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青青子衿(48)
动车抵达车站。 刘亚草和李冰冰起身准备拿自己的行李。 司琪音的双眼在刘亚草的脸上扫射着,努力地回想记忆中那张脸。 双胞胎,应该是长得很像的。但是,也听说有过双胞胎之间长得一点都不像的。这些事情连医生都无法解释地完全清楚为什么像,为什么不像。只能说,造化喜欢弄人。 可以肯定的是,刘亚草这张脸,和她印象里那位少年,不太像。最少看不出是双胞胎的痕迹。记忆里的少年,是长得比较像自己父亲的。据此推断,刘亚草和少年的父亲也不像。 这样的话,该怎么解释刚才那个被她审问的人为什么盯着刘亚草呢?知道m组织和猎狐之间新近的瓜葛,甚至能拿这个当借口,如此说来,对方盯着刘亚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且,在她提起猎狐那位老大的时候,对方俨然有一阵十分的紧张。只能说,可能真的是与猎狐老大有莫名的关系,怕被猎狐老大抓到? 真怪了。猎狐老大她当然知道是谁,而且,猎狐名声赫赫,到哪都是敌人朋友一大帮的。恐惧害怕猎狐老大的人,按理来说,肯定很多的。只是纠结在于,怎么会和一个普通女高中生有了关系。 如果不谈上m组织那次和猎狐的冲突的话,刘亚草和猎狐老大还有什么关系吗? 想到这里,司琪音的思绪不禁再次飘向了记忆中那位少年十几年一直在寻找的人,同时是猎狐老大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可能吗?有这个可能吗?她暂时得不出任何确切的答案。因为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全部都是猜测。 “喂,土豪在看你。”李冰冰用肩膀推了推闺蜜的肩头。 刘亚草愣了一下,回头,刚好与司琪音那双眼睛对上了目光。 “你们在这里下车吗?我和你们一起下车吧。”司琪音伸了个懒腰,表情看起来十分自如自然地这样说着。 李冰冰和刘亚草齐齐吃了一惊。 “我这耳朵没有听错吧?土豪说要和我们一起下车?”李冰冰对着闺蜜使劲儿拉扯自己的耳朵。 刘亚草拿手指一并挖了挖自己耳洞证明里头没有堵,对着李冰冰点了点头:“是,她好像是这样说的。” 司琪音已经站起来,拿起自己的行李箱。 动车到站。三个女孩前后一起顺着人群走下火车,一路朝出站口走去。路上,李冰冰再次问起土豪小姐:“你在哪儿读书?” “到这边参观修学。” “哪个大学?” “传媒。” “哎呦。正好是我要报考的学校。这么说,我们三个人可能同龄了。”说着李冰冰趁热乎向司琪音介绍起自己和同桌,“我,李冰冰。她,刘亚草。我们三年高中同桌。” “刚才你们说话的时候,我知道你们叫什么了。”司琪音说。 “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李冰冰嘻嘻笑着,“你会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吗?” 想必土豪小姐会继续保持神秘吧。 司琪音的眼睛看向一边不如李冰冰那样畅谈的刘亚草:“我叫司琪音。” 刘亚草看了看同桌李冰冰:什么叫不知道。刚刚她和那个修士打招呼的时候,我们不是听见修士叫了她名字吗? 李冰冰对此挤着眼睛回话:别人说我们偷听,和现在她主动告诉我们两码事。 反正,这下土豪小姐应该是真正要和她们交朋友吧。 为此刘亚草心头一阵纳闷。她不像李冰冰被兴奋冲昏了脑袋。这人,怎么可能一瞬间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之前,人家都不愿意看她们一眼呢。 出了火车站,前面有人举着一块牌子写着名字表示接人的。 李冰冰眼尖,一眼看出了牌子上写着同桌的名字说着:“莫非你爸来接你了?” 刘亚草于是率先向牌子走了过去。只见举牌的人是个不认识的完全陌生的男人。看对方年纪也不像是她爸郑琮。 “你是刘亚草?”对方问。 “我是。你们是?”刘亚草留意到了对方后面那辆面包车,陡然脸色起了严肃,想起了刘外婆她们说的她爸欠了人家很多赌债。
“上车吧。你爸在我们那。你想见他就上车。” 李冰冰拉了拉同桌的衣服,小声的:“我怎么觉得他们不像是好人?” 应该不算是什么好人吧。 刘亚草对同桌说:“你先走吧。” “别说瞎话了!我怎么可以放你一个人跟这些人去?!要不,我们报警?” 报什么警?报了对方不得把她爸杀了?刘亚草摇摇头。 那男人拉开了后面面包车的车门:“上不上车?不上就别想见到你爸了。” 反正,她现在身上也没有钱,来找郑琮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刘亚草咬了口牙,道:“他在哪?” “上了车就知道。” 刘亚草爬上了车。李冰冰一边给手机里发短信一边跟同桌上了车。那男人看到了她们两个后面的司琪音:“你呢?” 对此,跟着司琪音在暗中跟踪保护司琪音的保镖紧张了,用无线对讲器对司琪音请示:“小姐,要怎么办?” “你们暗中继续跟着我,没有我命令,绝对不要出来暴露我的身份。”司琪音暗地下达了指示后,跟着上了面包车。 银色面包车关上门,朝市郊区某方向行驶。 凌晨时分,离开火车站,车流量不多。面包车往远离市中心的地方行驶,路上的车流人流更少。 行驶了将近两个钟头的路程,远远看到了些高低不齐的楼房,俨然是郊外没有开发的村落。 在一间普通民宅面前,面包车停入了民宅后面的院子里。车门打开,刘亚草她们三个走下车。 从民宅里走出来一个女人,水蛇腰,面容姣好,烫着大波浪头发,穿着件旗袍,嘴角叼着一根香烟。 刘亚草听着这女人咳嗽一声的声音,马上听出了是上次她打电话给郑琮时代替郑琮接电话的那一个女人。 听院子里其他人叫着这女人: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