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你就是个人渣
医院那边金雪炫没少挨好友的数落。这边姜云也没好到哪儿去。 “喝个酒都能喝到人家姑娘家里去，你也真是厉害。” 全秀星没好气的放开了姜云腰上的小手，嘟囔了一句。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姜云忍着痛赔着笑，“到现在还有点头疼那。” “那位那？不是一直跟着你吗？怎么你喝醉了都没管？”全秀星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还是没忍心，继续替他揉起脑袋来。 姜云舒服的在她怀里拱了拱，这才道：“公司里有事，所以让她先回去处理了。” 全秀星也不接话，车厢里一阵沉默。 气氛有些压抑，看着温柔的替自己揉着脑袋的全秀星，姜云心里突然升腾起一丝愧疚。 “对不起。” 全秀星手上的动作一顿，不过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 她笑着看着怀里的姜云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 “因为我不是个好人。” “……” “所以哪？你是想说什么吗？” 全秀星眉眼低垂，有些灰暗的看着怀里的男人。 “这几天我确实有话想跟你说……我……其实……” “难道现在就到了选择的时候了吗？我还以为你会再拖下去那。” 她打断了姜云的话，低垂的眼睛眼里有泪水在晃动。 “不是……我只是想跟你说……” “跟我说什么？跟我说对不起吗……还是说我不如她……” 全秀星微微颤抖着，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姜云脸上。 “别哭了别哭了，你真的搞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跟你说对不起而已。” 姜云彻底慌了神，赶紧伸出双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痕。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全秀星盯着他。 “我不是个好人而是个坏人，所以我舍不得你也抛不下别人，我知道这委屈你了，所以对不起。” 姜云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眼泪。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全秀星睁着泪眼瞪着他。 姜云尴尬了一下还是坚定的点点头。 “你就是个人渣、败类、混蛋。”全秀星气愤的拿拳头砸着他。 “对不起。” “对不起管什么用。” 全秀星表情发狠，突然伸出了手，朝着要害来了一巴掌。 姜云嗷的一嗓子蜷起了身子。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刚刚发狠的全秀星突然又心疼起来。 她终于还是妥协了，俯下身抱住了他。 刚刚听到对不起的瞬间，那种席卷了全身仿佛整个世界都黑暗的恐惧她真的害怕了。 “我真的很生气，可我也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了……或许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个圈子本身就这么乱……但是，不要抛弃我，刚刚我真的好害怕。” 她像是在跟姜云诉说痛苦，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安慰自己的妥协，眼中的泪水再次滚滚滴落。 脸色苍白痛苦的姜云微微一顿，忍着痛苦转身搂住了她。 “我不会抛弃你的，如果难过就恨我好了，因为从我犯错的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放弃任何一个。” “你就是个人渣！” …… 最难以改变的是习惯，最容易低头的是妥协。 对于这件事来说，全秀星这两样都占了。 姜云是她的习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习惯，一旦远离忍不住就会想念的习惯。而这件事从一开始她就妥协了，不然最初的时候就该因为徐美英的事情跟姜云闹翻了，而不会等着他给答案。 所以最近一直压在姜云心头的这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虽然解决的过程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美好。 至少那一身过了一个星期还没下去的紫印掐痕证明这过程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好在全秀星情绪上没有什么大的不对，显然是接受了这个挑明了的事实。当然某些事情上就变本加厉了。 这七天里，除了前两天金友珍约她吃饭逛街分散了下她的精力跟注意力外，最后几天姜云天天都被精力旺盛的她折腾的够呛。 甚至今天早上他几乎是爬着从床上起来的。 照眼下这个样子，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要搞点补药补品补补了？ 看着镜子里比昨天早起时候气色还要苍白的脸蛋和有些发青的眼圈，姜云一边有气无力的刷牙，一边兀自琢磨。 刷完牙去搞点早点，刚吃饭，就接到了全秀星的电话。 “喂，宝贝，这么早就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了？” “那倒不是，我想起件事，跟你交代一下。” “首长有令，莫敢不从。” “去，别贫嘴！”电话那边明显传来一声轻笑。 姜云心里顿时轻松不少，暗自吐槽：果然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能讨女人欢心啊…… “这几天光顾着陪你疯，忘了正事。前两天GD那边跟友珍解除了练习生合同，你让公司把她签下来吧，看看让她怎么发展。” 什么叫陪我疯，明明是您老人家压榨我…… 姜云下意识的揉了揉腰，再次吐槽，嘴上倒是答应的格外痛快利落：“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行了，我也没有其他事情了。还有，最多五天我就回去了，回去之后我要检查，所以你自己掂量着点！” 全秀星冷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五天？掂量着点……这是怕我过火啊…… 女人啊……这种事也要争 姜云叹了口气，放下了电话。 继续磨磨蹭蹭的折腾了一会儿，姜云给徐美英打了电话。 手机、通讯卡、银行卡虽然都补办回来了，不过为了让全秀星能够顺利平和的度过心理上的那个坎儿，所以这几天姜云基本上是全心全意的在陪着他，跟外界没有一丝联系。 不管是公司方面还是朴大叔那里又或者是徐美英。 后者显然也明白有什么事儿，所以除了第一天打电话收到了姜云一条“最近几天你先老实在公司帮我照应着点”的短信后就没敢在打扰。 …… 姜云像只死狗一样倒在副驾驶座上，衣服撩开。 “她比我想象的大度，不过看样子确实是够生你的气的。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看着姜云身上的伤痕，徐美英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有得有失，总算这事解决了。对了，那六个丫头搬过来了吧？” “你带她们认门后第二天就搬过来了。” “公司那边搬的怎么样了？” “前几天就已经彻底转移到新公司了，公司里的几个部门也都重新运转了。” “录音室跟练习室那？” “也都完工了，设备什么的都已经安装好了，这几天TARA她们也都在公司接受系统的培训。专辑方面音源已经录好了，后期制作处理上还要几天时间。至于MV还没动工，主要几首歌的舞蹈还需要再熟练一下。” 姜云暗自点点头，又道：“剧组那边那？” “剧组那边也都准备妥当了，姜哲炯前几天物色了个七姐妹的人选，不过他联系不到你，所以报到我这儿了。” “哦？有人选了？”姜云一挑眉头，“是谁？” “出演过mdc‘穿透屋顶的highkick’、SDS‘树大根深’还有悬疑片‘蓝盐’的申世京。” “申世京吗……”姜云脑子里浮现起当初在机场见到的那个女人。 看姜云似乎在疑惑，徐美英解释了一句：“对，姜哲炯说她比较合适，有些演技但又不怎么出名。” “那就她吧，再找人也耽误时间。”姜云嘴上应了一句，心里却在思量。 申世京不怎么出名是肯定的。前世让她出名的老千2跟当男人恋爱时根本就没出现，她去哪儿出名去。 不过说起来老千系列的票房也不低，虽然第二部只有400多万人次，但是第一部可是接近700万了，要不把这部电影也搞出来？ 算了，先把TARA的事儿忙完再说吧…… 姜云打消了念头，跟徐美英说了句去公司吧，就自顾自的闭目养神起来。 十几分钟，两人就到了公司。 前台妹子换了人，虽然不认识姜云不过认识徐美英，赶紧客气的起身行了礼。 正式踏进公司，在一二楼溜了一圈，姜云才发现，自己这个BOSS居然连大半公司的人都认不出来。 “虽然现在公司添了不少人手，不过满打满算也才八个部门一百来人，两层办公区都还没坐满，剩下的3456四层暂时完全空置着。要不咱们出租了？”金东焕一边按下电梯按钮，一边禀告。 “出租倒不用，空着就空着吧，反正公司以后还要扩招。” 姜财主大手一挥，壕气十足。 金东焕苦笑。 “要不然干脆让朴社长把PG公司也搬过来吧，反正咱们两家关系密切，再说也省的以后你跟朴社长有事跑来跑去的麻烦。”徐美英接了一句。 “这倒是个办法，回头我跟朴大叔商量一下，要是可以干脆两家合并得了，给朴大叔对分股份，到时候让他帮忙招呼着公司。” 徐美英的建议让姜云颇为意动，然后他就想到另外一种“偷懒”的办法。 左右两人自然也没意见，反正这种事是他说了算。 电梯很快到了七楼，拐过前厅，入眼的走廊左边就是一间间封闭的练习室。 练习室的隔音效果确实不错，直到金东焕拧开了门，才有音乐声从房门传了出来。 TARA六人正在练习室里跟着音乐进行舞蹈排练。 这边房门一开，眼尖的朴智妍就从墙壁上的镜子那里看到了进来的姜云等人。 “社长大叔！” 朴智妍直接转身朝着姜云挥了挥手。 我什么时候又升级成大叔了？姜云无辜的苦笑了一下。 其余几人也看到了姜云，负责训练的女导师虽然不认识他不过看到金东焕跟徐美英都在，也很识趣的关了音乐，拍拍手说了句解散。 “社长大叔，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你？” 几人聚拢过来，朴智妍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姜云。 “你不觉得你把我喊老了吗？再说社长是社长，大叔是大叔，还有你这么喊的。” “现在流行喊大叔啊，再说喊社长大叔不是亲切吗。” “好吧，随便你怎么喊吧。”姜云苦笑，扭头看向其他几人，“最近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待遇比以前好。” “……” “行，你们满意就行。”姜云笑着点点头，看向六只，“正好我今天有空，顺便来看看你们这几天的成果。” “目前为止还有一两首歌的舞蹈还没熟练。”昭妍来了一句。 “BOPEEP的那？” “BOPEEP毕竟是主打，所以已经熟练了。” “那就当做演唱会表演来看看吧，看看你们是不是让我失望了。” 姜云笑容收敛，表情严肃。 女导师很有眼色的放出了BOPEEP的音源。 六人对望了一眼，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各自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