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章 你个银猫
“若是王妃觉得好了,一定有你的赏!” 敏枝拿着小盒的口脂和香料,对着胭脂铺的张掌柜许下好处。 别看敏枝年纪不老,不过二十三,说话做事可是绝对的老手。眼看着张掌柜的忠心耿耿献殷勤,哪里有让底下人失望的道理。 听到敏枝的许诺,张掌柜立刻乐得眉开眼笑。 “还望嬷嬷在王妃美言,嘿嘿,多谢嬷嬷!”说罢,他谄笑着瞥了一眼马车,弯着的腰低得更恭敬一些,“敢问敏枝嬷嬷,王妃娘娘可是在马车上?小人……嘿嘿,能不能给王妃请个安啊?” 说完,张掌柜搓搓手,虽然显得有些猥琐,但却是真的紧张。也不知道王妃应不应他这个请求。他是真心想给王妃道上一声谢,要不是王妃给他出的主意,指不定这胭脂铺就要在歧途上越走越远了。 只看那马车金盖笼罩,四角流苏,车厢上的角落刻着“厉”。拉车的马匹体态饱满有力,体形强健流畅,非同一般府邸出行所配骏马。赶车的车夫身形修长孔武,坐于车板之上,目不直视,显然训练有素。 这般的阵势,不可能只承载着一个敏枝姑姑。在张掌柜猜来,这马车里八成就坐着王妃娘娘呢。 听到掌柜想见主子,敏枝玩味的笑:“怎么,想给王妃娘娘请安?” “嘿嘿,小的是想亲口向王妃道谢。” “行了吧,”敏枝一甩手,“等这东西王妃用了说好,自然会召见你有赏的。到时候,你再有谢有赏的有面子,岂不更好?” 张掌柜一怔,而后嘿嘿笑。 “走了!” 张掌柜急忙作揖:“嬷嬷慢走!” 敏枝坐上马车。张掌柜的恭敬的目送王妃的马车离开。也不知道坐在马车里面的王妃有没有听见他的话,还请王妃一定要相信他的真心。 张掌柜的儿子张青山拿着算盘走出,见到父亲站在门口,疑惑问道:“父亲,怎么了,你不是说要给王妃请安吗?” 对于儿子的问话,张掌柜摆摆手:“敏枝嬷嬷说得对,等王妃高兴了,我再谢,赏赐更多。” 张掌柜的这个儿子在张掌柜的看来,有几分呆头呆脑。毕竟本是做书生,后来张掌柜觉得他这个胭脂铺不能后继无人,于是就硬生生拉着儿子沦落为商了。然而,儿子读书可以光宗耀祖,经商却一窍不通。 愁得张掌柜是唉声叹气,直道家业要断送。 张青山皱眉:“敏枝嬷嬷?” “就是王府中管账的侍女,王妃身边的人。” “哦,”张青山木讷的点点头,“父亲,你看看这账……” …… 敏枝将东西递给唐菁月:“主子,你看!这就是张掌柜所说的口脂和香料。” 摄政王府的马车行驶起来平稳宁静,敏枝将盒子打开,只是轻微的在口脂上面扇了扇,立刻,浓郁的芳香就散遍了整个车厢。 敏枝好生惊讶:“这口脂,真是香得厉害!” 闻到味道,唐菁月也很感兴趣。毕竟哪怕是宫里的胭脂水粉,也达不到这种浓重的气味。可见的确是上好品质的口脂。 拿过来,嗅了嗅,非常纯正而醉人的牡丹花香,闭上眼睛,就犹如徜徉在一片牡丹花海中,格外的放松与轻逸。 “很不错,也不知是哪位调香师调出来的。”唐菁月说。 将口脂递给敏蕊,敏枝又去将装有槐木香的盒子打开:“听张掌柜说,铺里来了一位年轻轻轻的女调香师,姓王。她调出来的香料味道都好极了,生意红火也有这王姑娘的功劳。这口脂所用的香料命名为‘牡丹醉’,口脂只有这两盒。奴婢手上的这块香料也是王姑娘调出来的,说是槐木香,和牡丹醉相得映彰。” 槐木香料只能以燃烧的方法去闻,敏枝只是凑近闻了闻,果然见得并没有什么味道。 唐菁月接过,也是闻几下。 而这时,一旁的敏蕊将手中的口脂盒子给盖住,说:“主子,毕竟是接触主子贵体的东西,奴婢还是让松神医验验,确定没有问题后主子再用吧?” 敏蕊就是这般谨慎。若是让敏枝负责唐菁月身边的日常琐事,怕是唐菁月已经死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敏蕊的小心让唐菁月放心。点头,将手中的东西一并交给敏蕊:“那就拿去看看吧。” 回到王府后,还未坐定,阿皓却阴沉着脸,如同一阵风似的刮进屋来。不及唐菁月询问,重重的坐下,挥手示意下人全都出去! 看他面色不善,心知定是因为大事而有此情绪。唐菁月悄声吩咐敏蕊去厨房做一些阿皓爱吃的……土豆萝卜泥来。2333 “阿皓?你……唔!” 下人出屋,将门带上。唐菁月刚刚走进阿皓的身旁,忽而就被景芝皓一把拉进怀里,重重的吻着。 好蛮的力气,却又好深的亲吻。好像一只大猫在外面生了气,回到窝里以后要安慰。 唐菁月将身子慢慢的软进了阿皓的怀里,轻轻的摸着他的耳朵。直到亲吻蔓延到耳后、脖颈,再往下领子都凌乱散开了,唐菁月才微微用力将这只不爽的大猫耳朵揪住。 轻轻的带离些:“怎么了嘛。” 软糯的语气,说完还去亲亲阿皓的嘴角、耳后,亲昵得让人害羞。 景芝皓就罕见的害羞了。 总觉得亲吻耳后这个动作,月儿对他做,羞耻度爆表。 捂脸! 摄政王爷自然没有这么萌,他只是有些觉得难为情,月儿这样亲吻他,似乎在安抚他的无理取闹。 将人带入怀中安坐。景芝皓想了想,说:“我给你几个名字,你就先从她们开始,把她们都送出府去。” 这话让唐菁月忽然没有理解:“恩?谁?” 景芝皓伸出手指,将月儿衣领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解开一颗,说出一个名字,解开一颗,说出一个名字。幸而唐菁月衣领的衣扣总共只有五个,否则阿皓说得太多,她的脑子都要糊涂了。 报完名的阿皓总结道:“就是一些完全在王府里吃白饭的。” 然后,扑倒。 自然,像唐菁月这样的,就不是吃白饭的。她是吃独食的。 …… 白日宣yin!银银银银银! “恩!” 半个多时辰后,唐菁月没好气的在景芝皓的背上狠狠的挠了一道。 餍足的大猫喵了喵,贼懒贼懒的笑。 没等唐菁月娇骂几句,忽而,院外传来呼呼啦啦哭哭啼啼的声音,吓得唐菁月差点坐起。
“怎么了?” 她赶忙穿衣起身。而屋外,敏蕊已经等不及的敲响了房门:“主子?主子,有事,您快收整一下吧。” “知道了。” 唐菁月匆忙穿着衣服。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闹得动静这么大。听听那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像是野猫在春天的夜晚叫春似的吓人。 正穿着,眸光一瞥,却见阿皓轻嗤了一下,扭身去睡了。 这惊得唐菁月差点穿错袖子。 停下动作,探过去身子。唐菁月伸手在阿皓健壮光溜的身子上推了推:“你不起吗,爱妃?” 闻言,阿皓没好笑的拍开她的手:“胡说些什么。” “既然不是爱妃,你柔弱什么?” “我不想见外面那些人,睡了!” 这般任性,真让唐菁月大开眼界。这才几时,青天白日的,就算是不办公,也不至于此时休息吧? 想了想,唐菁月颤抖着声音问道:“阿皓你……不行了?” 春晓一刻值千金。阿皓只花了六千金,就难以为继了? 方才没感觉呀。 这一刻,唐菁月只想叫松神医来。 本已经打算闭住装睡的景芝皓听见这话,差点没被气得吐血。他抬眼,冷峻的面容轻佻了下眉梢,脸上覆盖了薄薄一层微怒。他这般脸型容貌,生起气来,也犹如天神下凡似的英武不凡。 景芝皓看着月儿,很认真的说:“别穿了,上来。通宵达旦。” 唐菁月一怔,而后涨红了脸。 真是一本正经的yin言秽语! 羞得唐菁月怒声骂道:“爱妃还是好生休息吧!”一把猛扯床幔盖下,将景芝皓留在了春床里面。 敏蕊又急得在外面敲门了:“主子,您好了吗?” “进来吧!” 穿好里衣的唐菁月忍着一身的力尽,让敏蕊和敏枝为她梳洗打扮、穿衣束腰。 “外面怎么了?” 很少有事情会让敏蕊急得直请她,而且,想到阿皓方才那怪异的反应,唐菁月直觉不是什么好处理的事。 敏枝抢话道,神色夸张:“外面来了好多侍妾,一个个头破血流的!惨不忍睹。说是要请主子做主查出真凶,严惩不贷!” 敏枝说话就爱夸大。什么头破血流。 可是还没等唐菁月翻出白眼,敏蕊就正经的道:“真的是头破血流。有好几个侍妾,脸上都划了好长的口子。” “脸上划口子?”唐菁月疑惑问声,“怎么回事?都请大夫看了吗?” 敏蕊说:“大夫都看过了,也包扎了,只是只要是流血的都没洗。脸上红莹莹的很吓人。至于是为什么,她们也没人说,只说是请王妃给做主。” 忽然的,唐菁月就想起了方才阿皓的那个轻嗤。 有很深的的感觉,是和阿皓有关系呐。 【待续】 ------题外话------ 熊的新文《禀皇上狂蜂浪蝶找娘娘》,只更了几万字,求鉴赏。觉得似乎有些不好。女主脸盲症、会针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