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我很累,不想出门,在家里等你!
温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心里一点主意都没有,乱成了一团麻。【】 她更不敢打电话给凌熠行求办法。把凌氏弄成这样,他一定会责难的。这无疑是增加两人之间的隔阂。 温茹头疼的几乎要裂开了,那一刻,她甚至期盼着凌熠行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这厢,手机响了,“嗡嗡……”,是温洪涛。 “爸爸!”她急切的接起电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您知道渡假村的事了吗?我该怎么办?” “女儿,爸爸也没什么好办法,”温洪涛的语气很沉重,带着许多无奈。停顿了良久,“不如……”他欲言又止。 “不如怎么样啊?爸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快说啊。”心本就烦着,听着温洪涛慢半拍的语速,温茹急得跳脚。 “哎——”温洪涛无奈,一声叹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吧,“不如,你去找余思城?或许”。 “爸,”温洪涛说了一半的话,被温茹打断,急躁染上怒,“别说了,你明知道他对我有企图,你还让我去求他?”她的情绪压抑不住的激动,更多的是厌恶的犹豫。 温洪涛没有说话,电话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 要不是当初看中凌氏是块肥rou,他一毛钱都不会投,凌熠行根本不爱温茹。 而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岌岌可危,又能怪谁?毕竟这期间都是温氏掌权。 当初凌熠行的退出在温洪涛看来,就太好不过了!可现在……似乎没想象中那么好,甚至遭透了。 沉默良久,温洪涛沉声开口,“温茹,爸不勉强你。要不,要不你找凌熠行,让他想办法?”为保利益,实在不能这样僵持下去。 又是许久的沉默,温茹心中涩然,声音也干巴巴的,“爸,你先挂了吧,我自己好好想想。” “好,不过要快,时间不等人。”温洪涛不放心的叮嘱,担心拖延时间越久,事情更加难办。 “嗯,我知道了。”她敷着,焦虑的挂断电话。 思绪缠乱,烦躁不安云涌。 更让温茹难以置信的是,自己转瞬而逝的想法——求余思诚? 凌熠行让出总裁之位,悄然离开,连个道别都没有。心伤难免,但爱可以覆盖。 无疑,这样的爱乞怜,卑微。 温茹想证实自己,没有凌熠行在,她依然可以把凌氏经营的很好,所以她不找凌熠行,兢兢业业的经营凌氏,想着他在外面玩够了,回来的那一天,对自己刮目相看。 她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获得凌熠行的一点点欣赏,就是这样,老天也不肯成全,残忍毫无防备的让它成为遥不可及的奢望。 温茹心有不甘,很不甘,这是她在凌熠行面前可以争取的最后一点尊严和骄傲,谁都不能破坏。 或许求那个人是最直接的方法,也最有效。 然,他不会没有条件。 ** 选了中午时间,温茹热情的邀请凌思琪吃中饭,借口很牵强——好久没聚了! 汗!她们何曾聚过? 不过,凌思琪觉得作为凌家人,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期和温茹划清界限。不是有句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她确实不小了,也该懂事了。 经过那天凌云海的一番苛责,凌思琪想了许多。虽然懂事含义很深,真正做好也不那么容易,但她并不笨,克制自己摆脱惰性,遇事多思考,还不算难! 所以,凌思琪没太在意温茹请吃饭的原因是合理还是瞎编,爽快淡然的答应下来。 青柠餐厅 装修简约,所有的陈设都是实木制的,餐厅里灯光暗色,很安静,很浪漫,更适合情侣约会。 地方是温茹选的,凌思琪无所谓。地点,吃什么都不重要,甚至和谁吃今天中午也可以不重要。 她已经准备好心情,把温茹当做透明。这样可以平静,吃得下! 点好餐。 “思琪,最近有没有你哥的消息啊?”她急于解决渡假村的问题,凌熠行的去向很重要,因为之后她要做的事,可能会对不起他。 什么叫做做贼心虚?温茹现在就是,还没做,就已经开始心虚了。此刻,她只是想求得一份做坏事前的安心。 凌思琪没说话,心里腹诽,就知道主动请吃饭不单纯。 “呃,我是说,熠行,有没有打过电话回家?报平安,告知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温茹心里很急,表面还要佯装常态。 她静默的摇摇头,真心不知道,上次发了短信,他也没回复。 “没有。不过,我笃定哥不在a城,好像……出国了。”她的笃定也只是猜测,不过,凌思琪是故意把凌熠行说得此时遥不可及,消声匿迹的。 昨晚,她听说了渡假村的事,特别着急。回家和凌云海汇报,爷爷却责令不准她管?更不准找凌熠行? 虽然,凌思琪不知道为什么?然,她明白,作为凌家人,在这个时期,她必须听话! 而且,不听话,她也找不到消失的大哥! “出国了?”温茹重复的确认。 “哎呀,出国只是我的推测,你可别当真啊。”凌思琪故作迷糊。 “……”温茹没再多问,或许是因为心虚,唯恐问多了露出马脚。 既然凌熠行不在a城,或许更幸运的——他出国了!那极有可能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温茹有小小的心喜。像是急等着偷腥的猫,确认主人不在家,可以安心肆无忌惮了。 **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温茹手里紧握电话,犹豫,心悸。她想给余思诚打电话求助,今天政府方面查封了工地,拿走了工地大门的钥匙,温茹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 再回头看看查封文件上,组长的名字:余思诚。温茹闭了闭眼睛,她已经没有任何理由犹豫。 电话似乎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起,而对方已经等了很久,率先开口,占居上风,“这么晚才决定求我?还真沉得住气。”余思诚低沉的声音回响,带着冷漠讽刺,夹着丝丝等待。 “……”温茹抿抿唇,有片刻的语塞,余思诚的话,表露着昭然若揭的企图,她心悸,做最后的挣扎,“余先生,凌氏渡假村的工程是保质保量的,政府这边未做任何检查就查封,是不是太武断了?”她底气不足的问。 “你今天来电话,是和我评理的吗?那道理在谁这边,你不明白?”余思诚平淡的反问,声色很冷。
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道理在他那边,真理就是他说的话。在有了建筑坍塌的事实面前,温茹说什么都是狡辩。 “我……我想,我们可以见面谈。”温茹的声音有丝丝的颤抖,悸动。 “好。我很愿意见面谈,好好谈!”余思诚略有深意的点拨,嘴角微微上扬,“过两天吧,我今天累了。”他淡淡的说。 “……”温茹沉默了,不知该怎么说? 查封的事情必须马上解决,别说是两天,就是一个小时她都不想等。然,如果现在挂断,她不保证自己还有勇气再拨打余思诚的电话。 可是,他说累了,难道要强迫他出来?他们有好久没有联络过了,或许,是她自作多情,毕竟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回味着余思诚冰冷的话音,温茹不敢说强求的话。 陷入两难境地,女人紧紧握着手机,紧张无措笼罩,完全没有理解男人话中的深度。 她无言,是在犹豫,余思诚也不打扰,拿着电话在耳边,耐心的等待女人的下文。 沉默良久,僵持不是办法,僵持也太难耐,“……好吧,那你休息吧。”温茹无奈,声音降到最低点,涩涩的。 听着电话那边女人要挂电话的结束语,余思诚气结,这就是她思考了五分钟后的下文吗? 因为不爱,所以才这么不愿接近,现在她的意思是后悔打电话求他吗? “我很累,不想出门,在家里等你。”余思诚只想把她的话当做是欲情故纵。 反正他不能无条件帮她,更确切点说,是不能无条件帮凌氏和凌熠行。 冰冷的男声钻入耳膜,旋即,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 温茹不知道自己的手为什么抖,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吧?她可以不去。 下一秒,她可以不去吗? “嘀嘀”简讯传来,余思诚发来他家的住址! 温茹闭上眼睛,单手扶着冰冷的墙壁,她心里明白,已经没有选择了。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余思诚是她的男人,至今为止,唯一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 女人深深的叹息一声,她是不是应该庆幸,是余思诚。 至少他们不是第一次,尴尬会少一点。 至少始终都是他一个人,自己可以少一分肮脏。 为了不被人知道,她随机搭乘计程车,半个小时后,来到余思诚的公寓楼下。 她目光黯然的看着单元门,走上台阶,感觉脚下的步子灌了铅一般。 虽然她不是纯情少女,也和余思诚有过肌肤之亲。可那不是交易,她可以掌握主动权,事后潇洒离开。 而现在的情形完全不同,她茫然,怀疑,余思诚是否能信守承诺?毕竟她不够了解他。 站在门口,预要按动门铃的手抬起,又放下。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