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灵异小说 - 诡奇异闻录在线阅读 - 第二百零五章 陪葬品(二十八)

第二百零五章 陪葬品(二十八)

    “而那躺在我身侧的男子则更是不堪,面上已经是惨无人色,脸上的肌rou因为恐惧而不断抽动,声音颤抖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昨晚入睡的很快,醒了就在这里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说的是真话!皇上,饶命啊!”

    他立在床前,手中的剑已经抵在了那个恐惧到泪流满面的男子喉头:“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更是片刻都不想留你!”说完之后手便往下用力一刺。

    “呃……呃。”那男子还想说话,但是喉头在那一剑之下,有血喷射而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嘴中也开始喷吐起了血腥沫子。

    血在最初飞溅之时,溅了我一脸,微微的温热却是直凉到了我的心底。我看着持剑的他,自知冤屈,但却说不出话来,毕竟身为皇后,我就这般与人同榻而眠,就算是什么也没做,那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丢失的,仍旧是他的皇威。

    我,罪不可恕。

    而太后此时开口了,看着我的目光极尽鄙夷:“当真是狗改不了****,我们锦空王朝的皇后曾经是青楼女子,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扫皇家威严了,没想到骨子里的**竟是得不到丝毫悔改,居然敢在宫内做出如此龌蹉之事!这种贱妇,有何能为后?!”

    太后的话,立即让那些官员们议论纷纷起来。

    “皇后曾经居然是青楼女子?”

    “这……这等身份,怎能为后?我等竟是现在才知晓其身份,她着实是我们锦空王朝的耻辱啊!”

    “可不是,依我看,她应该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的,不然就算皇上肯娶,这太后她老人家也不肯答应啊。”

    听得那些议论,站在太后身边的罗清瑶迅速接话:“可不就是欺瞒了,不过她在那青楼中待得时间却是很短。而这等事,也还是我和太后偶然知晓的,如若不然,还真要被她欺瞒一辈子了。本来看在她已经被立后的份上,我和太后都只能将此事放在心里,暗自作呕。没想到啊,这浪蹄子竟是这般的饥渴,竟敢在这宫中就私会起了情郎。”

    当时听到那些话,我的脑袋嗡一下就炸开了,因为在青楼的那一段经历,确实是我人生当中最为可耻的。

    眼下太后和罗清瑶将此事公之于众,还演了这样一出满眼春色的戏码,自己焉能有活路?

    在我整个脑子都变为了一片混沌的时候,他开口了,叹了口气道:“你们勿要再多说,事情到底是如何,我心中一清二楚。母后,清瑶,你们将人带出去吧。”

    “墨儿!现在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一步,你还要袒护着她?!要不是我偶然知晓她曾是青楼女子,你是不是还要继续帮她隐瞒?现在她更是做出了这种伤风败俗,有辱皇威的事情来,你就是帝王,你也庇护不了她!”太后言辞振振地喝道。

    “偶然知晓?真是好一个偶然,昨晚你们一直将我挽留着,我还没有多想。毕竟,她已经是我的后,此等身份,我以为你们会稍有顾忌,不会做什么大动作,没想到竟是如此歹毒,想要彻底毁了她!”他仍然立在床头,虽然是在为我说话,但他的眼睛并没有看我,眸中仍旧带着冰冷,看着自己手中的剑。

    “墨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不是彻底被这个女人给迷惑到昏了头?!这个女子,使我们锦空王朝的耻辱,决不能留!”太后神色凛然,一字一句极为清晰,带着义正言辞。

    其实,我知道身为帝王的难处,如今有太后造势,我曾经为青楼女子,现在更是和其它男人躺在一起,这些消息肯定会在宫中传开,而后联合朝中一切势力,他就是想护我,也护不住了。

    但我也同样知道,我没有背景势力,只要拱手让出后位即可,太后和那罗清瑶根本就不会在意我是死是活,只要我滚出皇宫,她们是根本不屑出手杀我的。

    所以我当时回不过神来,根本不是惧怕死亡,因为我知道后果。我当时不能接受的是这屈辱,还有我将彻底失去他。

    离开皇宫,我应该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吧,当时想到这个,我就无法承受。

    而在太后和一众群臣的紧逼之下,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坐在床沿,目光终于饱含着复杂看向了我,其内包含着深情、痛苦还有陌生。

    我死死咬着唇,眼泪很不争气地往下淌,努力让自己能说出话来道:“我知你的难处,这后位,我也并不在意,你废了我吧。”

    那时天已大亮,有几束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他背着光,那张脸没有以前看着我时的温柔,可谓是面无表情。

    而太后和群臣还在一旁说道着,大意是劝诫皇废后立新。

    他好似充耳不闻,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你这一副好皮囊,我真的是百看不厌。但是现在,你这面颊上沾染着鲜血,你旁边这赤身裸体的男子的血。”

    他说话的语调是极为压抑,面上的神色也颇为古怪,我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只觉得他是如此陌生,轻声道:“你知道的,我是被陷害的,我不在意你会怎么处置我,只要你别误会我就行。”

    他的神色骤然变得更为古怪,有些些冷漠,还有一些狰狞:“我知道,我当然清楚这一切的发生是为何。不过,不管她们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也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你跟一个陌生的男子睡在同一张榻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你恐怕是自己都不清楚吧?如此不贞,你以为只有废后这般简单?”似压抑了半晌,其话语突然变得密集起来。

    而这些话,直打的我回不过神来,我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他知晓我是被人陷害,却还要说我这个受害者是不贞?

    “来人!将她押下去!”在我愣神的功夫,他已经高喝一声之后就转身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