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见血
小鲜rou将姜妙之的手背在身后绑好,随后便拉着麻绳越过姜妙之,走在她前头,拽着她往前走,可两手绑在背后,这样走实在是别扭得很,姜妙之跟着他走了两步又驻足不前,道:“你这绳子能不能给我绑在前面,你这样,我得倒着走才方便。” 小鲜rou却是头也不回,冷冰冰的回道:“那就倒着走。” 这样的冰山脸,就跟姜妙之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与早上在蒙恬面前腹黑热情的态度完全不同。 嘿,这小丫头片子还两幅面孔呢!呸呸呸,是小鲜rou,不是小丫头片子。 姜妙之本就不服气,这下更是不悦,一屁股坐下去,赖在地上不肯走,怄气道:“我走不动了。” 小鲜rou这才转身,看着姜妙之时依然面无表情,只道:“起来。” 姜妙之别过脸,并不理睬他。 小鲜rou又道:“你到底走不走!” “你凭什么抓我!”姜妙之与他对视,道:“就算我是囚犯,那也是有尊严的!” 小鲜rou与她对视良久,终还是拗不过她,走来将绳子解开,又迅速将她的两只手拉到身前去绑上,其动作之快,由不得姜妙之有丝毫反抗。 待绑好了,小鲜rou便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妙之,冷冷道:“起来。” 姜妙之满不情愿的将手伸过去,小鲜rou这便拉着她站起身,随后便拉着麻绳的另一头牵着姜妙之继续前行。 谁想刚走两步,小鲜rou便一脚踩上了陷阱,陷阱乃是一个三米深的大坑,坑上铺了一层草,小鲜rou一脚踩上去,自是踏空了,当场掉了下去。 姜妙之见势大惊,慌张之际站定身子,连忙扯着绑在手上的绳子,一面又拽着绳子,唯恐小鲜rou掉下去之后连带着自己也被拽下去,是以连声道:“松手啊!诶呀你松手啊!松手!” 可小鲜rou拽着绳子的另一端死活不松手,姜妙之解不开绳子,亦是愈发吃不消,终还是被拽了下去。 小鲜rou事先落地,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姜妙之随后,却是趴着掉下去的,且不偏不倚的就趴在小鲜rou身上。 小鲜rou见她掉下来,原想赶紧躲开,岂知还没来得及躲,姜妙之便已砸在他身上,如此重击,自是吃了痛。 姜妙之趴在他身上,一边想着此情此景甚是狗血,一边又抱歉讪笑道:“压着你了,不好意思啊……” 小鲜rou蹙眉,一脸痛苦,沉声道:“起开!” 姜妙之被绑着手,实在不便起开,便只好摁着他的胸脯坐起身,而后便将手伸到小鲜rou跟前,道:“给我解开。” 小鲜rou仍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道:“没羞没臊,给我下去!” 姜妙之厚着脸皮道:“我就是没羞没臊,就是不要脸,就坐你身上!你要是不给我解开,那我就不下去了!”说罢,故意微微抬起屁股,又重重压下去,实在坏得很。 小鲜rou微怒,硬是坐起身,姜妙之一下没坐稳,往后一仰,这便躺下去了。 小鲜rou见她躺着,随即像扑面包似的扑在她身上,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 姜妙之被他看得心慌,怔怔道:“你……你干什么呀你,别乱来啊,我还小……” 小鲜rou低头看了眼她一马平川的胸前,冷笑一声,道:“果然还小。” 姜妙之顿时红了脸,妈蛋,什么意思! 小鲜rou见她脸颊泛红,便道:“怎么?你也知羞了?不是说没羞没臊的么?” 姜妙之剜了他一眼,低声斥道:“关你屁事。” 小鲜rou这才起开,坐在她跟前,姜妙之费力坐起身,仍然将手伸到他跟前,道:“你倒是给我解开啊。” 小鲜rou却冷冷道:“为什么?” 姜妙之怒了,斥道:“什么为什么!你将我绑着,又把我拽下来,我让你给我解开,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怎么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姜妙之这般凶他,他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道:“你是赵高派来杀我的,我若给你松绑,岂不是自找麻烦?” 擦,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认定她是杀手,妈蛋,宝宝明明辣么萌辣么美腻,哪里像杀手了!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赵高!” 小鲜rou瞥她一眼,冷笑一声,道:“我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硬的不行来软的,姜妙之见势所幸哭出来,嚎道:“你们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净欺负女人家,明明欺负人家了还不承认!尤其是你,太过分了,我才十四岁你就欺负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的,等我回家,我一定要告诉我爹娘……”
哭声嚎亮,任是谁都受不了,小鲜rou自然也受不了,不由自主的四下扫了一眼,随后皱着眉一脸嫌弃的看着姜妙之,沉声道:“别哭了。” 姜妙之仿若未闻,哭得愈发厉害,小鲜rou这下沉不住气,轻斥:“不准哭了!” 话音落下,姜妙之的哭声戛然而止,亦是当即将两手伸到小鲜rou面前,小鲜rou终是拿她没办法,冷着脸给她松绑。 事后姜妙之赶紧躲他远远的,靠着洞壁坐下,小鲜rou却是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姜妙之望着他好看的侧脸,一时间闲的蛋疼,便搭讪道:“诶,你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赵高要杀你?” 小鲜rou不答,姜妙之又道:“是不是你撞破了赵高的秘密,所以他才要杀你?” 小鲜rou仍不言语,姜妙之又道:“你好歹跟我说几句话行不行,要不然我会闷死的。” 话音落下,洞里仍一片沉寂。 姜妙之长舒了一口气,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蒙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俩为什么那么要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你们谁是攻谁是受?谁在上谁在下?” 小鲜rou听言终于开口,却是回道:“你话太多。” 姜妙之撇撇嘴,摸摸肚子,嗫嚅道:“我饿了。” “闭上嘴,你便不会饿了。” “我们就一直待在底下么?能不能想个办法上去。” “明天早上自有人来找我们。” ………… 是夜,姜妙之睡得实在不踏实,初秋早晚凉,夜里头衣衫单薄简直冻成狗,翌日清晨睁眼时小鲜rou正倚着对面洞壁休息,双目紧闭还未醒过来。 姜妙之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儿,寻着味道找到了自己坐的地方,心里陡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站起身回首一看,果然,坐的地方一片血迹。 擦,这是……大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