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不知好歹
风霜楼 风花雪月的场所甚嚣尘上,在茶馆酒楼最为清闲的时候,20风霜楼也没个清闲的空档,依旧忙的不可开交。浓郁的脂粉味道穿过几层街都依稀可以嗅到,抹着厚厚脂粉的老鸨正站在门口,口吐风sao话语的招揽着过路人。 同样透过厚厚的墙壁依旧挡不住的,便是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声、滋滋口水声,还有那男人享受这过程时发出的阵阵闷哼声。 此时此刻,二楼人字间,娇喘声尤为激烈,口水滋滋作响还有交合处滋滋作响的声音听得经过门口的小厮下身一紧,床铺因剧烈动作,发出激烈而又节奏的晃动声。 随着男人餍足的一声闷哼声,女子的娇喘声更加急促,指甲狠狠的扣在男人的脊背,划出一道道血痕,随之,房间内的声音消退。 房间内***的味道,凌乱的衣物,无不显示方才的激烈。 直到没了声响,门外的小厮看看自己下.身尴尬的场景,尽量压下,才敢敲门。 “文娘,有人找!”风霜楼有许多规定,在妓女在跟客人欢好的时候,不许乱入房间便是一条,所以有人 躺在床上浑身****的人是凌娘,文娘只不过是她在风霜楼随时都会换的名字之一。 凌娘擦掉身下沾染了大腿内测的粘稠液体,鹅黄色衣裙掩住令人想入非非的dong体,颤抖的腿不时发软,可怕的是她已经被这种感觉俘获。 不紧不慢地穿上衣服,看看身边一丝不挂的男子,平白无奇的模样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却是他们之间必不可少的人。 接着,凌娘光着脚丫走在门前,打开一个小小的缝。 门开,一阵风吹过,带来一阵男女欢好后的***味道,脸顿时羞红。 文娘只透过门缝看一眼,便知道这小厮定是新人,觉得一阵好笑,倚靠在门框上,“是谁找我?” “他没说,只说让你去天字间找他” “恩。知道了。”凌娘答应着,心中却是有几分不悦,选哪里不好,偏偏要选天字间,不知是不是跟天字犯冲,在那里总是会栽跟头、 进门穿好鞋子,身上只穿着那薄薄的鹅黄色衣裙便下手敲天字房的门。 忽然,文娘敲门的动作一顿,改为缓缓将门推开,她倒是好奇,是谁有这么大能耐没被老鸨拦住,直接点名道姓的来找她。 门一声不响的打开,入凌娘眼的是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背影,那个她挑逗了多次,却一次都没成功的人。 眸中写着的是满满的恐惧。 就是这个人,差点让她死于非命!一想到那天,压抑的窒息感再次犯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掐着自己的脖颈。 凌娘的喉咙处,上次留下的勒痕仍未消除,任她用多么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 推开的门缝又小心翼翼地合上,找到方才那个小厮,一把将他扯在怀中,拉到另一个空空的房间,缠绵到床榻上。 用些小小的手段将小厮伺候地足够。 未经历人事的小厮很快便感觉脑袋中一片空白,刺激的感觉不可名状。 后来,凌娘说什么他便听什么,连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 “人呢?”谢文才就是那个天字间等着找凌娘的人,语气里写满了不悦,眉头紧皱,看来上次真的放她放的太容易了! 刚经历完人事的小厮脸上还露着一丝红晕,“她被客人缠住了,一时过不来,客官要不再等等,要不就改天再来!” 谢文才冰冷的模样瞬间让小厮感觉冬天来临的寒意。 低下头不敢说话。 谢文才分明嗅到小厮身上浓厚的脂粉味。却没多说什么。招呼小厮下去。 小厮如释重负,心里想着,还好,这个客人不是那么难缠。 自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从来都有人不断验证。 凌娘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自己的首饰盒中来回翻腾,一个小小的瓷瓶被凌娘翻出来,放入怀中。 忽然,一抬头,铜镜中,出现一副冷削而又熟悉的脸庞。 “啊!”看到谢文才出现在铜镜中,一阵惊呼,刚拿起的翡翠镯子被她打落在地。
看着眼前这个貌美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忍耐力。谢文才的忍耐真的到了极点,上次在这边买的信被这个叫凌娘的人私自掐在手中,一若不是他威胁她,不知还得借机给他延误多少事情! 上次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有把她怎么样,这个人却不知好歹! 粗暴地取出凌娘怀中的瓷瓶。 放在鼻间一嗅。 “鸩毒!” 谢文才双眼微眯,这个女人想置他于死地! 凌娘察觉到谢文才的可怕,一个劲的向后退,被逼在一个角落里,后悔那天冲动的去招惹这个人! “我不会杀你!”冷冷的语气能将门外的空气冻冰。 “那你想怎样?”凌娘松口气,仍恐惧看着身材修长的谢文才,她知道谢文才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但是,她就是有种深深的恐惧、 “给我找到这个人!” 一幅画像从谢文才的怀中掏出,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画像被修长的手轻柔地铺展开,仍带着谢文才怀中的体温。 一个灵动的小和尚跃然纸上。 正是谢文才急急渴望想找到的了悟。 rou嘟嘟的脸蛋、明亮的眼睛,甚至连睫毛有多少根都十分清晰。光看这画出的神色,就知道这定是画这幅画的人十分在意之人,表情形象如此之生动,若非仔细观察,如论如何是画不出来的! 只是…… 他的脸! “为什么只有半边脸?”凌娘知道谢文才另有目的而来,恐惧感渐渐消失,疑惑地指着画像上的小和尚问道、 许久,谢文才一眼不发。 许久,久到凌娘以为谢文才不会回答、 “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她的脸上受过伤,找到她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照顾她的伤口。” 凌娘依旧没有明白,但也没再问。她知道,或许,这是眼前这个人最为痛心的地方。 “是烙痕!若告诉你,也许会好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