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飞龙号下水
徐日新是蒸汽机项目的组长，主持着蒸汽机的改良和测试工作。张林的突然到来，让这个比张林大上差不多十岁的大龄青年很是兴奋。他领着张林，参观着蒸汽机的各个部位，并介绍着改良后的蒸汽机的各项性能。 在徐日新的一番详细介绍之后，张林当即变得眉开眼笑了。 经过改良，张家研究出的蒸汽机的功率已经达到了1200匹马力。张林捣鼓出的原代蒸汽机只有不到五百匹马力的功率，而经过项目组一番改进和优化之后，蒸汽机的功率便达到了1200匹马力，这不得不让张林再次惊叹下古人的智慧。 1200匹马力的功率输出已经基本达到了新船的动力要求，所以，张林决定将这种取名为徐日新Ⅰ型的蒸汽机立即进行投产，并宣布将使用徐日新Ⅰ型作为张家船厂新船的动力装置，安排尽快将生产出来的蒸汽机进行装船。 张林直接将经项目组改良后的蒸汽机取名为徐日新Ⅰ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鼓励技术创新。他向各个项目组的成员宣布，不论是谁，不管是发明还是改进，只能能够研究出让家族认可的产品，都将拥有自己产品的取名权，可以根据个人喜好给自己的产品命名，包括直接将自己的名字作为产品的名字或型号。当然，张林还给予了徐日新项目组五百两白银的物质奖励。张林如此费尽心思地鼓励创新和技术发明，极大的调动了技术工人的工作和学习积极性，让整个工厂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活力。 半个月之后，赶工出来的四台蒸汽机连同着动力机械装置开始在新船上安家落户。 而又是半个月后，张家船厂的四艘新船相继下水试航。待试航数据一出来，整个张家船厂直接就沸腾起来。 这种被张林取名为飞龙号的运输船，空载排水量400吨，满载排水量为620吨，载重为220吨，比预期多出了20吨，航速虽然没能达到张林预期的十六节，但也已经差不离，拥有着十五节多一点的较快速度。这样的性能，这样的速度，已然丝毫不输于同时代同型号的西方船。甚至还有一些工人扬言，只要给飞龙号安上大炮，飞龙号便是性能优越的战斗炮船。 至于飞龙号的造价，张林与船厂管事大致估算了一下。包括船厂工人工钱、原料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在内，一艘飞龙号运输船的造价在三万两上下。当然，这个费用暂未包括飞龙号的蒸汽动力装置。而张林很清楚，如果撇去研发费用，一台用四级魔核来驱动的蒸汽机的造价只有不到五千两，加上那些动力机械装置估摸着也不会突破一万两。也就是说，一艘飞龙号的造价，大概是4万两。而且，这一次属于首次建造，后期建造同型号的船根本不需要用到这么多工人，建造费用还有可能被压缩。 “卖掉，卖掉，四艘都卖掉。要价二十万两一辆。”在与徐老头估算完飞龙号的造价之后，张林当即兴奋地大声嚷嚷了起来。 “二十万两？”徐老头当即愕然。二十万两一艘，谁能买得起？虽说飞龙号的性能确实值这二十万两，但是这飞龙号毕竟只是运输船，并不是战舰，谁会花二十万两来买一艘运输船啊？ “要高了吗？那您老看着卖吧，卖价绝对不能少于十万两。”张林也有点讪讪然。虽说国外的那些战舰动则就是几百万两的造价，满清的北洋舰队也买了不少，但那些毕竟是大吨位的钢铁大船。自己这几艘，只是木船不说，而且还都是运输船。 徐老头思索了须臾，然后点了点头，道：“卖价十万两一艘那是半点问题都没有。可惜了，如果我们的飞龙号是炮船的话，凭借着飞龙号的速度，只要再配上魔法大炮，以二十万两一艘卖给北洋舰队那都是未尝不可。” “李鸿章的北洋舰队有钱添置新船吗？银子不是都被西太后挪去建造颐和园了吗？”张林面露困惑。 徐老当即笑了笑：“少爷的消息还真灵通。北洋舰队的确已经好些年没有添置新船，但并不代表李鸿章买不起。再说了，几百万两的铁甲巨舰他李鸿章买不起，十几二十多万两的普通炮船还是买得起的。” 听到这，张林思索了须臾，随后抬起头正然说道：“跟北洋舰队那边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从我们这里定制战船。另外，在四艘飞龙号卖出去之后，立即建造第二批飞龙号。而且，第二批飞龙号，不再使用木料建造，而是直接以钢铁厂的钢铁原料进行建造。” “建造铁船？”徐老头稍有犯难，不过一想到自家少爷的能力，当即点头赞同，“木船确实没落了，咱们船厂要想做大做强，的确得尝试着建造铁船了。” “这一次，咱们船厂有八个五百吨船坞，这一次就造八艘吧。”张林继续做着决定。 “少爷，咱们第一次建造铁船，用不着一次就建八艘这么多吧？咱们船厂还有十几根适合用作龙骨的巨木，另外，就算是木质的飞龙号也还是有一定的市场的。我的建议是，八个船坞一起开工，建造七艘木船和一艘铁船。” “四艘铁船和四艘木船吧。”张林批示着，“另外，咱们的五百吨船坞太小了，必须尽快建造新的大型船坞。” “是，少爷。”徐老当即点头应诺，随后又抬头问询，“那请问少爷，新的船坞需要多大？” “两千吨吧，这里毕竟是内河，不适合建造太大的船。我估摸着，两千吨正好合适。” “那要增加几个呢？” “四个。”张林拍着板。 “是，我一定尽快安排。” 五天后，徐老头揣着一摞英国汇丰银行的票据，乐呵呵地找上了张林。 “恭喜少爷，四艘飞龙号成功以十五万两的交易价卖出，这是汇丰银行的票据。”满面红光的徐老头将一摞银行票据递给了张林。 张林笑了笑，结果这七八张票据简单地看了下，然后直接将票据递还给了徐老，并开口问道：“谁买了？” “回禀少爷，是福建水师。”徐老头恭敬地回答着。 “福建水师？福建水师还有编制吗？六年前，大清的福建水师不是被法国舰队给一锅端了吗？”张林回想起历史上那令人心疼的马尾丧师。那是在1884年，具体是几月份张林记得不太清了。1884年，中法马江海战中，因清军高层一味求和畏战，福建水师没有备战，继而直接导致马江海战福建水师大败，几乎全军覆没。福建水师的那些个战舰甚至是运输船，差不多全部被炸毁炸沉。 “回少爷，马尾一战中，福建水师的确是全军覆没，但依旧留有三两艘可以编入战斗序列的战船。大清政府一直想要重建福建水师，所以这福建水师的编制也就一直保留了下来。据我所知，福建水师购买咱们四艘飞龙号，是打算直接买过去进行稍微改装，安上大炮，然后直接作为炮船使用。” “对了，福建水师买了四艘飞龙号之后，有没有说还要继续买？”张林期待地问着。我滴乖乖，建一艘飞龙号的利润超过了十万两，这可是将近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这钱比抢还来得容易。 不过，徐老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少爷请放心，新建造的四艘木质飞龙号和四艘铁甲飞龙号老奴会尽快找好买家。”似乎是看到了张林脸上的略微失望，徐老头当即补充说道。 “嗯。”张林点了点头。 “对了少爷，福州船政局跟老奴联系，说是要购买我们安装在飞龙号上的蒸汽机。”徐老头当即给张林汇报了这么一个讯息。 “福州船政局？马尾造船厂？”张林当即想起了这个号称大清第一造船厂的马尾造船厂。福州船政局，其实就是马尾造船厂，是大清朝不惜血本以法国工程师和欧洲技工为底子建立起来的新型船厂。 “对了，马尾造船厂目前有多少工匠？”张林当即问询。 “估摸着有个两三千吧。”徐老头回答着。 “有这么多？”张林倒是诧然了，继而思索了起来。 “少爷，他们要买咱们的蒸汽机，那咱们卖不卖啊？”徐老头见少爷迟迟没有回应，当即追问了一声。 思索中的张林缓缓的抬起头，凝视着徐老，道：“徐老啊，你估摸着，如果收购这个马尾造船厂，得花多少银子？” 徐老头当即就被张林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吓了一跳，面露难色：“少爷，马尾造船厂是政府的产业，怎么可能收购过来？” 我滴乖乖，人家只是想买咱们的蒸汽机，而自家少爷反倒是直接想起收购人家的船厂了，这思维的跳跃性，也太大了点吧。 “呵呵，既然现在还买不过来，那咱们就挖他的工人，高薪挖他的工人。”张林却是笑了笑，丝毫没有被那所谓的政府产业给下着。马尾造船厂有着天然的海港优势，张林要想进一步向大海发展，这个马尾船厂是个不错的机会。政府算个毛线？现在的满清还算是政府吗？主权沦丧，已然是半殖民地性质了。既然那些老外能够欺负一下满清，本少爷为什么不行？政府产业，老子收购的就是政府产业。 徐老头有些愕然，他张了张口，却是没能说出话来。照这架势，看来自家少爷是铁了心要收购马尾造船厂了。 “对了徐老，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少爷，马尾造船厂说是要买咱们的蒸汽机。”徐老头如实应答。 “卖，大批大批地买。告诉他们，自备四级火系魔核，五万两一台，要多少就有多少。他们拿多少魔核和银子，我给他们多少台蒸汽机。” 而这一次，徐老头的脸上倒没有太大的吃惊。在他认为，作为船舰的主动力设备，作何一艘船舰的核心所在，要价五万两根本就不贵。而一颗四级的火系魔核，价值也不过千把两银子，并没有人会太过在意这个自备魔核的购买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