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拉锯谈判
老公爵奥尔特嘿嘿笑道：“萨温大人，在我面前你就不必玩文字游戏了，谁都知道你现在就是佩萨尼斯实际上的统治者，至于国王沃恩，不过是你的傀儡而已。” 萨温皱着眉头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没有干预过佩萨尼斯的内政，我所做的不过是维护教会而已，实际上圣教军没有任何人在佩萨尼斯担任官职，我们所做的只是帮助国王维持秩序，再说当初也是西塞多先进攻希罗尼斯的。” “哦，那希罗尼斯又该怎么说？我记得萨温大人在希罗尼斯，可是动政变将马尔韦斯国王给赶走的。”奥尔特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 萨温心里一阵无名火起，心说：“这老头怎么回事？句句话都针锋相对，要是他抱有这么深的敌意，那为什么还邀请我来访问艾尔席拉家族……”萨温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名堂，这老头恐怕是有什么预谋吧？ 萨温虽然心里在猜测着奥尔特的意图，但嘴里却丝毫不肯退让地说道：“希罗尼斯的事情完全是王族内部的纷争，动政变的是安伯顿国王，他本来就是王室，把马尔韦斯赶下台，这都是他们家族内部的事情，和我并没有关系，我只不过受安伯顿国王所托，帮助他维持治安罢了。” 奥尔特见萨温回答的滴水不漏，不禁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刮目相看，没见面之前他一直以为萨温是那种没什么主见的人，不过是教会的一个傀儡而已。等见面之后他才赫然现，萨温竟然是很有见识的人，而且那种独特领袖气质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即使是在自己的儿子们当中也找不到这样的人。 不过奥尔特对于萨温的担心，并没有因为他对萨温个人的赞赏而消失，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萨温没有参与政变的话，那么在大圣堂公开宣誓又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圣教军以及圣教骑士团可是你一手创建的，教会的武装在你手里，而希罗尼斯的群臣又在大圣堂誓，若说这一切都和你无关，恐怕是说不过去吧？” 萨温见奥尔特步步紧逼，似乎非要自己承认是这一切事情背后的主谋，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打算，就算自己承认了难道老头还要兴师问罪不成？ 虽然心里有些恼火，但现在的萨温已经不是从前的毛头小子了，不会因为一句话谈不拢起身就走，他深知这趟旅行自己肩负着什么样的使命，如果不能通过外交手段让科雷亚退兵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战了，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人牺牲，这绝不是萨温想看到的。 他压了压心里的怒气，装着喝茶的工夫让自己稍微平静了一些，然后才说道：“奥尔特大人，我再次声明，我只是圣教军的统帅，并没有干预其他国家内政的打算，而且我们圣教军只会为了维护和平秩序而征战，迄今为止我们并没有灭掉任何一个国家，相信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 萨温这话说得很有底气，这也正是他当初无论如何不肯担任国王的原因，一旦他出任了任何一个国家的国王，那么他所动的战争就会被看作是国家间的侵略战争，那样一来，任何国家都可以联合起来对付他。而现在他是以教会的名义征战，而且没有让任何一个国家从6地上消失，其他国家纵有不满也找不到对付他的借口，否则就等于是向教会宣战。 接下来的谈话，奥尔特始终揪住萨温和教会的关系，以及对几个国家是否干预内政不放，但萨温都回答得没什么破绽，双方可谓是势均力敌，但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奥尔特的长子萨博特见这样扯下去没完没了，于是提醒奥尔特道：“父亲大人，该准备晚宴了。” 奥尔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见一抹红霞已经映上了天空，于是点头道：“好吧，今天贵客远道而来也累了，吩咐下人准备晚宴吧。” 说完，奥尔特又转头对萨温道：“萨温大人，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房间，请先更衣，稍后会有人带你到宴会厅的。” 萨温点头道：“多谢大人的盛情款待。”说完，萨温就在仆人的引导下向自己的房间而去，塞丽雅习惯性地跟在萨温身后，却被奥尔特给叫住了。 “塞丽雅，你这丫头怎么了？”奥尔特满眼笑意地问道。 塞丽雅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不应该再去客人的房间，她对着奥尔特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族长大人，我给忘了。”萨温见状也笑了，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便离开了正厅。 奥尔特对塞丽雅招了招手，说道：“来吧，小丫头，跟我说说你这几年的经历。” 晚宴十分丰盛，但味道和南方截然不同，北方的口味偏重，而且以羊rou为主，这让萨温领略到了北方人潜藏在性格中的一丝强悍味道。晚宴上的气氛显得十分融洽，奥尔特丝毫也没提政治上的那些事情，而是跟萨温聊了不少各地的风土人情。 萨温见奥尔特对大6各地的风俗如数家珍，心想：“看来他年轻时候一定到过很多地方，这是一个见识丰富的人，难怪他问的问题都如此犀利，自己可要多加小心才是。”萨温暗暗有些后悔，应该带艾尔文一起来才是，那样自己也好有个人商量一下。 晚宴过后，萨温独自回了房间，而塞丽雅则被家里的女眷给请去聊天了，离开了这么久，想必她们一定很多话要聊。萨温往床上一躺，开始回想着白天同奥尔特的谈话，这个老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弄清楚这一点，接下来恐怕很难会有实质性的进展。 外交谈判说到底是为了找到双方利益的平衡点，萨温自忖，自己这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艾尔席拉家族利用他们的影响力让科雷亚退兵，而艾尔席拉家族的目的是什么他却不知道，要是搞不明白那么接下来无论怎么谈也是白费力气，可那老头又不肯明说，非要让自己去猜，这是在考验自己吗？ 第二天，奥尔特并没有露面，而是让塞丽雅的父亲阿尔伯特陪同萨温在各处参观，阿尔伯特一边给萨温介绍着艾尔席拉家族的城堡和古迹，一边不同声色地向萨温打听圣教军的情况，同时也问了不少关于教会的问题。 萨温自然不会干等着对方试探自己，他也问了许多关于艾尔席拉家族的问题，双方都小心翼翼，对于一些关键问题要么绕弯子要么干脆闭口不谈，一天下来话不知说了多少，但还是没有触及到核心问题。 眼看又要了晚宴的时间，阿尔伯特说道：“萨温大人逛了一天也该累了，不如趁着晚宴之前休息一下，待会儿我会让你去请大人。” 萨温点头道：“也好，阿尔伯特大人陪了我一天，想必耽误了不少正事，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大人不必再陪同了。” “萨温大人说的哪里话，你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陪同大人就是最大的正事。”阿尔伯特笑着说道。 就在两人即将告别之时，萨温忽然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参观了这一整天，他竟没有看到这里有任何的宗教场所，难道艾尔席拉家族并不信仰光明圣教吗？ 想到这里，萨温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今天是小年，祝大家生活愉快，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