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针尖对麦芒
在这声“此事不可”中，公爵夫人，这个皇帝的亲妹，这个二公子拓跋权的亲母，这个在公爵夫，说一不二的强势女人。突然从屏风的后面出来，面带怒容的大喊一声、、、 一瞬间，整个小客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接着，一系列的对话，也让这个紧张的气氛、、、 以来我往中，变得针锋相对、麦芒互指。 燕英，拱手一礼：“夫人的意思、、是公子略，对翠岭盆地的管理失误，才让凶兽有机可乘，进入了防御强大盆地？” “没错。”公爵夫人点头。 “夫人的意思，公子略的无能，让马尾花领地遭受了巨大损失。所以，为了领地照相，必须让权公子，去接管翠玲盆地的一切事物？” “燕大人说的，虽然有些直白，但权儿的能力，确实不错，完全能够很好的管理盆地的一切事物。” “此时，万万不可！” “不可！” 公爵夫人看着燕英，眼一瞪：“权儿之能，有目共睹，为何不可。” “为了秩序！” 燕英，用力一挥手：“翠岭盆地，尤其是盆地内的中心矿区，是领地内最重要的经济来源。理所当然的，要给公子略，这个具有继承地位的长子来管理。 嫡长子继承制，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 另外。 能力很强，固然是一个优点。 但作为一名贵族，维护领地内的秩序，则更为重要。 对此，二公子、、、” “我儿怎样！” 公爵夫人冷冷一哼：“说品格，就是在京城，权儿的名声极好。说能力，原本一个平常的食邑，也在我儿的治理下，其繁华的程度，不下于镇山城。 如此，我儿为何不能接管翠岭盆地！” “这，正是问题所在！” 毫不退让的，燕英大步向前一步。事以至此，从屏风后面出来的公爵夫人，已经摊牌，如若退让，后果不堪想象，所以、、、 想到此，燕英厉声说道：“规则，高于能力！ 没错，二公子的食邑，确实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被治理的繁华异常。 但是。 这繁华的背后，是违背阻值的重商轻农！ 这繁华的背后，是那些原本拥有土地的贵族，要么破产，要么背井离乡！ 这繁华的背后，是一些商人，一些身份低贱的商人。乘机而起，主宰了整个二公子的食邑！ 当然，还不是最主要的。 二公子，作为一个拥有高贵身份的公爵之子，皇帝之甥，竟然娶了一个贱民之女，作为自己的正妻。 这，是对礼教的严重背叛！ 这，是对祖宗规矩的严重违背！ 这、、、” “燕大人。” 拓跋权，这个在争论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人，突然说话了：“燕大人，如今这个世界，除了我们南方之国外，不论是北方之国，还是南方之国，娶妻生子，已经是私人之事。 再说，我娶一贫女为妻。 皇帝陛下，是同意的。 母亲大人，是同意的。 父亲大人、、、也没有反对。 如此，有何问题？” “问题？ 这就是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 说到这，燕英对公子权躬身一礼：“二公子恕罪，此事涉及根本，所以老臣有话直说了。 贵族！ 作为贵族，婚姻，不仅仅是个人的事。 对于贵族而言，婚姻，是维系贵族之间联系，保持贵族长久统治的重要手段。 另外。 当两个家族，具有了婚姻关系之后。其子女，则拥有二者的血脉。而这些子女，又会在严格继承制的保证下，继承其父的贵族称号，以及相应的财富与权力。 如此。 贵族之间的联姻，会使不同的家族，其下一代，都或多或少的，具有了亲缘关系。 而这种以血脉为基础的、、、亲缘关系。 第一. 加强了贵族与贵族之间的联系，使得整个贵族阶层，具有强大的凝聚力。 第二. 也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贵族之间的纷争与矛盾。 想想看。 如果所有的贵族，都可以任意的，娶了一个没有身份的贱民之女。 那么。 其所生的子嗣，在继承爵位之后，因为彼此没有亲缘关系。一定会与其他贵族之间，形成隔阂。 而这种隔阂。 会让贵族之间的距离，变远。会让贵族之间的矛盾纠纷，更不容易得到化解。 如此。 不但，对某个贵族而言，是一种不利。而且，对整个贵族阶层的稳定而言，也是一种绝对的破坏。 贵族，作为一个阶级，一定要保持足够的团结，因为只有如此，才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贵族的整体利益。 所以。 二公子您，作为公爵之子，一个身份高贵的贵族。更应该遵守贵族的传统，而不是对规则的破坏。 当然，二公子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不但在年少之时，就在北方之国游学。而且，还曾经跨过重洋，到天工大陆游离了好几年。 可谓是，见多识广。 不过、、、” “不过什么？” 二公子拓跋权的脸色，一些不好看。 老臣、、、就直说了：“二公子在自己的食邑，不但重商轻农，重用商人。还将食邑内的小贵族，打压殆尽。 另外，二公子崇尚自由的爱情，破坏贵族传统，娶了一个贱民之女为妻。 如今，二公子您，又要接管虎牙山脉的翠岭盆地！” “怎样！” 忍不住的，公爵夫人一声厉喝，然后指着燕英，怒道：“我儿之能，足以胜任。我儿之品，也人所共知。 如今矿山变成这个样子，由我儿接管，难道不妥？” “不妥，确实不妥！” 燕英，真是豁出去了：“自马尾花领地成立以来，翠玲盆地，以及盆地内的中心矿区，一直由长子管理。如今，二公子要接管，那就是说、、、 二公子，想要继承公爵之位？ 而长子继承，是规制。 规制不能变！ 如若规制随便改变，那么，祸乱不远已。” “我并没有，抢夺大哥继承权的意思。”急忙的，公子权解释道。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么为什么还要接管矿山？难道、、、二公子是想要与大公子，拥有同样的继承权。” “这个、、、”二公子无语。 “你刚才的话，有谬误。”旁边的公爵夫人，淡淡的一哼：“你说长子继承，但根据规制，应是嫡长子继承。如今我为公爵夫人，那么，我儿自然就是嫡长子。” “这个、、、” 燕英一时语塞，但预说不言中，一种愤愤的意味、、、 “夫人，此话差议。” 就在燕英心中揣测，该如何应答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张不、、、？ 扭头一看，是张不？ 这个小人，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 燕英，大奇。 张不，面貌普通，身材瘦削，原本不过是一个没落的小贵族。但是，其妹却生了一幅国色天香的容貌。如此，被公爵大人娶为十九房的小妾。 而这个张不，也因此一跃，而成为了镇山城的新贵。 可是，此人虽得志，但却是一个小人。贪权爱财，奢靡享乐，见高拜、见低踩，十足足的、、、小人，小人一个！ 可是、、、 奇怪了，平时的张不，见到公爵夫人，其恭敬的态度几乎要五体投地了。可是现在，竟然对着暴怒的公爵夫人，大喊一声此言差矣？！ 燕英，大奇。 可是，不理会燕英，张不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公爵夫人，此言差矣，大公子拓跋略之母，乃北方军团，威顿公爵之次女。想当年，不但是明媒正娶，而如今，还居住在威顿公爵的领地内。 所以，根据贵族规制，大公子乃嫡长子。” “你、、、” 闻言，公爵夫人，只觉得无尽的怒火，冲天而起。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质疑自己公爵夫人的合法地位吗！！！ 没有理会公爵夫人，张不转身，对着一阵沉默不言的公爵说道：“嫡长子继承，乃祖宗留下的规制，绝不能变。 大公子，作为嫡长子，必须掌管矿山。即便是现在矿山出现了问题，也必须由大公子处理。 此乃正途！ 如若。 矿山由二公子接手，那么、、、 公爵大人，如若您同意了二公子接手。那么，也就间接的承认了，二公子也拥有继承权，如此，必然会引发继承权的争夺。 当然，您也可以让两位公子，都同时拥有继承权。 不过，此例一来，将大祸临头。 二子同时拥有继承权，必然会将领地一分为二。 一代为二。 二代为四。 三代为八、、、 如此下去，偌大一个公爵领，将会变得支离破碎” “胡说！” 大怒的公爵夫人，一声厉喝：“此时我为公爵夫人，我儿自然是嫡长子。就算退一步而言，略儿，也以嫡长子身份。 那么，也仅仅是兄弟二人，同时拥有继承权。 依据祖制，拥有了继承权，当然可以拥有爵位和领地。就算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是，当权儿、略儿生育子嗣后，让其嫡长子继承爵位，自然可以解决问题。 如此，又何来支离破碎一词！” “公爵夫人！” 闻言，张不一声厉喝：“为了自己的儿子，你就想将马尾花领地一分为二，你，想做拓跋家族的罪人吗！ 或者，你今天的行为，是皇帝陛下、、、” “住嘴！” 几乎同时，公爵、公爵夫人，以及拓跋略和拓跋权，同时的一声大喝。 接着。 公爵眉头一皱：“张不，今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口的胡言乱语，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是你可以评论的吗！” “我、、、” 张不一惊，然后匍匐在地：“张不糊涂，但是张不、、、也是为了祖宗的、、、” “闭嘴！” 没等张不讲话说完，公爵身边的拓跋权，一个纵深跃到张不身边，一脚，将之踢出好几米：“该死的东西，不过是有个漂亮的meimei罢了。就敢诬蔑我母亲，就敢诬蔑我们南方之国的皇帝陛下，你想死吗！” “公爵大人，救命啊！” “权儿！” “二公子！” 公爵呵斥一声，而燕英，则几步上前，挡在拓跋权的前面。 “你！” 狠狠的，拓跋权重新回到公爵身边。 “主上，张不胡言，怕是得了失心症。”回头看了看趴卧在地上，还一副大义凌然的张不，燕英思索了一下：“请主上允许，我们几个将他送回家中。一方面请医生治治他的失心症，另一方面，也需要好好的，训斥一下他！” “如此、、、” 公爵看了看张不，然后说道：“如此，就这样吧。” “慢！” 已经被愤怒所完全控制的公爵夫人，怒喝一声：“燕大人，这翠岭盆地的事，还没有解决，你们就要带着这个张不，离开吗。” “夫人。” 燕英躬身一礼：“张不病的不轻，确实需要回府医治，所以、、、” “不行！” 公爵夫人一挥手：“你们的主上，并不反对权儿接管翠岭盆地。所以，作为领地内的重臣，你们今天必须表态。” “表态？” “没错，夫君仁厚，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不表态支持，权儿、、、怎么能接管翠岭盆地！” 这样啊、、、 燕英，与小客厅内，另外七八个人，互相看了一样。接着，几乎在同一时间，同时跪倒： “祖制不可破！” 燕英，大声说道：“祖制，是祖宗留下，绝对不可破。 大公子仁厚，能善待子民，遵从祖制。但反观二公子，在他的食邑内，不但重商抑农，而且还纵容jian商，欺压当地的贵族。以至短短时间内，无数贵族流离失所。 如此行为，怎们不让为臣，以及众位大臣心寒啊。 我等，虽不在二公子的食邑。 但是我等，也有自己的食邑、家臣。 如果，二公子继承公爵之位。那么我们的领地，以及我们世袭而来的爵位、荣誉，也一定会烟消云散。 对此，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绝对不同意！” 对峙！ 严重的对峙！ 或者说，是撕破脸的最后摊牌。就在公爵夫人，那近乎于偏执的坚持之下，出现了。 而面对着、、、无法收场的对峙。 二公子，伏地叩首，大呼自己根本无意，和大哥争夺继承权。 公爵夫人，怒不可遏。 公爵，没有表态、、、 而后、、、 而后，就是不欢而散。 、、、、、 争论，不欢而散，此时的议事厅内，只有公爵和大公子。 “略儿，今晚之事，你怎么看？” “都是儿子的错。” “你的错、、、” “是。” 拓跋略顿了一下，然后躬身一礼，说道：“矿山之事，虽然是凶兽所为。但儿子是管事的，所以不论怎样，这个责任都必须由我来承担。 至于二弟，能力数倍于儿子，若由他掌管矿山、、、” “略儿。” 挥挥手，公爵止住了拓跋略的话，然后说道：“你，是我拓跋雄的儿子，你，也是我认定的，唯一公爵继承人。 关于这一点，不论是任何人，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改变。 所以，不必有顾虑，想什么，就说什么。” “父亲、、、” 闻言，拓跋略露出激动之色。接着，努力恢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父亲，二弟想回自己的食邑了。” “回自己的食邑、、、” 公爵的脸色不由的有些阴沉，伸手，拿起桌边的一杯茶，淡淡的品了一口、、、：“这个，你也看出来了。” “是。” 拓跋略点头，回答道：“关于矿山的控制权，夫人，是真心的想让二弟得到。 但二弟是一个聪明人，他一定知道，父亲不会答应这件事。他也一定知道，以他在自己食邑中的所为，领地内的所有贵族，也不会支持他。 所以，二弟，是想以此事为由、、、” 看着拓跋略，话有不尽的神情，公爵的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你是说，今晚之后，权儿会作出一些什么过分的举动？” “这事，父亲应该看的比我更清楚。” 是啊、、、 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权儿、权儿、、、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拓跋权，自己的二儿子，自幼聪明好学。尤其是成年之后，以其超强的办事能力，将自己的食邑，治理的井井有条。 可惜，少时的游学，让他沾染了坏习性。 可惜，权儿的叔叔，也就是当今皇帝，路不难十四陛下，也将自己这个聪明的儿子，当成了一个棋子。 本来、、、 想到这，公爵的心中，升起了一阵烦恼的情绪。 本来，自己想用强迫的方式，将这个儿子留在身边。然后慢慢的教导他，让回归正统的贵族礼教。当然，留在自己身边的权儿，也让别有用心的皇帝陛下，没有了可乘之机。 可惜、、、 这个让人不省心的，不孝子！ 还有，他那个愚蠢的、自大的，被别人撩拨几句，就撒泼打横的母亲！ 被人愚弄，被人利用，还自以为、、、 “父亲。” 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公爵，大公子轻轻喊了一声：“二弟虽然胡闹，但也是受人蛊惑，所以、、、” 挥挥手，公爵打断了大公子的话：“略儿，你为人忠厚，能如此宽待你二弟，为父甚是欣慰。不过，此事涉及到家族存亡，涉及到祖宗的制法。 所以，大事，你不能糊涂。” “儿子知道。” “知道？”公爵看着拓跋略，好一会儿，才沉声的说道：“一直以来，都没有让你参与到领地之内，最核心的事物。不过，你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也变得沉稳了许多。再加上为父的修行，也到了一个关键时期。 所以，说说，说说你真实的想法。” “父亲的修为、、、？” “没错！” “如此就好了！”明显的，拓跋略的声音中，透出一种难以述说的欣喜：“三夫人在，父亲果然要突破瓶颈，站在了这个世界的最巅峰！” 淡淡一笑，公爵的眼中露出一种自信的神采：“这也是我们的底气之一，所以略儿，作为公爵领地的继承人，说说你对时事的看法。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你也必然会参与到这场，为了保护祖宗制法，而与皇帝陛下的对抗中。” “是。” 略微恢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大公子说道：“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我们的皇帝陛下。 或者说，皇帝陛下，路不难十四世，虽然雄才大略，将整个南方之国治理的蒸蒸日上。但是，我们的皇帝陛下，野心，也太大了！ 贵族世袭制，是祖宗制定，上千年来，一直沿用至今。 可是，我们这个皇帝陛下，枉顾祖宗法制，竟想效仿北方之国、西南之国，搞什么大一统的郡县制。虽然，表面上还是维护贵族世袭制，但是最近这些年的一系列动作，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我们的皇帝陛下，正在全力以赴的，施行他那高度集权、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制度。 比如。 通过修建官道，这个纵横于整个南方之国的道路交通网。 名义上，是改善交通，发展国力。但是实际上，却通过道路的修建，将自己的势力，不断的延伸进各大贵族的领地。 为了保证道路的修建，专门派遣直属于皇帝的总督，协调道路的修建事物。然后，以总督为纽带，干涉地方事务，建立一套，服从于总督的基层组织。 当然。 还通过其他的手段，来影响和干涉贵族领地内，各种的事物。 就像二弟、、、 二弟聪慧，同时，又是皇帝陛下的外甥。 如此，二弟在拥有自己食邑之后，得到了皇帝陛下，明的、暗的，几乎是全力的支持。 多好啊、、、！” 说道这，拓跋略忍不住的一声冷哼：“如果没有外部的干涉，二弟食邑内，那些存在了千年的小贵族，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消失殆尽。 如果没有外来的干涉，二弟的食邑，也不可能拥有如此繁荣的商业景象。如果没有外来的干涉，二弟的食邑，也不可能富庶到，几乎与镇山城一样的程度。 没错，二弟是个聪明人。要不然，就算是有外部的帮助，也不可能把自己的食邑，治理的如此出色。 但二弟，也是一个糊涂人。他的糊涂就在于，他虽然是皇帝的亲外甥，但说到底，他的根，是在这里。他，姓拓跋，他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拓跋家族。 如果，拓跋家族不存在了。 那么，他还有什么？ 或者说，他，还算什么！” “略儿、、、” 眼中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公爵点了点头：“终于长大了。” “都是父亲教导的好。” “谦逊是一种美德，不过，也不用过分自谦。”说到这，公爵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如今之势，以到了必须亮明底线的时候。所以，我与南方之国最大的九个家族，达成一致协议，在必要的时候，给予皇帝陛下重重一击，让他明白，帝国延续千年的祖制，乃国之本，不可动！ 当然，对于我们家族的内部而言、、、 权儿，是你亲弟。所以，只要能将他留在这里，凡事，你就忍让一下。毕竟，他是你是亲兄弟，再怎样，为父也不愿见到你们兄弟反目，甚至是刀兵相见。” “是，父亲，儿子记住了。” “还有。” 公爵，继续说道：“我如今就要突破瓶颈，将修为提升到天阶。所以，在我突破之后，我会将公爵之位，传给你。我会将三夫人，也一并的传给你。 帝国之内，除了皇室拥有两个修为达到天阶一品的老家伙，其它家族，修为最高的也就地阶圆满而以。如今，为父依靠三夫人，就要进入天阶之列。 而且，只要三夫人在。你，以及下任的公爵，进入天阶就是一个必然。到那时，我们完全有资格与皇室正面对抗，甚至、、、”说到这，公爵的眼中，射出一种叫做野心的光芒：“当年建立南方之国，不就是哪个家族的力量强大，哪个家族成为皇帝。 如今，我们的皇帝陛下，竟然想破坏延续千年的贵族世袭制。那么说不得，我们也要和他争上一争！” “父亲说的是，不过据儿子看，最近这些年，帝国内的许多贵族、、、与皇帝陛下的关系，是越来越密切了，如此、、、” “鸡鸣狗盗、攀附谄媚之徒，不足为虑。” 公爵，冷冷的一哼：“都是些没有根基的小贵族罢了。 最近这些年，皇帝极其喜欢举办各种奢华的晚会，游猎，以及其他各种消耗财物的活动。还要求国内的所有贵族，每年都要至少去参加十次。 服装越是华丽，皇帝越喜欢。 排场越是庞大，皇帝越喜欢。 如此，凡是参加活动的贵族，每次都会花费数量惊人的费用。 尤其是那些中小贵族，为了讨好我们的皇帝陛下，几乎是长年累月的呆在繁华的帝都，竭尽所能的讨皇帝。 如此。 领地内的管理，疏忽了。 为了支付在帝都庞大的开销，对领地财政的透支，也成为了一种常态。”公爵说到这，忍不住的有轻蔑骂道：“一群的，鼠目寸光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