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舌战狂士 扬名颍川
刘智这才仔细的打量了郭嘉一番,虽有些病态,不过人倒是长得清瘦俊朗,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散发着自信而又睿智的光芒! 等的郭嘉稍事休息后,脸上的潮红慢慢退了下去,两人才开始慢慢攀谈了起来! 见的郭嘉有病,刘智劝了其几次不要喝酒。郭嘉却不管不顾,自顾端起酒杯,喝了开来! 无奈之下,刘智陪着其慢慢喝了起来! 聊了不多时,刘智才知道如今郭嘉尚且只得十多岁,只是早熟,看起来有个十八九岁的样子。只因最近家中生了一点小变故,故此心中烦闷,跑来这处小镇喝起了闷酒! “哎,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刘智喝了一口酒,不知觉便随口念了出来! 闻的刘智所言,郭嘉眼中精光一闪,看了看身着紧身短衫的刘智,十分诧异! “莫非白羽兄也是读书人!” 待的刘智将编造的遭遇说了一遍,身着紧身短衫只因要骑马去北方,所以才未着士子装后,郭嘉对他的遭遇长吁短叹了一番,轻声宽慰了起来! 聊着聊着,两人说起了太平道来,刘智说起了自己的见解,认为乱大汉基石者,必是其也! 郭嘉大惊,到底是超级智者,细细一想之下,方明白所言非虚,心中对刘智更是佩服不已! 渐渐地两人聊起了战阵来,郭嘉以为战争和下棋一样,没有一场战争是事先部署好的,熟读兵法只是入门,取胜的关键在于临场应变! 刘智暗叹,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将郭嘉所言作了一些补充,包括地形等等!引得郭嘉叫起好来,蹲在了板凳上,用筷子敲起碗来,口中大呼! “与君一谈,真乃平生痛快之事!” 说完,斜着眼瞟了瞟,见的刘智见怪不怪,郭嘉心中对刘智的映像更是好了一筹! 渐渐地,两人越聊越开心,越聊越是投机,相见恨晚,互将对方引为了知己! 最后,郭嘉闻的刘智刚至颍川,尚还未有住处,便邀请刘智去其在颍川书院的小屋赞住! 待的刘智欣然答应,郭嘉大喜过望,连声招呼,喝了开来! 吃完饭,付过帐后,出地门来! 看着喝的歪歪倒到的郭嘉,刘智苦笑了一声,像抓小鸡般,一把将郭嘉提在马上坐了下来,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把着郭嘉的背,向着前方行了开去! 坐在马上的郭嘉,整个身体趴伏在马背上,背对着刘智的脸上,两个眼睛冒着精光,哪有一丝醉态! 刘智牵着马,一路向着颖川郡城行了过去,一路欣赏了起来! 颍川郡是个美丽的地方,青山绿水,土地肥沃,和南阳郡一样的繁华热闹!此处民风淳朴,看往来之人,虽是街井小民,却也是谦恭有礼,一派斯文,不愧是三国时期名士的发源地。算起来,三国的名士十之八九都出自这里。 行了几个时辰后,刘智一行便到的颖川郡城。问了几人,不多时,就来到了颍川书院。 看着三国演义里赫赫有名的颍川书院,刘智不由激动地打量了起来,书院并没有高大的围墙,没有烫金的匾额,没有黄铜的兽面门环,低矮的围墙刷得雪白,一扉显然年深日久的木门开启着,正门的上方挂着一块黑漆红字木匾,上面书着大大的四个字:颍川书院! 听着隐隐传来的琴声和读书声,刘智回过头来,准备把郭嘉扶下马来! 不待刘智过来,郭嘉便自己却跳下马来,拉起目瞪口呆的刘智,向着书院大门行了进来! 刘智随着郭嘉进得大门,走过青石板路,正对着是一间大屋,屋宇方正,青砖砌就,上有雕花瓦当,屋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悬着孔夫子的画像,黄铜香炉中插着几枝香,袅袅香烟缓缓上升,浙浙散开! 又进得大屋,便见的四周的矮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坐垫分散两边,数十人坐在其中! 大屋正中端坐着一老者,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峨冠博带,容貌非常!手中正cao弄着一把造型精美的古琴,轻轻拨弄着琴弦,圆润清脆的琴声便传了开来。 见得过郭嘉前来,老者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停下了拨弄琴弦! 郭嘉拉着刘智进得门来,眼见的刘智身穿武士短衫,四周的轻蔑的目光和鄙夷声顿时传了过来! 郭嘉不管不顾的将刘智带到老者面前,行过见面礼后,将老者和刘智相互介绍后,刘智方才得知,此老者便是三国里赫赫有名的水镜先生司马微! 还没等震惊的刘智回过神来,郭嘉又将刘智带到了大屋两侧,将好友荀彧、荀攸、戏志才等介绍了一番!如雷贯耳的几个名字让刘智更是魂不守舍,后面的一些刘智都没怎么听的明白! 掐了掐手心,定了定神,刘智心下暗叹果真不虚此行! 同几人见过后,郭嘉便拉着刘智在旁边寻了个布垫坐了下来! “郭奉孝,你为何带一粗鄙之人入书院,岂不有辱圣听!” 刘智刚落坐,一名身着蓝衫的士子忍不住跳了出来,咆哮着说道! “就是!” 除了四周荀彧等少数几个,四周纷纷支持起蓝衫士子来! 闻言色变的郭嘉和司马微正要出声,门口却传来了怒喝声! “放你娘的狗臭屁,义父之能,岂是你这条小杂鱼可比!” 原来,刚在后面安顿马匹行李的刘石正好进了屋来,听的有人诋毁刘智,忍不住勃然大怒,出言讥讽了起来! 听的刘石所言,甚为赞同的郭嘉笑着坐了下来! 书院倒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司马微摸了摸额下的美髯,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堂上,没有再出言阻止,冷眼旁观了起来,心里却暗道! “不知这刘智有何奇异之处,竟能得奉孝如此看重!” “哦,不知你义父有何能耐啊?一棒打死大老虎嘛?哈哈” 蓝衫士子听的刘石讥讽,勃然色变,轻蔑的扫了扫刘智一眼,恣意狂笑了开来! 刘智将还待反驳的刘石唤到了身边,虽然刘智不计较,但对于别人的一再挑衅, 心下也不禁有了几番恼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何为有才?在下恳请这位兄台指教!” 立起身来,忍住恼怒,刘智缓缓向那蓝衫士子行了一礼,嘴里问道! 见的刘智行礼,蓝衫士子脸色稍缓,只是稍欠了欠身,便算是回了一礼,嘴下更是不饶人! “兄台能作诗赋词?能安邦治国否?倒是足下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在下家中尚缺一护院,不知兄台肯屈就否!” 刘智闻言大怒,嘴里怒喝! “何为作诗赋词?何为安邦治国否?不如你我各赋一首,若兄台能胜过在下,就算做你家护院又何妨!” 听得刘智话语,蓝衫士子心下恼怒,立马言道! “好,那咱们就以这间大屋为例,各赋一首!” “慢着!” 蓝衫士子刚说完,郭嘉便站了起来,摇头晃脑的说道! 看着四周探询的目光,郭嘉自顾说了开来! “此事不甚公平,若是白羽兄输了,就得奉你陈礼、陈呈南为主,做你家护院,若是陈呈南输了,却甚事没有,你等且说说,此事公不公平?” 四周的士子轰的一下说了开来! 蓝衫士子陈呈南听的四周之语,心下一激,热血上涌! “若是我输了,我便奉他为主!” “好,我等当为证!” 郭嘉边说边坐了下来,虽是第一次和刘智见面,但常听其嘴里妙语连珠,对刘智倒是颇有信心!
等的郭嘉坐下,陈呈南心下顿时郑重了起来!和刘智相互谦让了几下,就率先赋了一首出来,倒是中规中矩,无甚错,却也无甚出彩! 待的陈礼念完,刘智略一沉思,边在屋中踱着步,将《门下车马行》大改了一下后,嘴里念了出来! “空谈帝王略,紫绶不挂身!好!好!好!” 正中的老者念叨了几遍,忍不住叫起好来! 大屋中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跟着纷纷叫起好来! 陈礼颓然向后倒了下去,一跤跌坐在布垫上,想了片刻,心中一动,振作精神,方有站了起来! “刘兄大才,吾不及也,可作赋乃是小道也,若仅是是凭此让吾奉你为主,吾定心有不甘,在下再出一题,若是兄台能答的上来,吾定奉你为主!” “你我算是切搓,当不得真!奉不奉谁为主到是不必了!” 想了想,刘智连声推辞了开来! 见的刘智推辞,陈礼心下大喜,要是真奉此人为主,回到家族中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难不成,陈兄想要食言而肥?” 平时就和此人不怎么对付,眼见的这些其吃瘪,郭嘉起的身来,斜着眼瞄着陈礼,出言讥讽! “那好,某这就出题!敢问刘兄如何看待兵事,又如何对敌?” 听的郭嘉所言,陈礼咬牙切齿,铁青着脸,缓缓说了开来! 刘智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陈礼,看来不答是不行了,题倒是不难,后面还延续了经过近二千多年的战争,经过不断的整理,早已系统并理论化了! “兵者,诡道也……!” 看着摇头晃脑,侃侃而谈的刘智,四周的数十人俱都平心静气,生怕一不小心就打扰了他! 小半个时辰,刘智方才坎坎说完! 等得刘智说完,过的片刻,场下才爆发出叫好声来! 陈礼这才扭捏着挪着碎步,走到了刘智面前,不甘不愿的叫了一声主公! 就在刘智掺扶陈礼的时候,司马微心里暗赞了一声,忍不住考校了起来! “但不知白羽如何看待兵和民!” 闻的司马微所言,刘智转过身来,心下更是无奈,但嘴里任答道! “兵者,亦民也!民者,亦兵也,互为倚靠,更为鱼水!若兵护民,爱民,则民爱兵,拥兵!若民爱兵,则踊跃参军!若兵劫民,则….!” 司马微心下激动,急忙跑下堂来,一把拉住刘智的双手,嘴里高呼! “白羽真乃旷世奇才!” 刘智羞涩着脸,嘴中连道自己万万当不得此言! 拉着刘智在堂中坐了下来,询问起刘智的家世和老师来! 闻的刘智并无老师,乃自学成才,又曾赤手打死大老虎,司马微震动万分,仰天长叹! “白羽真乃天纵之才,文能兴邦,武能定国!“ 见的老师如此夸赞,四周的士子学生纷纷上前讨教了起来,虽还是有些嫉妒,但对于有真本事的人,却还是真心佩服! 待的天色渐渐晚了下来,众人才纷纷散了开来! 随着人流往外行去,伸了伸跪得有些酸胀的双腿,刘智苦笑着对郭嘉言道! “奉孝,这此你可真是害苦了吾啊!” 郭嘉望着刘智,抿笑着不语,往外行了过去! 当晚,郭嘉邀约了荀彧、荀攸、戏志才等好友前来,同刘智通宵达旦地饮酒畅谈! 当夜,刘智文武全才的名声便在颖川郡各处传了开来,并渐渐往周边扩散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