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提前登场的名马
巨大的看台上,所有的人都站立了起来,目光看向了赛马场,只见几名羽林第一军团的军官合力牵着一匹毛色墨黑如黄金般闪耀,四只蹄子却如云一样白的雄壮骏马踏上了场地。 人们被这匹高大的神骏给震撼了,这样巨大的马匹他们只有在传说中听过,刹那间整个赛马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而这时换上铠甲的刘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刘宏身上穿着的是一身泛着冷光的鎏金盔甲,比起羽林军团装备的制式盔甲,并非是用水力驱动的汽锤锻打而成,而是御用的工匠用了整整一年时间,用陨铁和精炼的百炼钢揉合冷锻而成,每枚甲叶不但形制一样,重量也几乎完全一样,重量比重骑兵甲轻了近四成,可是防御力却尤有胜之,这是只有他才能穿戴的盔甲。 走到六名合力牵着躁动不安的黑马的羽林军官面前,刘宏接过了缰绳,当看到他时,巨大的黑马安静了下来。 看着一身盔甲的天子牵着巨大的骏马,退下的六名羽林军官和附近的士兵不由生出了一种膜拜的情绪,这就是他们的天子,将带领他们踏平天下的皇帝。 当人们看到天子和那匹看上去暴躁无比的巨大黑马站在一起时,都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先前亲眼看到那六名羽林军官合力也差点拉拽不住这匹黑色巨马,可是此时这匹雄骏的黑马却如温驯的猫儿一样亲昵地蹭着天子,这巨大的反差让他们有种难以言喻的敬畏感觉。 踏雪乌骓,是刘宏身旁黑马的名字,是用纯种汗血马和极北之地捕捉地高大野马培育出来的,从它出生起的那天。就成为了刘宏的御用坐骑,三年里刘宏每天都会抽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和它在一起,从它还是刚生出来的马驹就开始了。 “我们上了!”抚摸着踏雪乌骓的马鬃,刘宏低声自语间,飞身上马,这十五年里他每天都在练习骑射。为地就是统御将领,就算他是天子,可是想要让武人真心臣服。就必须拥有毫不逊色的勇武,而这样也有助于他在士兵心目中的地位。 上马以后地刘宏一抖马缰,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样,踏雪乌骓突然人立而起,出了如雷鸣般的马嘶声,接着双蹄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看台上。人们脑子里都是被刚才的画面占据了。他们看到了天子驾御着如同传说中的霸王才能驾驭的无双骏马,那雄姿让人惊叹。 几乎是马蹄落下地瞬间后,刘宏策动了**地踏雪乌骓,在看台上人们的眼中,就宛如一道黑金色的闪电朝前划出。 不过前冲几十步后,刘宏和踏雪乌骓面前便出现了半人高的木墙。几乎不用刘宏抖缰,踏雪乌骓便力跃入了半空,而这时刘宏已经掣出了鞍旁的鎏金大弓,引箭上弦,射向了左前方。 简直就像是驾驭着天马飞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幕,看台上每个人地心里都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而这时刘宏射出的加重破甲箭穿透了靶子,击碎了后面悬挂的酒坛。随着四散的水花。三十斤装的酒坛应声而裂,碎片掉落在地上。 当踏雪乌骓落地时。刘宏一手执弓,一手持缰,在前面大约五十丈长的宽阔地上,再次加速,然后在疾驰中,弯弓射箭,连续五箭,箭箭射穿木靶后,击碎了后面盛满水的酒坛。 这种力量与速度兼备的骑射所带来地视觉冲击力堪称无比绝伦,此时看台上地人们早已呆住了,谁都没想到天子竟然这般强悍,而赛马场四周的羽林第一军团地士兵则是眼中露出了狂热的光芒。 黄忠看着这一幕,心头也是震撼,作为天子的箭术指导,他知道天子每天虽然会抽出一个半时辰习练武艺,可是却绝不如每日都在苦练的武人时间充裕,天子能练到这种不逊色于自己的地步,也只能称一声天赋横绝了。 看台上,吕布看着天子纵马奔驰的身影,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敬服之色,若说以前他对天子抱着知遇之恩,必以死抱之的念头,那么现在他就是死心塌地的臣服,只有这样的天子,才是他吕布愿意用一生来尽忠的人。 连续二十箭,箭箭势沉力大,连靶带酒坛一起穿透射爆,光此一项,刘宏就展现出了不下黄忠,吕布的骑射技艺,二十箭过后,刘宏一手持缰绳,一手拔出腰间的军刀,一边控着踏雪乌骓以高速通过沿途的各种障碍,同时劈碎了摆放好的刀靶和木桩,他的每一刀都凌厉霸道,靠着踏雪乌骓恐怖绝伦的冲击力,所过之处犹如飓风肆虐。 赛马场内的羽林第一军团士兵和前来的细柳营军官们,呼吸急促了起来,这策马骑射,砍木桩,劈刀靶,他们平时也练过,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难处,先不说天子那已经是绝顶的箭术,光是这一手策马在障碍中,连劈三十处刀靶木桩,而且每一处都是切口光滑,没有刀靶和木桩碎裂,只有被砍飞的地方,就足以看出天子的腕力,眼力,出刀角度,控马技巧可谓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收刀之后,刘宏策着踏雪乌骓风一样地掠过最后一道障碍,然后掣出了鞍旁吊环上的大枪,接着连续挑飞了十个木人,当一个接着一个沉重的木人摔落在地上后,他才调整着呼吸慢慢地停了下来,横枪环视着身后,为了刚才那只是短短的一刻,他系统地训练了三个月,如今看来他做的还不错。 当天子从马上跃落的瞬间,整个赛马场的人们才回过神来,接着高呼起了万岁,在众人的呼声中,刘宏摘下头盔,露出了几分笑意。 内阁省的宰相们知道,天子今日这威势煊赫的一出足以让在场的豪强臣服,名望将更加如日中天,再也无人可以撼动,尤其是军中,看着那些疯狂叫喊的士兵,杨赐等人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天子如此强悍,恐怕日后绝不会再有前几代天子时的边患,忧的是天子会不会御驾亲征。
包厢里,糜竺的父亲陷入了沉思,他是个经历风雨的老人,自然不会像儿子那样沉溺于天子所展露出来的无双武勇中,在他看来和以前的天子相比,现在这位天子对于军队的掌握恐怕是历代之最,而刚才那一幕则是天子对他们这些豪强的某种宣示,天子的强悍并不一定是用来对外的,如果谁试图违逆天子的意志,那么下场就会如刚才那些被斩断射裂的木桩箭靶一样啊! 和糜竺父亲一样的还有不少其他看似年老的豪强,他们都领会到了天子行动背后的深意,不过他们也大多都没有在意,因为从他们加入天子的阵营那一刻起,捆绑的利益就注定他们不会去违逆天子,除非天子做出不利他们的行动。 在刘宏的亲自出场下,气氛达到了最热烈的时刻,而这时作为压轴的赛马比赛终于开始了,一共八匹精挑细选出来的赛马和他们的主人站到了赛道上,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练骑服的吕布牵着赤菟,和赵云并肩站到了一起,今天来比赛的八人八骑全是军中的好手,不过能被他放在眼里的也只有,黄忠和他爪黄飞电,孙坚和他的绝影以及赵云和他的照夜玉狮子,至于其他四骑,虽然也是上等良马,可是和他们相比还是稍稍逊色一些。 看着品相各异的八匹骏马,前来的豪强们赌兴很快便被跳了起来,他们迅速地选中了自己看好的马匹,然后让随行的人前去看台内的大厅下注,只是短短的小半个时辰里,赛马场便受到了超过四千万钱以上的赌注,每一个豪强都下了上限最高一万钱的注额,当然如果他们要赌得更大的话,就只有私底下进行了,不过这是不受帝国律法保护的。 作为赛马场的主人,刘宏自然也象征性地下了注,而他下注的对象正是吕布,赵云他们的马匹都是他赐下的,对于这些由他起名的马匹优劣他也最清楚不过,吕布的赤菟是少有的纯血汗血马里的异种,虽然只是比其他三人的马匹强了一点而已,但是也足以为他奠定胜利的基础,如果说现在整个帝国能跑赢赤菟的马匹,就只有他的踏雪乌骓。听着前来禀报下注额的赛马场的负责人,刘宏不由笑了起来,不管什么时候,赌博都是人的天性,下限三千,上限一万,每月定期三天的赌马,是一个很恰当的数字,既可以防止大多数普通人来赌马,也能吸引豪强和贵族阶级长期来赌马。 当赌注下完以后,吕布和赵云等八人都是各自上了赛道位,这赛马不单是单纯比较马匹的优劣,同时也是比较他们的骑术,因此谁都不愿意输掉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