性能却极佳的悬浮飞车。开启传动系统，脚下轻踩动力输出踏板。 平稳而匀速的，悬浮飞车向主干道驶而去。 驾驶室内，希望嘴里叼着一根由大秦帝国进口的“一桶生姜”火腿肠。咔咔的几口，消灭掉！ 这真是一种、、、无奈的习惯啊！ 在经历过“极度的饥饿”之后，虽然现如今，已经做到了衣食无忧。但是那段不堪回首的“饥饿”经历，还是让自己形成了这样一种、、、 因为生存的本能反应，而出现的“对食物”依赖的习惯。说白了，就是时不时的，会习惯性的往嘴里塞一点吃的。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为此，希望很无奈。 不过，相对于以前，刚刚摆脱饥饿的折磨，而形成的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火腿肠不离自己三厘米的生活状态，已经好多了、、、 感受着火腿肠那特有的滋味，悬浮飞车内的希望，无奈的摇了摇头。习惯形成之后，改掉它，还真是一件头疼的事啊。 还好，依照目前的进度，这种习惯的改正，最多也就是三五个月、、、七八个月，或者，是两三年的时间？！ 好吧。 对于具体的时间，希望也不知道。 不过相对贪吃的习惯，所带来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困扰，现在希望，心情还算是略微的有些愉快。虽然重新回到江家，重新面对自己这个六叔，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为此，希望还去了老管家的墓前，沉默了良久、、、 为此，希望还扭结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不过、、、 能怎么样呢，说到底，还是人生无常啊、、、 自从几天前，在帝国图书馆的行动成功后，希望与狐狸，就得到了来自胡氏家族高层的一个奖励。 目标---帝国的常备军需物资储备仓库。 简称，帝国常备军需库。 如今的帝国处于风雨飘摇之际，在无休止的混乱中，一切原有的秩序，都被打破。在朝堂之上，人事的变更，只有一个词汇和以形容，那就是异常的频繁。而在社会底层，抗议与游行，更是此起彼伏的无休无止。 甚至，连帝国的军队，这个原本以铁军著称强悍存在，其内部，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这，就是大环境！ 这，就是乌托帝国如今所处的大环境！ 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之下。 胡氏家族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一批重要的战略物资，从戒备森严的帝国战略储备库，转移到了普通的军备仓库。 而这次转移，从其程序上看，完全复合最严苛的流程检验。但是，从其性质上，却是一个“从有到无”、“从公到私”的过程。 如今的帝国，社会的混乱，政权的不稳。如此，使得部分手握重权的大人物，开始了一种秘密的“私人生意”。 就像这一次，属以“私人生意”战略物资转移。 就是某个实权的大佬级人物，利用自己的权利，以某种合理的借口，将一批重要的战略物资转移到普通军备仓库。 然后、、、？ 经过一系列的规范程序，此批物资摇身一变，就成为某个私人、或社会组织的资产。而变现得到的大笔收入，则顺理成章的，就成了这位大佬的囊中之物。 从本质上来说，这是一种非法的行为。 但是，从过程上来说，这批价值颇高的战略物资，在通过一系列的运作之后，其在帝国的财物账表上，被清零。 或者说，这批物资，以坏账的形式，做清零处理！ 清零？ 悬浮飞车内，希望淡淡的一笑，一个被朝廷清零的战略物资，就是一个无主之物。而无主之物，谁占了，就是谁的！ 狐狸，是乌托帝国最顶级的豪门之一，胡氏家族的嫡系。 尽管盛京城的这一支，在天灾之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不过，这并没有让整个胡氏家族，受到致命的打击。 整个胡氏家族的势力，还是盘根错节的，扎根于帝国的每个角落。还是犹如一棵直上云霄的参天大树，那么的坚不可摧。 也正因为此，狐狸，得到了一个机会，一个被家族高层认可后的“机会”。 家族，给狐狸提供一条信息。 在城西的一个普通的军备仓库中，有一批相当可观的，在帐面上被清零的战略物资。而对于这批货物，狐狸，可以动。 同时，当狐狸通过自己的手段，获得这批货物之后。家族也保证，货物的原主人，不会以任何的形式，去找狐狸的麻烦。 真好啊、、、 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优势啊！ 想到这，悬浮飞车内的希望，不禁生出了那么一小点点的羡慕。 豪门望族，有豪门望族的好处。当然，豪门望族，也有豪门望族的规矩。狐狸，能够得到这样的一个机会，与他这几年在盛京城中，努力做出的成绩，有着直接的关系。 狐狸的努力，得到了家族上层的认可。 如此，得到了一个机会、、、 但是、、、 既然已经决定了，将这个“机会”，作为一种奖励，送给狐狸。但是又为什么，还要让狐狸去帝国图书馆，完成一个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任务？ 难道，这是他们家族、、、内部程序的规定？ 又或者，是要通过这样的一个方式，告诫当事人，任何的收获，必须付出劳动、付出代价？ 也许吧、、、 对于此，希望不清楚，也不明白。 不过，有一点，希望却非常的清楚。 狐狸，得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狐狸，愿意把这个机会拿出来，与自己、狗剩子、、、还有原本的一群铁哥们分享。 而这种分享、、、 这种分享的结果，促使了希望，回到了位于塔斯街的江家。 原因很简单。 任何一个隶属于帝国军部的，战略军需物资储备仓库，都有着一套堪称变态的防御体系。不要说守护仓库的，那数量众多，隶属军部的修行强者。仅仅是库房内外，那构架着不知多少层的神级法阵，就可以让所有的非法进入者，灰飞烟灭的彻底消失。 当然，这种属于变态级别的战略储备库，希望与狐狸绝对不会去碰。胡氏家族，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家族的一个小字辈，去白白的送死。 胡氏家族，这次拿出来的奖品，是一个位于盛京城西郊的常备军需库。 这个常备军需库属于中等库房，防御能力也是一般到普通。所以，胡氏家族才会放心的，将这个奖品送与狐狸。 不过，对于胡氏家族的那些大长老，那些拥有神阶之上修为的超级强者而言，这个普通的军需库，就是不堪一击的破烂货。 但是，对于现实中的希望与狐狸而言，这个普通的军需库，却是法阵重重，戒备森严。 如果没有修行强者的帮助，紧紧凭借希望与狐狸，这些修为最高不过炼体三米的“弱小力量”。利用偷袭的方式，攻陷一个中型的常备军需库，就是一个无限度接近于零的“不可能完成任务”。 所以，在得到这样的一个，胡氏家族高层给与的“奖品”，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机会”之后。 狐狸，联系了自己家族内，那些可以给与自己帮助的族人、家臣。 狗剩子，还有其他的纨绔，也联系了自己家族的长辈。 至于希望，则心情复杂的，回到了位于塔斯街的江家。 这次的行动，需要修行强者的参与。而包括自己的六叔在内，江家达到地阶的修行强者，超过十人。当然，与江家保持良好关系，修为也在地阶的强者，也有不少。 这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对于这股力量、、、 有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在一个混乱而紧张的社会，人们强调集体。在一个宽松稳定的社会，人们强调个人。 这句话、、、 也许对吧？！ 在盛京城还是一片繁华的时候，作为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少爷、纨绔子弟，哪里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哪里会，受到哪怕一点点的束缚！ 可是现在、、、 一个人的力量，是那么的弱小！ 除非苟活于世上，否则，一定需要集体庇护！ 因为，只有集体的力、、、 或者说，只有被有效的、组织起来集体力量，才是最大的力量！ 希望！ 不愿意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希望，这个曾经被饥饿折磨到嗅觉失灵的大少爷。完全的不能接受，在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再次沦落到嗅觉失灵的可悲境地。 这是一种必然！ 这是希望，在经历了种种磨难之后，到目前为止，所产生的必然结果。 少时的无忧无虑； 年轻时的放荡不羁； 老管家被杀之后，鲁莽而漏洞百出的复仇举动； 独掌财权后，无知而冒进的投资行为； 沦落到，好似一坨大便那样、、、 接着，就是陷入无路可走境地之时，那种令人意想不到的绝处逢生、、、 如今的希望，终于摆脱了那令人绝望的泥沼。此时的他，内心深处，除了一种说不清的“幸运情绪”之外，更多的是一种近乎于狂热的执着、、、 不富贵，吾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