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大发现（一）
父子二人不久来到了光禄勋府，刘宽世代显赫，府邸虽说不上豪华，却比刘虞家阔气不少。不知穿过几条走廊和几个花园，两人来到了客厅。 刘宽见他们来了，赶紧吩咐下人准备茶水。 “兄长匆忙叫我们来，有何要事”刘虞抿了一口茶水，开口问道。 “皇上昨日心情大悦，回宫后与众妃在西园游玩至很晚，今日宫中张公公遣人来报，说皇上今早醒来倍感疲乏，头晕不已，叫愚兄赶紧督促长生不老之药的炼制进度。”刘宽坐在椅子上扶住额头道。 “原来是为炼丹之事，这长生不老仙丹从秦始皇开始到现在，无一人炼制成功。想当年，武帝为炼丹之事广招贤士，耗时近二十载也未曾炼成。如今皇上催促甚急，吾等也实在无能为力啊。”刘虞宽慰到道。 刘仁一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历代帝王追求长生不死可谓是到了疯狂的地步。像秦始皇，为追求长生不老，派徐福率领童男童女数千人、以及已经预备的三年粮食、衣履、药品和耕具入海求仙，耗资巨大。但徐福率众出海数年，并未找到神山。后徐福再度率众出海，来到“平原广泽”（可能是日本九州），没找到灵药索性就不回去了，在那里自立为王，教化岛民，好不快哉。徐福真是能人啊，连续坑了秦始皇两把。秦始皇耗费巨资，结果什么也没得到，倒让徐福赚得个钵满盆满。 另外，被誉为千古一帝的汉武帝，也是追求长生不老的狂热分子，数次到泰山举行封禅大礼，希望与神仙来个亲密接触，一直未能与神仙相见。后来又沉迷炼丹术，做着升仙美梦。看来没有哪个皇帝不希望长生不老的。当皇帝有那么好玩么，刘仁一想到后世宫中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不经打了个寒战。 这汉灵帝这个症状肯定是昨夜纵欲过度所致，可惜自己不知道什么补肾秘方，知道的话献给汉灵帝的话，肯定能得到大笔赏金，这样聘礼就应该有着落了。 刘宽见刘仁正在发愣，笑着问道：“吾观贤侄思索良久，可有良策？”这个刘仁昨日比武，武术让人叹为观止。所作之诗更令人大开眼界，好一个文武全才，给了皇室一族一个大大惊喜啊。这个侄儿当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刘仁回过神来，随口答道：“长生不老之药着实难炼成，不过世上很多药材对滋补身体还是很有好处的。”说道滋补，刘仁脑中突然想到了二十一世纪被炒到天价的冬虫夏草，这可是滋补的好药啊，专治不举。刘仁乐滋滋笑道:“伯父，侄儿想到了一味药，对皇上定有不错药效。” “是何药？”刘宽连忙问道 “此药名为冬虫夏草，产于西羌之地，因像小虫故而得名。滋补功效非同一般，但知其功效者甚少。当地之人只知其能治血化瘀，当做普通跌打药。却不知其有滋补功效。侄儿也是从一西域商人那里得知，伯父可派人往西羌商人处购之。”刘仁说道。不过，刘仁说完，心里也没底，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冬虫夏草这种东西，反正汉灵帝的性福日子跟自己没多大关系。 “真有滋补的神效？”刘宽半信半疑道。 “伯父有所不知，这冬虫夏草，西羌之地，羌人不知其可大补。但遥远西域之地，国王、贵族竞相购之，其价格超黄金百倍。”刘仁继续夸夸其谈。 刘宽和刘虞两人闻后惊叹不已。立马叫来下人去寻找西羌商人购买这冬虫夏草。 此时，管家来报：“黄门侍郎程伟大人求见。” “快叫他进来。”刘宽答道。 一会儿，一个看上去年纪三十多岁，头发稀疏，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来到客厅，躬身作揖道：“拜见刘公，刘御史，不知刘公召下官前来有何要事？” “程大人不必多礼，此次叫刘大人来，不为别的，乃关于炼丹之事。今天皇上问起，责令本官督促炼丹一事，不知程侍郎炼丹进度如何，可炼成长生不老之仙丹？”刘宽眯着眼睛问道。 程伟慌忙跪倒在地，惶恐道：“下官无能，至今仍未炼成仙丹，望大人宽恕。” “宽恕？皇上催之甚急，本官也没办法啊。汝若不能炼出丹药，皇上责怪下来，恐本官也难逃其责。“刘宽不满道。 刘仁在一旁看着真觉得无语，这炼不老仙丹本是不可能之事，叫别人怎么炼。 程伟诚惶诚恐道：“下官一定昼夜不息，赶制仙丹。” 刘仁想到这丹药本身就不可能炼成，而且炼制出来的丹药含有大量的重金属，服用之后对人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历史上很多皇帝沉迷炼丹，最后年纪轻轻，就是死在这丹药上面。怪不得这东汉许多短命皇帝，除了宫中内斗之外，估计有些也是被这炼制的丹药所害。 刘仁望着刘宽问道：“伯父，这炼制成的丹药，您是否服用过？” 刘宽稍有得意道：“这丹药甚为贵重，几年前曾成功炼制出三枚仙丹。皇上赐于一颗给吾服用。” “伯父服用过后，是否有异样？”刘仁追问道。 “记得当时服用过后，肚疼不已，然后头重脚轻，飘飘然然。”刘宽回忆着道。 刘仁脑中回想起高中美女老师给自己讲的化学知识和生物知识。因为化学老师和生物老师是刚毕业的两个小美女老师。在美女老师的影响下，这两科每节课刘仁都非常认真听，偶尔还流着口水在听，化学生物知识也记得颇为牢固。知道刘宽讲的症状正是重金属中毒的症状。但按汉代的知识水平和社会舆论，说这仙丹是毒丹，估计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伯父，侄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刘仁略有顾略道。 “但说无妨。”刘宽说道。刘虞在一旁忙制止道：“仁儿，不该说的就别说。” 刘宽示意刘仁继续说下去。刘仁郑重道：“伯父服用的这仙丹实际上并非长生不老之药，而是一颗毒丹。” 刘宽听了大吃一惊，还好刘宽是汉末有名的好脾气。历史上说一侍女故意把滚热的rou汤倒在他身上，来检验他是否真的脾气好。他身上被rou汤打湿烫到后，反而关心侍女有没有被烫伤。刘仁说他吃毒丹，他并没有生气，问道：“贤侄为何有此一说” 刘仁道：“伯父服用丹药之症状实乃中毒之症状。伯父回想一下光武帝以来，乐于服用丹药之皇帝，有几人不英年早逝。” 刘宽想了像，觉得这些话好像有些道理。 刘仁继续说道：“你看程侍郎，程侍郎今年应该已过而立之年了吧。” 一旁的程伟诧异道：“刘公子说笑了，在下才二十有六，未曾到而立之年。” 刘仁道：“程侍郎正值壮年，头发却如此稀疏，看上去像是已过而立之年，是因久在炼丹房中接触丹药中的剧毒所致。请问程侍郎师父是否还健在？” 程伟略伤感道：“吾师刚过而立之年就已过世。” 刘宽听了，顿时直冒冷汗。种种事情表明，刘仁说的一点不差。这炼制仙丹之事，还需谨慎为好。这丹药之事，不管别人信不信，他是相信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贤侄此话以后莫要向他人提及，恐招来祸端。这炼丹之事，不管如何，皇上既然要炼，做臣子只能照办。程侍郎，不管怎样，这炼丹之事，你一定要抓紧时间。” 刘仁一听，也不好做声，他早料到这个结果。不过，刘仁今天的一席话，日后却救了刘宽一命，也帮了自己一把。 这时程伟神神秘秘道：“下官虽未炼成仙丹，但发现一炼制妙法。” “是何妙法？快快道来。”刘宽大为好奇道。刘仁也觉得奇怪，难道程伟在炼丹的时候就炼制出了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