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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黑暗的放逐 第四章 土着

    底洞窟中透着一片深沉的死寂,唯有偶尔从远处传来能短暂的将其打破.至于周围更加深沉的黑暗,仅有那些发出微光的蕈类和需石,在倔强的与它抗争。

    迪迪悄无声息的漂浮在一块漆黑的巨岩上方,黑暗能量缭绕在他的边,将他稳稳的托在半空。锐利的视线穿透黑暗,他来回审视着前方的巨大洞窟。

    这个洞窟比之前的那个溶洞大上十倍不止,巨大的钟石从洞顶突出,形成了一道道有如帘子一般的奇特景观。地面上耸立着数十根粗大的石笋,其他较小的则全都被高大的蕈林淹没。一条涓细的溪流从蕈林边缘环绕而过,水流反映着四周蕈类和钟石散发的光晕,在黑暗中勾勒出一条蜿蜒的光带。

    “没想到地底下会有这么大的空间呀!”小丫头浮在迪迪的边小声地说。

    “这个还是普通的,比此处更巨大的洞窟在幽暗地域还有很多呢!那些地底矮人、黑暗精灵聚居的洞窟,都有着一个城市的规模,能居住十数万人。”迪迪笑着向她解说道。

    “真的呀!泰莉莎好想去那里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小丫头憧憬的说。

    迪迪在旁边撇撇嘴,他可没有泰莉莎的好兴致。之前那个溶洞有着好几条甬道相连,他们两人听天由命的挑选了其中一条走来。地底没有月星辰,在这黑暗中也不知行进了多少时,一路上探索了十数条岔道和旁洞,通往地表的路没找到,反而越走越深入地下,曲折蜿蜒、纵横交错的隧道和洞组成的复杂环境,差点把迪迪都给绕晕了,偶尔发现了眼前的这个洞窟。

    “看来得找个此处的土着来给我们带路。否则光凭我们两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回到地表还不知要哪年哪月呢!”迪迪揉着眉心轻声道。

    “迪迪才是无头苍蝇呢!泰莉莎可是漂亮的蝴蝶。”小丫头憨地说,她似乎一点也不担忧,依然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四下地奇特环境。

    没有发现什么危险,迪迪拉着小丫头朝着洞窟的另一头飞去。只有那个方向没有被高耸的蕈类覆盖,地上铺着一层苔藓。而以那条溪流为界线,另三个方向全部被蕈林所包围。

    “好大好高的蘑菇哦!就像地表上的大树一样。”小丫头望着脚下的蕈林惊叹不已。“迪迪,快看那里,那些紫色的蘑菇好漂亮啊!”

    迪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那是一片紫色的大蘑菇。每一株都比一个成人还要大,有着一漂亮地淡紫色,其间夹杂着许多深紫色的斑点。其中有些上长有四条卷须状的触须,基部则是一团树根状的触角。

    “你可别光看它们的颜色很漂亮,它们可是狡猾的猎手呢!”迪迪用下巴指点着说。

    “狡猾的猎手!它们不是蘑菇吗?难道也会动!”小丫头不解地问。

    还没等迪迪回答,似乎是察觉到头上有动静,好多个紫色大蘑菇突然抖动着发出刺耳的巨大声响。那些长着触须的则挥舞起来,就像一根根飞窜的长鞭。把小丫头吓地差点栽下地去,还好被早有准备地迪迪一把接住,捂着她的耳朵快速的朝前飞去。

    “好难听的声音呀!真是吓坏泰莉莎了!”小丫头拍拍自己的小脯。然后向着迪迪问道:“它们是什么东西呀?怎么会发出这种噪音,在地底世界里不是应该保持安静的吗?”

    “呵呵,它们就是利用这种噪音来捕食地。那种能发声的大蘑菇叫做尖叫蕈,本没有杀伤能力,也无法移动,只会发出巨大的声响把好奇的生物吸引到边。”迪迪说着停顿了一下。

    小丫头立刻很配合的追问:“那它们要怎么捉住猎物呢!?”

    “尖叫蕈本没有什么猎食能力。但你看看那些长有四条触须的大,它们叫做紫蕈,长的与尖叫蕈很相似,不过它们可不会发声,但是触须上有着剧毒。它们还可以缓慢的移动,所以通常会聚集到免疫它们毒素地尖叫蕈周围,把那些被尖叫蕈吸引过来的生物杀死。如此一来,这两种蕈类就可共同分享猎物地养分了。”迪迪细细的讲解给她听。

    “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菇居然也会分工合作来捕捉猎物,真是太神奇了!”小丫头眨着眼睛赞叹不已。

    这时候他们已到了洞窟的另一头。他们落在苔藓地上,软软的踩上去就像是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长绒地毯,不但舒适而且还能吸收足音。

    迪迪突然注意到隐藏在繁盛的苔藓层中的一条曲折小道,它并不明显,只是隐约可见,似乎不是刻意制造出来的,而是常年经人践踏,无意间形成的,断断续续的通往一个入口狭小的地道,它也是此方向唯一的出口

    两人刚想走进这处地道,一连串细微的声响从内传了过来。他们马上警觉地闪到了旁边一根石笋的后面。迪迪上一阵黑雾翻腾,将两人融入了周遭的黑暗之中,即使有人贴近到面前,也休想发现他们。

    小丫头有些紧张的环着迪迪的胳膊,聆听着那些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迪迪已能分辨出这是大群生物发出的脚步声,有两足的也有四足的,数量达到两百多,其中还夹杂着与岩石的磨擦和磕绊声。

    很快它们越来越近,洞窟空旷的空间中开始回dàng)起这些杂乱的声响。然后,几个矮壮的人影谨慎的穿出地道口,观察了周围一圈,才向后发出信号,更多的人影鱼贯而出,人数差不多有四十余个。他们大多穿着制造精良的盔甲,手中擎着武器,走出地道后有组织的四面散开,保持着戒备,正是一群强壮的地底矮人。跟在队伍最后面的则是一长串四条腿的兽类,外形看上去有点像小个头的牛。

    “是地底矮人和洛斯兽。”迪迪在小丫头的耳畔轻声说道。

    泰莉莎早就听说过洛斯兽这种动物,它们是大多数地底智慧生物都会饲养地牲畜,是主要地食来源。它们的皮毛骨血也都可以被加以利用。现在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洛斯兽被驱赶进

    。她一边看着一边感到好奇。

    “这些矮人带这么多洛斯兽来这里做什么?”小丫头同样贴着迪迪小声问道。

    “估计是赶来放养的。”迪迪回答。“像此洞这样植物繁盛又有干净水源的地方在幽暗地域并不多见,相当于地表上的草原,是放牧牲畜群最理想的场所。”

    “哦!那这些矮人不就是牧民了!嘻嘻!看不出来石头一样的矮人也会放牧。”小丫头放眼望去,就见这群矮人搜索过整片苔藓地之后,驱赶着洛斯兽群去到小溪边饮水,或是任由它们啃食地上的植被,只要不越过那条溪流,矮人就不会去多加管束。

    小部分矮人在监管着洛斯兽,其他的则分散到苔藓地和蕈林边缘。从上取下大皮袋或是篓筐,开始采集可食用地植物、苔藓以及蘑菇。

    “他们是在采集食物,估计他们的部落就在附近,等会我们就偷偷跟着他们回去,到时候看况再向他们雇一个向导,把我们带回地表去。”迪迪的话语中微微透着兴奋。

    “唔!”小丫头跟着点点头,眼珠子又瞟到了不远处两头刚刚喝完水的洛斯兽上。它们正抵在一起,用力的拱来拱去,看上去应该是两头雄在争斗,争夺与雌兽的交配权。导致周围其它的洛斯兽惊慌地跑开。几个矮人冲过去手忙脚乱的将它们分开,再把跑开的那些聚拢回来。

    这时,另一边的一个矮人似乎受到了同伴地呵斥,气呼呼的提着一个皮条编织的篓筐朝着两人藏的方向走来,嘴里还在碎碎念的不知道咕哝着什么。

    小丫头看清了他的样貌,险些笑出声来。她拉了拉迪迪,示意他注意这位走来地矮人。迪迪朝他望去,第一印象就是邋遢。这个矮人有着浓密的长胡子,至于颜色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说,脏兮兮的可谓是色彩缤纷。它们被分成四股,外侧的两股分别从他的两只大耳朵上顺到脑后,与长头发合在一起,编成粗辫子。这本来是一种矮人族特有的胡须造型。样子也颇为美观,可在这个家伙上可就不一样了。

    他的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理过了。乱蓬蓬的纠结在一起,绕到大耳朵上地两股胡子也没有束紧,蓬松的大半都散了开来,使得整张脸看上去是朝横里长地,更是把眼睛鼻子都给掩埋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清脚下地面的。

    他穿着一件厚实的全甲,上面布满了尖刺和锋利的棱角,分不清是污迹还是原本就这颜色,黑不溜秋的像是一块用旧的抹布。而且这位还把手臂和双腿上的护甲卸了下来,直接扔在了皮篓筐中,里面还装着一个表面嵌有许多钉刺的头盔,造型凶恶的很。

    他就这么光着膀子和大腿,将它们暴露在滞重的空气中。透过上面密覆的毛发,可以看到一块块健硕的肌,光是用视觉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此时正汗水淋漓,估计他是因为太才脱了护甲。

    这个邋遢的矮人还在嘟嘟囓囓的没完,扭着脑袋东张西望,真不知他那双遮在凌乱的胡子和头发后面的眼睛能看清什么。他走起路来大大咧咧的,摇摇晃晃渀佛一个醉汉,一会抓抓头顶,一会又挠挠胳肢窝,没事还会去踢一脚地上的小石块,一看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主。

    他在两人不远处停了下来,抛下背着的皮篓筐,把系在腰间的单手斧和钢锤取了下来,随手往旁边一扔,在苔藓层上砸出了两个凹坑。

    四下看了看,又低着头转了一圈,矮人咕哝了一句矮人语,一听就知道不是好话,接着就用脚猛踩地上的苔藓,似乎和它们有仇似的。

    “他是不是疯子,怎么和苔藓在闹脾气!?”小丫头小声地问迪迪,声音里透着害怕。

    “!”邋遢的矮人耳朵倒是蛮灵光的,小丫头说的那么轻,他居然也能察觉到。

    “噌!”他迅速的窜到自己武器的旁边,抓起一对斧锤面向两人地方向摆开了戒备地礀态,动作灵敏而简洁。倒是令迪迪和小丫头收起了几分对他的轻视。

    “什么东西在那里。快给我出来,否则我坎普可就自己过来啦!”这家伙用矮人语吼道,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不过看样子他是一点也不慌张,反而透着一股子兴奋。

    看到没有反应,这个名字叫坎普的邋遢家伙“嘿嘿!”笑着朝迪迪他们藏的石笋走来。上散发出nongnong的战意,穿过遮挡的须发,他那双眼睛透出嗜血的光芒。迪迪这算是明白了,这家伙纯粹是个战斗狂。难怪刚才会和地上的过不去,估计是被派来采集食物让他不爽了,找东西胡乱发泄呢!

    坎普无所畏惧地靠了过来,迪迪和小丫头本想退到一旁的角落里避开他,结果就感到一股子令人窒息的酸臭馊味迎面扑来,源头正是矮人。bī)地两人赶忙无声无息的浮上了半空,脱离那可怕的臭气带。

    “咦!奇怪了!咋啥都没有?刚才明明听到有响动啊!”绕着石笋兜了一圈。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坎普挠着下巴茫然自语,然后恨恨地朝着石笋砸了几锤,“哐哐!”的石屑纷飞。

    这家伙刚打算走开。低头恰好看见石笋周围生长了不少的蘑菇,肥嘟嘟、闪着水光十分地人。坎普蹲下子把武器一丢,伸手摘了一株白色的蘑菇,左瞧瞧右看看,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然后一副专家模样的点点头。大嘴一张,就把抛进了嘴里。

    可他闭着眼睛咀嚼了没几下,五官立刻扭曲了起来,粗浓的眉毛拧成了一团疙瘩,张嘴“呸!呸!呸!”地把蘑菇全都吐了出来,口齿不清的大骂:“该下地狱的!这玩意怎么是苦的。呸!看上去不是蛮美味的吗?呸!”

    “咯咯!”小丫头在半空中看他的狼狈相实在忍不住了,双手一个没捂住就发出了清脆地笑声。她看坎普刚才很有把握的样子,还以为这种肯定味道不错。哪里想到原来他是蒙的,压根不知道这蘑菇是不是能吃。有没有含毒,就往嘴里扔,现在可吃到了苦头。

    !是谁在那里,这次我可听清楚了,你可别想再躲了听到这笑声,就地一个后滚翻,站起来的时候,武器又回到了手中,挥舞着大喊了起来,引起了周围其他矮人的注意。

    既然被对方发现了,迪迪也不准备再隐藏下去,反正原本就打算向对方雇佣向导,全当是提前见面了。两人显出形,慢悠悠的从半空飘向地面。旁边的小丫头怯生生地投来歉意的目光,迪迪回以安慰地笑容,拍拍抓着他胳膊的小手,柔声道:“不妨事!”

    “啊哈!你们两个邪恶地家伙终于没地方躲了吧!让我坎普来撕碎你们。”矮人一看迪迪额头上的黑色双角,就认定面前的是敌人,冲着两人大声咆哮,脸上更是焕发出红光,可见他有多兴奋。不等迪迪他们落地,坎普一摆手中的斧锤,像发怒的公牛一样冲了过来。

    迪迪挑了挑眉角,右手戟指一点一旋,一股无形的精神力量涌出,以极快的速度夹住了冲来的矮人,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巨大手掌,在玩弄着人偶,朝左一拨,就改变了矮人的冲锋方向。

    坎普就觉得上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可脚下速度并没有减慢,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脑袋一晕,面前景物变换,两个目标从视野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巨大的石笋,而且越来越大。

    “砰!”地上全是滑腻的苔藓,好战的矮人收不住脚步,狠狠地撞上了石笋,体整个都贴在了石面上,抖动了两下,才慢慢滑到地面,留下一个不浅的人形凹痕,把四周围过来的矮人看得直抽凉气,都蘀他感到疼痛。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金胡子的硕壮矮人排众而出,沉声向迪迪两人质问道。他有一副宽阔、健壮的肩膀和膛,浓密而整齐的胡须遮住了大半个脸,不过还是能够看清一道长长的疤痕斜向的划过眉心,横贯整个脸庞。他穿着一轻便的钢甲,右手舀着一面比他人还高的塔盾,盾牌表面满是倒刺和创痕,其中碧血点点。乃是久经战阵地证明。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长刃砍刀。与巨大地塔盾组合在一起非常的般配。

    “我们只是误入幽暗地域的旅人,对你们并没有恶意。”迪迪扫了一眼周围擎斧持锤的矮人,微笑着说道。

    “误入?”金胡子的矮人戒备的盯着两人,似乎想要从他们上找到点什么。他刚才目睹了坎普被击倒的全过程,只见对方手指一动,坎普就莫名其妙改变了冲锋的方向,自己一头撞上了旁边的石笋,轻易地就被放倒。这说明了对方实力必定不俗,完全有机会杀死坎普。但对方并没有那样做……可他看着迪迪头上的双角和四肢上的黑鳞,还有小丫头光晕组成的体,半魔和幽灵这两个名词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对方说话的真实。

    “该下地狱的!”两个矮人跑过去想要扶起坎普,却被他一把推开,自己“噌!”的一声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大骂了一句,才发现自己正在喷涌鼻血,他立马捂着被撞破地尖鼻子四处乱跑。还不停的呼痛尖叫,哪里还有刚才的无畏和勇猛。

    “咯咯!他好有趣哦,要笑死人了!”前后巨大的反差,以及坎普像小孩子一样地跳来蹦去。引得小丫头大笑了起来,浮在空中弯着腰,看起来笑地很辛苦。迪迪嘴唇边淡淡的微笑也慢慢有了扩大的趋势。

    坎普此时的样子,似乎让围在四周的矮人都感到很没有面子,金胡子的矮人还特意解释了一句。“咳!坎普他最怕流鼻血!”

    “该下地狱地!居然让我坎普流了鼻血,我一定要把你们剁成泥!”好不容易被几个矮人摁着止住了鼻血。坎普跳起来又开始叫嚣。

    “邪恶的家伙,你有本事不要用妖术!”双手一摸腰间没抓到武器,这才发现它们还躺在那根石笋的底下。坎普干脆也不用那对斧锤了,大吼了一声,金胡子一把没拽住他,他又朝着迪迪全速的冲了过来。

    四平八稳的站在原地,迪迪本打算伸手把他制住,却看见那油腻腻的脑袋和肮脏的盔甲。立时就没有了出手的兴致,带着小丫头迅捷地向旁边一闪。

    坎普刚冲到他面前。本以为这次对方逃不了了,正想用上满是尖刺的盔甲给对方来个“拥抱”,哪想到迪迪两人一下子就从他眼前消失了,露出了后面一根比之前还要粗大地石笋。

    “砰!”地面似乎都跟着震动了一下,小丫头不忍心的别开了面孔。

    贴着石面,坎普再次滑落,再次在石笋上造成了一个人形凹痕,鼻血也再次的喷涌出来,还好他晕了过去,否则估计又要大喊大叫了。

    几个矮人赶忙冲过来给他止血,再“哼哧哼哧!”的把这个沉重的家伙拖回队伍里,在苔藓地上造成了一道沟槽。迪迪没有阻止他们,和笑个不停的小丫头站在一边,等这些忙完了,他才说道:“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我想要他的命,刚才完全可以办到,那花不了我多大的工夫。”

    “……”金胡子的矮人看了看坎普的伤势,却没有回应迪迪的说话。其他矮人也依然举着武器,个个都是一脸的坚强凶猛,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摆出一副随时都会发起攻击的架势。

    “喂!你们怎么不相信我们说的话,我们可没有骗你们耶!还把我们当作坏人,太没有礼貌了!”小丫头看到对方仍然兵刃相向,立刻气呼呼大喊。

    她还想再说上几句,却被迪迪拦住了。他知道现在多说无益,生活在幽暗地域的生物是很难去相信别人的,而且自己这方从外表来看也的确值得怀疑。所以他决定用点暴力手段,给这些倔强的矮人一点教训,也许如此一来他们才会把话听进去。

    毫无征兆的,他双眼精光大盛,庞大的精神能量喷薄而出,“咻!”的一声,无形的心灵冲击横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