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湖西抗战走廊在线阅读 - 第四十章做恶梦跌床,脑袋砸烂了尿罐子

第四十章做恶梦跌床,脑袋砸烂了尿罐子

    第四十章、高桥就是不认那壶“输”的酒钱

    第一节、做恶梦的高桥,脑袋砸烂了n罐子

    随着暑热的下降,秋天的临近,高桥的恶梦也多起来,别说在后半夜里,就是大白天的睁着眼,时不时的,那索命的小鬼,那绿脸的阎王,冷不丁的出现在他跟前,吓他一个激灵,浸出一身冷汗。精彩`东'方’文'学DF99.cM手打

    尤其是今儿,更是奇怪了,他躺倒床上不久,就回到了小时候,在家门口,他下到海里,游泳,一条鳄鱼游过来,起先,他还以为是远方飘来的一根树桩子,就要呲着牙笑,想拿回家,当烧柴,上前一抓,那枯树桩子,立刻变成一排锋利的牙齿,一张嘴巴子,把他吞在鳄鱼肚子里,紧接着的他喊救命,鳄鱼可以已经吃饱了,或者嫌弃他身上臭,咬着他,往天空,一甩,竟然将他甩到了海拉尔,甩到了虎门要塞的修建工地上,真是奇怪了,他闭着眼,睡着的也清楚,他是征兵被征去关东军,按照军令,去修建海拉尔要塞的,怎么是被鳄鱼甩过去的?分明在菲律宾那个小岛上,被鳄鱼撕咬,惊吓的,记忆深。

    那就在要塞上,好好地干活吧?别再想什么鳄鱼鳄鱼的了,他就自我的安慰着,拿起了铁锨,去铲那荒漠坡野上的积雪,一铁锨铲下去,竟然铲出来一窝小老鼠。

    在海拉尔的坡野里,到处是老鼠,到处的是老鼠d,这点,他是记忆深刻的,也就是因为老鼠多,他们的731给水部队,专门研究出来了老鼠细菌,把那细菌喂养坡野上的老鼠,使得内蒙古的中国人,连带着的坡野那边的苏联人,在不自觉中,染上了鼠疫,一下子死了好多的人,最后,他们的鬼子,也被染上了,死了很多,最后的大本营,专门的下发命令,凡是从要塞来的日本鬼子,不论是兵是官,一律地绑到火葬场,投到焚尸炉里,火烧,去鼠疫。

    他的一铁锨,挖出来的老鼠,眼珠子,全是血红血红的,像是吃了死孩子,还都长了三只牙,就像象牙那么长,分明地变了种,显然的受了他们731鼠疫的污染,高桥在被窝里,吓得,慌忙的扔下铁锨的,赶紧地没命地跑,一直的跑到了微山湖,跑进了宪兵司令部,那血红眼睛的老鼠,直到用它们的三颗牙齿,咬了李连璧那个老弯腰以后,老鼠看着的老弯腰,脑袋肿的像水桶,弯的腰,猛地变直,僵挺,卧在地上再没有了动静,才心满意足地跳进了微山湖里去。

    高桥躺在被窝里,紧紧地蒙着被子,浑身哆嗦着,直看着老鼠跳进微山湖,明显的确认,不再想吃自己的时候,才敢接着的闭着眼睛的往下想,想自己做过啥好事,积过啥y德,让老鼠放过了自己一马的。

    正要消消惊吓,转移到花好月圆的再作孽的时候,突然的,床动了,往门外走了。

    高桥吓得,赶紧地再闭着眼睛的想,到底是啥原因的时候,听见了流水的声音,才知道了,微山湖,发大水了,大水灌进了宪兵司令部,灌进了他的卧室里,把他的床,飘起来,要溜到微山湖里去。

    做着噩梦的高桥,自然的赶紧喊救命,可是,李连璧,已经变成了小帅哥,小帅哥,李连璧挺着笔直的腰,躺在地上,硬是不理睬。高桥真想大骂,我已经把你从老弯腰,想成了小帅哥,你不感谢我的大恩大德和大好,硬躺在地上挺死尸?

    但是,李连璧还是不理睬。

    床,从老弯腰身子旁,转着圈儿的,顺着水流溜过去了,高桥往前面,闭着眼睛的看着波浪翻滚的微山湖,心想,就要完了。

    在去阎王那里报名去的道上,高桥真真的后悔了,真后悔,在世上,也该做一件好事儿,哪怕积一星星的德,也会有人拉一把床头,阻止他一任的往老王爷那里去,龙王爷那里,确实缺一个给他老人家端n罐子的了。

    高桥知道自己作的恶太多,应该的到阎王那里罚劳役,正要洗心革面,灰心丧气认命的当口,一个老鳖,从混浊的激流中,伸出来,它那灵巧的小脑袋,张开它的樱桃小口,露出来它那糯米牙齿,朝着他的床头伸。

    见此状况,高桥大喜,一整夜的恶梦,就这点算暖新闻,刚要直起来耳朵,想听听老鳖巧口口的嘴巴子里,说出来啥样子的哄人的话时候,突然的,那小口口,变成了巨m,变成了鳄鱼,那血盆大口,朝着自己的身子,就扑过来了。

    高桥吓得,毛骨悚然,一下子摔倒,直接,自己,主动地,进了那血盆大口里。

    突然的摔倒,使得自己一下子的巨疼。

    巨疼,使他一下子的睁开眼。

    原来,他从床上滚下来,头朝下,摔在了地上,脑袋瓜,正扎进了床头下的n罐子里。

    在那个年代,夜里起夜,是用n罐子的,不像现在,屋里有厕所,起夜,爬起来,朝厕所里奔。。

    那n罐子,是粗瓷烧制的,自然承受不起高桥的重量,一下子被高桥的脑袋砸烂,瓷渣子,把高桥的脑袋扎的尽是血道子。

    高桥,从床底下,极其艰难地爬起来身子,巨疼,使他倒吸着凉气。

    这一吸凉气,不要紧,满鼻子的s气,呛得他,要呕吐。

    那n罐子里,已经装满了他的前半夜,这瓷罐子一破,自然的,那味儿,自酿自尝了。

    高桥捏着鼻子,在床底下,怕了好一会儿,才算止住疼,适应了s,爬了三爬,才算爬起来。

    高桥四下里看看,最后,才判断,这卧室里,今晚上,是待不住了。

    待不住的高桥,无奈,只好,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阵子子,他是最不愿意去的,就是他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仍然是渡边前任宪兵司令留下来的旧物品。

    渡边是文化人,那阵子,他的命儿也好,皇军在湖西占上风,他也有闲情逸致,能有空儿玩他的那些石头蛋子,破桌子,烂板凳。

    这些,最知道怎么杀人的高桥,最不喜欢,也泛酸。

    还有他更不喜欢到他的办公室里去的,是永远也处理不完的烦恼的事儿,上面的电报,他一见,头就大,不用看,就知道,全是要粮要钱要物资的,还有各县各乡各镇的鬼子中队和小队,不是被八路军炸了碉堡,就是被游击队挖了路,断了粮,没有了菜吃。

    这些个从日本国讨饭,才来的老爷、少爷兵,就知道吃和喝,哪有当年的大日本皇军,所向披靡,一泻千里的精神和劲头?

    你们没有吃的,干嘛不啃自己的手指头,啃脚巴丫子也行呀。

    就是一群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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