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七人到齐
音乐声停止了。 当卫宫邸里的那道红色的光芒升起,而Lancer转眼间就跳出围墙跑得没影的同时,从那Servant召唤之处响起了一道悠扬动听的音乐。 非常动听的歌曲,节奏比较缓慢,带有着一丝丝的悲伤气息,似乎是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在那一刻,站在围墙外马路上的我愣住了。 不过很快的,那音乐声就立刻停止了,当我意识到有一道在我反应能力之外的虚影闪动时,芙蕾和对方的Servant已经交上了手。 那是一名身着铠甲的红发女子,不同于Lancer的轻盈飘逸,这位同样在施展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的英灵挥舞着一把米长的重剑,力大势沉地不断劈砍着。如果说Lancer如同一头矫健的猎豹,那么她就是一头勇猛的雄狮一般。一道道赤红色的光辉不断地从对方的体内涌出,是一种陌生的,但极度庞大而狂暴的魔力。 我立刻施展了探测魔术。 英灵信息: 职介:Saber Master:不明 真名:不明 性别:女性 身长-体重:170cm、55KG 属性:守序善良 筋力:A 耐久:B 敏捷:B 魔力:A 幸运:C 宝具:?? 果真是Saber啊,虽然她的实力似乎并没有之前的那个Lancer那么强大,但是怕也要比我的芙蕾厉害。可恶,为什么强大的Servant都是别人的? 面前的Saber挥动着手中的长剑,那是什么宝具?那是宝具吧?不对,那好像不是宝具,就和现在芙蕾所使用的武器一样。不对,又好像是宝具,它似乎的确有着一丝别样的能量波动…… 呃…… 兵戟相撞的声音近在咫尺,不断撕裂着地面与围墙的一道道魔力波动正在一个小范围内扩散着。上一次是Lancer,这一次是Saber,芙蕾两次以近战的方式和以近战为主的英灵进行恶斗,但每一次都可以防御得恰到好处。 一黑一白两把弯刀飞快地舞动着,犀利的攻击虽然不能对那个Servant造成多少困扰,但却也使得对方无法进行有效的攻击。守有余而攻不足,看样子我有必要带着芙蕾赶紧撤远一些,远程进攻才是她的王道。 虽然,芙蕾还没有想起她的宝具是什么。 “都住手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嘹亮的声音忽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卫宫邸当前的所有者,我的同学,刚刚死掉却又被我救活的卫宫士郎急切地从宅内跑了出来。 他是Master?不会吧?也就是见习魔术师等级的魔元力水平而已,他怎么可能负担得起召唤Servant时那巨大的魔力输出? “都住手,我们为什么要一见面就战斗啊!” 卫宫士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两位英灵的中间,义正言辞地对着我的芙蕾和那个Saber喊了起来。 天啊,他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芙蕾,暂且先不要攻击,看看我们的卫宫同学到底是抱有什么打算。” 可恶的家伙,难不成本小姐把自己父亲遗物消耗掉的结果,居然是给自己制造了一个足以召唤出强力Saber职阶Servant的敌人来吗?天啊,不带这样子玩的好不好? “你是……Saber是吗?为什么你们之间要进行战斗?还有,你是被我召唤出来的?那么你是什么人?” 卫宫士郎眼见面前的红色长发女子十分听话地停下了战斗,而对面那个身穿紫色衣服的少女也被没有立刻发动进攻,逮到机会的少年立刻问了起来。 “Master,这是敌人的Servant,而且对方的Master也在这里,这是和对方作战并歼灭她们的好机会,请你最好不要阻止我。” 名为Saber的年轻女子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其上闪耀着一道道散发着强大魔力波动的光华,这是一名强大的战士。当她转过脑袋对卫宫士郎那个家伙如此说道,而又紧接着盯着我的时候,那浩瀚的气势可以让我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强大。 该死,为什么强大的Servant都是别人的? Archer的力量主要在于她的宝具,但是直到现在为止,虽然那两把弯刀的威力似乎也不错,也能勉强达到D级的水准……但这肯定不是芙蕾真正的压箱底功夫啊! “啊呀,这不是卫宫同学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先是在学校里随便遛弯,然后又回到家里和美女幽会,你可真是清闲呢~” 嘴角弯弯地露出一个标准的、充满礼节的微笑,淡定,淡定,在卫宫士郎那个家伙愕然地张大嘴巴的注视下,我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到了他的面前。 可以看得出来,卫宫士郎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圣杯战争这一回事,虽然不了解他是如何把Saber给召唤出来的,但既然这个全校出名的死脑筋的家伙已经开口不让他的Servant进攻了,那么忽然反悔的可能性也绝对是接近于零的。 “远……远坂同学?你怎么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得出来,我从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出这小子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与我不同,卫宫士郎这小子属于那种可以轻松从眼睛以及表情里看出内心想法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召唤出Servant,而且还是综合素质最高的Saber,但他肯定连圣杯战争是怎么一回事都不清楚,就更不用说现在立刻发动进攻了。 那么,我是否要趁着这个机会下杀手呢?如果我现在立刻抛出一个高等级的魔术宝石的话,再加上芙蕾的配合,说不定我就可以把卫宫士郎这小子立刻就消灭掉也说不定。 “远坂同学,为什么这个姑娘会被我召唤出来?而刚才的那位……还有……” 卫宫士郎这小子立刻在芙蕾和Saber之间来回地打量了起来,好吧,这小子还不算笨,怎么说也算是有着见习魔术师的魔力水准,那么想必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估计……他也能感觉出一丝不对劲吧?呵呵,所谓的不对劲。 “你可真是走运呢,卫宫同学,如果你现在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别的Master的话,即便你所召唤出来的Servant是Saber,你的小命怕是也要保不住。毕竟就算Archer的近战实力未必比得上Saber,但是拖延一下也是可以的,那你可就死定了哟。” “Archer的Master,我建议你最好谨言慎行。你说的当然没错,但与此相对的,我同样也随时可以自作主张地杀掉你。Master虽然是不明不白地加入这场战争,但除非他下了死令,不然就现在而言,我也可以随时一剑劈掉你。” 谁信啊,Saber小姐,你连杀气都没有爆发出来,还说想要杀掉我?你当我身边那身为Archer却能和Lancer打上半天的芙蕾是吃干饭的? “喂喂,这样好了,对新人随意动手也的确不符合我的价值观。不如我们一同前往言峰教会如何?由此次战争的管理者,绮礼来给我们的卫宫同学好好说明一下好了,你看这样子如何呢?Saber阁下?” 身为Saber职阶的Servant也经常会犯一种毛病,那就是骑士信仰程度往往都很高昂,所以如果我以大义这种东西来要求对方的话,作为古代英雄的她一定不会…… 等等? 这是Saber? 为什么她会穿着一条短裙? 虽然不像是街道旁的橱窗当中能购买到的那种,但是似乎也没有哪个…… 还有,她脚上虽然穿着一双类似于铁靴一样的鞋子,但是…… 那分明是黑丝袜好不好? 而且还是连裤袜。 这是哪里来的Saber? 该不会又是从未来过来的吧? 可以试着问一问。 “嗯,请问Saber同学,能否告知我你的真名呢?” 如果这个Saber是来自过去的英灵,那么她肯定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但如果她是来自未来的,那么也许就不会卡的那么严。 “我的名字是艾露莎-舒卡勒托,是妖精的尾巴公会里的S级魔导士,同时也是整个公会里最强大的女性魔导士。” 芙蕾:“……” 卫宫士郎:“……” 我:“……” 看着这个女子那一脸正气凛然的微笑,我的头开始剧烈地疼了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妖精的尾巴?那是个什么东西? 还有,你明明是个用剑的骑士,而且被以Saber的职阶召唤了出来,现在居然还跟我说,你是一个魔导士?还S级的? 什么乱七八糟糟的! “呃……咳咳。” 忍住,忍住,凛,你是远坂当家,是闻名冬木市的凛大小姐,一定要忍住。像什么眼皮直跳啦,脑袋冒青筋啦,这种东西一定要忍住。 忍住,给我忍住! “总之,我们先去言峰教会吧。另外,Saber同学最好是用魔力包裹一下身体隐形一下,虽然时间不早了,但还是要预防一下普通人比较好。”
呼,忍住了。 还有,我说卫宫士郎你个臭小子,你老是往不相干的位置望来望去干什么?而且还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 本姑奶奶带着一脸纠结——一定是一脸纠结,虽然我没照镜子——的表情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紧跟在我身后的是一脸古怪神色的芙蕾。嗯,我可以理解你感到很别扭,毕竟一个一口气巴拉巴拉地把自己的来历唠唠叨叨地一口气说了出来的Servant一定很奇怪是吧? 而就算是她巴拉巴拉地一口气把自己的来历都给说了出来,本小姐我居然……压根就听不明白她在讲些什么。 妖精的尾巴公会?是一个类似于魔术协会一样的存在吗?魔导士?三玉阶的魔术师可以获得魔导士的称号,而王冠阶则是大魔法师。但是,这好像也和她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S级魔导士?那是指三玉阶中最高的日冕位阶吗? 搞不明白,算了,不去想了。 言峰教会在不知不觉只见已经近在眼前了,身后的卫宫士郎依旧是一脸二呼呼的表情,而他的Saber则是一脸的严肃。哼,个子倒挺高的嘛。 “好了,卫宫同学就和我一起进去吧,教会的管理者绮礼会给你好好地解释一下圣杯战争是怎么一回事。而这会儿功夫……不如先让我们的Servant先呆在外面如何?毕竟教会属于中立场所,让她们进去有点不太妥当。” “我没意见,我对教会这种东西一点都不感冒,你们尽管进去聊天就是了。” 芙蕾笑眯眯地回答道。 “如果你敢对我的Master做出什么的话,我会在第一时间杀了你。” 卫宫同学的Servant好凶的样子呢,不过为什么我反倒觉得她有一种正在憋笑的感觉呢? 是我的错觉吧?因为貌似我的芙蕾也有这种迹象,那肯定就是我的错觉了。算了,先和这个不省心的家伙进去吧! 如此想着,在我招呼了那个依旧在发着呆的卫宫士郎一下之后,便打开了那沉重的教会的大门。 …… …… …… 深夜,已经是二月三日的凌晨时分了,在这冬木市言峰教会的门口外,两名少女正面无表情地并肩站立着。 一人上身着银白铠甲,下体为粉色短裙与黑丝连裤袜,腰间挎着一把宝剑。 一人上身着紫色军服,下体为紫色军裙与白色连裤袜,双手背在身后。 她们都不是普通人。 在这个世界里,她们是第五次圣杯战争中所召唤的英灵,职阶为Saber与Archer的Servant。 “咳咳。” 名为芙蕾的Archer开口了。 “咳咳。” 名为芙蕾的Archer又咳嗽了一下。 “何事?Ar~cher?” 名为艾露莎的Saber面无表情,但在她拖着长音说出对方的职阶时,她的嘴角在抽搐着。 “Sa~ber,” 名为芙蕾的Archer在拖长音的时候,嘴角也同样在抽搐着。 难不成是第三者的诅咒? “你的台词念得很标准。” 名为芙蕾的Archer说着莫名其妙的台词。 “你的开场白也很标准。” 名为艾露莎的Saber也同样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从天而降感觉如何?临场感不错吧?” 名为艾露莎的Saber继续说着奇怪的话。 “不错,不过没有你带感。” 名为芙蕾的Archer继续说道。 “骑士王的荣耀,哪来的?” “……” 没有回答。 不过当名为芙蕾的Archer转头望去的时候,她立刻就知道了。 因为她随即就了然地点了点头。 不过,某人还不清楚。 名为艾露莎的Saber掏出了两根线,线的端部有一对奇怪的东西,被她塞到了耳朵里。 名为艾露莎的Saber手里正拿着一个细长的砖头,金色的。 背后印着个图案。 “苹果?” 看到名为艾露莎的Saber在金色砖头的正面,一块明亮的表面上按下了一个箭头…… 位于市郊的一座巍峨的古堡内,一名正在使用一颗水晶球偷窥的白发小女孩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