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元兵翻遍草丛,不时往树上瞧瞧,但白玉箫和孟钰躲在树上,并用树叶遮掩,元兵竟是没有发现。 很快找了一会儿,那些元兵似乎便放弃,往回退去。 白玉箫和孟钰待他们走远,树林里恢复黑暗,才将树枝扔去,提着云罗和灰衣男子落在地上。 白玉箫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孟钰将云罗放在地上笑道:“等。” 白玉箫奇道:“等什么?” 孟钰道:“等天亮。” 白玉箫道:“天亮后又如何?” 孟钰笑道:“天亮后再说。” 白玉箫无语。 两人燃起了一堆火,便坐下休息。 孟钰想了想,解开了云罗的哑xue。 云罗哑xue一解,便是一声冷哼。 孟钰笑道:“你脾气挺硬,但我劝你还是乖乖说出那苏冬梅藏身之处。” 云罗冷冷道:“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她半点消息。” 孟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你想打死不说,至少我们对你也无可奈何?” 云罗冷哼一声,闭口不答。 孟钰道:“你可知道天亮后我会带你去哪?” 云罗虽嘴硬,但仍不禁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孟钰道:“把你交给那些城外的义军。” 云罗一听,花容失色。 孟钰看出他表情的变化,笑道:“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吧,你应该可以想象得出我把你交给他们后,你的下场如何?他们可不会像我两一样,会为问出苏冬梅的下落,而不伤害你。” 云罗当然知道,有多少义士的血因她而流,有多少义士的生命因她而逝。如果她落到那些义士手里,只怕会被剁成rou酱。 云罗想了想,不禁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每个人都会珍视生命,有活命的机会自然都会想试着把握。云罗虽冷但却仍不想死。 孟钰见云罗上钩,笑道:“我们想怎么样,难道你心里不知道?” 云罗自然知道孟钰想问她苏冬梅所在。此时不禁心里一阵盘算。 孟钰见云罗似乎在考虑,不禁添油加火。 “你可要想清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想你长得如花似玉,又贵为郡主,眼看大元一统,你也即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何必放着荣华富贵,想着送死呢?” 白玉箫和灰衣男子一听,心里不禁暗赞:“真他娘的有道理。” 云罗本在犹豫,但一听孟钰的话,冷笑一声道:“好,我答应带你去找苏冬梅。” 孟钰笑道:“这就对了嘛。” 白玉箫心中亦喜,不仅问道:“却不知她现在在哪?” 云罗道:“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现在我可不能告诉你们?“ 孟钰道:“好吧,就让你带着我们去找。” 他眼光又落在灰衣男子身上,探手出指便解了灰衣男子的哑xue。 “你到底是什么人?” 灰衣男子冷冷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孟钰一阵苦恼。 “你不说的话我怎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天亮之后我可就要把你扔在这里让蚊子叮,让虫子咬,直到死去腐烂只怕也没人知道,你可要想清楚。” 那灰衣男子一听,冷汗直流。 但仍语气冰冷的道:“你敢把我留在这里,只怕你以后将不得安宁。” 孟钰一听,笑道:“你可要知道我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你能耐我何?” 灰衣男子一听,冷笑道:“原来不过区区一丐帮之主。” 孟钰,云罗一听,不觉惊奇。 丐帮帮众十万之多,散布天下,势力广泛。丐帮帮主一人之上万人,万人之下。丐帮绝技更是精绝,当今武林除少林外,还有哪门哪派能与之抗衡。 但孟钰道出自己是丐帮帮主后,对方一脸不屑之色,倒让他惊奇。 心中沉思,当今武林中,能如此不屑丐帮的,只有西域的天山派罢了。 孟钰惊道:“莫非你是天山派的人?” 灰衣男子大笑道:“天山派早就在三个月前被蒙古人灭派,天山派残余天元子逃遁中原,帮主竟会如此如此估漏寡闻,将我与那丧家之犬相提并论。”
孟钰和白玉箫大吃一惊。 孟钰大笑道:“你可真是幽默。” 云罗冷笑道:“他说得没错,天山派便是我派人灭的。” 孟钰一听,奇道:“真的!” 云罗笑道:“不然你觉得我为何会使天山派绝技穿云指功。” 孟钰急问道:“你为何要那么做?” 云罗道:“因为我本想招揽天山派为大元效力,但是他们拒不答应,无奈之下,我父帅便让我带人把天山派弟子屠尽,把行云宫焚之一炬。” 孟钰一听,唏嘘不已。 “想不到天山派三百年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灰衣男子道:“不过天山派被灭罢了,有何可叹。” 孟钰,云罗和白玉箫目光不禁又看向灰衣男子。 孟钰心里一阵搜肠刮肚,心里暗想:“除了天山派,能与丐帮抗衡的便只有西域圣火教。” 孟钰看向灰衣男子道:“莫不成你是西域圣火教的人?” 灰衣男子冷冷道:“想不到你现在才想到,识趣便快把我xue道解开。” 云罗听后大吃一惊,她自然听说过圣火教,因为她亦想招揽圣火教为大元效力,但圣火教教众行踪诡秘,难以找出圣火教所在。 孟钰一听灰衣男子自称是圣火教之人,哈哈大笑起来。 灰衣男子惊奇道:“你笑什么?”他想不出孟钰听出他是圣火教的人之后仍笑得出来。 孟钰笑道:“我还道你是天上大仙下凡罢,眼下别说你是圣火教的人,就算你们圣火教教主飞火神君来了,我也不怕。” 他当然不怕,因为他知道圣火教教主飞火神君不可能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灰衣男子冷冷道:“想不到丐帮帮主竟然如此恬不知耻。” 孟钰笑道:“非我不害臊,只因十五年前我便与他交过手,他可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白玉箫不禁觉得好笑。心里暗想:“孟大哥十五年前只怕不过十五六岁罢,却如何打得过圣火教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