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都市小说 - 村里有鬼在线阅读 - 第二百零三章青皮救人

第二百零三章青皮救人

    我这么一问祥义却摇摇头说:“也是也不是,也不都是为了我个人的情感。当年那青皮确实对党做过一定的事。这事是肯定的,那一年镇压反革命的时候,有人说出了一些事实。你如”

    祥义讲述了二娘们先人青皮的一件事。那一年日本子猖獗到处抓抗日分子,我们这一带也不例外。但是日本人兵力并不足,全县城也十几个鬼子。其余的全是皇协军,所以在金城县鬼子是老大,皇协军是老二。那时也是把小日本子过余的神话了,一提日本人根本打不了,惹不起。

    南京大屠杀三十万死于非命,十个人干一个日本鬼子也不至于那么惨。当时确实是跟排好了队让日本人杀似的那容易。已彻底的失去了抵抗,金城县好几个队的皇协军,干十几个鬼子应不是问题。可偏偏替人家当狗。

    金城县皇协军的一个队长,原来是青皮的一狗友,姓秦名月。两人关糸相当密切,青皮不养狗后开起赌房。这秦月日本人来了以后便投靠了日本人,在皇协军里混日子。平时跟大队长来往挺近乎,便把自己家的一个表妹许给了这大队长。后来因这层关糸便在皇协军里闹了队长干。

    平日里还是死心踏地的跟日本人一心一意,但这小子跟青皮一个毛病,嗜赌如命。隔几天不玩几把浑身难受,所以还是青皮万兴赌房的常客。自然青皮把这秦月待如宾,两人臭味相投。

    不过这两个人相的话,青皮还有点人味,起码不叛国投敌,认贼做父。有时这青皮也不拿这秦月当外人,劝秦月给自己留点后路,小日本子是外人,拿咱不当人,干什么那么顺着他?等日本人走了,后人可乱骂的。

    秦月却当成耳旁风说:“甭想那么远,活在当下。有奶是娘,日本人给我开饷,他让我恨谁我恨谁。至于以后怎么样,那是以后的事,脚踩西瓜皮手抓两把泥,抹到哪里算哪里。顾不了那么多!”

    青皮见秦月挺固执以后也不再劝说了,两个人都有相互利用的机会,所以也不往深里说了,以免产生不愉快。但是这秦月还是闲散了常来这儿玩两把。

    说话这年夏天有这么一天傍晚,这秦月换便装带了两个手下,怀里揣了短枪,便溜溜跶跶地朝大堤村万兴赌坊走来。那会儿八路军县大队的除jian队,专门敲这种铁杆汉jian,象他这种三二的人一旦被县大队盯必死无疑。所以毎出县城必化妆一般百姓,这样才觉安全。

    三个人连说带笑的往村后东北角走,因青皮的万兴赌坊在哪儿。转过两条胡同,猛然三个人听到有孩子们的嬉闹声,三个人忙止住脚步,手都往怀里伸,三个人也是吓破胆了,有点动静想摸枪。可是三个人仔细听了听又放心了,除了一群孩子的声音,只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只听那女人教孩子们背儿歌;

    大铜板,没有眼

    现在兴地是洋烟卷

    洋烟卷,喷喷香

    现在兴地是大洋枪

    大洋枪,打地快

    现在兴地是马连袋

    马连袋装枪子

    噼哩啪啦打日本

    哟,这不是反动儿歌呀,这教儿歌的女人一定是八路,不然怎么教这个呢?三个人从隐蔽的地方露出头一看,果然一个穿花对襟褂子的女人,约有三十岁左右,短发模样还挺白净,不象庄户女人,她正领着有七八个孩子,拍着手教他们儿歌呢。

    这秦月一看四下无人,只有这几个孩子与这女人,冲那俩手下人一递眼色,三个人抽出枪包围过去。

    那个女人正和孩子们玩,背儿歌。其一个孩子一蹦不小心摔倒了,那女人赶紧去扶孩子,当她抬起头来时,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她的头。那女人顿感不好,忙问:“你们什么人?为什么拿枪指着我?我一个村里妇女与孩子们玩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是吗?”秦月从旁边掂着短枪也走了过来,从另一个手下一使眼色,那家伙在这女人身一顿乱搜,摸出了一支勃朗宁小手枪,秦月笑了:“这是村里妇女锄草的工具还是间苗的工具呀?老子眼里不揉沙子,甭废话,带走!”两手下来扭住那女人的胳膊,连推带搡。

    女人极力反抗并大声斥责,秦月慌了连忙让人堵女人的嘴,往青皮赌坊走。秦月有他的打算,这女八路他三个人怕弄不回县城,只有通知皇协军赶紧来人,才能保证不出事。青皮哪儿是唯一的等人的地方,青皮不尿日本人,也不会招惹八路的。暂时待会应不成问题。再说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

    其实这女人是县大队的一个宣传干事,与同志们来找同济商量事情。她原来是城西的一个雇农的女儿,参加工作没多久,缺乏对敌斗争的经验。与同志们一块进的村,她解了一下溲,出来同志们头里走了,她见几个孩子正玩,把孩子们的儿歌改了一下,教孩子们背。然后准备去追同志们,那知这功夫出事了。

    秦月三个人把这女人带进了万兴赌坊,赶紧找来青皮说明情况,并打发一个手下赶紧回城报信。同时让青皮帮忙把这女人锁进一间屋里看起来。并告诉青皮所有赌徒只许进不许出,否则格杀无论。

    青皮见秦月有日本人撑腰,仗着手里有人有枪,竟然在自已家里指手画脚,吆五喝六牛逼哄哄。心里也是不痛快,心里说:你不是j8小日本子的一条狗吗?让你咬谁你咬谁,都他娘的不知吃几碗干饭了。这是我家!睁开你狗眼看看。

    青皮虽然没说什么,脸的不悦这秦月也看出来了。也不太敢在青皮这儿放肆了,不管怎么说这儿是大兴赌房,虽说军情紧急容不得半点疏忽,但惹翻了青皮也未必是好事。青皮的为人处事,心狠手辣未必在自已以下。

    所以秦月也稍稍收敛了些,并解释说:“青皮兄弟,只要你配合把这八路小娘送给日本子,咱这苦日子算熬到头了。那才是真正的时来运转,日本人是讲信誉的,奖赏大大地有。小日本子再高了兴,审完了万一将这小娘送给我们兄弟,那才真是又娶媳妇又过年哪!”

    青皮笑笑说:“你们的事我不管,我知道我这是做生意的,我们是兄弟是哥们,在我这儿你有事了我不能说不帮,但我还要正常营业。再说弄的我这儿如临大敌似的,县大队的八路一看在我这儿,在我这儿动枪动炮的,我完蛋了。”

    秦月一想也对,弄的太紧张了明明告诉人家八路人在这儿窝着呢,真要干起来,日本人皇协军都到不了,凭青皮几支破枪也顶不了多久。非让人干了不可,还是装没事人吧,但愿送信的那小子快去快回。

    青皮明白秦月这小子一旦把这女八路送进县城,将来传扬出去自已必成汉jian。怎么说也是帮了秦月这小子的忙,那不行!我青皮再不是东西也不能帮日本人,那样还真是没人味了!青皮越想越不是个味,偷偷叫来手下的赶紧通知同济,女八路在这儿窝着呢,火速来救。

    且说县大队的几个同志前边走了一段断路,见宣传干事没追来,赶紧打发一个人去回看。哪里有人影只剩下几个玩的孩子,忙问孩子见一个大jiejie没,孩子们说让三个男人带走了。这同志一听不好,赶紧回去报告,县大队的同志一听,坏了,女干事让皇协军逮了。

    带头的一个同志说,逮住了咱的人肯定要押送县城,只是这帮家伙走那条道去县城,一时高不清有几条路,赶紧有人找同济,他熟悉这村情况。没别的,追!抢人!

    正说着同济也带着村里发展的抗日积极分子也赶来了,手里都带着家伙。同济说去县城两条道,走大道的可能性大,小道太难走,全是乱坟岗子。去小道两个人去看看,有鸣枪咱们咱涌过去。其余人大道赶紧追!

    刚要行动,青皮家里的一个手下,从那边匆匆而来,见他们正说事,冲同济使了个眼色。同济不解但知有事便跟了过去。青皮手下装系鞋带顺手把一纸团丢下,然后匆匆忙忙走了。

    同济与同志们一见纸条顿时明白了,事不宜迟。马带着人把万兴赌房围了,县大队的同志带枪装成赌徒,由青皮手下眼色指点,很快摸到关女宣传干事的房间,去干掉了守门的那个秦月的手下,将女宣传干事救走。

    同时县大队的同志为了不给青皮添麻烦,然后改成强攻,青皮当时正与秦月在屋里喝茶,冲进几个人冲青皮开枪,青皮见大势不好组织人反击,当然也是放虚枪,叮叮当当一阵打,秦月左臂挨了一枪,县大队救人为目的,也怕鬼子皇协军及时赶来,便迅速撤出战斗。

    秦月呲牙裂嘴的疼的直叫,青皮赶紧让人给他包扎,这小子又气又恼,煮熟的鸭子又飞了,还死了一个兄弟,自己也挂了。

    正是;一场春梦醒的早,伤了自已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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