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掌柜委托
时间一长。 绿球怯了起来，畏畏缩缩不再上前。忽地一个激荡，朝远处飘去。 “那里逃。” 李凡如电般追了上去。 几个呼息间，便将那绿球追上，李凡巨大的球体一撞，直接将它撞落了下来。 为防它再次逃跑，李凡压在绿球身上，一口口地大咬了起来。 绿球元奈，张嘴反咬，但却如何咬的过。 片刻后，绿球球体化为拳头大小。 眼看就快要消亡，绿球大急，忙朝李凡发出一个了求饶的信号。 李凡先是一愣，但想到当初，是它的主动挑衅，攻击自己。心陡的一硬。 不如直接吃了，以绝何患。 当下毫不理会绿球的求饶，大口的吞咬起来。 片刻后，绿球被吃了个一干二净。 看着自己水缸般大，光灿灿的球体，李凡大感满意。 这时，另外一处空间飘来一个指甲般大的微弱灰点。灰点摇摇晃晃，看上去随时都可以消散。 光点飘移到李凡跟前，化成一个豆粒大的小人，不停向他作揖道谢。 李凡感到好奇，正要上前看个明白。 头顶忽然射下一片刺目白光，使的他不由的地闭上了双眼。 李凡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依旧躺在药房里。 不远处，躺着微微喘息的顾掌柜。 李凡一惊，本能地踹出一脚，将顾掌柜踹出三四步远。顾掌柜吃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李凡迅速爬起，从布袋中摸出一张符箓，紧走几步，符箓化成一枚寒气森森的冰凌。抓在手里，一刺而下。 “噗” 冰凌刺入“掌柜”左肩，冒出一丝血光。 “你要杀人灭口吗？快住手。”顾掌柜痛的如杀猪般的声音嚎叫起来。 天已微明，店内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顾掌柜脸色灰白，气若游丝，胸口微微起伏着，一张略带消瘦的圆脸，小眼圆睁，充满惊惧。脸上那里还有半分狰狞之色。 将冰凌拔了出，李脸色冰冷，盯着顾掌柜，冷冷的说道。 “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着，手中冰凌，寒芒一闪，就要再次刺下。 “住手，我是这儿药房的掌柜，你的老板，你将我杀了，要偿命的。” 顾掌柜说着，脸上除了恐惧还有一丝疑惑！ 一双小眼向四周一扫，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明明是在宿州百草堂，怎么一转眼来到药房里了。” 听掌柜思路清析，语言正常。李凡这才收起符箓，松了一口气。 眼前这胖子，说话口吻确是顾掌柜无疑，与之前那个咄咄逼人的假掌柜比起来，神态表情天差地别。 顾掌柜浮肿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表情痛苦，像是努力回忆着什么。 手掌绿芒已经消失不见，腐烂流脓，恶臭扑鼻。 腿已断，但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李凡皱皱眉，走入了内堂。 一阵功夫后，拿着几只药罐和一卷白布，提一把小刀走了出来。 李凡将还在追思中的顾掌柜扶了起来，从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他吃了下去。 待掌柜气息稍匀，呼息顺畅。手起刀落，将他手上坏死的皮rou切了下来。 又在瓶瓶罐罐里倒出数十味药末，敷在掌柜可见骨头的手掌上，拿出白布一圈圈的缠了起来。 顾掌柜紧咬牙冠，一声不吭。 最后李凡又将他断裂的双腿接好，这才长嘘了一口气。 然后将晚上发生的事情毫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掌柜。 掌柜听完，惊怒交加。得知张贵死亡后，惋惜不已。 随后掌柜也开始断断续续说出了他这次出去采购药材时的一翻遭遇。 顾掌柜驾车去了宿州境。 宿州境内山脉重迭，土壤肥沃，颇适合草药生长。 百草堂是宿州境最大一家药房，所售草药质地优良，品种齐全。且附近几个州的药材近半都是出自于这里。 从百草堂采购完所需药材，顾掌柜驾车返回。 马车经过一处山抝时，忽的刮起了一阵狂风，马儿受到惊吓，拉着车子一路狂奔。 马车最后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停了下来。顾掌柜下车探路，却被一股绿芒扑倒，便没有任何知觉了。 当再次醒来时，却发觉已经躺在药堂里。 此时五更以过，天色大亮，青风城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李凡将顾掌柜转移至内堂，按他的吩咐，打开了床角的一只木箱。 但见木箱里装满了厚厚的银票，还有几张房契。 “救命大恩，不甚感激，这些你全拿去吧。”掌柜微弱的声音传来。 “承蒙你收留，并传授医术，我不能收。”李凡摇摇头拒绝了。 顾掌柜一阵苦笑，也不再免强。 顾掌柜让李凡代写一封书信，将套在自己拇指上，一枚斑指脱了下来。 “劳烦你去一趟烟云城，将书信与这斑指交给我夫人如月。”李凡无奈，只得答应。 李凡出去买了一口棺材，将张贵尸体装了，拉到城外的小树林里埋了。花些银子雇了几个婆子，叫她们好生厮后掌柜。 带了些干粮盘缠，跨上一匹快马，出了青风城，朝烟云城疾驰而去。 烟云城，允洲境最大的一座城市，占地六七百亩，地理十分便利。 南达灵州，西达宿州，向东是大夏国的首府，中元城。 由于交通便利，南来北往的客商众多。人多了，酒店客栈的生意兴旺，端的是一片繁华。 三天后，李凡催马来到烟云城。牵着马，随人群走进城去。 烟云城西侧，一座大宅院前，李凡停了下来。 李凡将马拴在一根木桩上，踏上青石台阶，抓起门环轻拍了几下。 过了不多久，门开了，一个青衣打扮的家丁探出了头。 “何人敲门，有何贵干？”家丁斜着眼打量着李凡，声音低沉的说道。 “兄台你好，我受顾怀远所托，来府上送信给如月夫人，劳烦通报一声。” 李凡一抱拳，微笑着说道。 “哦，请稍等片刻。”家丁说着，示意李凡稍等，便快步朝里面去了。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朱红大门再次打开。家丁走了出来，胳膊一抬向李凡说道。 “请随我来。” “有劳兄台。” 李凡整了整衣冠，迈步走了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一条碎石小道，穿过一座座假山亭台，来到一间装饰华丽的厅堂门外。 家丁上前轻敲了一下房门。 “夫人，人已带到！” “请他进来吧！”房里传出一声柔美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