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rou尸铁军
常百草说道:“乾坤教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据说乾坤教有一只铁军,视死如归,锐不可当,战必胜,攻必取,朝廷官军畏之如虎,每每与之交锋,定然吃大亏。但是前不久,这只铁军却围攻寿阳时栽了个大跟头,折损严重。” 周少白与慕凝之听了,对视一眼,慕凝之心道:原来张笑风所说为真,是我思虑过多,错怪他了。 这么一想,便觉惭愧万分。 常百草又说道:“现在想起来,传言中那铁军军士,莫非便是以那上古邪法加以控制,便如这小乞丐一般?” 玉绮罗惊道:“将活人变作rou尸冲锋陷阵,这也太歹毒了吧!简直伤天害理毫无人性啊!” 周少白说道:“这只是猜测,究竟那乾坤教如何行事,咱们并未亲见过。只是丐帮为何也懂这上古邪法?真是蹊跷。” 慕凝之说道:“那帮主不是说过,要成大事么?莫非……” 周少白一惊,说道:“莫非丐帮瞧见乾坤教撬动天下时局,甚是眼馋,也想趁机起事,分一杯羹?” 常百草摸摸胡子,若有所思道:“你说的有道理,丐帮莫非也想揭竿而起,借用上古邪法,建立自己的铁军?只是铁帮主既然已经掌握了上古邪法,却为何叫我研究破解之术?” “他大概是笃定先生无法将rou尸逆转为人,才故意这么说吧。”周少白说道,“而且,他也根本不是丐帮帮主。” 常百草一愣:“这是何意?” 周少白心念一动,想着:溪云弟子潜入别帮大会偷听,可是犯了大忌讳的,这要如何说辞? 然而玉绮罗已经脱口而出:“上次我们曾经潜入那丐帮大会,见到丐帮赵长老据理力争,斥责这铁帮主是冒名顶替的,但是他势单力薄,根本无力扭转大局,被那假帮主出手重伤,活活逼死。” 常百草惊道:“居然有这样的事情!难怪我总觉得那铁帮主与江湖传闻中的铁骨铮铮的好汉总是对不上,做派差距太大。” 他又叹道:“这假帮主要留我在丐帮,逼我炼制百童丹,原来是包藏这样的祸心!” “百童丹这种歹毒的东西,先生为何会知晓炼制之法?”周少白问道。 常百草连连摆手道:“我哪里会,师父传我的是医术,炼丹术传给了我师兄。我只是听过些许而已,只是师兄出师后便不知所踪,江湖中甚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们都以为师父的炼丹术也一并传了我,给我惹出了这许多麻烦,唉!” 玉绮罗笑道:“先生也是可怜,明明不会炼丹术,却无缘无故背了一口大黑锅!” 慕凝之站起来看看外头的日色,说道:“天色不早,玉meimei,你随我去准备饭食吧。” 玉绮罗一怔:“做饭?” “是啊,如今就只有咱们几人在这里,你不自己动手,莫非还要旁人伺候?”慕凝之小时候常受排挤,时常饿肚子,后来便干脆自己琢磨埋锅造饭,与自小锦衣玉食的玉绮罗可大不相同。 玉绮罗不服气地说道:“做个饭而已,有何难处?我在雪域经常打猎,然后就地生火烤着吃。方才我瞧见这山里有不少兔子,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烤兔rou!” “好,那我去挖一些野菜,捡一些菌子,回来煮上一锅汤。”慕凝之说道。 周少白听得有趣,站起来说道:“好玩,我也要去!” 常百草却一把拉住他:“少白,你就不要去了,留下来,帮我一起诊治这小乞丐吧。” “啊,可是我不通医道啊?”周少白怔道。 “上次你跟我探讨那杜撰病例,不是说的头头是道?留下来帮我!”常百草居然不容置疑。 周少白见他心意坚决,只好点点头。 “赤箭,走!”玉绮罗一声呼唤,玉耳赤狐便从小匣子中钻出来,紧紧跟了过去。 此物果然是灵兽,被周少白疏通气脉才一日,便复原大半,又精神抖擞了。 “等等,我和你同去。”慕凝之找出一个篮子,挽在手臂上,与玉绮罗轻松交谈,一起出了门。
周少白眼睁睁看着二位美人离开,暗暗叹息一声。比起跟一个老头子在一起给一个小乞丐瞧病,他自然更愿意与慕凝之和玉绮罗一起。 “少白,你来瞧瞧!” 常百草的声音传来,周少白无奈,只得过去。 “你来瞧瞧,看看rou尸与常人,究竟有何区别。”常百草招呼道。 周少白依言走近细看,只见那小乞丐年虽不大,个头却比自己还高,筋rou虬结,显然不正常。 再看他的眼睛,却倒吸一口凉气。 那双眼睛怒火如箭,似乎要将所看见的一切都焚为平地。如果愤怒能将人杀死,那矗立在小乞丐面前的周少白,早就被杀死数十遍了。 常百草瞧见了周少白惊讶的神情,说道:“那上古邪法似乎将人的七情六欲尽皆剥除,只留下愤怒,而别有用心者对其加以利用,便有了那些悍勇赴死之人。都是可怜人啊!” “先生,那你现在可有头绪了?”周少白心想,若是常百草有办法能将这可怜的小乞丐复原,那真是不负仙丹妙手之盛名了。 “若是旁人,估计要对你摇头了,不过谁叫我是常百草呢?哈哈哈!”常百草大笑几声,豪气万千地说道,“小子,取我药箱来!” “好嘞!”周少白忙取过来他的药箱。 常百草利落地打开药箱,周少白忍不住一瞧,顿时眼前一亮,禁不住赞叹一声。 那药箱内部分为三层,里头几乎被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塞得满满当当,但是却又分门别类,秩序井然。 一层是密密麻麻的金针和大小不一样式古怪的刀剪,一看之下,叫人摸不着头脑;二层是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上面标签上所写的名称,周少白几乎都没听过,只瞧得眼花缭乱;三层却是蒙上一层油布,底下鼓鼓囊囊,不知道又是什么闻所未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