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撩人的坟墓
武士们的叱喝声让沉浸在羞愧中的鸿雁猛然惊醒,这才慌乱的环视四周;焦急万分的想站起来,却浑身无力的又跌倒在地;嘶喊着想伸出手阻拦那些武士,却又被重重的甩开。 无助的鸿雁被甩倒卧在地上,发髻也散乱的不成模样,嘴角的血迹参和着口水好像又溢了出来。 “走吧!不用我们抬你吧?”两名武士冷冷的对鸿雁说道。 鸿雁抬起头来一双失神的眼睛眇视着眼前这些粗暴的狂徒,吃力的挺起身想站起来。这时,一双纤手从彩衣阔袖中探出,搀扶起鸿雁的柔弱双臂,轻柔的悄语道:“别担心!没人能伤害你们。” 鸿雁被搀扶站了起来。失神的眼神此刻却秀目诧睁,透出满是惊疑的目光;注视着彩衣女子柳絮白。心中的羞愧已不知何时竟消失了,惊语道:“你到底是什么……”话未说完,已被柳絮白抬手二指止于唇间。 柳絮白单手搀住鸿雁的臂腕,看着鸿雁担心的神情,尽是迷茫与无措。轻语道:“相信我,你们不会有事的!” “说什么说!快跟上。”一名武士催促间就要上手推搡。 “住手!你也是烂命卑微吗?”柳絮白不屑一顾的喝叱道。 那武士愣神之余回头看了看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塌鼻梁武士,如今却成躺地死尸;不由悚意顿生!也只好紧紧跟随,不敢近身喝语。 柳絮白与一班歌妓被带到了难民聚集区,那里有众多的戍卫,也有不法之徒的临时木质囚牢。但柳絮白却不光是被囚在木牢之中还被请戴上了铁制链锁,双手被禁锢的抬起来都很费劲。鸿雁看在眼里,愧疚与痛惜让她不知如何表达自己而拘束。 鸿雁把散乱的发髻重新规整了模样,双唇间的血迹也擦拭净了,方才不合时宜的凑向前堆笑道:“哦~~那个~~我应该叫你jiejie吧?……” 鸿雁笑着脸对柳絮白试问道,却见背对着自己的柳絮白丝毫没做回应;心中的愧意渐甚。又见那指头般粗的黑色铁索重重的铐在佳人的皓腕之间,一股痛惜之情不言以表;竟一时不忍,鼻间酸楚,哽咽了起来。 “哭什么哭?叫我jiejie的你也不是第一个!”柳絮白没好气的回身轻叱道。 鸿雁被这突来的轻叱一激,显得一愣,转而自责道:“都怪我连累了jiejie,害着jiejie受这般铁链之苦;不仅不信任jiejie,还推诿嫁祸jiejie,与陷害之小人无异矣!我之所以……”说着鸿雁的目光移向了木牢内的四周,窝缩依偎在一起的那些少女们身上……“我也是不得已的,若jiejie能够原谅,我于‘少闵司’前,心才会宁静。” “哦!‘少闵司’哼哼!”柳絮白露出不屑的神情,抬手“嗞喇……喇”一声,双臂竟把铁索撑断,手腕竟从拉弯的锁扣中挣脱了出来。“你不必上心,这铁索又算得了什么……”说完,垂下头便又沉默了。 鸿雁则惊愕的好像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并没在意柳絮白说些什么,而是在意那指头般粗的锁链竟在眼前被一女子的皓腕瞬间拉断,并难以置信的认为那铁质锁链一定是木头做的。当产生这样的怀疑并试图用手去捡拾那些断落的链块求证时,才有些后悔,因为她退缩的太远有些够不着了。 木牢外燃烧着几处火盆,仿佛只能听到火光燎跃间的声音,显得愈来愈加孤寂与忧伤。 这时,木囚牢外传来“嘘~嘻嘻……”一种挑逗性的吹嘘声。就听一名戍卫呵斥道:“什戍长,不得放肆!这些女人是韦斯利大人命人押禁在此的……” “去他娘的!什么大人不打人的。”一名身穿裂着褶皱皮甲的戍卫,在看守木牢戍卫的面前左右摇晃,醉的吐话都不利索了,“再多嘴信不信我把你的~割了舌头……”伸手连诈带唬的挥舞着。 看守木牢的戍卫看样子是个年轻人,一时的躲闪囧样,遭来酒醉的什戍长身后一班下属的嘲笑;脸红脖子粗的却奈何不了。只好听从什戍长的要求开了牢门。 “快,快出来吧!这些美人胚子!”另一位什戍长的跟班戍卫,满眼冒着桃花故作柔情,醉醺醺的惺惺作态直让人闻之作呕。可是弱女又怎敢做何厌意,一个个紧缩着身姿,无奈低着头从矮着一截的木牢门间嬴嬴踏出。 什戍长看着这些胆怯的幼雉,一个个哭丧着脸从身边急梭而过,心中为之不快,对着刚过来的一位少女惊斥道:“哈!”直惊得那少女,小腿一软好悬没跌倒在地。悚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奔向前方,正好一头栽进回眸间露出惊恐颜色的女儿怀中,声泪俱下,双双跌倒。先出来的那些少女亦惊得面无颜色,互依在一起,不知它往何处。对于逃跑这个概念,她们的生活阅历中,似乎一点都不曾有过。
如此的一番,倒让这些醉酒的戍卫们笑开了怀。 “噗嗤~嗯嗯……” “咦”正笑开怀的戍卫们,奇怪般的发出唏嘘之声。忽闻这羞润如潮般的娇吟,吟的直让人心痒难耐;还未合拢嘴便都止笑寻声望了过去。 只见:木牢门外玉立着两位娉婷婀娜的佳人;佳人身后还紧随着正弓身从木牢门处踏出的两位女子。 又见,玉立门外其中的一位彩衣佳人,倩着身姿,彩袖半掩着羞笑霞唇;潜着朱颜,美眸顾盼且盼间又含十足的娇含百媚。 诧异间又听那彩衣佳人温婉笑语道:“和这些还没长成的处,有什么可逗趣的呢?我们姐妹这边可有礼了!嗯嗯……” 什戍长与其跟班戍卫们一听更加心酥手痒,左右互盼间更喜不甚言。瞧得两位佳人与身后相继而出的几位女子几番倩姿施礼,润丽尔雅;心都酥碎了! 犹属居首的彩衣佳人频频举盼羞顾,阵阵秋波撩人。挑逗着这些男人酥若软骨、形若神离般的憨笑行前…… “住手!”一声高喝,木牢后方一侧,走出一班人。其中一个武士飞身上前抬手指向,喝叱道。“这些女人是韦斯利大人的歌妓,你们想干什么?” 什戍长与其戍卫们一听为之一愣,就见:一班手持火把衣衫不整、发式不一的粗剽武士;围护在一个满脸泛着红晕,貌似也喝了不少酒的人身旁。那人凸起的肚子把皮胄的紧绳都撑的无法系紧;凸着那肚子,一副酒囊饭袋的样子!可是那人的络腮胡子倒修的有模有样,的确是个有身份的人;只有他们才闲来无事鼓捣那大桓男人都以此为傲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