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大病初愈
为了偷听查理和江北之间的对话，齐盛不让端木苏出声，但查理和江北只是忙于练剑，并没有说多少话。 端木苏沉不住气了，便碰了碰齐盛，问道：“你还没跟我说呢，你怎么也来了？” “我几乎每天都来，”齐盛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练剑的两个人，一边说，“差不多有半个多月了。” “半个多月？”端木苏问，“你老盯着他们干嘛？他们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齐盛说，“我只是想偷学两招。” “偷学？你不是已经能够打败江北了吗？” “我不是为了那个，是为了咱们班。” “咱们班？”端木苏不明他在说什么。 齐盛转回身来，背靠着围堰说：“咱们班不是要参加五龙夺珠大赛吗？江北既然已经拿过两次冠军了，经验肯定很多，我想跟他偷学两招，也许对咱们有点帮助。” “那你都学到什么了？” “没有，什么也没学到。”齐盛有点沮丧地说，“不过，我发现查理教授的身体有点问题。” “问题？”端木苏一直认为查理比不上墨天岳，便问，“你是不是觉得他比墨教授差远了？” “嗯……”齐盛边想边说，“若论功夫，他是比不上墨教授，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嗯……他的身体好像……好像有点不灵活，好像……好像刚刚得了一场大病，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嗯？”端木苏扭头看向百花潭的另一边，“我怎么没看出来？我觉得他挺好的啊？” “你观察的少，所以看不出来。我也是盯了他半个多月，才发现他的眼神比动作快。” “眼神比动作快？啥意思？”端木苏搞不明白齐盛到底要说什么。 齐盛又转过身去，趴在围堰上，指着查理说：“你注意观察查理的眼神和他的动作，时间久了就能发现，每回他要发力时，总是眼神先到位，而手上的动作却跟不上去。他手上的动作总是比眼神慢板怕，就好像人们常说的那样，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是说，”端木苏猜测着说，“有些动作查理是会的，却因体力不济，动作就显得很慢。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齐盛说，“所以，我觉得他身体有问题，好像刚刚得过一场大病。” 好像是为了证明齐盛的话似的，百花潭那边的查理再次举剑砍向江北，江北一个转身靠近他，劈手夺过他的宝剑，再顺手一推，竟然把他推倒在地。 “好！好！”躺在地上的查理连声叫好，“这回对了，动作很快，力量也到位。” 江北十分得意地笑了笑，伸手把查理拉了起来。 “你看到了吗？”齐盛问端木苏，“虽然查理连声叫好，但实际上，江北的动作并没有多快，手上的力量也不是很大，却把查理打倒了。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经齐盛这么一说，端木苏也觉得有点问题。他倒没看出江北的动作是快是慢，却能够确定，如果换成墨天岳，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江北打倒的。 “好了，”查理站起身后，一边用手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晚饭后再来。” “谢谢查理教授！” 江北十分恭敬地冲查理鞠了一躬，然后就搀扶着查理一起走上鹅卵石小路，朝东面的红房子走去。 等两人走远了之后，端木苏纵身跳上围堰，一屁股坐在上面，对齐盛说：“查理的身体是有问题，我刚才看见他喘粗气了。这要是换成墨教授啊，这点运动量根本不会气喘吁吁的，也不可能被江北打倒，尽管江北也挺厉害的。” “是啊，”齐盛也感慨道，“可惜墨教授当了大司马了，不能再教咱们了。早知道这样，上学期我就不该跟陶朱……唉！” 端木苏知道齐盛还因上了陶朱的当而后悔，怕他心里难受，便转移了话题：“哎，你不说要制定一个完善的计划吗？怎么样了，计划制定出来了吗？” “差不多了，只有一个环节我还没有想好。” “什么环节？”端木苏一下子又来了好奇心。 “嗯……”齐盛挠了挠头皮，“嗨，算了，等我想好了再说吧。我现在还没个头绪，你让我说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也说不好。” “还保密呢？”端木苏斜着眼看齐盛，一脸的不信任。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保密。我的确还没想好。等想好了，第一个告诉你！”齐盛笑了笑，伸手把端木苏拽下了围堰，说，“走吧，太晚了，咱们也该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端木苏跟在齐盛、调皮鬼、睡不醒和牛大力几个人的身后，走在通往八角大楼的路上，恰巧碰上了江淼和梅枝。 “嗨，江淼！”调皮鬼冲江淼招了招手，又跟梅枝打招呼，“梅枝阿姨好！” “你好，你好，你叫……”梅枝皱了皱眉头，扭头问江淼，“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别问我，我不知道！”江淼白了调皮鬼一眼，迈开大步飞速向前跑去，把梅枝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瞧这孩子，真不懂事！”梅枝望着女儿的背影嘟囔道，“唉，都是她爸爸惯的！” “梅枝阿姨，你好！” 端木苏跟梅枝打了招呼，转身要走，却被梅枝叫住。 “哎，哎，那个什么……苏，”梅枝结结巴巴地说，“你等等，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嗯？”端木苏扭头看了看走出很远的伙伴们，对梅枝说，“梅枝阿姨，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马上就要开饭了，迟到了要扣分的。” “没关系，我很快的。”梅枝把端木苏拉到一边，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才笑着问，“昨晚你干什么去了？我找了你好半天都没找到。” “没有啊，我哪也没去。” “胡说！”梅枝佯怒道，“我去手工教室找了，没找到；又去竹林精舍找了，也没找到。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我……”端木苏吭叽了两声，却突然反问，“你找我干嘛？” “我么……”梅枝很滑稽地转了转眼睛，然后笑道，“我想问问你，你想起那个香味是什么样的味道了吗？” “没有，从来没闻过。” “你好好想想，再给我描述一下。” “想不出来。”端木苏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真的？” “真的！” 端木苏不知梅枝为什么对那股香味这么感兴趣，便愣愣地看着她。稍后，他忽然想起，昨天梅枝跟孙先生说话时，曾经两次叫出他的名字，而且每次都非常流利；可是，刚才她又叫不出自己的名字了。这是怎么回事？ “梅枝阿姨，”端木苏反问，“你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嗯？”梅枝愣了一下，稍后把脸往下一拉，呵斥道，“别打岔，我问你话呢！说，你昨晚干嘛去了？” “我……梅枝阿姨，我得走了，要不就迟到了！”说罢，端木苏转身要走。 梅枝一把拉住他：“不说不让你走！” “哎呀，你干嘛呀！”端木苏企图挣扎。 “说！赶紧说！”梅枝紧紧地抓着端木苏的胳膊，就是不放松。 “嗯……昨晚我去看查理和江北练剑了。” “嗯？”梅枝皱着眉头问，“在哪儿？” “百花潭。” “你都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端木苏因为急着要走，便说，“嗯……我看见……我看见……查理教授像是大病初愈。” “大病初愈？” 梅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端木苏。等她缓过神来再要问时，端木苏早就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