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腿伤
“你说呢?” 柳青本以为刚才自己因情势紧张对她冒犯又因刚才的惊险,她会生气或哭。没想她会对自己做出这么俏皮的动作还对自己笑,看着她微笑整个弯成月牙般的眉眼,听着她口中的“我们”,让他心口一甜。 虽然此时两人都掉在半空,他却并无半点紧张,反而轻笑问着她。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了。” 看他来救自己,反而问着自己要怎么上去,晚铃蹙眉嘀咕。她话刚落,感觉他抓着绑着自己腰间的树藤一晃,让她心头大惊,双手乱挥抓着他另一只手中抓着的藤蔓,惊慌怒问“你干吗?” “放开,她们在上面拉你了。你上去我自会爬上去。可以拉了。” 看她紧张又气恼的样子,那软若无骨的手正抓在自己手边碰着自己的手,柳青心神一震,为怕她紧张胡乱动,对她裂着一口白牙说着高声对上面喊。 他的话,晚铃自觉恼火:这家伙晃藤蔓前不会提前打个招呼吗?这可是要命的,好不。 瞪眼的瞬间就觉腰间一紧,忙放下手中抓着的树藤,任由身体被上面两人拉着慢慢上升。 “好,停,再拉会刮擦伤她的。别乱动,我把你腰上的树藤解掉,带你上去。” 晚铃只是抓着绑在自己腰间的藤蔓闭眼忍受着因身体向上,周围包括头上不断飘下来的尘土和枯草树叶什么的,直到柳青的声音传来,她才慢慢睁眼。 看自己已到了坡边之前滑下去的地方,上面林婶和个妇人正抓着自己腰间的滕蔓向上拉。柳青只手解着她身上的滕蔓,用力轻松一推就把她推到了上面。 “接住她。” 柳青的声音传来,酸疼麻木的脚下传来塌实的感觉,她才终于找到了自己。 想着刚才他对自己的戏谑,虽嗔怪,还是抓着因柳青的话及时出手扶住她的林婶的手,看柳青跟着爬上来轻喘解着腰间的藤蔓,那妇人也上前帮看他。 想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这才终于找到了理智。颤声连连向他们道谢,“我,谢谢,谢谢你们。呼。”就着林婶的搀扶抬脚,左腿腿肚跟着传来的疼痛,让她低头。 当看到左腿上,自己腿肚处之前被树藤卡着的地方正向外渗血,裤子外面都能看到尘土还有血迹,微张着嘴暗抽冷气。 “你腿伤了,快别乱动,我扶你去那边坐下看看……” 直到接到她,林婶这才终于找到心跳的感觉。听她低呼,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她腿肚处的伤,心疼不顾其他,扶她坐在一边的一棵树下,低身挽起她的裤腿查看。 随林婶挽起她的裤角,只见她本白皙修长的小腿处,此时有一片破了皮,周围也是青紫一片。 “疼吗?” 看她虽疼的双唇紧咬,眼中泪花闪烁却倔强没流泪的样子,林婶心疼的整个心不由一阵阵的抽。想都是她没看好她没交代她要小心,才让她伤成这样愧疚问道。 “恩。” 老人满含泪花的眼帘和脸上的心疼,虽然晚铃很想对她强笑安抚。可脸上的表情却比哭都难看,双唇微咬轻应出声。 虽是擦伤,可真的好痛,整个腿肚子火辣辣的痛。 “我看下,柳青,你身上有没制血药?或是治伤药?” 林婶低头查看她的伤。虽只是破了些皮,可伤口处还在流血。自己又不懂怎么处理这些,想着身后那对母子,满眼恳求回身问着经常在山上跑着的柳青。 “我,我没有,我家倒是有,我这就回家拿,你们等下,等下……”柳青本担忧小人,看人家去一边看伤自己又不好意思上前。听她这么说,抬眼看着小人卷起的白嫩的腿肚处向下流的血。 意识到自己在看人家的腿,连忙收回视线,说着拔腿向林外家中跑。 “青儿,这孩子,说回去就回去。这血这么流着也不是办法。丫头,你怎么了?这么脸这么白,她婶……” 柳大娘看儿子说跑就跑,想着他的脚程跑回去的时间恐怕就能背着人家姑娘找大夫看了。 对儿子这大条的个性,嗔怪说落,看他已经跑开,看一边林婶只是扶着靠在树边小人的肩头心疼直落泪,跟着上前。当看到小人靠在那,本扶在受伤腿上的手突然按压上她的胸口,好看弯弯的眉毛紧皱,脸色煞白表情痛苦又难受的样子,惊慌向林婶提醒。
“铃儿,可是饿了?你,柳大娘,她就拜托你照顾下,我马上回家拿些吃的。她这身子不吃东西会昏过去的。” 林婶本抱着她心疼愧疚的直流泪,云哥不在,她真的不知怎么办。突听柳大娘这提醒,看小人一手按着肚子痛苦又难受的样子,想着她的身体。虽担忧她的腿,紧张问着,对柳大娘说着,转身拔腿向外跑。 “这丫头,怎么会这样?孩子,柳青和你婶子一个回去给你拿药一个给你拿吃的,你可要撑着点呀。” 林婶这一跑开,柳大娘过了会才慢慢意会到她的话,看她急切回去,虽有心想问个清楚,眼下也只能陪着小人。扶着她的肩头担忧心疼对她鼓励。 “我,谢谢你大娘。我能撑得住的,不过我,我真的,对了,那边的树丛过去的土坎儿上,那里有一丛鬼子姜旁边还有棵刺芥,你去,去把刺芥(即刺儿菜,有凉血止血,解毒消痈,清热除烦的功效)的秧给我采来,鬼子姜的根也挖过来要多采些,麻烦你了,我……” 本想自己只要平静会就能解决眼前的处境,看柳青跑了,林婶也回去拿吃的东西。 看着不断向下流血的小腿,忍着腹中那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痛苦,甚至胸口都越来越沉闷,心慌气短的难熬。晚铃虽然很想就此昏过去。 但她知道自己要昏过去,恐怕只会让自己处境更加困难。强撑着难受尖叫要大叫捶胸顿足发泄胸口沉闷的难受,她抬眼看去。竟看到就在她面前的几棵树前面的一个土包上,一丛鬼子姜旁边还有棵好象刺芥样的植物。 虽不很确定,但小时候和乡下的姥姥去野外,她不小心摔到腿,姥姥就是给她用刺芥秧和叶一起揉来按在伤口处,能制血。 不清楚这大娘怎么称呼,晚铃还是虚弱轻喘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扶着自己的腿强撑坐着,对她交代,说完整个人无力闭唇忍受着心口和肚子中的一阵阵的闷疼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