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心中的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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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两人轻声低语,屋内两人一动一静。 云寒望着专心绘制的罗衣嘴角微微扬起,放佛画者不是眼前的人而是自己,当罗衣描画他的同时,云寒也在细细的将对方描在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屋内终于有了声音。 “终于好了。” 罗衣拍了拍手,吹了吹画像上的浮尘笑道。 云寒未动,而是看着罗衣一气呵成的动作含笑不语。 “你不要看看吗?” 这时云寒才起身走到罗衣的身边,将视线落在画像之上,这一见竟让他不知如何开口,又该怎么说。 “不好吗?”罗衣见他面色奇怪,这幅画可是罗衣费了好大的劲才绘画而成,难道他不满意? 云寒的视线专注于那副画,确切的说是望着那画上的两人,看着那如临其人的画法内心不知是喜还是惊奇,不免心中感叹道: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画功?明明自己坐在罗衣的前面,为什么画出来的会是他与罗衣两个人? 画中的自己正如刚才一般坐在那里,而罗衣却站在他的身边,两人手握相望,眼神中饱含情意,似说不完的情话,看不完的彼此。 “真的不好?”见云寒如此,满怀信心的罗衣有些疑惑。 “很好。” 好的不知如何说,云寒伸手覆在画上,随即又移开,生怕将上面的炭笔擦拭掉一般,想碰却不敢。 “真的?”罗衣疑惑,如果真的好为什么云寒会是这个神色? “这能送我吗?”这算是两人的合照云寒很想收入。 “好。” 云寒得到这幅画像如视珍宝,小心翼翼的卷起,并将画像放在手中轻握了又握,才寻得安全的地方放了进去。 之所以这么急着将画像收好,那是担心会不经意间损坏。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里?”罗衣不解? “到了那里你就会知道了。” 罗衣也很好奇云寒会将她带到那里,于是任由着云寒将她拉出了府中,坐上马乘风而去。 “少爷,表小姐。” “少爷。”允子和小玉一路追到了云府门口,眼见了两人的身影远去,不知怎么办。 “少爷和表小姐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允子无奈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道。 “那我们怎么办?”平日里小玉一直都随着罗衣出入,这时候见罗衣急忙出门且不知去向,如失去了主心骨,所以问着身旁的允子。 “我们也出去,免得被夫人问及,说不出可是要挨骂的。” 允子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想好了方法,但小玉毕竟不敢随意出门,她左右不定不知怎么办才好,却见允子一脸无所畏惧,还一遍遍的蛊惑着自己,最终不敌允子的话,与他朝外走去。 莱郡客栈内 水无月正看着手中书,但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窗外有他想见的人,于是他慢走到窗边,见一蓝一黄正骑马从窗下走过,女子笑容嫣然坐在蓝衣的怀中,不时朝着四处看望,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但水无月知道想必在说些开心的事情,因为罗衣的笑容从未停下来过。 这一刻水无月的心口处似乎被人堵塞了一般,有些闷意,于是扶着身旁的椅凳坐了下来,静默后,唇齿轻动道:“让影回来吧,莫要在跟了。” 这一句话是对屋外的仆从说的,自他入住这家客栈,仆从便每日守候在门外,凡内屋有一丝声响必能落入仆从的耳中。 水无月的声音刚落便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起,心知那人必定是走了,这时水无月也站起身朝外走去,他留在客栈中就是希望能够见到那人一眼,现人已经从窗下走过,那么自己也无需再等,趁着心口的烦闷自己不如出去也走走。当脚步踏出客栈望着来往的人,他却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不知去哪? 水无月观星术虽及不得月重楼,但在同辈中也属佼佼者,其有深谋远虑之识,继水泓宴之后难得的族长之选,在族辈眼中他是骄傲,更是希望,然谁也不知道他有个不为人知的事,那就是路盲。 他从未一人出行,身旁必有隐卫跟随,但刚才的仆从已被支走,再无其他。 想到此,水无月顿了顿眸光朝着四周远看,心中默默记着熟悉的地方,转身朝着罗衣离开的方向走去。 出行他并不是寻他们而去,只是觉得心口发闷想出去走走,就是这么简单。
水无月看着两旁走动的人,每到一处都会放慢脚步,注意着他们的一言一行。一身白衣依旧是众人眼中的焦点,不时会引来侧目的目光。 “这是哪?”罗衣望着四周都是河水,很是不解。 “我经常来的地方。” “你?” “小时候每当有心事,我都会来这里,到了这所有的烦恼都会没有。”云寒望着眼前的河水,见因水流而激起层层波纹,淡淡说道。 “那这里是不是有故事?” 故事? 云寒低下头,轻握着罗衣的手慢慢朝右侧走,罗衣虽然不知道云寒心中所想,但见他满脸沉色,想必这里有他难以忘记的记忆。 随着脚步朝前,罗衣的眼前出现一个竹屋,从泛黄干裂的竹子上可以看出,这间屋子已建了有些时日。 “这是我父亲亲手搭建的。”云寒指了指眼前的竹屋。 在罗衣的记忆里,云寒父亲已故有十余年,根据竹屋的外形来看想必有人在打理,否则将会是荒藉一片。 “在我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上山识别草药,并告诉我医理,他说救人无处不在,你所见的东西有可能就是活命的良药,让我处处细心,心中念民。” “我与父亲经常留宿在山间,这个竹屋还是我要求才建的,这上面的每个竹子都是我和父亲寻得而成,我清楚记得第一次住在这里的情景,觉得一切都那么神奇。” 云寒边说着,手指触碰着竹屋上的竹子,彷佛回到与父亲一起的时候。而罗衣也似听故事般,静静的听着。 “自从父亲故去,每当想他的时候我都会到这里,因为只有这里才能感觉父亲与我靠的很近。” “然现在年长,我反而来的不多了,不是我想忘记这里,而是一直在等相爱的人一起过来,看看我心中的乐土,现在终于等到了你,你愿意让它装满我们的回忆吗?” 罗衣走近云寒揽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后背低声道:“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