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论佛道长短
七郎儿今晚要加班,为明日用的温度计做最后试验,究竟水晶能否抗的住上千度的高温他心里没数。可是,有人在他的房间内等他。 是黄岩,精瘦的身子多了几分沧桑,一脸的疲惫叫人暗暗惊心,黄岩对着七郎儿行礼:“见过将军,属下有礼了。” 七郎儿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头,问道:“又瘦了,可得注意身体啊,几时到的金州,没到家里看看?”说完又是后悔,他又如何能去! 黄岩故作镇定:“谢谢将军的关心,属下没事的,接到将军的传令就动身来了,午时刚到,她还好吧?” 还好,已近有了俩个多月身孕,脾气见长。七郎儿叹气,前尘往往,难堪回忆,散了聚了自有天意,只是苦了黄岩。 黄岩叹息:“有了孩子就好,她的未来总算有个依靠,某家也就放心了。” 七郎儿想说什么又无从开口,运了半天的气才道:“其实,你的毛病也不是不能治的,如今学院有几个药师不错,有机会叫他们看看,也许……。” “不劳将军费心了,属下如今一心求道,正好抛却凡心,在佛道里面寻求解脱。” 说道佛道,七郎儿就有话题了,问道:“依你看,佛道各有长短,但是民间明显是信佛的居多,可为七郎儿解惑?” 黄岩客气:“将军见多识广,所思所想常人不及,属下就妄言一二,请将军指教。”说着又行礼,虽说礼多人不怪,可是七郎儿不习惯:“不是外人,黄兄就别见外了。”心里怪想,当然不是外人,他夫人变成自己的女人,渊源极深啊。 “佛将来世,道求今世;各有长短,但是佛道仙路渺渺,今生难于指望,所以佛的隐忍今世以求来世的说法在民间大有信徒,颇得人心!听说将军对佛家颇有怨言,可得小心啊!佛家占有名山良田,不纳税躲征用,对皇室当然是个累赘;但是佛讲隐忍今世求来世,正对了皇室的胃口,对皇家愚昧黎民,安定天下大有用处,所以都鼓励佛家的发展。几十年前,唐皇也是恨佛家贪心狂傲,为非作歹不说,占有的财富竟然是天下五分有二,富甲天下,而皇室苦顿,竟然没有祭祀的用度,大恨!才下了灭佛之令,一时天下汹汹,暗涌浮动;后来不得以又恢复了佛家身份才将事件勉强收尾。但是经此一乱,唐室再也没有力气经营天下了。” 唐皇灭佛,是冲着佛家的财富去的,手段惨烈,自然激起了各层人士的反击,佛家信徒举国腹诽,不明真相的百姓更是对皇室议论纷纷,所以才会草草收场。 七郎儿也想对佛家动手,但是不会象唐皇那样草率,也没必要灭佛,只会……。 “黄兄,前几****已经写信给老家的一念真人,请他来金州学院讲道。” 黄岩迷糊了,怎的还在学院讲道?难道叫辽东上下都信道!这可能吗?佛家信徒多多,这不是自己找敌手吗?“大人,慎重啊!” 七郎儿嘻嘻,笑着道:“无妨,我也准备请有名的和尚来学院讲经,佛道开展辩论,以求真正的信仰。你说这样可行否?” 黄岩叹气:“没有用的,自然是佛家胜势,道家的理论太虚渺,世人难以接受;而佛家讲立地成佛,无论以往,所以对世人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七郎儿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那就创建一个道家新的理论,即可为被世人轻易接受,又可以被辽东掌控,佛祖是谁?道家仙祖又是那个?众说风云,没有定论,佛家竟然以化外蛮人为佛祖,凭的丢了中原的脸面,请一念真人来此,本将军就有这个打算,建立一个适合辽东适合中原百姓的道家新理念,成为中原乃至天下的道家心法!” 世人迷沌,往往在无望中期待解脱,寻找安慰自己的东西,才有了各种佛法.道法,西方的拜火教.天主教,甚至基督教无外如此!当年西方人征伐天下,他的开路先锋就是基督教,信仰可以改变世界!西方共产圣人马先生也是大悟信仰的神力,才有了共产信仰的升华。 一个集体,没有一个约束他们的信仰就容易离心离意,生出无穷事端!所以,辽东想要走的更远,需要有它自己的信仰,才会把自己生出团结的力量;其实个人崇拜也是一种信仰,但是它的生命会随着被信仰者的离去而衰亡,就会造成接下来的混乱,所以辽东要走的远,一个成熟的信仰是必需的,个人崇拜暂时还有必要,但是终会有一天慢慢减弱。
所以,七郎儿结合基督教等的经验,想创建一个自己的道教,不但是汉人的教法,也是天下的教法,要象基督教一样,在世界各地扎根开花,用中原文明征服它能够征服的地方。 这个想法绝对把黄岩震撼,大惊后是大捂,大声喊道:“就把它交给属下去做吧!”能够成为这个道教心法的创始人之一,如果这个教法真的传行天下,那将是比三真仙祖还要风光的,会被世人千万年祭拜的,黄岩把男女的人生乐趣失去,能有这个期望绝对叫他喜极。 七郎儿点头又摇头,直到把黄岩弄的百爪儿闹心再也承受不住才道:‘这事儿不忙,得慢慢来,你还是把辽东政务改革的事情做好了再介入这件事吧,放心,既然和你说了,就有你的机会。说不定千年后,会有几十万万的人们祭奠你的。” 天!几十万万?这年代整个中原不过几千万人,整个天下又有多少?黄岩惊叹。 七郎儿随口说道:“整个天下也不过四万万人!但是今后会慢慢变多的。” 七郎儿身上的怪想法,特有的思路黄岩已经慢慢接受,但是天下有四万万人他都知道,还是不可理解,难道他去数过?数的过来吗! 七郎儿和黄岩吃过了饭就叫他离去了,晚上他还有事,外面的工匠已经等他一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