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节 第十日谈
在王志东家里更新了部分《国术》章节，引得王涛和芸姐惊叹连连，特别是芸姐，到后来，满眼星光璀璨的，惹得小舞在一边对着袁野吹鼻子瞪眼的。 袁野觉得好笑，也觉得高兴，小舞的表现，让他有种踏实的感觉——小舞的态度不再是淡淡的虚无缥缈的喜欢，而是有了一股牵魂的实实在在的爱意。 记得昨天下午，两人刚刚确立关系的时候，小舞大方的“接受”与别的女孩一起分享袁野，可是现在，她却因为别的姑娘多看了袁野一眼醋意横生；昨天下午她还似百灵鸟一样不安分，今儿却已然是矜持的小女人，只是静静地缀在袁野身边…… 两人的关系发展的委实有点“迅猛”：一见钟‘情’的相逢，一拍即‘合’的关系，一蹴而就的爱恋。一切都显得突如其来，却又理所当然——许多事情一旦越过一个界限，心底就没有了防线，没有了隔阂。袁野与小舞之间，先是互有好感，其后因为袁野的一句承诺，使得小舞在醉酒后，做出了冲动的决定，两人从而有了身体上的暧mei，紧接着坦白后，心里上也互相接受了对方，在这种情况下，郎情妾意，那种喜欢，就慢慢的衍生出了情愫，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持续的升温，更加紧密牢固。 …… 夜里八点，王志东如期而至…… “你是说，我儿子，袁野，现在是一个作家？”袁野的老妈有点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一句：“像你一样？” “呵呵，对——不过，你儿子比我要强的多幺！”王志东笑着说道，话里的意思不单单是恭维，也有点感慨的味道。 “怎么会儿呢？虽然他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可是，他的语文都经常不及格，能写出好东西吗？”袁野的老妈疑惑的说道，没有惊喜，因为这事情儿让她不敢相信，难以接受。在她的理解中，作家，就是文化人中的文化人，就是老板中的大老板，自己儿子连小工都干不好，怎么就突然成了大老板了呢？ 袁野老爸无疑知道点常识，想了想，问道：“难道瞎猫碰上死耗子，写了一篇优秀作文发表了？ 其实袁野老爸心里还有一个想法，这小子是不是抄袭了别人的东西？可是他没说出来，怕伤了儿子的自尊心。 “爸！妈！你们也太瞧不起恁儿子了，我就只能蒙一篇优秀作文吗？”袁野深受打击，忿忿不平的说道：“语文不好并不代表不能写好文章，现在那些成名的老作家，大多都是中学毕业，甚至有一部分只是小学毕业生呢！” “是啊，这年头，不论是学历还是资历，都不会是衡量天才的标尺，现在的八零后作家韩寒，也是初中就出道，现在也只是高中生，却在全国火了起来，大街小巷的书摊上，都有他的盗版小说呢。”王志东的话无疑更有重量，像一针强心剂一样，让袁野的老爸老妈终于相信了。 王志东和袁野父母说了一会儿，见时候也不早了，对方也已经相信了，便告辞而去。 家里只剩下了袁野和他爸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在那里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你什么时候开始写的？我们怎么不知道？”袁野老爸想到了个话题。 “有两三年吧！”袁野将自己的“奋斗史”无限拉长，他太了解老妈了，那嘴巴，藏不住事儿，以后自己出名了，那些记者指不定缠着她采访，这样，万一不小心泄露了“机密”，还可以将计就计，把自己“忍辱负重”、“持之以恒”的优良品德宣扬出去，最主要的是，也为鸿篇巨著的《国术》多点掩饰，在著作问题上，能够显得稍微正常点。 “我听同桌说，在网上写书，好的话，便可以出版，我就把以前写的东西传来上去，希望能够挣些钱，独立自主吗，没想到，昨天下午真的有人给我打电话，要和我签出版合约。” “网上？电话？不会是诈骗吧？”袁野老妈又疑神疑鬼了。 “不是，你们不相信我，难道还不信王叔吗？他就是我和出版社签约的公证人。”袁野无奈的说道。 “出版应该有稿费呢？钱呢？” “还没签约呢，签约的话就有了，大概也能挣个百八十万的。”袁野没有打算给老爸老妈详细解释，毕竟一般人并不清楚基本稿酬、印数稿酬、版税等签约上的道道儿，只是随口糊弄了下，反正不久第一笔广告费用就到帐了。 “百八十万？！”两人不可置信的惊呼。 百万富翁，这在零一年还是有蛮大杀伤力的，像袁野，一顿伙食费是两元，这在学生中算是好的了；过年压岁钱，一个亲戚也不过给上十元二十元就不错了，要一圈连两百都过不了。这还不算什么，几年后，每次说起件事儿，都感觉特离奇——在袁野的老家，这几年还能用五分钱硬币买东西，要知道，他的老家可不是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甚至还是松山县的重镇之一，离县城不过四十里路。 “厉害吧，我都决定好了，有钱后，就把古城路西段的泉城洗浴中心拿下来，从今儿以后，你们也不用整天忙得顾头不顾尾了，只要坐办公室里看电视就行，呆烦了，没事儿在店里四处溜达溜达，指手画脚——不，是颐指气使一下。”袁野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的打算这么干。 泉城洗浴是东胜集团投资建设的，去年刚刚完工，经营了一年也不景气，入不敷出的，于是集团股东决定把它招标出去。 袁野之所以清楚，是因为这个场子是龙哥罩的，对方不经意的提过一次，袁野便有心的记下来了。 泉城洗浴中心，袁野记忆中并没有，因为这牌子马上就要摘了，经营由洗浴改为超市，店名由“泉城”换成“兴隆”，以后十年，兴隆大厦成为松山标志性建筑，兴隆超市的分店开遍了松山每一个小镇甚至杀向外县。 泉城现在的价值，也不过三百万左右，但是一年后，县政府西迁到泉城附近，县中心也到了西城，加上高速公路在旁侧彻底完工，这片地皮简直就成了风水宝地，价值飙升到了千万，让东胜集团老总老泪纵横，险些嗝屁了。 “今天的消息，太惊人了，你妈和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毕竟，这事儿来的太突然了。”袁野的老爸感慨的说道：“我们也是混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识人善面虽然说不上，可是，看一个人按理说还是挺准的，想不到，却唯独把你看走眼了，没想到，我们生出了一个这么能耐的儿子。 “不管你写的东西能赚多少钱，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有点特长，有所成就，我和你妈，也不用为你以后的生活犯愁了. “以前，我和你吗，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考上一所大学，以后不愁结婚生子，但是，你的学习成绩却不理想，让我们对你的前程也有些忧心，现在看来，有钱人不显富，有才人不露白，你小子倒是能藏拙。” “禾秆冚珍珠，韬光才能养晦，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恁儿子我，怀才多年，肚子里的墨水都沉甸甸的了，如今抱胎十月，那些金钱、声名都要像肚子里的娃娃一样呼之欲出了，以后，你们回老家，想要怎么炫就怎么炫，出门在外，轿车备俩，一辆拉人一辆拉保镖，想怎么显摆怎么显摆。”袁野摆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满嘴唾沫星子乱溅。 “哈哈……” …… 袁野躺在床上，手指都不想动一动，实在没想到，演一出戏竟然浪费了他这么大精力，身心疲惫的，真是佩服那些演员啊。 ‘老话说得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钱是泡妞的利器。明个儿早点起，去锻炼一下，小身板太差劲了。’他的身体素质并不算差，特别是现在，相较同龄人还是挺优秀的。 袁野一直觉得，中国的教育，就是一大酷刑，八零后九零后，许多孩子，身体先天都不错，特别是农村出来的，身体原本都掰棒儿，可是，经历中学几年住校生活，就成非洲难民了，胳膊腿两极分化，不是粗的像水桶就是细的可以用扎量。初中一般问题还不太严重，像袁野的哥们刘海龙，进城这么多年了，还能靠老本熬，也算得上体育健将，平常的学校运动会领奖台上，都有他的份儿。可几年后的高中，每天端着课本，啃着小饼就着咸菜，慢慢地变得像被流水冲刷的黄土高原，沟壑纵横的，那时候，袁野和他不在一班，只是偶尔在运动会上瞅着他，但看他那蔫样，也知道只是揪上去凑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