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都市小说 - 村里有鬼在线阅读 - 第九十三章祸端又起

第九十三章祸端又起

    敬贤说,众人散后,他就漫天世界的去找黑狗去了。找了足足有两多钟头,才在村里大运家找到了条没杂毛的黑狗,应着过天给人家赔条大狗,好说歹说总算弄回了家。回家杀了狗,用刷子把黑狗血涂在门窗上。又去大白桃商店买了些供品,黄纸佛香家里有的是。

    连忙又去村后面庙里祷告,香案上摆好供品,准备点燃香,一摸口袋里竟然忘了带火,他急得一跺脚,怪自匆忙丢三落四。没办法又回来拿火。可当他回去的时候,惊异地发现香案上的供品被什么东西动了。弄的东倒西歪,乱七八糟了。

    他想可能是被老鼠猫的糟贱了吧,这荒地野庙的有些动物,闻着食物味就来了。供品又没备份,来回跑恐怕也来不及,凑合一下行了。

    不是有副对联这么写的吗,“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扶身正大见吾不拜有何妨”。只要有心行了,他草草潦潦的把弄脏的供品用嘴吹了吹,脏的厉害的地方掰下来扔了。点上香,香是别人来求佛时剩下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了,有些受潮。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香点着,跪下磕了几个头,念咕了几句,希望神灵保佑消灾袪难,便回来了。他回来之后总觉的踏实多了。想想折腾了一天了,浑身累的也酸疼,什么也顾不上,先沏壶水歇会再说。这两三天觉身心疲惫,扭头不经意的看到镜子,心里难免一阵酸楚。

    老了,满头的白发己悄然爬上鬓角,他自信自已这一辈子,敢想敢做,我就是我。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一辈子在村里人们眼里,似乎他是另类,可他觉得人不能委屈自已,尽管人们白眼相待,他也我行我素。他在自已家中堂挂着他用彖书写的两个条幅,“两脚踢翻尘世路一肩担尽古今愁”。在里屋卧室也有两条字幅,“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这种豪情万丈义气风发的岁月己一去不复返了,性格随着岁月会改变的。

    下午,儿子小刚把院子弄的办白事的东西都扯了,心里看到这些就堵得慌。红鹦鹉边帮忙边在一边唠唠叨叨,“你说你爹大过年的弄的这叫什么事?正月初三死人!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这话也对。人生死是没准。可还他娘的死着玩,叫人怎么受的了!”

    “穷唠叨什么!爹愿意啊,不懂事的败家玩意,老给我添堵!”小刚生气地说。

    “你爹不打死那玩意,不给该子弄什么小皮裤,会有这种事?我说两句吧,你瞧你这副德性!”

    “事出了,埋怨有什么用?谁愿过年弄这个!”

    “哼,俺的娘诶,让十里八村的人听听,八百年也赶不上这么大的新闻!该上新闻联播头条哩。”

    “再他娘的胡咧咧,小心老子揍你!”

    “你就会在家欺负我,还有别的本事?好,今老娘就让你打,打不死我,你不是亲娘老子揍的!”红鹦鹉撒泼用头去撞小刚。

    小刚也没什么防备,一屁股蹲在地上。小刚恼羞成怒,爬起来揪住红鹦鹉就打。红鹦鹉那里是小刚的对手?被摁翻在地,小刚骑在她身上就劈头盖脸一顿猛扇。

    红鹦鹉在小刚身下打着滚的亲娘祖奶奶的骂,小刚越发生气,手也就重起来。红鹦鹉终于忍受不了皮rou之苦,杀猪般地大声叫起:“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四邻听了都莫名其妙起来,这又怎么啦,都赶过去一看,这是做什么呀,赶紧把他们拉开。红鹦鹉己是头发散乱,鼻口有血,浑身上下象从地窨子钻出来一样,全是土。有人告诉了敬贤,那壶茶水刚沏好,没喝呢。又来事了。

    来到院子里一看,两口子在对着骂娘。他知道惹不起红鹦鹉,还是说说儿子吧。过去在儿子背上捶了两拳:“我的祖宗,我叫你亲爹行不?咱别闹了,好好的过个年,那东西闹咱,咱自已不闹行不?”

    小刚也是有气没地发泻:“你以为我愿闹啊,这怂娘们他屎克郎打喷嚏,满嘴喷粪!不说人话!还她娘的下死手,在下边拽我命根子。”

    也不知是谁这节骨节眼还犯贫:“人家也是为你好,成了太监,去宫里上班挣钱多!”

    敬贤哭笑不得,气得唉声叹气,值摇头。

    那边一帮子妇女拽着红鹦鹉不让她前去,她嘴里也没闲着:“娘的,敢打老娘?跟小子没完,拽你那儿是好的!没给咬下来便宜你!”

    大伙听了都笑了。这两口子也是吃饱了撑的,不说事的是非曲直,却满嘴炉灰渣子。

    敬贤脸色一阵阵难看,言不得语不得,王八钻灶坑,憋气带窝火。

    好歹平息下来,敬贤又回到自己院子里。心里跟丢了魂似的,坐卧不安。傍黑,小活佛闹着饿了,正要做饭,红鹦鹉蓬头垢面地跑过来:“这日子俺可没法过了,小刚在院子又说胡话哩,你敢紧看看去吧!”

    敬贤脑瓜子嗡的一下大了,这,这,敢情是没完没了了?嘱咐一下小活佛别乱跑,把柜子里的点心拿出来让他吃着。小活佛一看有点心,小黄眼喜得迷成一条缝,细碎的小黑牙只咧出来,点点头,那意思去吧去吧,只要不打扰我就行。

    敬贤今天来来往往已不知多少次了,腿脚也都拉不开。不过还得去呀,这叫什么事!

    小刚在院子里,天这么冷身上只穿了个秋衣,正撒欢呢,唱着豫剧《卷席筒》“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一路上我受尽饥饿熬煎,二解差好比那牛头马面,他和我一说话就把那脸反......。”

    敬贤一看,乖乖,小刚从小连首儿歌都唱不下来,今怎么唱上豫剧了?还是有扳有眼,那一招一式,还真有点意思。这那跟那呀?没办法,他没了咒。让红鹦鹉看好小活佛,扭头往养殖场来了。

    敬贤一五一十的把这些情况吿诉了我们。我与旺财互望一眼顿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