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提前的日期(二)
3:15am 在卫宫切嗣依旧在前往冬木市的路上时,远坂家的三位狐狸也并没有睡着。怎么说也是有所修炼的魔术师和神父们,熬夜对他们而言是毫无压力的。 不过,灵器盘上所显示出的结果,却绝对给时臣与言峰父子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十八位英灵! 远坂家地下工房内,在那橙黄色的蜡烛灯光下,三人同盟正围坐在木桌前。如同国际象棋盘般的魔导器被放置在三人的正中间,金色的表面上,十八具雕塑错落有致地排列在上面。 后背挺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自己的双腿上,胸前的银色十字架在领口间露出一部分来。作为曾在六十年前负责监督过第三次圣杯战争的言峰璃正,无疑是对眼下情况最有发言权的人:“并不仅仅是英灵数量增多,还有职阶重复的现象,不过这也算是好事。” 以两根手指转动着手指的酒杯,让其内部四十年份的拉菲红葡萄酒获得充分的搅拌,时臣问道:“何以见得?” “至少不是十八个职阶,不是么?剑士、枪兵、弓兵、骑兵、暗杀者、狂战士、魔术师,都是早在前三届战争中出现的、熟悉的存在,作战风格可由此一探。” 苍老的手掌上,虽然皮肤早已谢松,但璃正却完全没有寻常老人的老年斑存在。即便自身的境界尚未达到多么长寿的地步,但基本的保养却依旧是十分出众。轻轻抚摸着棋盘上那代表着Archer职阶的雕塑,他在稍微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之所以设立职阶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便是信息福利,可以直接从直接上明白对方是什么样的强者,并由此思考对策。但如果真的出现了十八个职阶……虽然我想不出那么多的类型,但绝对会变得无比麻烦。” 剑士,以剑为宝具;枪兵。以枪为宝具;弓兵、以弓箭或其他远程兵器为宝具;骑兵,以坐骑为王牌;暗杀者,以致命袭击为法宝;狂战士,以疯狂的战斗为特色;魔法师,以强大的魔术攻击为招牌。Master们和Servant都知道会出现什么类型的敌人,自然也可以轻松地对此进行准备。但是,如果真的出现了十八种职阶…… 当英灵们在一座小小的城市内进行秘密的作战时,情报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如果是十八种作战方式全然不同的英灵一拥而上,并且其中十一种都需要从零收集情报,那必然会给战争带来巨大的麻烦。 “十八种职阶?呵呵,璃正兄还真敢想啊。七个职阶七名英灵,之间的信息收集与作战就已经需要大费周章了。如果是这十八人是十八种职阶……天,天啊。” 以自我安慰的方式来思考的话,十八个英灵共享七个职阶,的确算是比较幸运的事了。在这七个职阶应该已经将几乎所有类型都应该包括了的前提下,如果真的出现了十八个职阶……时辰觉得,至少他自己是编不出那么多类型的。 “你们又在这个破烂的地方思考那些问题了吗?哼,真是无聊透顶!”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芒忽然在地下工坊的一角中闪亮了起来。一道道金色的光屑凭空出现在了空中,曼妙飞舞着迅速凝聚在一起。又下至上,一道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言峰父子与时臣的面前。 金色的盔甲即便在昏暗的烛光下也明光闪闪,金色的短发根根如荆棘般耸立,红色的双瞳傲然地注视着屋内的三人,吉尔伽美什冷声道:“不管是十八人还是二十八人,这些在本王面前都没有丝毫意义!杂种再多也只是杂种而已,亏你们三个家伙费那么大的功夫找到本王的圣遗物,到头来只会如老鼠一般躲在这里瞎担心吗!?一群蠢货!” 人类最古老之王,巴比伦的无上王者,吉尔伽美什高傲地抱着自己的双臂,下巴成三十度角抬起,眼睛下斜,即便是在平地上,也依旧以俯视的角度盯着面前三人。 “王!王中之王!请您原谅,我等绝非对您的实力表示担忧,只是单纯地对眼下的情况感到困惑而已,毕竟这是圣杯战争有史以来最奇怪的情况了。而且,王啊,十八位英灵齐聚一座小小的冬木市,即便现在大结界的压制力度有了新的提升,但我们的保密工作也会经受有史以来最大的考验。一切不敬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 面对这位人类最古老之王,时臣丝毫不敢对其抱有任何不敬的念头。对于对方那崇高身份的尊敬是一方面,而同时,对方那无比可怕的威压和睥睨天下的气势也是不由得他不去如此行事。 “哼!你们不是早就计划着演戏了吗?虽然对于那个杂种感到十分不屑,但演演戏还是可以的。但是时臣啊!英灵不但已经聚齐,而且还是这么多个,整场战争必然会前所未有的精彩!随在这时随地都有英灵可能会交战的情况下,这第一场必须由本王完成!你在还耽搁什么!?赶紧让那个杂碎迅速来受死!” 似乎并未意识到Assassin其实是绮礼的英灵,红色的双目直视着自己的Master,吉尔伽美什对着远坂时臣一顿毫不客气的咆哮。 在先前说话时,时臣便已经十分尊敬地弯下了自己的腰,在吉尔伽美什对他咆哮的时候,更是将自己的后背呈九十度垂直于自己的双腿。而在对方以一声受死停下了话头后,时臣这才以极度尊敬的语气说道:“王啊,虽然英灵们已经被超额召唤,但我们需要保证让几乎所有人都看到方可。王啊,您也不会希望自己的表演未能得到所有人的欣赏吧?” 对于这位完美地展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的英雄王,时臣几乎是绞尽脑汁地想着各种各样的理由。 谁知,吉尔伽美什却是出乎他意料地大喊了起来:“好大的胆子!时臣,谁给你的资格让你这小子居然敢这么对本王说话的!?让人欣赏本王的表演!?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那些专门用来愉悦观众的杂种吗!?” 随着一股带着浩瀚气势的威压传来,不仅仅是时臣,一旁的言峰父子也同样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浩瀚邦博的气势,犹如一座恒古以来便永世长存的雄伟巨峰一般,而且是那堪比一颗星球般雄伟的硕大。虽然明知道对方远未施展全力,但时臣却在瞬间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该死…… 时臣忘了,对于苏美尔那个时代的人而言,即便已经存在“戏子”了,也都是只有奴隶阶层的人才会担任这种职业。自己居然说让他人欣赏英雄王表演,这不就等于把他比喻成戏子了吗? “王啊!请您原谅在下的愚钝。但是,这场……这个战术真的是十分重要,我们最好是……” “住嘴!旁边那个杂种!现在就给本王派出你的垃圾,这档子破事赶紧让它结束!本来本王也没有过多在意什么,但现在本王告诉你们,如果因为你们这帮杂种的拖延而让本王不是这十八人中第一个出手的……哼哼……” 时辰实在是感到冤枉,吉尔伽美什这究竟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怎么就这么大的火气呢?他又不是不清楚自己不是刻意冒犯他,何必要臭骂自己一顿呢? 虽然对方的确十分强大,乃是曾经冲击圣位失败的圣魂高阶强者,那EA更是EX级的半步先天灵宝,但是这个性格……却实在是让他感到相当棘手。 “是,王啊,我这就让绮礼为这次表……战术做准备,请您息怒。” 深深地一鞠躬,虽然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无比恭敬的样子,但时臣当真是打算把吉尔伽美什当做瘟神来送。 随着一道高傲的冷哼声,在一道金色的光斑闪耀中,英雄王的身躯消失在了原地。 而直到这时,屋内的三人才不约而同地放松了下来。 “吾师……英雄王的这种性格……当真不要紧吗?虽然对方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但也正因如此,如果最后命令他自杀……令咒真的能起到效果吗?” 远坂家的目的十分单一,便是抵达根源。如果说其他的愿望所需的魔力相对要低一些的话,这个梦想则必须要用最强的能量储备来进行才可以。也就是,必须要将所有英灵的魔力全部集中。也即,全部英灵阵亡。 “应该……可以吧,毕竟令咒的威力不仅仅在于那附着在我们手背上的能量本身,而是它的因果律原理。以这种技术作为后盾,并一口气两枚乃至三枚令咒的话,应该还是可以让他这种存在自杀的。” 看着英雄王消失的位置,其实,远坂时臣自己也不是很肯定。 …… 3:27am 通过其他的道路,绮礼已经悄悄地来到了远坂邸外部一座小山的山顶。 究竟有多少Master正潜伏在冬木市里?没有人知道。灵器盘只能得知全部Servant的情况而已,而且也只是能够知道有着什么职阶存在,以及英灵的数量罢了。 到底有多少个Master正在用各种手段监视着远坂邸?也没有具体数据。时臣只是把根据建立在自己是御三家的基础上而已,毕竟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活靶子。 堂堂正正坐落在那里的以圣杯为目标的Master的居城,其他低级使魔以侦察已经被发现了,正以其为目的在远坂邸附近来来往往地游荡。不过.这座豪华洋馆的馆主对于这种程度侦察早有防备,已经在房屋周围架设了十几二十重的以侦察和防卫为目的的结界。这从魔术的意义上来看,简直就使远坂邸和魔术要塞没有任何的区别。 如果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即使是具备魔力的人类也别想踏进结界半步.更别说那些好像巨大的魔力结晶一样的Servant了。所以不管是实体还是灵体,想要不被察觉的潜入到这好似要塞一般的结界之中.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不过,也有一种例外,能够将这种不可能变为可能。Assassin具有将气息切断的技能就是这种例外。虽然没有强大的战斗能力,但是Assassin职阶的英灵在圣杯的特殊增幅下,能够将自己的魔力抑制在几乎为零的状态下进行行动,使自己好像看不见的影子一样接近目标。 哈桑萨巴哈,他自然是知道自己Master的计划的。拥有着大量分身的多重人格英灵并不在乎区区一人的损失,反正自己也可以如同细胞一般,只要有一个存活了下来便可以很快复原。虽然数量上限必然存在,但损失却是完全无所谓。 漆黑的夜空上,弯弯的月亮在闪耀着明亮的光芒。在接受了自己Master的命令后,冷笑一声地Assassin便从高山之上跳了下去。 面对远坂邸最外围的那层全覆盖式的防护罩,Assassin的做法很简单。一颗并未附着任何魔力的石子,以纯粹的力量,以入微作为辅助,被他轻松地弹射了出去。 即便只是Assassin而已,即便自己的力量被分散到了大量分身上,但每一个个体也依旧有着让代行者也不得不谨慎对待的力量。纯粹的战力加上不菲的能量储备,还有那入微的存在,这都使得Assassin的单体战力依旧保持着作为英灵的高傲。 一颗小小的石子,连钢筋都可以打穿,更不要说那摆在明面上的一颗红宝石了。 对于没有魔力波动的事物,这些防护罩并没有任何举动。 在最外侧的全覆盖式防护罩消失后,冷笑一声的黑瘦男性从容地跳进了围墙当中。 一道道散发着魔力波动的防护罩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形状,球形、柱状、三角、菱形。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绕着空地中央旋转着,水平螺旋,上下抛飞,无规则运动。不要说普通人压根看不到这些波动了,一般的魔术师探测到了,自己也被发现了。就算真的能够凭借对魔力的自然感知察觉到防护罩的存在,又该如何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穿过它们呢? Assassin可以。 凭借着比杂技演员还要出色的身后,在一连摧毁了数个装载着魔术式的宝石后,Assassin冷笑着走到了空地中央的总控台前。 一个普通的石台,上面放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 “太简单了。” 如此说着,他将手伸向了宝石。 闪烁。 两道虚影一闪而过。 在一阵石块碎裂的声音传来的同时,还有Assassin的一声痛呼。 两把一模一样的长枪,三米的枪身闪烁着亮银的金属光泽,虽然看似朴实无华,但却威力异常。 因为,它们将一位圣魂的手钉在了石台上。 虽然Assassin的单体实力被极大地削弱了,但在位阶上也是一个圣魂。 但那忽然出现的两把长枪却轻易地刺穿了他的手。 “杂种……” “垃圾……” 就在这时,两个声音从屋顶传来。 一个极度的高傲,一个极度的欠扁。 一个是源自灵魂的高贵,一个是装13的典型。 站在屋顶上,吉尔伽美什刚刚开了个头,便立刻怒视一旁的人。 红色的风衣,白色的短发,与吉尔伽美什颇为相似的发型。古铜色的肌肤,冷峻的外貌,和那鹰眼一般锐利的双目,年轻的英灵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对方。 “杂种就应该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 压根就没有去看地上被穿刺了的Assassin,吉尔伽美什盯着身旁的人,高傲,而又咬牙切齿地说道。
原因之一,便是对方还在模仿他。 “垃圾就应该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 身后的王之财宝被打开了,在一片金光闪耀中,十把各种各样的兵器从光圈内浮现出。 而在身旁人的身后,十把兵器也完全就绪,漂浮在他的身后。 王之财宝动了。 一发。 五发。 七发。 十发全射。 而对方却与吉尔伽美什完全同步。 一发。 五发。 七发。 十发全射。 Assassin的四肢上密密麻麻地不满了二十把兵器,两两成对一模一样。 “……你再给我继续?” 声音不大,但这的确是吉尔伽美什对身旁人的威胁。 “……你活该。” 吉尔伽美什身后的王之财宝内再次出现了十八把兵器,而白色短发的男子双手连续甩动,如精钢般闪闪发亮的兵器接二连三地从双手中闪现射出,双方的频率相同,款式相同。 三发。 六发。 九发。 没了。 当吉尔伽美什发射到第九发时,他不得不住手。 三发。 六发。 九发。 没了。 对方也一样。 因为,身上已经插满了三十八把宝具级兵器的Assassin不仅仅已经死了,而且很干脆地化作了一片光芒。 …… 4:15am “就在这个时候,一护他怒了!怒了!对他来说,朽木白哉那根白菜就是个不可救药的、愚蠢的大混蛋。于是,怒气值忽然爆发的一护拼命地爆发起了他体内的灵压,只见那股强悍的魔力不断冲击着那根大白菜的歼景。但是,就算朽木白哉再怎么是个白菜,他的第二阶段卍解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虽然已经是将近天明,但在禅城家二楼的一间卧室内,卧室内的台灯却依旧在闪耀着橙黄色的温馨光芒。在那宽敞而柔软的卧床之上,穿着白色睡衣的凛正在兴致勃勃地给两位女孩讲着故事。 “白菜他怒了!啊,白哉他怒了!自己可是堂堂的六番队队长啊!怎么可以让这个不明来历的旅祸在自己面前耍威风呢!?尤其是,这个该死的橙毛小子貌似还对他的meimei图谋不轨!?这所谓妹可忍哥不可忍,白哉在各种意义上,都绝对要把一护给打倒在地!!” 当凛将其这一段故事的时候,那简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行云流水如黄河泛滥般一发而不可收拾,连说带比划手舞足蹈吐沫星子漫天飞舞面红耳赤体温上升大汗淋漓。 两根冲天小辫子扎在脑后,小樱一会儿看看一旁张大着嘴巴的凛酱,一会儿又看看自己阿姨这副激动的样子,注意力不断地转移着。 两个不到八岁的听众在此时钟表的对头儿,晚上八点钟时就洗完澡了。小樱穿上淡紫色带橙色圆点图案的棉睡衣,凛酱穿上红色带白色圆点的棉睡衣,开开心心地坐到床上听睡前故事。结果,由于凛讲的《死神》的情节刚好到了一护前往尸魂界营救露琪亚的那里,结果就一直讲到了现在。 床头上的两杯鲜榨苹果汁早就被喝光了,就连一旁的榨汁机内都只剩下残渣而已,而这已经是第三壶了。 “史上最强妹控之一的朽木大白菜,还有那热血小强草莓君,这两个为了同一个少女而奋斗的男子,究竟谁会赢得最后的胜利呢?” 神秘兮兮地做出夸张的表情,在两位小小听众齐声“哇”地叫了一声之后,凛迅速地坏笑着说道:“欲知后事如何……咱明天再唠!” “啊~mama坏坏,mama坏坏,怎么又在这个时候停下!” “啊~阿姨坏坏,阿姨坏坏,不要老是勾我们的心思!” 抗议无效,撅着嘴巴拍着凛腿肚的小樱被送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当中。而在凛的yin威之下,凛酱也只能撅着嘴巴蒙头了。 “唔……这个时候……” 一巴掌拍在凛酱被棉被遮住的后脑勺上,在后者撅着嘴巴将小脑袋露出来的同时,凛走到了阳台上。 红光一闪,一枚小巧的手机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喂?” 轻轻靠在阳台的围栏上,抬头仰望着那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享受着从围墙外树林中吹来的缕缕清风,凛轻轻地说道。 “……我今早会抵达冬木,见一面吧,地址一会儿发给你。” 电话的对面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凛略略有点愕然,在停顿了三秒钟之后才开口:”今早?来的这么快?好吧,我倒是早就知道舞弥已经到冬木了。那么切嗣,你是走过来的?” 对面的男子传来了一声苦笑:“怎么这种事你都清楚?” 自然清楚了,小说原文写着呢——凛暗笑一声。 “呐,我可是早就和你说过,圣杯那东西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它的万能程度未必就达到了你的愿望所称承受的地步。”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对面的切嗣传来回答的声音。 “呐……切嗣?” 靠在窗台围栏上的后背稍微换了下姿势,手指不缓不急地在石头上敲打着,凛的声音变得十分柔和:“如果你想要拿我开刀的话,我可是绝对不会客气。” 语气很柔和,但内容却和内容本身一样,不客气。 “你不是一直很严厉么?” 不知道对方正呆在什么地方,至少,周围也很安静。 “此非彼,你这笨蛋。算了,回头见面再说吧。话说起来,切嗣,把见面地点设定在宾馆算怎么个意思?” 一手持着电话,另一只手则在停止敲击石头围栏后,开始灵活地转动着一直钢笔。而神色间则充满了挪揄的意味,嘴角轻轻笑着。 对面的卫宫切嗣也同样传来了轻轻的笑声。 “……就当我要图谋不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