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使徒也要竞争上岗

    在匡施主虽然小气，但那八截一公分长的尾巴真的是化的神药，躺在四周的巨人们服下了“人参猫”的尾巴，一个个脸上的痛苦尽去，身上那些巨大而恐怖的伤口也有了愈合的迹象。无意中咬掉老匡半截尾巴的巨人首领更是恢复神速，在床上昏睡了半日，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所有的伤口竟然已经全都结痂了，而且脸色润泽，看起来比没受伤前还要精神许多！

    看到此情此景，老匡不由得仰天长叹。

    老匡叹息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这次死而复生完全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奇迹！没有极其机缘巧合的奇迹，自己万万不会复生，更不会获得这样一具拥有神秘潜力的身躯。同样道理，如果自己奢望再死而复生一次，恐怕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是幸运女神的亲戚了。

    老匡自知不是幸运女神的亲戚，要说和衰神沾亲带故倒是有可能。所以，老匡复活后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

    可是现在呢？一切全毁了。

    那些身高四米五十、奄奄一息的巨人，仅仅吃了自己一截指头肚大小的尾巴，就从生死线上爬了回来，而巨人首领阿诺德只不过比其他巨人多吃了一点，此刻便精神百倍，体力健旺，半点看不出几个小时前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意味着什么？

    谁要是把自己整个儿吞下去，会不会生龙活虎、长生不老。更有甚者，一下子增长个两三甲子的功力。成为内功高手甚至得道成仙？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答案，但可以肯定地是，如果消息传播出去，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想试试看。

    ***，自己咋就这么倒霉呢？自己跑到丫丫小说的主角差不多了。可是人家主角都是吃灵丹妙药，哪个主角自己变成了灵丹妙药被别人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自己本身就是那块璧？不！比璧还糟糕！得到璧地人，都会视若珍宝放到最保险的地方供起来，而得到仙药的人呢？十有八九会一口吞下去！

    如果那个该死的老头把消息泄露出去，或者以后有谁发现了这个秘密，自己将永无宁日啊！老匡一面哎哎地叹气，一面向冰风谷神殿走去，也不知是心里没底还是没有了尾巴辅助保持身体平衡颇有些不习惯，老匡这几步路走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距离神殿还有老远，巨人首领和老祭司拜伦就出来迎接老匡了。老匡一面和首领阿诺德寒暄。一面不住地用眼角去瞥老拜伦。现在自己的小命就捏在这老头的手心里，只要他那张没剩几颗牙的嘴一漏风，自己连异乡埋骨地机会都没有，下场肯定是不知道变成哪个强悍土著肚子里的食物。

    分宾主落座。阿诺德率先开口。虽然伤势并未痊愈，但他说话的声音依然大得惊人，每句话都震得老匡耳朵嗡嗡作响：“宝喇，请原谅我的不敬。虽然拜伦长老告诉我您就是将要引领我们前往圣山的战神使徒，可是经历了前几天的事情，为了族人的安危，我不得不慎重一些。不过您救了我和八个族人的性命，还帮助村中的老人和孩子们狩猎了如此众多地食物，不管您是不是使徒，阿诺德.施砖辛格这条命都是欠您的。”

    “呵呵。不必客气。”老匡先打了个哈哈，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因为他有点犹豫。使徒就是巨人们对战神神使的叫法吗？闹了半天老狐狸在暗中是这样向村民吹嘘自己的啊？自己以前倒是有过冒充神使地想法，现在可好，还没等自己冒充呢，老拜伦先把自己当成神使了。不过虽然成为神使有可能把这一群力大无穷的巨人收归麾下，但是这老头怎么瞅着不安好心呢？没有弄清情况之前，可别被老头傻呼呼地当枪使了！真要是统领了这帮巨人，势必要解决他们的麻烦事。万一老头是在利用自己，解决了巨人的麻烦后再把自己一脚踢开怎么办？不，一脚踢开还算好地，一口吞下怎么办？再说了，巨人们的麻烦……那能小得了吗？在巨人的“人”字上加一横，恐怕就是用来形容那种麻烦的最佳定语。

    老匡先拐弯抹角地刺探了一番，发现老拜伦似乎没有透露自己是药品的秘密，似乎也没有哪个巨人把使徒大人没了尾巴和巨人战士们身体好转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这才勉强安下心来仔细听阿诺德的经历。好在从阿诺德说话的方式来看，这个巨人首领和其他巨人村民一样是个直来直去地人。至于那个jian滑的老头……那可能是巨人中的另类或者变种吧。

    阿诺德主讲，老拜伦在一旁解释，老匡插话询问，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一个多月前，村中的食物耗尽，阿诺德冒险带领村中全部的成年冰霜巨人顶着暴风雪外出打猎。即使是冰霜巨人这种最强悍的种族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依然显得渺小，无休无止的暴风雪遮蔽了天空，掩盖了大地，地面上一切可以作为标志物的景观都消失在大雪之下，视野更是缩减到只有几十米远。巨人们离开村庄不久就迷失了方向，数日后，暴风雪稍泯，阿诺德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远远地偏离了自己的村落，来到了友邻村落的领地，高耸入云的比利马斯山下。

    在马斯沃尔大陆，所谓“友邻”的含意就是两者各守其土，不会妄动刀兵，这也是整个蛮荒大陆的潜规则。因为资源贫乏，相互之间的征伐会减少部族的人数，增加食物和物资的消耗量，一旦事态脱离双方的控制，平日部落里食物地主要猎取者——青壮年都死于战争。那最终便是征战双方双双灭族的下场。所以若非必要，性情彪悍地马斯沃尔的住民之间反而很少开战。这就是外界传说中马斯沃尔住民很团结的最主要原因。

    可是这种团结与和平是有底限的，巨人们不事农耕，作为食物链的顶端，自己部落的狩猎领地就是食物的来源地，而跑到别人地领地中猎食就相当于夺走了别人食物，在马斯沃尔大陆这可是等同于杀人抢劫的罪行。同样道理，老匡在阿诺德村落中的威望迅速飙升。也正是因为他运用自己的狩猎技巧指导老弱妇孺猎获了大批的食物。原因无它，在马斯沃尔，食物还有一个同义词，那就是生命。

    此刻阿诺德并不知道自己村中来了一位狩猎技能高超的使徒大人，相反，他感

    忡忡。比利马斯山冰霜巨人的部落比冰风谷要大几比利马斯山南麓五十里外，光是四十岁到一百五十岁有战斗力的男性冰霜巨人就有七十人之多。如果被友邻发现自己入侵了他们的领地，自己带领地这二十多个成年巨人能活着回去的不知道还剩下几人。想要避免战斗只有两个方法。第一是祈求战神保佑在撤出他们的领地时不被发现，第二就是遭遇对方的时候献上大批地食物作赔款。

    但现在身边的巨人已经饿得站着都打晃了，哪里拿得出来换和平的食物？阿诺德一面立即招呼族人撤出比利马斯山巨人的地盘，一面祈祷自己没有被发现。可偏偏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撼天动地地脚步声，一群和自己同样高大的冰霜巨人跟在一位身穿全覆式铠甲的巨人后面向自己跑了过来！

    巨人穿着全套的金属盔甲是极其罕见的事情。巨人们自己没有铁匠，而矮人或者兽人也不会无端为巨人去打造盔甲。马斯沃尔各个种族部落之间的交易几乎都是通过终日在大陆上游荡的地精商人进行地，但是因为交通不便和不能使用超空间背包的缘故。所有的商队运货都要靠畜拉人扛，且不说翻山越岭运送一件几吨重甚至十几吨重的巨人用盔甲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就算运到巨人那里，贫寒的巨人能否买得起也是一个问题。

    此时再跑的话就是懦夫的行为了，阿诺德无奈停了下来，想看看是否能和比利马斯山的巨人解释清楚事情原委。那一群巨人很快来到了阿诺德面前，总数有四十多人。为首那位巨人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铠甲之中，看不到他的一寸肌肤，就连面庞也被一顶样式古拙的头盔遮得严严实实。阿诺德本身天赋异禀，身高比普通冰霜巨人都要高一个头，可是站在那个身穿盔甲的巨人面前竟然只到他的胸膛。用人类的单位换算，那个穿铠甲的巨人身高超过了六米，这已经不是普通冰霜巨人所能达到的身高了。阿诺德正在怀疑他是不是传说中住在险峰云巅的云霄巨人，随行的比利马斯山巨人首领史蒂芬开口介绍道这是刚刚降临的使徒赫拉克勒斯，他秉承神使的旨意，戴着战神头盔来引领所有的冰霜巨人前去圣峰，与其他战神的子民一起参加千年的圣战。

    阿诺德并没有怀疑赫拉克勒斯的使徒身份。圣盔是千年前圣战结束后战神赐予巨人的六神器之一，虽然近几百年来不知所终，没人亲眼见过圣盔，但是各个部落的首领都在祭司世代相传的圣典上见过圣盔的图谱，的确和这位赫拉克勒斯的头盔一模一样。在兽人、矮人、地精等庞大的帝国中，宗教和政治是相辅相成的，但是在类似冰霜巨人这样没有什么君权的小部落中，神的影响力是远远大于首领的，阿诺德答应了赫拉克勒斯的要求，说回村安排一下村中妇孺的生活随后便带领全族的战士追随使徒前往圣峰，因为若不好好筹划一下，即便圣战取得胜利，归来的勇士多半会发现村中的老弱妇孺已经都饿死了。

    可是出乎阿诺德的意料，赫拉克勒斯宣称这次圣战必胜，要求阿诺德携带村中所有的巨人一起前往圣峰，等到圣战取得胜利，就直接在富饶的哈维斯特大陆定居了。带着家眷打仗这可是阿诺德闻所未闻的事情，阿诺德不敢和使徒争辩，只好委婉地提出村中的老幼体质很弱，如果居无定所又缺乏足够的食物，他们很有可能死在征途之中。赫拉克勒斯让阿诺德不必担心，说他会给包括家眷在内的远征军足够的粮食配给，只要能到达圣峰一切都不成问题。此时史蒂芬也随声附和说使徒大人已经让一支庞大的地精商队给他们村中运来了很多粮秣，足够全族的人走到天幕山脉的山口，在那里，还会有更多的粮秣运来。

    其实冰霜巨人也很想举族搬迁到物产富饶的地域生活，虽然他们不能忍受南方的炎热气候，但是北方的气温他们还是可以适应的。阻止他们迁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千百年来冰霜巨人一直缺乏统一的领导和足够的粮秣。在马斯沃尔大陆北部，横亘在遗忘冰原和天火山脉之间的是有“十万雪山”之称的天幕山脉，那是一片鸟绝人灭的生命禁地，空气稀薄、极易迷途和随时都可能发生的雪崩会扼杀一切试图翻越雪山的生命。传说中只有依靠神的指引才能走出那连绵百里的山脉，普通人尝试翻越的话，九成九都会被埋葬在万年的冰雪之下，变成雪山的一部分。

    老匡此时也明白了使徒和神使的区别——大概就是军委主席和各大军区司令的差别。他本想插话问问当年老祭司拜伦去圣火峰朝圣的时候是怎么穿过雪山的，还有那些地精商队为什么能在雪山中穿行自如，可是看到阿诺德脸上的神情很焦急，也就没有开口。现在问题已经复杂化了，不要说冒充神使，连使徒这职务都要竞争上岗了，自己还是少说多听为妙。

    只听阿诺德继续讲道，当时听说有了使徒大人的指引，又有了足够的粮食，看来举族迁徙不再是梦想。阿诺德立刻答应这就回去聚拢族人追随赫拉克勒斯踏上征途。但是这次自己已经出来将近半个月了，从比利马斯山回到村落还需要七八天的事件，如果狩猎空手而回，村中的孩子或者老人定然有人饿毙，因此阿诺德请求使徒大人先给自己一点粮食回去救急。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赫拉克勒斯当即答应，让阿诺德跟随他回到比利马斯山冰霜巨人的村落中取粮。

    比利马斯山的巨人村落中果然有堆积如山的rou干和粮食，在马斯沃尔住民的眼中，它们就相当于人类的金山和银山。运送如此大批的物资穿越天幕山脉绝非普通人能办到的，阿诺德此时心中对赫拉克勒斯更是心悦诚服。虽然比利马斯山的巨人首领史蒂芬心里已经把这些粮食当成了他们的财富，但他同样不敢违背赫拉克勒斯的命令，只好眼瞅着阿诺德带领族人把一些食物运走。

    此时天色已晚，阿诺德手下的一众巨人多日来顶着暴风雪长途跋涉已经很疲累了，但是一想到村落中等待他们带食物回去的族人，阿诺德决定放弃休息连夜将食物运回村落，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了每个人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