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忍痛割爱
刘公公用眼角瞥了周铎一眼,一脸的不屑,对多贝礼说:“既然你们不给人,我也就不再多说,你们就等着皇上亲自来要人吧。” 刘公公转身欲走,多贝礼赶忙扯住刘公公的衣袖,哈腰说:“刘公公末急,请刘公公移步营中,我再多派人寻找阿尔丹姑娘,顺便陪刘公公吃顿早饭,请刘公公务必赏个脸。” 刘公公撇撇嘴,依旧摆出要走的架势。 多贝礼又凑到刘公公耳边,压低声音说:“刘公公,我手里有一件好东西,据说价值不菲,我不识货,但我知道刘公公见多识广,请刘公公帮我鉴别鉴别如何!” “哦!”刘公公双眼一亮,冷脸顿时从阴转晴,笑着说:“你还说对了,我这双眼睛鉴宝无数,我要说好的东西,那肯定差不了。” 多贝礼赶忙趁热打铁:“是啊,那就请刘公公赏个脸,帮我看看吧。”说罢,拉着刘公公向营中走。刘公公一幅半推半就状,嘴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脸上那个笑,心里那个乐啊。 乌达海最烦刘公公这种人,心里恶心的不行,表面却不敢有丝毫流露,他早看出来,这位爷惹不起。多贝礼甩给众将一个眼神,故意沉着脸吼道:“都愣着干嘛,快找人啊!” 等多贝礼拉着刘公公走远,乌达海狠狠呸了一口,撇头问周铎:“怎么办?” 周铎说:“还能怎么办,找人啊。” 乌达海说:“军长下过严令,如果我们把阿尔丹姑娘送走,恐怕……” 哈礼汉插话说:“皇上要人,谁敢不给,如果军长在,军长也会这么做的。” 廖风跟着说:“时间紧迫,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找人,我相信军长会理解我们的。” 周铎摆摆手:“分头找,谁要找到,立马通报一声。”几人应着,迅速散开。 周铎直奔李桓住帐,进帐就问:“你们是不是把阿尔丹姑娘藏起来了?” 李桓没好气说:“人影都没看到,往哪儿藏?” 周铎仔细打量李桓,见李桓苦着脸,显然说的实情,但还是认真说:“这回是皇上要人,如果我们不交人,恐怕军长会受到牵连。” 李桓急了:“天下皇上怎么都一个德行,我们准备卖命,他却想着儿女情长,这算什么事!” 周铎上前一步,瞪着眼,压低声音说:“你想造反啊,这要让皇上听到,你还想不想活了?” 李桓这才意识到刚才有些口无遮拦,却还是有些不服气,嘟囔说:“皇上又没长顺风耳,隔着这么远,如何听到。” 周铎说:“小心隔墙有耳,你别忘了,除了警卫连,其余兵将都是刚来的,他们可不一定都向着我们。” 李桓一惊,不敢再多言。 周铎说:“你们找那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李桓说:“听后营门执勤的士兵说,阿尔丹姑娘出了营地,顺着大道跑了,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所以没好阻拦。” 周铎不满说:“既然知道顺着大道跑的,那你们怎么不追?” 李桓说:“能不追吗,我带人追出去十几里地,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我们可是骑的马,她跑的再快,还能跑过马吗?” 周铎摇摇头,着急说:“走,顺着大道再找一遍。” 这回,周铎把整个警卫连都集中起来,一番训话后,将警卫连分为十队,以营地后方为主线,展开拉网势搜索。 大帐里。多贝礼拿出一个精致的高脚酒杯,讨好般的让刘公公鉴赏。这个高脚酒杯,是多贝礼征朝鲜时得到的战利品,一直视为珍宝,从未给外人看过。 刘公公将酒杯翻来覆去的看,边看边赞叹:“好东西啊,绝对的上品!”刘公公指着杯脚说:“杯脚是纯玉石,光华、温良,乃稀有玉石而做。”又指着杯壁说:“杯壁是纯金的,上面的花纹优美动人,不用说,这酒杯肯定出自巧工知手,难得的宝物啊!” 见刘公公爱不释手,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多贝礼忍着不舍说:“既然刘公公这么喜欢,那就收下吧,就当我孝敬公公的。” “那哪行呢!”刘公公心里乐开花,嘴上却假意推辞,“这可是宝物,将军还是自己留着,我哪能夺人之爱呢!” 多贝礼当然舍不得,可为了顾全整个独立军,只能忍痛割爱,陪笑说:“我不懂欣赏,留着也没用,公公慧眼识珠,应得此物。”又说,“薄礼一件,还希望公公笑纳,若以后遇到什么大情小事,我也好向公公开口啊!” 刘公公将酒杯揣进怀里,拍着多贝礼的肩说:“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办的,一句话的事。” 多贝礼连连称谢,试探说:“阿尔丹姑娘……” 刘公公摆摆手,压低声音说:“皇上没有明说要那姑娘,是我看出皇上心思,这才提醒将军而已。” 多贝礼松了口气,暗骂:你个老阉货,我还以为皇上开口要人来着,好险没把老子折腾死。 刘公公又说:“既然那姑娘跑了,那我们不提此事便是,如果皇上问起,你们就说那姑娘已经回家。”又说,“当然了,如果找到那姑娘,还是把她送到中军去,皇上高兴,我们才能高兴,将军说是这个理不?”
多贝礼连连点头:“是是是,公公放心,只要找到阿尔丹姑娘,我立马把她送到中军去。” 刘公公起身说:“天色不早了,我知道将军今天很忙,我就不再过多耽误,告辞、告辞。” 多贝礼说:“我已经让人准备早饭,公公再多留片刻,吃了早饭再走吧。” 刘公公说:“多谢将军盛情,我还要忙着伺候皇上,哪敢过多耽误!” 多贝礼起身相送,一直把刘公公送出营地,送上大道。看着刘公公远去的背影,多贝礼长出口气,心理突然一阵发空,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在窜腾。 这时,周铎纵马而归,一脸的沮丧与焦急。“副军长,你怎么在这里?”周铎跳下马,不解的问。 多贝礼指了指远去的身影,问道:“还是没找到人?” 周铎叹了口气:“没有,想来真是怪事,一个姑娘家,能躲到哪儿去呢!” 多贝礼说:“让大家别找了,认她去吧,或许她离开才是安全的,对大家都好!” 云泽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午时。 云泽爬起身,下意识就想向帐外走,见孙诺等人躺在地上,个个儿睡的跟死猪一样,这才想起身处何地。 这些家伙怎么都睡着了,难道以为大白天就不需要执勤吗?云泽皱了皱眉,暗暗批评。 这时,帐口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云泽顺声看去,只见一个泥人慢慢爬进帐来,云泽刚要开口询问,泥人抬起头,原来是王烈。 等王烈爬进帐,云泽快步上前,压低声音说:“你去哪儿了,怎么弄一身的泥?” 王烈翻身坐起,一边拍着身上的泥,一边说:“我去看别的兄弟们,叮嘱他们要小心,千万不要暴露。” 又说,“不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哪敢出去啊。” 云泽点点头:“兄弟们都好吗?”王烈说:“军长放心,大家都很好,都安静守在各自帐中,除了睡觉就是闭目养神。” 云泽打算去外面看看,王烈赶忙阻拦,指了指帐后,也就是城墙的方向:“军长不要出去,城墙上的巡逻兵很多,容易暴露。”王烈忙了好一会儿,才把身上的泥土弄干净。 云泽没有过多坚持,毕竟浑身裹上泥也不是好受的。 云泽指着地上的几人说:“换岗怎么不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