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用，因为我是男的
“对我来说，有价值的东西只有工具，那些遍地行走的人，都不如我的刀有用。”再不斩对知雨的吼叫充耳不闻，自顾的说着：“但是还有一点，女人在我眼里全都是废物！就算她是忍者好了，如果没有必须的作用，或绝对的力量，对我来说也是废物！”说罢，他继续眼神冰冷的盯着她们两个。 知雨颤抖着嘴唇，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喃喃：“那就好……” “哼！”再不斩冷笑：“既然你们是毫无用处的人，那就任由你们自生自灭好了，生在这种世界，这样死去也是一种解脱！” 说完这句，再不斩就真的举步要走，毫不犹豫。 “那就好……”知雨依然这样说，就这样彻底的放下心来，整个人都瘫在了雪地上，闭上眼睛，任脸颊枕着冰冷的雪。 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又看着知雨的表情迟疑起来。可是知雨就这样躺着一动不动，在她看来就是要饿死的样子。于是，她终于一咬嘴唇，鼓起了勇气冲着再不斩的背影高喊一声：“等一等！” 再不斩还没有走远，至少还没有走到桥下，听到喊声就立刻停下了脚步，转头盯着白看。 “我……我……”白低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角，迟迟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 知雨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白，让他走……” 再不斩也说：“刚刚已经说过了吧，我不需要废物！” 白居然无视了知雨的话，极力的解释：“我不是废物！我……我会……”已经不需要解释了，因为她情绪的波动，无意间动用了自己的力量，脚下已经结起了冰，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再四周扩散。 再不斩看呆了，此刻他心中一定在狂喜，居然可以捡到这种稀有的宝贝。白也看着脚下的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迷糊中的知雨看不到这些，只是无奈的笑：“他说过的吧，白！他说女人都是废物，所以……” “我是男的！”白咬着牙，说的信誓旦旦。 听闻这话，知雨才感觉到情况不对，极力的让自己清醒起来。想要睁开眼睛，却担心此刻展露在别人眼前的是白眼，所以只敢睁开一条缝，费力的又不敢置信的看着白：“你在说什么呀？” 白咬着嘴唇走到了再不斩的面前，仰着头说：“我是男的！买我！用食物买！” 这回，知雨一下子就知道了白的用意，她以为自己要死了，马上要被饿死，但是哪里都找不到吃的东西。如果她是男的，并且有用，就会被再不斩买走，然后知雨就会有东西吃…… “不行！”知雨奋力的喊着，强忍着眩晕感向着白的影子爬去。 白转过头来微笑：“知雨听话，马上就有东西吃了！” “不……行……”知雨咬着牙继续往前爬，无奈一点力气都没有，在外人看来也只是原地挣扎罢了。手脚都不受控制，连平日的行动都做不到，也不能向前移动分毫，知雨急出了满脸的泪。 “哼！”再不斩把手按上了白的脑袋，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把吃的给她，你跟我走，做我的工具！” “是！”白点头。 还不容知雨再喊出什么反对的话，再不斩已经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个成年人鞋底大小的面包，抛到了知雨面前，说道：“这就是交换的筹码，你应该好好的品尝这来之不易的美味。” “可恶……”知雨恨不得把眼前的那只面包瞪穿，就算它就在眼前，她也下不了决心把它捏烂，因为还指望能毁约把白换回来。 “从今天开始，你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一辈子都是我的工具！”再不斩虽然是在对白说话，看起来却向是在向谁炫耀。 “不行——！”知雨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高声的喊着。可是眼前那两个模糊的身影却已无视她的存在，转身就要离开。 知雨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地面，哭喊：“不行……不行……” 有人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传进了知雨的耳朵，一个人停在了她的旁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扶了她一下。 知雨由着被扶坐起来，又发现一颗散发着甜腻气味的东西被送到了嘴边，凭她的直觉知道这是一颗糖，于是张嘴含了进去。 “由她去吧！”他语气平静。 “不行……”知雨泣不成声。 这个人的身份她不是在听到声音后才确定的，而是在他走到她旁边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吃下他递过来的糖。 “有我在不就够了吗？”他继续说着：“她跟你认识又没多久，不了解你的习性，又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到底是哪里的问题。既然她愿意跟别人走，你就不要再勉强她留下来……” “不行……”知雨牢牢的抓着他的衣服，哭着乞求：“白这样全都是因为我，她以为我是被饿成了现在的样子，宁愿把自己卖掉换东西给我吃。我才不想要这样的交易，不要白就这样离开我的视线，不然她会死！求你再帮我一次，哥哥！” 止风从很早就在暗中注意着知雨了，从她被装箱送上船时，他也跟上了船，一路跟到了这个地方。他不知道知雨是不是还愿意看到他，也只有默默的帮一把，把衣服和食物及时的放到她能立刻看到的地方。 这时候，止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知雨的小脑瓜，说一声：“好！” 当止风把知雨背出很远，成功拦截在再不斩面前时，知雨已经有了一些力气，也不再头晕，并能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喂，那边那个没眉毛的！”止风露着不羁的笑，双臂环抱在胸前，冲着再不斩高喊。 再不斩不会为这种称呼生气，只是好奇这两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前头去的。 止风甩甩头发，用下巴点了点知雨坐着的方向，说道：“有没有兴趣再买一个工具？一定比你刚刚买的那个还要有用！” “哦？”再不斩起了兴致，瞟了知雨两眼，说：“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会更有用？” 止风笑道：“看来你是感兴趣了！不过我要提前说一声，这种可要比你刚刚买的那个要贵一点！这种……带写轮眼的！”他本来就说的很神秘，再加上“写轮眼”这个字眼，更加让再不斩兴奋起来。 “说说看，怎么个贵法？”再不斩故作镇定，只是手已经在背后发起了抖。 止风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要两个面包！” “哈哈哈～～～”再不斩忍不住狂笑起来。刚刚只不过是趁火打劫，用一个面包骗小孩子玩罢了，还以为他要说出个什么样的天文数字，没想到只是两个面包。 再不斩想都没想就把干粮布袋拿了出来，连着布袋一起抛到了止风怀中，说道：“这是两个面包，现在这个工具是我的了吧！” 止风也不清点一下袋子中的数量，只是轻轻一点头：“可以！” 白已经欣喜若狂，跑过去拉起了知雨的手，关切的问着：“知雨，你没事了吗？要不，还是我背你走？”虽然是询问，却已经把她背了起来。 止风走过去，把那袋面包塞到了知雨怀中，轻声说道：“拿着路上吃！”之后再不发一言，转身脚步匆匆。 “要不要带他一起走？”白看着止风的背影，略表忧心。 知雨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吸吸鼻子，打开口袋把那两只已经有些硬的面包往嘴巴中塞。 吃了一路，散落一路的面包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