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司令妙计安天下
空想和萤火虫组成的小队每隔一天会和王升联络一次，报告状况和领受新的任务。她们俩现在正准备穿越亚马逊雨林区，翻越安第斯山抵达南美洲的西海岸，再从西海岸一路北上，通过白令海峡之后从北极的冰原上返回灯塔岛。 既然开始进行内陆旅行，两人的袭击任务自然就终止了，反正已经在南大西洋搅了个鸡飞狗跳足够美利坚和布里塔尼亚疑惑去了。 灯塔岛上的关注度钟指针已经明显回落，再过几天估计就能落回第二阶段。王升认为美利坚和布里塔尼亚在空想和萤火虫这么一闹腾之后只会更想得到两个人身上的秘密，不可能关注度回落，因此更靠谱的解释是：对方关注错了方向一样会让关注度钟的指针往回走。 转眼时间到了1940年1月底，指针在落回第二阶段以后停止了往回走，维持在原位不动弹了。 空想和萤火虫此时正在翻越安第斯山脉，按照她们的报告她们很快就要进入智利境内。她们穿越阿根廷北部发回来的电报中提到，阿根廷正在全力以赴的扩军备战，经常演习，政府正宣称要建立大拉普拉塔共和国。现任总统王升在另一个世界也有所耳闻，然而并没有听说过他曾经做过如此有野心的事情。 不过南半球的事情王升暂时还不打算管，所以听过就算。 空想和萤火虫在南美溜联合调查队的同时，U81进行了几次海上袭击，获得了一定的战果，王升的恶名值也从刚刚解锁女仆——第一驱逐舰娘队的时候残存的11点恢复到了1300多点。关键是，U81的袭击完全不会增加关注度，看来美利坚和布里塔尼亚都把这些战果算在了普鲁士人头上。 这样慢慢袭击下去，王升能悄悄的攒够恶名值干很多事情，前提是不发生意外。 王升等待着普鲁士进一步的行动帮自己分散布里塔尼亚和美利坚的注意力，这个世界有相当一部分历史事件发生得比现实世界早，所以普鲁士闪击法国的时间多半也不会比现实世界晚很多。 等普鲁士完成了法国战役，布里塔尼亚就有大把事情要忙，估计就顾不太上王升了。 当然这一个多月也不全是好消息，美利坚通过了租借法案，正式开始军援布里塔尼亚，相应的美利坚海军大西洋舰队也被默许为开往布里塔尼亚的运输船队提供护航。这使得在北海海面上巡弋的舰娘突然多了起来，U81的行动变得不那么简单了，月底那一周她两次试图袭击船队都因为敌人舰娘看得太紧而失败。 这意味着王升原本闷声发大财的计划效率被大幅度的降低。 对比一下袭击商船的产出，王升发现还是直接炮轰城市恶名值来得快，果然自己是注定要成为这个世界恐怖大魔王的存在啊，总有一天会被正义的人类提督讨伐。 在那之前王升得做好准备，为了尽快做好准备，王升必须得更高效率的获得恶名值。 “暂时布里塔尼亚和美利坚那边没法再采取什么出格的行动了，”这天中午，王升这样对U81说，“只能等普鲁士和法兰克开战，我们去袭击普鲁士的城市。” U81完全不为所动，还十分认真的提建议：“确实可行，不过再炮击一次奥斯陆如何？深入波罗的海毕竟不太好。” 王升耸了耸肩。 “不过以两名驱逐舰娘的火力，造成的破坏终究有限，还不能长时间炮击，我果然还是想要战舰级的舰娘啊，U81你有没有玩得比较熟的普鲁士舰娘？把她拉拢过来如何？” “我熟悉的都是潜艇娘。”U81如此回应。 “你认识U511么？”王升问。 “不认识，听说是新型的。” “拉拢一些潜艇也可以，实在不行就解锁了触手天赋之后去捕获，强行拽回来。反正地下的房间里还有十七个坑，增加几个潜艇娘也不错。” “嗯。”U81点头，并无更多回应。 王升看着U81，忽然问道：“信仰选择尤格索托斯吧，你水下机动这么慢，有个闪烁技能方便逃跑，之后有了触手天赋，也方便瞬移到近处抓人。” “嗯。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觉得你有时候那惜墨如金的表现，比较适合尤格索托斯，这可是一位掌管知识的外神。” “嗯。” “不管怎样，”王升向后靠在椅背上，“在你已经无法有效袭击商船队的现在，我们干脆先放假，等空想和萤火虫回来，顺便也等待一下世界局势的发酵。” “嗯。” “对了，明天开始，你和深海第一驱逐队做海上演练，那些家伙虽然没有心智是纯粹的人偶，但似乎可以积累作战经验。演练一下总是好的。” “嗯。” 王升稍微回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站在自己右后方的U81——那个位置似乎是普鲁士司令部中负责给指挥官提供专业建议的高级舰娘的固定位置。 “来给我捏下肩膀。”王升想稍微使下坏，就下达了这样的指令。 “哦。”U81走到王升身后，开始给他捏肩膀。 王升脚稍微用力，椅子就向后滑动，他后脑勺随之撞到了柔软的物体上。 “哦，这个靠枕真不错，能有效的放松我颈部的肌……” 单装炮上膛的声音让王升止住话头，叹了口气。 “弄脏的桌子你要负责清理干净。” “我会让女仆队来清理。” “那就好。” ** 安第斯山脉，山中小路上。 空想和萤火虫正跟随一队商队前进，行商人时不时会用赞许的目光看两人一眼。 “作为大小姐，您体力还真不错。”离得最近的马车的车夫说道，“我们本以为会多两件货物，还在想要怎么重新分配车的载重。” 空想回头对车夫莞尔一笑：“我擅长骑马和击剑，这些项目在贵族小姐里还挺流行的。我是说，在西班牙革命之前。” 车夫忙不迭的点头。 萤火虫背着大一包衣服，在两手空空的空想身边走着，两人看起来对比相当的明显。然而萤火虫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她背的都是从里约热内卢搞来的漂亮衣服，她一点也不想把这衣服和空想分享，哪怕是暂时的。 “你说，”萤火虫一边走一边问空想，“为什么司令官会让我们袭击了一个城市以后不远万里跑去袭击里约热内卢，现在又让我们啥也不干就横跨南美洲呢？” “我怎么知道，但是以我对司令官的了解，这一定有什么缘由。反正和欺骗敌人有关。”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法……西班牙人就是喜欢说废话。” “布里塔尼亚人不也整天把时间花费在没必要的社交辞令上。”空想立刻反唇相讥，“还有你刚刚叫我啥？” “小姐。”萤火虫没好气的回应。 其实空想是想提醒她别再像刚刚那样差点说漏嘴，然而中途她大概是觉得说了也白搭，就闭嘴了。 ** 美利坚和布里塔尼亚联合调查队临时指挥部。 “我们到里约热内卢已经三天了。”沃尔特上校在指挥部的窗前——其实是装甲运载舰决心号的舷窗前，看着远方科科瓦多山山顶的基督像，“结果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周围每一个渔村、每一个小港口我们都询问过了，没有半点线索。她们肯定早就从海上逃跑了。我们是在浪费时间，就好像我们在墨西哥那样。” 联合调查组的墨西哥之行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而草草结束，虽然美利坚和布里塔尼亚的间谍依然在全力以赴的搜寻墨西哥境内的每个船坞，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勋爵和上校都感觉到在墨西哥是获得不了什么成果了。 “我不认为我们是在浪费时间。”勋爵开口了，但只说了这一句就低头喝红茶。 “放下你的大吉岭！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 “这是阿萨姆红茶。” “对于美利坚人来说，红茶等于大吉岭。” “所以说，殖民地的暴发户不能理解红茶的美妙。”勋爵嘴上这么说，还是放下茶杯，摸了摸他那标准的英国贵族风的胡子之后说，“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袭击里约之前，她们沉寂了那么久，从海路到里约应该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就算要回避我们的侦察也用不了。” “所以？说结论。” “现在我明白了，她们直接走的陆路，如果搭乘火车，时间就对得上了。” “然后？你打算告诉我，现在我们要把搜索范围扩大到广阔的亚马逊平原？” “不。”勋爵摇摇头，“对墨西哥的怀疑确实有些草率，仔细想想，一直处在美利坚监视下的墨西哥，很难在不被你们察觉的情况下造出如此超规格的舰娘。这些舰娘的老家应该在一个远离美利坚视线的地方，不觉得巴西很合适么？这里有西班牙人当年留下的产业，而且南美诸国在本世纪初的军备竞赛刺激了舰娘技术的发展，如果这里诞生了某个天才福音书技师，我一点都不奇怪。” 上校狐疑的看着勋爵，迟疑了五六秒才说：“好吧，我再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