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小活佛无辜挨揍
旺财唉声叹气直摇头,一脸的无奈。我说:“行啦,别忧国忧民的样子了,刚的事也许就是一种巧合,跟过鱼的一样,大伙赶上那一拨了。闹不好那几个孤魂野鬼没事去看什么庙会什么的,正好碰见我们。也该那几桩货倒霉,碰上你了。” “其实我自己收拾那几个小鬼倒也没什么难,若加上那鬼老太婆我就够呛了。幸亏大伙齐心,阳气旺,那遽魂大阵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加上大伙劲往一块拧,才很快收拾了那几个小鬼。我现在后悔的是没能住那鬼婆子,这一次放鬼回巢再弄它费劲了!” 我却笑道:“那是它造孽还够,不是不报时候未道。弄它也是早晚的事,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那鬼婆子今发什么癔症,竞然帮起我们打鬼来了,这让我百思不解,它恨得我们牙根直痒,怎么会一反常态,胳膊肘儿朝外拐扭炮往里轰啊!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嗯,我觉得这老妖婆闹不好与大年娶的这个媳妇有关。要不它怎么会拚了似的与那几个小鬼玩命?见摆下大阵扭头跑,总觉得它今不是偶遇,而分明是有预兆而来的。” “不可能与大年这媳妇有关吧?因为相隔那么远,就是做梦也做不这儿来滴!”我笑道。 “什么意想不到的事皆有可能,有机会好好与大年的媳妇唠唠,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旺财说。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大年两口子从后面赶过来说:“你们俩滴嘀咕什么呀,今晌午你俩谁也要去我家,不去可不行。”我没说什么,旺财连忙冲大年摆摆手说:“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今天媳妇包饺子呢。改天吧,改天咱们一醉方休!” “还是没媳妇好呀,没人管着,爱去那就去哪,这回傻眼了吧!” “你甭死鸭子嘴硬,早晚你也跟我们一样!”旺财说。 天渐渐的亮了,风也停了,道两旁的正灌浆期的青麦穗子,在田野里如波浪似的此起彼伏。 虽然大年家里经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的事变,但是喜事仍然安计划进行。基本上都是大白桃主持,桂兰领来的是娘家的哥嫂和一个同族的兄弟。都过来看看情况,参考一下风俗,谈淡下一步的发展。 桂兰自然是不好意思谈这些事了,有晓梅陪着聊天喝水。当聊起刚才的事时都说旺财本事大了去了,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了。对于其他的话题我不太感兴趣,只是对桂兰的身世有些好奇。 我故意过去把话题又聊到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事,我说桂兰当时你不是闭着眼么,怎么道好怕与否? 桂兰说:“是闭着了,可也没有光闭着呀。有时也看看,想过了,来了那么多人,别人都不怕,我怕什么?我还看见那白发老太婆了呢?你说怪不怪。这鬼老太婆与我昨晚梦见的竟一模一样!” 我当时就来了兴致,忙问:“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桂兰说,昨天定下今天来说说婚事时,晚上我就睡了觉了。后来就做了梦,梦见一个老太太在你们村口接我们,有说有笑,好象多少年没见似的,亲热的很。我心里挺热乎,不由的也觉得有些留恋。但后来就觉的挺不解,这老太太道底是谁呀?从来没见过有这么个人呀!老太太还抱我,还流泪,抚摸我。当时我就蒙圈了,只呆愣愣的不敢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正想着想着就突然就醒了。我纳闷极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我后来问娘,娘也琢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这问题出在大年媳妇身上,正如旺财所料的那样。此时正值上菜喝酒的时候,我不便在问什么,赶紧岔开话题,照顾起客人来。 太阳老高了,我才醒来,家里没人。我起来洗把脸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脸又苍白又泛黄。我知道这阵子身体虚弱闹的,虽说,我身体平时挺棒最近加上事不断一直也没有调养好,所以弄成了这个样子。 我热口饭吃,电锅里娘给我留着饭,我好歹的吃一口,再准备去养牛场。街上传来女人的哭声,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村里连着死了两个人了,莫非又有人命赴黄泉?那有点太恐怖了吧。我放下碗筷,嘴里嚼着口馒头就出来了,来到街上一看,原来是红鹦鹉。 我一看就想回去洗碗,闹不好又是跟敬贤耍疯,主要她跟别人她也不敢,大概欺住敬贤那个背点了。你们闹吧,都是不争气的货,老的不象老的少的不象少的。可是人群只有红鹦鹉与小刚的吵闹声,根本没有敬贤的声音,这老家伙学乖了是吧。 我停住脚步又扭回头看,明白了。 原来只是两口在闹,这有什么劲啊,没好的配角,就出不了好戏。我正纳闷是什么原因两口在闹,仔细听了听原来是俩口因为早晨没往外端尿盆干起来了。相互埋怨对方不端,小刚说:“天天我往外拿尿盆,今我就不往外拿了,臭娘们你以为你了不起了呢!” “哼,你不往外拿我也不拿,谁拿谁是孙子!”红鹦鹉也不甘示弱,撇着嘴高声嚷。 我一听,这两口子这个没劲,还腆着脸吵呢,也不嫌个丢人。两个人正在吵的不可开交,小活佛在不知从那儿溜达过来了,手指噙在嘴里,瞪着一双莫名起妙的黄眼珠子,看耍猴似的望着。 当红鹦鹉说,谁拿尿盆谁是孙子时,小活佛笑了。蹦着说:“好,好,孙子,孙子好。爷爷净说,俺是好孙子!” 两人正在气头上,见小活佛在里有添乱,红鹦鹉上来就是两巴掌:“他娘了个逼,好你娘个蛋,老娘那辈子没干好事,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现世宝!”小活佛被抽的一栽跟头,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满身是土,爬起来捂着腮帮子,眼里噙着泪,一脸地无辜表情。 “还他娘的有脸说?就你那块破J8盐碱地能长出这歪瓜就不赖了!哼,看见这么个玩意就有气!”小刚在小活佛屁股上又补了一脚,大概小活佛再也忍不住了,咧咧嘴想哭出来。 “哭,你还想哭?哭他娘的今打死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红鹦鹉揪住小活佛的耳朵在转圈拧,嘴里冲小刚骂:“老娘地不行?放你娘的烟屁!都说播谷子不长高粱,自己不沾弦,解不出大便还埋怨茅房,你是人不?” 小活佛总于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出来。红鹦鹉伸手又在小活佛腚上揍起来。嘴里不停着骂着,把一肚子的怨气全撒到小活佛身上了。
我有点看不上了,过去一把把红鹦鹉推开:“你们俩口子打架跟孩子有什么关系,上一边吵去!” “又是你!你跟我们家有仇是吧?我们打我们自己家孩子管你屁事?就这么个永远不出息的东西,看着心里都堵的慌!”红鹦鹉冲着我直发飙。 我替小活佛拍拍身上的土,揉揉拧的都快脱了皮的小耳朵,把他抱了起来,冲着红鹦鹉说:“孩子长什么样在他吗?他有选择的权力吗?真要有的话,会跟你做母子?你个混帐东西,你都不喜自己的孩子,何况别人?他还有活路吗!小刚,你个王八蛋,把你家疯狗弄回去!” 我很少骂人,红鹦鹉真的把我惹恼了,你们可以吵,可以闹,与孩子何干?小活佛哇地一声哭出来,声音尖细而高亢,充满了委屈和悲凉。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能随便打呢?孩子有什么罪? 小刚见我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过分,把小活佛接过来说:“去找你爷爷去吧!咱不这儿玩。”小活佛下来,回头看看我,抹着眼泪走了。 红鹦鹉还一窜三蹦的闹:“谁家羊谁家拴,谁家的孩子谁家管,用的着你鸡抱鸭子,干cao心!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刘徳华呀?” 我过冲红鹦鹉一瞪眼:“老子不是刘徳华,老子是周润发!”我声音大了点,吓得红鹦鹉一栽愣,气急败坏地道:“你嚷什么嚷?那么大动静就怕你呀?你还敢打人不成?” 我冲小刚摆摆手笑道:“赶紧弄回家,家里尿盆还没端呢!今天没事你们好好研究一下!真是吃饱了撑的!” 大伙一听都笑了,正赶上二半仙从街那头过来。看见我端详了我一会说:“勇,气色这么差?年轻轻这样下去可不行!到我家里坐会吧。” “没事吧?我就是头晕目眩,别的没事,你看我壮不壮?”说完我做了个扩胸运动。 二半仙笑了,拍着我肩说:“大事没有,不过还要治治,不然你搬不过这劲来,时间久了会成顽疾,来吧,地里这会也没多少活,我也没事。咱俩唠会去!” 我想了想说:“好吧,坐会就坐会。你不怕我耽误你就行!” 俩人说说笑笑就到了二半仙家里,二半仙弄了点花生豆,从里屋拿出两大杯酒,黄澄澄的,比啤酒还黄。我有些纳闷,这是什么酒啊?怎么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