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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淞沪战(十四)

    第一七七章一二八·淞沪战(十四)

    而此时,在军中出问题其实并不少,范杰接到在第二师的老伙计刘玉章来的信。

    早在今年5月初,师长顾祝同升任国民政府警卫军军长,军委会调参军处参军上官云相接任师长,上官云相也是军内老人了,他担任第二师师长没一个月,就升任第九军军长,楼景越得以顺利的递升师长。

    楼景越是黄埔一期生,浙江诸暨人,在1915年便由陈英士、蒋镰介绍加入国民党,是校长蒋某人的绝对亲信。

    不久,第二师渡过黄河至新乡、修武,再西行至焦作,对山西方面作必要之警戒。焦作驻防月余,旋由平汉路以东地区,进入河北,再行进剿叛军石友三部,同时张学良亦派驻平津部队南下,对石部南北夹击,直至石部完全瓦解。

    然而大局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第二师复返新郑、许昌后,陈济棠又起西南事变。

    第二师复铁运至汉口,再经岳阳至醲陵待命,幸好事变和解,干戈未兴,后又回驻郑州,担任豫鄂皖边区剿匪工作。

    然而许多问题在此时冒了出来,移师信阳、潢川一带后,师长楼景越未采主动,消极的与共党对峙达4、5个月之久。

    同时因宁粤谈判,师长楼景越久羁上海不返,寒冬将至,而冬季服装不足,官兵薪饷亦积久未发,后来竟至给养也告不济,各团团长只好纷向民间立据借粮,不得已,乃由营长以上干部联名上书蒋委员长。

    ******此时已决定下野,一些对即将到来的上海战事的准备也停了下来。除了一小部分人,军内的大多是将领,尤其是黄埔师生,纷纷致电蒋某人表示校长。

    ******辞职前曾得蒋伯诚来电,转述韩复榘的效忠之意和三点意见。

    蒋伯诚电称:

    向兄(韩复榘,字向方)表示决心服从钧座,他方来人接洽仅与敷衍而已,并对钧座贡献意见三点:

    一、粤方全部来京合作为上策;二、粤方一部来京合作,联络党外人才赴国难为中策;三、万不得已离开中央,暂驻洛阳,整顿北部,使捣乱者对内对外无办法时,再出负责为下策。请钧座切实准备。

    ******对韩复榘的意见深以为然,当即批复道:“向兄所见甚是,当照此酌办也。”

    为了减少今后“再出负责”时的障碍,******预先做了周密布置。

    他在辞职当日早8时首先主持召开第49次国务会议,一举改组四个省政府,任命顾祝同、鲁涤平、熊式辉、邵力子分别为江苏、浙江、江西、甘肃省政府主席,贺耀祖兼甘宁青宣慰使。

    ******还令钱昌照转商黄郛,请黄郛出任江苏省政府主席,黄郛以“非其时其地”而婉辞。

    在******新任命的省府主席中,多为听命于他的军人。这一举措明显是为了对抗粤方削弱蒋氏军权的企图。

    蒋辞职的第二天还致电各路军总指挥及军、师长表示:“中正辞职通电谅达,但中正对我患难生死相从之将士必仍负责维护,望各安心服务。”

    这也可以清楚地看出,蒋为准备“再出负责”埋下的种种伏笔会。

    当日10时******才赴中常会提出辞呈。。

    此时蒋的最大本钱——黄埔系军官纷纷电蒋表示效忠,其中尤以刘峙的效忠电最为谄媚:“敬悉钧座辞退,不禁感慨万端,涕泣交下。忆职自追随钧座,甄陶爱护,无微不至。一日失所依恃,有如婴儿之失慈母,怅触之情,何以为怀。惟有始终以钧座之心为心,钧座之意为意,勉竭驽骀,藉报殊遇。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范杰看过之后差点吐了出来!

    胡宗南的效忠电报除向******表示“全军彷徨,立请指示方针,以慰众望”外,并建议:“请迅令戴笠同志急组联络组,以联络各地忠勇同志为目的,为在野时间的领袖与干部联络的惟一机关。”

    这中间的意向其实是指向了力行社,范杰慢慢的发现了力行社的某些转变,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心为国的组织了。

    而陈诚来电中的态度稍显消极,主要原因是******在下野前,虽释放了邓演达。可邓演达此时已经出国,此刻正在香港休整,也有旁观之意。

    当然,陈诚终归是蒋的心腹干将,对他不能仅仅斥责两句而不管。此前,宋美龄曾将谭延闿之女谭祥认作干女儿,做媒许配给陈诚。当时正值九一八事变后不久,蒋致电陈诚劝告:“当此国难方殷之时,结婚以暂缓为宜。”

    为了进一步安抚陈诚,******与谭延闿商议后,致电陈诚:“元旦结婚,专此恭贺。惟沪上为繁华之地,一切务从节俭为宜”,并托宋子文“代送贺仪五千元,另送礼物约价千元之数”。从此,陈诚对蒋更是忠心不二。

    至于第二师,******已下令免去楼景越第二师师长一职,由第4师副师长汤恩伯接任,开始整顿部队。

    汤恩伯属于黄埔教官一系,也是蒋某人的心腹亲信。范杰虽与汤恩伯有过朝面,但彼此关系并不是很熟。

    但是彼此关系还算可以,因为中间有一个绕不过去的人物,陈仪。对于陈仪,范杰需开口叫一声世伯,而汤恩伯,更需叫一声老师,还有岳父。

    陈、汤交情历史渊源颇长。

    汤恩伯,原名克勤。1899年9月20日出生于浙江省武义县。汤恩伯在家乡读完小学后,于1916年考入金华省立七中,后又转入私立杭州体专,1920年毕业。翌年春,随同乡童乐勋东渡日本,求学于明治大学。童回国前曾给汤留下一笔钱,汤以此为资金开了一家饮食店,维持学费与生计。但由于汤交际广泛,又自好慷慨,对好友多予赊欠,加之不善经营,时未经久,便入不敷出,经济拮据,不得已于1924年闭店退学,返回国内另谋出路。

    汤恩伯在上海、杭州、宁波和义乌之间奔波数月,始终没有合适的事情做。几番周折,经朋友辗转介绍,结识了时任浙江省省长夏超,得夏每月津贴50元,继续赴日完成学业。但因夏的经费完全由内弟熊凑宵掌握,熊为人吝啬,且其本人与汤又无任何关系,因而只寄了几个月便停止汇款。汤恩伯再次陷入窘境。无奈,又一次回国。正在他走投无路之际,想起了同乡、前浙江督军吕公望,遂硬着头皮恳求资助。吕见状,便写了一封亲笔信,让汤持函面见时任浙军师长的陈仪。

    陈仪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见他生得魁梧强壮,谈吐不凡,眉宇间透着一股调兵遣将的英气,颇有些大将的风度,料定此人日后必能有所作为,便慨然应允每月资助50元,供其回日本完成学业。

    汤得此厚遇,不禁感激涕零,当即跪拜于地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乃陈老也。学生愿拜您为恩师,生死与共。”

    陈仪一生无后,实际上把汤恩伯当儿子看待。不久,陈仪又将才貌双全的义女王锦白许配给汤恩伯,结为秦晋之好。从此,汤恩伯就认陈仪为岳父,由陈陈仪推荐,以官费保送汤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炮兵科继续学习。

    转眼间,日历翻到了1927年,汤恩伯学成回国。此时,******已在国民党内取得了统治地位。陈仪亦投靠******。经陈的大力引见,汤恩伯到了湖南,在陆军第一师任学兵连连长。“衙内有人好做官”。由于有了陈的帮助,加之汤自身的勤奋,其工作颇为出色。

    1927年经陈推荐先后任南京陆海空军总司令部参谋处中校参谋、作战科长,参加北伐战争,得到******的赏识,成为蒋的亲信。

    同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汤任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6期步兵第1大队上校大队长、第7期第1总队少将副处长,1928年汤任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军事教官,学生总队大队长,在校期间著《步兵中队(连)教练之研究》,博得******赏识。

    继后,又历任陆海空总司令部参谋处少将参谋,1930年******成立教导师,又经张治中与陈仪的鼎力推荐,升任该师第一旅少将旅长。

    教导二师改编为陆军第4师后,汤恩伯任该师副师长兼第10旅旅长,时隔一年后升任陆军第2师中将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