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

    小米又一次自己先喝上一口，坐到楚歌腿上，这一回的楚歌放开了，开始主动回应。

    事后楚歌发现了一点小小的尴尬，裤子实在是不能穿出去见人，最后还是小米带着满足的笑容出去买回来新的裤子，楚歌这才得以离开。其实小米当时很希望楚歌能留下来过夜，可惜楚歌要和胡堪去天津，太累了怕耽误事，楚歌第一次学会了节制，同时楚歌发现，控制自己的yu望，有时候并不是很难。

    天津，沈阳道，这里早期是地摊形式的古玩市场，后来城市规划，原来摆地摊的都开起了店，已经很难再看见80年带那种四处有人叫卖退赔古玩字画的场面了。

    胡堪领着楚歌来到一家叫“和气斋”的店面里，按照事先两人说好的，楚歌先不暴露实力，装着是胡堪的小弟来学习的。老板见了胡堪很热情，一番寒暄后，胡堪表示要先看东西，楚歌没有跟进去，在外面先等着，等胡堪看完了有什么东西再说。胡堪的意思是先看看有什么货色，暂时先不决定是否买进，等明天楚歌一起看的时候再说。古玩这行是一年比一年难做了，水太混，假货太多，胡堪也不能不防一手。

    楚歌在店里乱看的时候，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楚歌的眼球，按道理好东西是不会挂在店里的，楚歌第一个感觉就是，这老板看走眼了。这是一副齐白石的《牵牛蜜蜂》画轴，画面上牵牛花娇艳欲滴，蜜蜂飞舞，枝叶疏密相宜，彩墨透亮灵动。整幅画构图别致，笔墨苍劲挺拔，楚歌有把握确定，这应该是齐白石的真品，可是怎么就挂在外面了呢？

    楚歌凝神看画的时候，门被打开，楚歌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朝自己的背后逼来，好在楚歌及时发现，这股压力地自己并没有敌意。

    楚歌回头的时候，首先看见的是一个粗壮的汉子，接着从汉子的身后从容的闪出一位老者。压力来自汉子的眼神，店里的伙计本想出来招呼客人，却被汉子的目光逼的不敢出来，只是站在柜台里看着。

    汉子看见楚歌从容的表情脸上微微的扭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老者给楚歌的印象是一种淡泊和宁静，一种知天命的淡泊。花白的头发，精神矍铄，两眼有神，走路腿不打颤，容貌清矍，身体保养的很好，可以看的出老者年轻的时候是众多少女爱慕的帅哥。相比起汉子严肃而谨慎的表情，老者显得从容与淡定。两人一高一矮，一壮一瘦，倒也相映成趣。

    汉子戒备的看了楚歌几眼，楚歌不为所动，继续回头看自己的画，只不过这一次楚歌属于乱看，不敢再把目光集中在那副齐白石的画上，免得那伙计起疑心。

    老者看见那幅画眼前也是一亮，快步走到楚歌身边，抬头看了好一会，最后才叹气摇头。楚歌见了忍不住开口道：“怎么？老先生您喜欢齐白石先生的画么？”

    那老者拿眼朝楚歌看过来，楚歌立刻感觉到这老者的目光似乎要穿透自己，老者的目光似乎比起那汉子的目光压力更大，楚歌连忙平心静气，顿时觉得一股清凉之气从脑子里倾泻而下，人也很快镇定下来。

    老者微微的张了张嘴，似乎有点惊讶，一会后才道：“小伙子，你也喜欢字画？”

    楚歌笑着摇头，表情显得不卑不亢道：“爱好而已。”

    老者又看了楚歌一眼，可惜楚歌看起来沉静安详，双眼犹如两泓深不可测的深潭，没有收获的老者最终转移开视线，略带遗憾的苦笑道：“我一向有收藏齐白石字画的喜好，只可惜这幅画虽好，真品却被我一好友当年从艺林阁（过去一国营古玩店）买去，遗憾的紧。”

    老者说完便朝外走去，楚歌看着老者遗憾的表情，心下不由一动，想来这老者是爱画之人，再说这老者气势不凡，楚歌总觉得将来会和这老者有再见之缘。

    楚歌快步朝老者的方向追来，刚出门口，老者身边的汉子猛的停了下来，挡在楚歌面前，戒备的看着楚歌。楚歌来势太急，一步没收住几乎就要撞到那汉子。只见那汉子猛的抬手朝楚歌推来，楚歌下意识的伸手一格，一股巨大的力量朝楚歌汹涌而来。

    楚歌给推的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撞到后面的墙上，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楚歌体内涌出，帮着楚歌化解了汉子推来的力量，楚歌连退三步后终于站稳，避免了撞墙之虞。

    老者在汉子推楚歌时张了张口，似乎是想叫住汉子，可是楚歌的表现更让他吃惊，汉子的本事老者是清楚的，一推之力，能站而不倒者，天下寥寥。

    老者看楚歌的眼神凝重了几分，慢慢的朝楚歌走来，盯着楚歌道：“小兄弟，有何见教？”话虽然客气，可是楚歌很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压迫。

    楚歌很明白自己被误会了，连忙笑道：“刚才听了老先生的话，觉得有些话想说，所以才追了出来，老先生别误会。”

    “请讲！”老者还是很客气，但依旧注视着楚歌的举动。

    “齐白石老人生前一度靠卖画为声，其作品无数，其中重复者有之，且不在少数。”楚歌说完这句就没再说，只是笑着看着老者。

    “哦？”老者疑问的笑道：“既然如此，小兄弟为什么不自己买下？”

    “字画玩意这些东西，只有在真正的喜好者手上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不瞒您说，我只是个倒腾字画的，暂时靠这个弄点钱，所以觉得这画还是您老买去更合适。”

    老者闻言冷笑道：“这话更说不通了，你是倒腾玩意的，这画要是真的，怎么也值个三四十万的，现在摆在外面卖，说明店老板走了眼，几十万的好处，你怎么就让给了我？”

    楚歌听了一愣，看来自己是越解释越说不清楚了，只得苦笑道：“老先生，说实话我现在只是暂时在这行混一段，如果我真想靠倒腾玩意发财，几十万赚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可惜我志不在此，信不信就由你去了。”说完楚歌没再言语，转身回了店里。

    老者看着楚歌的背影，犹豫了好一阵，最终还是走进了店里。楚歌看见老者进来，嘴角终于挂上了笑容。

    老者叫来伙计，一番划价之后，以三千元的价钱买下了那幅画，楚歌在边上一直没吭声，看着他们交易完成。

    拿上画的老者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片子，来到楚歌面前递给楚歌道：“这是我的片子，一旦我证实了你说的是对的，今天就算我承你的情，以后你有难处大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找我，我能帮的自然不会推托。”说完老者在汉子的护拥朝店外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楚歌拿起那片子一看，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柳玉林，139xx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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