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逃出升天
胡撸娃这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个火折子,打开盖子,用嘴巴吹了吹之后,火折子亮了起来。 他的脸上,也露出坏坏的笑容。 完颜宗弼一见,胡撸娃坏笑的样子,立刻大吼出声:“给我拿下这两个人!” 大吼着一转身,又把一开始完颜亮,那精雕细刻的长弓,拿了出来。 可是完颜亮忽然一伸手,夺过了他手中的长弓,同时大吼出声:“不要管他们了!先去封锁大营!” 一时间,周围的金兵,不知道听谁的好了,只是站在原地左顾右盼。 这时候,胡撸娃已经将火折子,扔到了油腻的土堆之上,立时熊熊大火,就这样燃烧了起来,油燃烧起来,那放在土堆之上,装满了人头的铁笼子,也落入了火海之中,铁笼子里干枯的人头,在烈火之中,扭曲变形,如活过来一般。 同时,那滚滚的黑烟,也掩盖了秦川二人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金国大营后方,忽然燃起了涛天的火焰,这些火焰,与秦川点燃的火焰一般,火焰明亮,伴随着滚滚浓烟,应该都是被浇上了油。 即便是完颜亮,也无法保持风轻云淡了,提高声音大吼:“救火!先去救粮草!” 虽然金国打仗,习惯不带物资,一路打一路抢,以抢来的资源,作为军资,以战养战,但是这次出来,并不是打仗,而是出使,他们自然也就带了粮草。 若是粮草毁掉,别说这次任务不能完成,就算是回金国,也成了一个严重问题,若是宋国乘机发兵,他这个太子,可是一把好筹码! 完颜宗弼此时,已然拔出腰间的佩刀,一言不发地,站在完颜亮身边,眼神四顾,宛如金甲天神。 …… 几乎所有的帐篷,都被泼上了油,特别是放棺材的那帐篷,已然被泼满了油,是除了粮草之外,烧的最惨烈的帐篷。 完颜亮看着熊熊的大火,本来风轻云淡的脸,已然狰狞不似人形。 忽然他一把从身边,完颜宗弼手中,抢过了长刀,一刀就劈在一个,一样站在他面前,全力护卫他的侍卫身上,立时鲜血飚起,撒了他一头一脸,把他整个染成了血人,只听他扯着嗓子,用金语大嚷:“狡猾的汉人!回到大金,我就发兵南下!我要杀光你们!” 他一边骂,还一边用手中的长刀,不停地砍着躺在地上,已然快被他剁成rou泥的,那个倒霉侍卫身上。 就在这时候,忽然从滚滚浓烟之中,飞出了一只一物,准确无比地,直接砸在完颜亮的脸上。 同时一声大骂,也自滚滚浓烟中传出来:“我砸死你个鳖孙!” 完颜亮发出一声大叫,就倒在了地上,居然直接被砸晕了。 完颜宗弼顿时大惊,立刻看向了地上的物件,赫然正是一只汉人的靴子,看靴子的质地、样式,应该宋国高等衙内,才能享受的礼制。 立时他明白过来,这只鞋子肯定是秦川的,当下他看向四周,可惜四周除了大火,就是杂乱救火的金兵,和滚滚浓烟,根本就看不清楚,那鞋子从何处飞来。 只听黑烟之中,再次传来越来越远的声音:“我特么让你跟我装十三!老子不用装就是十三!” 完颜宗弼气的牙齿痒痒,可是他不能离开,因为既然有人,能在大营之中放火,那就说明,金人之中有细作,如果现在离开,谁知道在这滚滚黑烟之中,会不会有人行刺太子! 所以即便他恨得牙痒痒,也不能轻易离开。 …… 秦川光着一只脚,跌跌撞撞的走着,本来,他可以在黑烟刚起时,立刻离开,但是无论胡撸娃怎么拉,他也要冲出黑烟,把自己的鞋子,砸在完颜亮脑袋上,这才造成现在,只能在黑眼中左冲右突,分不清方向。 忽然,被熏得胡里八涂的秦川,只觉得,忽然被人背了起来,他已然睁不开眼睛,说不出话,似乎连呼吸这种事情,也做不到了,在他的周围,全是味道难闻的黑烟,他已经给呛得不要不要的了,他在心中大骂:“******,我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为什么要用油烧,明明就有焰火好不好!弄点火药也比油强啊!”
当再停下来的时候,他被扔到了一条小溪中,感受到了身边的清凉,闭着眼睛的他,这才反映过来,开始不停地撩起水,扑到自己脸上,好一会之后,他才恢复正常,揉了揉红肿发痛的眼睛,看向身边的人。 在站在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救下来的,那个渤海萨满的司辰。 只见女子现在,也是一头一脸全是黑灰,不过她却没有蹲下来,而是看着远处滚滚黑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川喘息了半天,才用沙哑的嗓子,对司辰道:“这次谢谢你了……” 司辰听见秦川的话,回过头来,忽然,她眼神一冷,身体前倾,一眨眼就袭到秦川身前,一柄雪亮的小刀,已然架在秦川脖子上。 秦川猛然一怔,愣了一会,他讪笑了起来,用一根手指推了推刀锋,笑道:“呵呵,我说大妹子,我知道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但是……你也不用靠的这么近吧。这么近……” 说着,他看了一眼小刀,呵呵继续道:“……很危险的。” “少嬉皮笑脸!” 司辰提高声音,一句娇喝,秦川很是识相,立刻闭嘴。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个人,被人扔在了他身边,同样也是一脸的黑灰。 “卧槽,胡撸娃!你不是早走了么?怎么也被人背过来了?” 被是扔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副使——胡芦画。 胡撸娃咳嗽了半天,又喝了好几口水,这才恢复了一点,回头对秦川一龇牙,道:“秦哥你都能为大宋,扔鞋子出气,我怎能落于你后呢?” 就在他们对话这一会,很多穿着金人奴隶衣服,一头黑灰的人,冲到了河边,不停地喝水、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