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全线崩溃

    秦旭抓到了，接下来的几天倒是挺安静的，曹光誉再没动手，我们几个也去过C区2栋和粉厂调查，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藏哪儿去了。

    现在成益集团的保安队，又完全落在了我的手里，秦旭被抓了，虽然我最近也挺不靠谱的，但是毕竟现在成益集团风波不断，不适合大规模调动下面的人，所以我暂时还是担任保安队队长。

    我正在主楼给保安队开会，就接到了马晓军的电话，他说：“石头，今天钟成益的案子开庭审理，我给你留了好位置，你赶紧过来！”

    我说：“好，我马上过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回去简单把工作布置了一下，让张建辉留下来帮我主持工作，张建辉这小子靠谱，加上他办事我放心，而且他也不喜欢凑热闹，所以我安排完之后，就带着高兴国俩人去了法院。

    路上我给天机算打了个电话，问他要不要去，这小子最近特别闲，说当然愿意前往。

    最近苏心怡倒是挺让我放心的，不仅有曹芳菲陪着她，更重要的是凌雪一直没回去，跟她们俩住在一起，有凌雪在，比白玉姗保护她们我都放心。

    我们到法院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庭了，门口的保安说什么都不放我们进去，我给马晓军打了个电话，他出来才把我们接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钟成益还在反抗，说什么都不肯承认那些事情是他做的，即便是证据确凿，他就是死不承认！

    马晓军说：“这个老东西，可能是因为曹光誉还没抓到，他心有不甘吧，说什么都不承认那些事情是他做的。”

    我说：“他之前不是都招了吗？”

    马晓军说：“这老东西要翻供，没办法，这是法律程序，他的口供不落实，这案子一时半会儿的就结不了。”

    我低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马晓军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石头，真有你的，不过你小子也太损了。”

    我说：“承让承让，虽然这办法是损了点，但是你想想他做过的事儿？那么多无辜的性命断送在了他的手上。

    你要是实在下不去手，就想想当初林晓雨的父母在成益集团门口哭晕的场面，成益集团的这些员工，基本上都是家里培养了十几年，念过大学的，有的还是研究生，而且还多是独生子女，就因为钟成益，人家如花生命就被扼杀了，那对他们的父母将会是多大的打击？去吧，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招供。”

    马晓军坐在我旁边说：“等等，一会儿中间会休庭，我再去找公诉律师。”

    高兴国和天机算俩人坐在我旁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问：“石头，你给小军出得什么馊主意？”

    我看了看他们俩：“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果然，案子审理一直僵持不下，法官宣布暂时休庭，马晓军看了我一眼，就起身去了后面，过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我问：“证据都递上去了？”

    他点了点头：“放心吧，一会儿有好戏看。”

    过了不到十分钟，再一次开庭，这回刚一开庭，公诉律师就给说：“法官，我有重要的证据提交！”

    法官示意他拿过去，公诉律师将材料送上去之后，法官看了一会儿说到：“钟成益，从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钟灵不是你亲生女儿，而且并不是如你所说，是曹光誉强/jian沈素云生下来的，他们是自愿的。”

    法官把这句话一说出来，底下的众人立刻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钟成益说：“不！不可能！素云自始至终就只爱我一个人，她不会的！她不会的！”

    法官继续说：“这份证据，证明她在你出事之后，已经把你的财产转移了，而且现在曹光誉还没有落网，我们怀疑他们两个已经携款潜逃了。”

    其实这都是我编的，所以才用了“怀疑”“从……来看”这样的词语，这本来就不是一份真正的证据，只是为了刺激钟成益而已，所以不算是虚假证据。

    钟成益一听，果然一下子就控住不住自己了，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了，唯一支撑他还在抵抗的，只有沈素云，我正是投其所好，用这个来刺激他，现在他在法庭上本来就极度紧张，又被这么一刺激，顿时就全线崩溃，当堂泪流满面。

    接下来的审问就方便多了，在他内心外面的那层壳被攻破之后，他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认了下来，而且交代了其中的细节。

    同时他还交代了一个我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事情，就是我那几次进监狱都是钟成益特意安排的。

    而且他也知道曹光誉一定会找人把我救出来，他只是希望我能够暂时进监狱，因为他打算重新布置一下C区2栋，加之他早就怀疑曹光誉的人也修了通向C区2栋的暗道，他趁此机会查了一下里面到底有没有曹光誉那伙人布置什么通道。有我在，他不方便。

    根据刑法，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了他死刑，不知道为什么，当钟成益被押走的时候，我突然间觉得有些凄凉。虽然沈素云自始至终都没有骗他，但是他一开始是不知道钟灵身份的，一个当成亲生女儿的孩子，在多年之后被告知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能够爱她如初，说明钟成益本质上并没有多坏，只是误入歧途。

    从法院出来，看着外面温暖的太阳，我竟然觉得有些刺眼，高兴国和天机算俩人也都不说话了，很显然，他们俩心里也一定有些不舒服。

    可是没办法，国法就是国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杀了那么多人，即便是有再合理的理由，也没办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孙艳和万婶作为这次开庭的重要证人，也跟着我们一起出了法院，我看了看万婶，她似乎又苍老了很多。

    我问：“小丰现在怎么样了？病情好转了吗？”

    她叹了口气：“好些了，只是治标不治本，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一边说着，她就一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我问：“有没有办法进行器官移植？”

    她抬头看了看我：“老万给我们留下来的钱，透析已经花得差不多了，钟成益答应给的尾款也没有给，老万算是白死了。”

    我说：“万婶，您放心，小丰的医药费我来想办法，你尽快给医院联系，让他们留意有没有合适的器官，小丰还小，他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能放弃。”

    一路上我都没说什么，天机算推了推我：“石头，你真打算管小丰啊？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去哪儿弄？”

    我揉了揉眉心说：“想办法吧，总会有办法的。”

    我们刚到公司，我就接到了万婶的电话，她激动地说：“谢谢你石头，我刚才收到钱了，只是你从哪儿这么快弄到这么多钱的？”

    我当时就愣了，说到：“万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