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丐帮要造反？
“师傅啊，徒儿想你想得好苦啊，徒儿整天盼星星盼月亮，今儿总算是把您给盼回来了。”时隔四个月，再次在张府见到洪彦波，满脸欣喜的张林当即没脸没皮地奔了过去。 此时，洪彦波正在张府的大厅与张林的娘亲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得正嗨。张林突然小跑进来，而后竟然显得尤为亲切地嚷嚷着想洪彦波想得辛苦之类的rou麻话句，如此景象，直接是让张夫人和洪彦波都感觉到了诧异。在张夫人的印象中，自己这个向来有着自己想法的儿子与洪彦波这个师傅的关系似乎根本算不得亲密，自己的儿子几乎是在自己这个娘亲的强迫下才重新拜回洪彦波这个师傅的。同样，在洪彦波的潜意识中，洪彦波甚至自认为自己这个师傅与自己的这个徒弟还有着几分生分。虽然四个月之前彼此有着一个月的相处，洪彦波也算是是尽心尽力地教着，而张林也算是像模像样地受着，但彼此的关系也就仅限于此了。 “徒儿给师傅请安，恭祝师傅洪福齐天，武功更上一层楼。”待小跑到洪彦波跟前，满脸欣喜的张林当即对着洪彦波施行了一个较为容重的半跪礼，而且言辞正切表情自然，丝毫没有做作之嫌。 “儿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张林那满脸真诚的表情让张夫人有些愕然，忍不住问询了起来。 “孩儿见过娘亲。”张林当即转而给自己的娘亲行礼。 “起来吧。儿啊，你今儿怎么~”张夫人稍稍抬了抬手，而后继续询问。 “孩儿是再见到师傅高兴，真的是太高兴了。娘亲您不知道，师傅不在，孩儿在修炼中遇到问题都不知道向谁请教。现在师傅回来，真是太好了。”张林站起身，满脸都是乐呵呵的表情。能不高兴吗？洪彦波在这个时候回来，不仅自己的易筋经可以继续向更深层次精进，还直接给张府增添了一名终极护卫。这是多好的事情啊？有这样一尊大佛摆在张府，石川那群日本人恐怕连张府的门都不敢靠近。再说了，洪彦波不在，自己调用丐帮那股力量总有些碍手碍脚，丐帮那些老家伙们也一直不怎么愿意给自己行方便。眼下洪彦波这个正义大侠回来了，自己要借用丐帮的力量对付日本人，估计会变得容易得多。要知道在之前，自己让丐帮兄弟帮忙打探消息，那是要给大把大把银子的。 “师傅，第一部易筋经八十六式徒儿已经练习娴熟，您快些把第二部第三部易筋经教授给我吧！”张林正对着洪彦波，满脸期待地说着。 亲身感受到了自己这个徒儿对自己不似先前那般生分，洪彦波也是心情大好，他大笑道：“哈哈，好，明天我就考验下你的修炼成果，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修炼娴熟，那我就继续教授你第二部易筋经。” “何必等到明天呢？今天您就可以考验考验徒儿嘛！” 面对张林的急切，洪彦波却是笑而不语。 “胡闹。洪帮主今天上午刚回来，风尘仆仆。而且眼下正有事情与娘亲商量。”张夫人白了张林一眼，脸上却依旧是满是笑意。对张夫人来说，自己的儿子竟然对武功修炼如此迫切，这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有事要谈啊？”张林露出了微微失望的表情，“那娘亲与师傅先谈事情，我去吩咐下人准备晚宴，给师傅接风洗尘。” 说完，张林就要告退而去。 “你等等。”张夫人喊住张林，“晚宴的事情我已吩咐了下人。今天要谈的事情，跟你也有关系，你坐到你师傅旁边的那张凳子上，好好听着。” “还跟我有关？”张林微微诧异着，却也没有多想，当即照着娘亲的吩咐坐到了洪彦波的下手。 待张林在洪彦波的下手坐定，张夫人示意洪彦波继续那所谓的事情。 洪彦波对着张夫人点头回应之后，却是直接转向了下侧的张林：“林儿啊，是这么一回事。你也知道，我们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派，帮众甚多。就算是太平盛世，全国上下的丐帮帮众也会不下十万。而在乱世，我丐帮的帮众会变得更多。丐帮帮众的多寡，几乎可以被当成当朝统治是否开明的晴雨表，直接反映出社会安定与否。现在西方列强侵蚀华夏，正值乱世，丐帮的帮众也就多了起来。据丐帮各个分舵不完全统计，眼下，我丐帮帮众已经发展到了超过一百万。” 听到这，张林并没有吃惊。现在是正处时代大变革的乱世，列强入侵，土地兼并严重，破产的各种职业者随处可见。否则，自己的几家工厂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据张林预估，全国上下的乞丐流民绝对不止一百万这个数目。随着对丐帮的了解，张林也已经知道，丐帮帮众并不是纯粹的乞丐。如果一定要将丐帮帮众和乞丐牵扯在一起的话，丐帮帮众可以当成是乞丐中的精英。当然，在张林的眼中，哪怕是洪彦波这样的乞丐中的王者，那也还是乞丐。 “林儿你也知道，丐帮是乞丐帮，是靠着乞讨才得以生存的乞丐帮派。眼下，丐帮帮众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百万之众，而全国的乞丐流民则是更多。现在大清日益衰败，列强一再侵凌，不断要求清政府割地赔款，而那些巨额赔款，也悉数落在了老百姓的头上。受到政府的层层剥削，天下百姓越来越穷。而天下百姓越来越穷，我们这些靠着乞讨为生的乞丐的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丐帮，是越来越难以生存下去了。” “师傅，你们丐帮该不会是要扯旗造反吧？”听到这，张林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大胆猜测。洪彦波的这一番话，先是说天下乞丐越来越多，而后又说满清政府无能，天下百姓苦不堪言，这个调调，不难让人将其与造反联系在一起。不过，这乞丐造反，成事的可能性貌似是太过微乎其微啊。 “瞎说什么呢？”洪彦波当即变得有些生气，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我们丐帮乃是千年大帮派，历代朝廷更替，天下群雄并起，我丐帮至始至终都没有直接参与到天下之争。我刚才说那番话的意思是，现在丐帮帮众太多，这难免引起当朝的顾忌。另外，天下乞丐越来越多，丐帮的生存变得越来越难，我身为丐帮帮主，自然是要设法解决丐帮眼前的困难，给丐帮找一条出路。” “哦，原来这样啊。”张林尴尬一笑。擦，还以为你们要造反呢，原来不是。不过现在是大乱世，除了造反，还能有什么出路？这大清朝是日渐腐朽，天下的土地都被掌权者给兼并了去，大清朝连普通劳苦大众都养不活，拿什么来养活这么一大群乞丐？当然，就当前局势下，没有明确阶级立场的乞丐要造反，同样是没有出路的。 “儿啊，洪帮主的意思，是希望丐帮的兄弟能够进入到你旗下的几家工厂做工，解决一些丐帮兄弟的生计问题。”见张林没有反应，而洪彦波又拉不下脸说明，张夫人便帮着说了一句。 张夫人帮着把事情挑明，洪彦波便也没再顾忌，继续解说道：“林儿，我是这么想的。反正你的工厂现在正在大肆招人，而我丐帮现在为了不招致当朝的顾忌，需要大批量地削减帮众。所以，为师这才有了这个不情之请。” 说完，洪彦波便注视着张林，满脸期待。 “可工厂招收的都是一些有着经验的技术工人，丐帮弟子虽说个个有着武艺伴身，但毕竟不符合工厂的招录条件。”张林面露难色。把一群乞丐收进工厂，这算怎么回事？张家工厂给工人开出的是高薪，所以招人的条件极其严格，不仅要求身体健康不抽大烟，而且还要求有着相关经验，当然对于一些特别机灵又或者特别聪明的小伙，虽然没有相关经验，工厂也是会破格收录的。 “另外，我张家工厂的工人都是终身制，进入工厂的每一个工人那都是要宣誓效忠张家的。师傅，您这真是为难徒儿啊。”张林凝视着洪彦波，一脸正然地解释着。 听到这，洪彦波却是笑了：“林儿，师傅绝对不会为难你。工厂招人的各个条件，长老们已经跟我说过，我觉得也还算合理。我不要求你对丐帮帮众特殊照顾，你完全可以按照工厂的要求，对前去工厂应聘的丐帮帮众进行筛选，只招收合格者。为师向你保证，我丐帮的兄弟绝对个个都是好手，再说他们都有着武艺，那膀子力气足得很。至于你所说的进入工厂要宣誓效忠张家，这也没有太大问题问题。长老们也说了，玉娇与你有着婚约，丐帮和张家迟早都会变为一家。为师甚至都已经决定，待你的武功足以服众，便将丐帮帮主之位传授给你。” 啥？丐帮帮主？乞丐王？洪彦波后面的一句话，直接把张林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擦擦擦，让我张林去做那个乞丐头？开玩笑吧？ “这件事我做主了。洪帮主，您回去告之丐帮的几个长老，我张家工厂欢迎丐帮兄弟的到来。”见张林没有回应，张夫人却是直接替张林把事情答应了下来。 “娘~”见张夫人竟然擅自做主，张林当即有些气闷。先前张林在制定招人条件的时候，要求应聘者来路明白，以避免被其他势力渗透。这个来路明白的条件，自然是将丐帮的众多帮众堵在了外面。现在让张林诧异的是，丐帮的那些长老们，估计是在张林给他们送去几次银子之后，尝到了甜头，便开始眼馋张家工厂这强大的挣钱机器，眼红张家工人的高薪待遇。鉴于丐帮帮众度日渐艰，丐帮运转困难，丐帮的长老们便琢磨出这个将部分帮众送进工厂做工的想法。在长老们的眼中，张林已经是丐帮的准女婿，丐帮与张家迟早都会成为一家。当然，对于当今势力强大且帮众巨多的丐帮来说，丐帮与张家合二为一，到头来，终归会是丐帮吞并了张家，而不大可能会是张家吞并了丐帮。对长老们来说，张林就算是牙口再好，也不可能吞得下丐帮的百万帮众。 眼下，张家工厂八千多工人都是忠于张家忠于张林的。但是，随着工厂的大幅扩招，大批大批带着丐帮烙印的丐帮弟子进入了张家工厂，那工厂的性质就会发生彻底的改变。凭借着丐帮那巨大的人口优势，丐帮完全有能力让工厂超过半数甚至是超过大半数的产业工人乃至是高管都带上丐帮的烙印。倘若张林真的可以掌控住丐帮，出现这样的局面那也无关紧要。但若是以后张家与丐帮关系恶化，又或者张林没能控制丐帮，那么出现那样的局面就足够让张家工厂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另外，就算这一切都是张林在杞人忧天，就算事态没有张林料想中的那么严重，但是丐帮帮众毕竟是带着浓重的帮派性质。大批的丐帮帮众进入到了工厂，势必会拉帮结派，这对工厂的和谐发展也是相当不利的。 中华大地上永远不缺劳动力，张林完全可以撇去这个丐帮这个乞丐集中营，而从其他途径招收大批符合要求的各类工人。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去冒那个被丐帮钳制的险。 “娘亲，师傅，丐帮的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想清楚其中的利益关系，张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抬起了头，一脸严肃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