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发飙了
“张林少爷，德意志帝国，在等待着你做出正确的选择。”德国公使巴兰德凝视着张林，正然而满脸严肃。 面对巴兰德的逼问，张林却是淡然一笑：“我亲爱的德国朋友，英国未必会答应这笔赔钱的买卖，咱们又何必早早地在此争执不休而影响彼此的友谊呢？” “不，英国人一定会答应的，哪怕是一分钱也不收，英国人也一定会答应这次的军舰订购，这一点你我都毋庸置疑了。”巴兰德依旧是一脸严肃。 “英国人又不傻，怎么会做此等赔钱买卖呢？”张林继续淡然而笑。 “不仅可以全方位地了解一种新概念军舰的各项性能参数，又可以在最短时间时间内实现蒸汽机技术在军舰上的普化应用。如此一举多得，英国人又不傻，为什么不呢？”巴兰德正视着张林，正然反问。 面对巴兰德如此有力的反问，张林唯有讪讪地挠了挠头，笑道：“看来这笔买卖，我还是做亏了啊。早知道英国已经知道了关于青龙级战列巡洋舰如此之多的细节，我真应该让英国佬免费为我建造。” “张林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听出了张林话语中的言外之音，巴兰德当即皱起了眉头。巴兰德已经听出，张林分明是在责怪德国自己泄露了消息。 “呵呵，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买卖亏了而已。”张林淡然一笑，“巴兰德公使阁下，有几个问题我想先向您确认一下，免得其中再出现什么误会。” “什么问题？”巴兰德凝视着张林，正然问道。 张林笑了笑，说道：“第一个问题，我想向您确认一下，蒸汽机技术的专利所有人是谁？” “自然，自然是你张林了。”巴兰德有些不解的回答道。 张林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是我，那我要将蒸汽机技术卖给谁或者不卖给谁，我是不是有权决定呢？” “那是自然。”巴兰德一脸本该如此的表情。 张林满意一笑，继续问道：“那毒牙式机枪的技术专利，是否也是我张林独有呢？” 而对于张林的这第二个问题，巴兰德却是没有回答。他似乎已经明白张林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毒牙式机枪的铸造技术，我要送给谁或是卖给谁，我应该也有权决定吧？”见巴兰德不回答，张林却是继续追问着。 “张林少爷，我刚才说过，毒牙式机枪的事情，我们德国不追究。”巴兰德当即重申着。 “追究？你们还想过要追究？”张林脸色一边，当即冷哼，“毒牙式机枪的核心技术我张林乃是分文未收地送给了你们德国，怎么现在搞得这项技术是你德国专有一样？还追究？你们有什么权利追究？我的技术，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谁也管不着。” “这？”巴兰德当即一脸愕然。张林突然变得这番强硬，而且瞬间变脸，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另外，我向英国订购军舰，那也是完全合理合法，你们德国根本无权干涉。今日，我张林就正式向你德国表明一个立场。我张林与你德国交好，乃是一心想与你德国做朋友，是要做你德国在国际上的合作伙伴，不是做你德国的小弟。你们德国的确帮助过我，也支持过我，但你们德国，乃至你们的德皇威廉二世，都无权指使我张林做任何事情。巴兰德公使阁下，请你以后在与我张家来往的时候务必要注意这一点，我张家与德国，乃是平等互利的合作伙伴关系，我张林也从未仰仗或是倚靠过你们德国。如果你们德国摆正不了你们的位置，一心只想着把我张家当成你德意志帝国在远东地区的一个小弟，那好，我们绝交！” “绝交？不不，张林少爷，帝国没有要与你绝交的意思。帝国只是希望张林少爷能够在国际处事的时候，多多考虑我们德国的立场。”见张林已经近乎发飙，巴兰德当即有些慌乱地解释。 “我还没有照顾德国的立场吗？价值不可估量的毒牙式机枪技术，我张林分文不取地送给了你们德国。另外，为了能够让德国尽快吃透蒸汽机技术，我早早地就派出了张家最具实力的一批工人远赴德国工厂。当初你向我索要军舰订单，我也毫不犹豫地就给了你五十万英镑的军舰大订单，而且还免费了提供了新式军舰的技术图纸，更是把大批船匠工人也派往了德国参与军舰制造。”张林继续大声质问，神情显得尤为激动，“眼下，明明是你们德国自己泄露了关于战列巡洋舰的机密，这才惹来了日不落帝国对我张林的强买强卖欺压。英国逼着我订购军舰，可眼下你们德国丝毫不顾及我张林的立场，竟是要我张林以一己之力与强大的大英帝国对着干。你们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我又能怎么做？” “这？”面对张林的质问，巴兰德直接就是哑口无言。是啊，如此情况，张林又能怎么做呢？难道真的要不顾自身死活强行拒绝英国吗？一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远东小家族，敢跟当时代的超级帝国叫板吗？ “我亲爱的德国朋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而你，又会怎么选？”张林正视着巴兰德，一脸真诚地问询着。 张林的询问让巴兰德露出了一脸为难神色，他愧疚地看着张林，无奈地说道：“张林少爷，关于你的立场，我也很理解。可是，我背后是整个德意志帝国，我能理解你，可我背后的帝国未必能够理解你。你执意不肯违背英国，这，这的确让我很难做。身为德国公使，我，我实在是没办法给帝国一个交代。” 张林思索须臾，而后突然正然说道：“我张家目前掌握了一门技术，这门技术可以成倍地提升大炮的射速。” “成倍？”巴兰德诧异着。 “不错，就是成倍。这门技术并不是针对大口径炮的，而是针对中等口径和小口径炮，作用则是大幅度减小火炮的重量并提高火炮的射速。目前，这门技术的应用，已经使得我张家自产的150mm飞龙炮的炮重下降至原来的一半，而射速则是达到了一分钟3~4发。” “3至4发？这，这怎么可能？150mm炮已经算是重炮了，大炮发射后会形成巨大的后坐力，哪怕是再怎么增加炮重，依旧会导致炮管偏离，不得不重新进行较大幅度地矫正瞄准。眼下，德国克虏伯工厂生产的150mm口径炮的射速，为一分多钟一发，而且还必须是在熟练炮手的cao纵之下。”巴兰德当即就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事实就是如此，而且这种技术在小口径炮上的效果更佳，炮速几乎只受魔核冷却时间限制。如果能够研制出多魔核底座炮，运用这种技术，可以实现小口径炮每分钟十几二十发的超快射速。”张林正然而言。 “十几二十发！”巴兰德瞪大了双眼，“快告诉我，这门技术叫什么？” “制退复进技术。”张林正然而言。 “那，那这门技术？”巴兰德试探性地问向张林。 “我可以卖给德国，这样你便可以向你们德皇威廉二世有所交代。”张林回答道，“而且，你们如果可以做足保密措施，不让其他国家知晓我们之间的交易，我可以考虑短期内不再将此技术出售给其他国家。” “你要价多少？”巴兰德继续试探性的问着。 “不多，你们德国购买的话，也就两百万英镑而已！”张林当即正然而言。 “两百万英镑还不多？”巴兰德直接跳了起来。在他认为，张林根本就是在狮子大开口。 “如果是英法俄美这些国家向我购买，我会毫不客气地要价五百万英镑甚至更多。”张林正视着巴兰德，一脸严肃，“你可以试想一下，一艘德舰与一艘英舰在海上遭遇，两艘军舰的吨位、舰炮口径和射程基本相同。但若是德舰的中等口径舰炮的射速乃是英舰同口径炮的两倍甚至是三倍，而小口径速射炮的射速则是英舰的十几倍，那……” “别说了，这简直就是给战争之神量身定制的神之技能。买，我们买，不论何种代价，德意志帝国都必须掌握住这种神奇的技术！”巴兰德当即正然而言。很明显，如果这项技术真的有张林描述中的这般神奇，待德海军所有舰炮都使用上这种技术，德海军实力将会瞬间提升2至3倍甚至更多。这项技术，足以让德国海军瞬间栖身于世界海军强国之列。另外，这门技术适用于所有大炮，而火炮乃是战争之神，这项用以强化战争之神的神奇技术，同样也会大大地增强德国陆军的实力。 “对此，我只能说，德意志帝国一直都在做出着正确的选择。我张林早就说过，德国选择与我张林做朋友，而我张林会用最为实际的行动来证明我张林确实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做我张林的朋友，绝对会千百倍地好过做我张林的敌人。”巴兰德的回答让张林露出着满意的微笑。 “张林少爷请放心，我们德国，将会永远是您在国际上的最好朋友。” 两天后的上午，英国公使华尔身正式就订购军舰之事给张林做出了回复，表示愿意接受张林以50万英镑向英国订购2艘青龙级战巡的订单，而后更是当场与张林签订了订购协议。按照订购，张林将以50万英镑的总订购价向英国订购两艘战列巡洋舰，首付款为20万英镑，30万英镑尾款将于军舰交付时再另行支付，青龙级战巡由张林提供军舰主图纸，提供所有技术参数，同时张家需派遣百名左右船匠工人到英国工厂参与军舰建造。 同样是在这一天的下午，德国公使巴兰德与张林秘密签订了一份关于德国向张家购买制退复进技术的技术买卖合同。合同大致内容如下：一、德国以200英镑的总购买价向张林购买制退复进器制造技术，德国购买技术的首付款为50万英镑，余款分三次并于两年内付清；二、张林向德国提供制退复进器技术全部图纸，并派遣该领域的张家技工到德国指导制退复进器的制造和应用，直至德国完全有能力生产制退复进器；三、合同声明了该项技术专利归张家所有，德国无权向其他任何国家出售该项技术，并明确规定张林不得在三年内再次向包括母国大清在内的任何第三方势力出售或赠送此项技术。 在张林分别与英国签订军舰订购协议及秘密与德国签订技术买卖合同的第二天，张家的一百五十名年轻技工和一百名平均年龄仅有19岁的海军官兵便是踏上了英国轮船。一百五十名年轻技工中，有100名为船厂船匠，四十名出自蒸汽机制造部，十名为枪械技工。这些头脑灵活的年轻工人，将会分别渗透到英国的军舰领域、动力领域，以及枪械和魔法炮领域。两年后，这些工人回国，必将极大地夯实国内那薄弱的技术底蕴。一百名平均年龄仅为19岁的海军官兵，被张林以接收军舰的名义提前两年派往了英国，抵达英国后，他们会暂被编入英国海军战斗序列加以学习和磨练。张林相信，在英国皇家海军的熏陶之下，两年后待这批年轻海军回国，他们定能成为张家海军的中坚力量。 继这批张家工人和年轻官兵踏上英轮之后，张家随后又相继送出去了另外三批年轻技工。这三批年轻工人，分别被送往了美国、法国和德国。被送往美国和法国的年轻技工各为二十名，均来自蒸汽机制造部。被送往德国的年轻技工也是二十名，其中十名乃是有着毒牙式机枪生产经验的枪械技工，另外十名则是制退复进器项目研究组的年轻成员。 这一个个被送出去的年轻人，就像一颗颗被张林洒出去的种子，在国外先进人文环境的熏陶之下，他们将会迅速疯长成为一棵棵茁壮的栋梁之树。待这一个个国之栋梁回国，国内那薄弱的科技底蕴将会得到最为大力地夯实。张林，很是期待这些年轻人回国的那天。 张林对每一个曾在张家旗帜下宣誓过的年轻人都说过一句话：中国是你们所有人的根，这片土地需要你们回来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