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魔王老矣
晚宴过后，乌琪迪尔和徐宋回到了住处，娜娜莉安陪他们一起过来之后也离开了，各自收拾好，然后要进行睡眠以节省能量的使用。 这也是天界从不需要进行的活动之一，乌琪迪尔找打徐宋的房间里来，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样子。 徐宋想了想，这在魔界也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样子，估计乌琪迪尔已经大概见识过了魔界的生活，是时候清理一路上产生的疑惑并对今后的规划做出决定。 这座据说是由路西法大人亲自安排他们住的庄园，整个建筑风格和墙上的装饰物并不差，但是却并没有给徐宋一种“这里适合居住”的感觉，先，这里十分冷清，然后，这里没有热水，没有厨房，而且床单窗帘之类十分稀少，本来就不多的家具总有一股古老并且腐朽的味道，窗外的小花园被修理地很整齐，却总给人一种荒芜的感觉。 哦，对了，最重要的一点，这里作为天使的居所，却没有任何光源。 回想起之前的夜宴，那边那种热闹和烟火跟这里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不过就算那里的食物丰盛，酒水充足，随意取用，装饰豪华的大厅里男女天使互拥在跳着人类的舞蹈，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呛人的荷尔蒙的味道，甚至有人色迷迷地过来邀请徐宋——“新堕落的天使总有一种让人忍不住蹂躏的美好，美丽的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天使没有**还有男女之分吗？让我来教导你跳舞和快乐，如何？” 徐宋当然没有理他，但随着sao扰的人越来越多，连乌琪迪尔都被不少女性堕落天使看上，乌琪迪尔不得不释放一系诶能量出灰蒙蒙的圣光，周围围着他们的人才一哄而散，然后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种灰色是一种半堕落的状态，和徐宋的变幻无常不同，这是因为堕落者对天界依旧有疯狂的执念，或者说是特殊的神眷者，在神的眼里他们还“罪不至死”，这种天使一旦回归天界，很可能会恢复到最初被神宠爱的纯洁和美好。 而上一位这样的特殊的半堕落者，就是现在高高坐在王座上寻欢作乐的路西法大人，现在已经变成了普通的堕落天使颜色：黑色夹带紫色，连他翅膀上曾经只属于大天使长的荣耀的金色都几乎看不见了。 他们并没有得到路西法大人多少关注，宴席一开始，那位曾在所有天使心中是“战神”的存在就急不可耐地搂住两位衣着暴露的女性天使，大口吃rou，大口喝着掺了一种叫“迷罂”的植物汁液的酒，而之前那位去迎接他们的梅杜尔身上挂了更多的装饰物，也将自己涂得更加洁白了，他一声不吭地站在路西法的王座后面，像一副壁画，又像是一条毒蛇的影子。 徐宋的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看了看那陈旧的，不知道生过什么积淀下来的颜色，乌琪迪尔宁愿站着，他神情肃穆地问道：“嘉，关于这几天的见闻，你有什么想法么？” “谨遵您的吩咐，大人。”徐宋马上回答，他低着头双手垂在两边，一副恭敬的样子。 尽管这回答十分忠心，但这并不是乌琪迪尔想要的回答，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说：“走吧，我们去花园走走。” 魔界中的植物也很有特色，普通的植物都是灰不溜秋融在暮色中，而漂亮并且颜色艳丽的大多都是食人植物，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所以这个小花园就显得毫无特色——并不是堕落天使们惧怕那些植物，而是他们根本养不起。 不过就算这样也比室内好了很多，乌琪迪尔找了到一条看着还可以的长椅，招呼着徐宋坐下，说：“情况比我想象得还要严重，我们必须同心协力。” “是的，大人。”徐宋坚定地保持着他的恭敬，说：“但是其实您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吧，无论如何，我都是站在您这一边的。” “……”乌琪迪尔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任这个随时可以骗取神宠，跟他长着一样脸孔的人的话语，他最初对徐宋的信任是来源于这是加百列安排给他的，就算他不相信徐宋本人，他也相信身为大天使长的加百列的判断。 停顿了一会儿，乌琪迪尔又问道：“那么你认为，我的想法是什么呢？” 徐宋意识到这是试探，他想了一下，抬起头正视着乌琪迪尔，以示自己的清白，他脸上难得带着笑容，缓慢而坚定地说：“加什纳是可以拉拢的，但是还需要防备，那一条随时可以咬救命恩人一口的毒蛇，没想到现在路西法大人已经堕落成了这个样子，看来是要去接触一下另外一半不参加他的聚会的堕落天使们，看起来那位梅杜尔大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说不定就是蛇天使的化身。这样一看说不定娜娜莉安就是一枝橄榄枝，不过还得好好接触一下才行。” 这些话被徐宋一句一句清晰地说了出来，乌琪迪尔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震惊，直到徐宋停下许久，他才瞠目结舌地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对于徐宋来说着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这一段正是他原著中乌琪迪尔参加完路西法宴会之后的内心的独白，不过这次徐宋并不想和上次在深蓝世界中一样处于对其中剧情人物的信任，一被怀疑就将自己底牌说出，他剩下的完本已经不多了，他必须更加谨慎，于是他回答说：“我是永远忠心于您的，大人，您的目标也是我的追求。” 乌琪迪尔盯着徐宋的眼睛看，但是他在徐宋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毫不动摇的坚定，于是他又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堕落呢？” “仅仅是为了追随您，大人。”徐宋说：“如果大人不敢相信我的忠心，那么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虽然天使是永生的，但魔王已经老了，加百列大人还在等着我们，这才是最要紧的事，大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