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选择
王立辉现在已经被感染了虫体育种，袁江涛所说的五天时间已经被他用掉了一天半，现在找到栎杨立刻回去，还剩下两天完全来得及。 他要留下两天的时间用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他日夜兼程从炎黄市赶到慧珠市，身上扛着的是王立辉的生死。 这人却告诉他，栎杨不在这里，他也不知道在哪里？ 程志此刻的心情大概是没有人能理解的，但他脸上的怒火却是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你是在耍我吗。”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从办公桌上跳到了地上，手上的枪从黑衣人老大的眉心挪到了他的太阳xue上，“你不知道栎杨在哪里？你发那个短信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生气，程志的力气多多少少有一些大，枪口抵着黑衣人老大的脑袋，让他脖子都歪了一半出去。 可能是因为程志的暴怒，黑衣人老大吓的脸色发白，唯恐程志一个不高兴会控制不住开枪。 微微举起了双手，一脸哀求的看着程志：“那短信不是我发的啊，我也是听人跟着指使的，发短信给你的是别人，可不是我，求你放了我吧……” 程志没动：“谁指使的你。” 黑衣人老大咬牙：“这……我不能说。” 看来应该是个大人物，不然也不能让这个胆小如鼠的人不敢说。 “栎杨是不是在他手里？”程志又问。 刚问完，黑衣人老大就是一脸的惊讶，心里想着反正是人家猜出来的，又不是我说的，为了他自己的小命也就点了点头，“是，就是在他手里，短信也是他发的。” 他的话让程志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被拿开了。 只要栎杨不是没有消息，他就能她给救出来，一定会在五天内回到炎黄市。 重新燃起希望的程志身上冰冷散去，一脸志在必得：“带我去见他。” 不知道是太畏惧程志还是怎么，他还真的轻易就带着程志去见了他口中说的那个人。 不过在去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让程志千万告诉那个人是他胁迫的他。 不过是一句话动动嘴皮子的事，程志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众人上了一辆车，呼啸着扬长而去。 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袁江涛和崔警官也费劲千辛万苦的翻墙到了院子里。 袁江涛从墙头跳下去之后，很快就隐到了树后，探头探脑的往外看。 院子里空无一人，安静的出奇。 “奇怪，刚才还听着这个院子很热闹的，怎么进来一个人都没有了？” 袁江涛冲着扔蹲在墙头的崔警官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来了。 崔警官到底是警察，跳下去的姿势要比袁江涛帅气的多，还顺便来了一个前滚翻。 不过这里没有欣赏的人。 两人确定了院子里没有人之后大摇大摆从树后走了出来。 袁江涛捏住下巴，打量着周围的地形：“咱们要从哪开始找起呢？” “找谁。”崔警官不解。 其实他在跟着袁江涛翻墙进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开始疑惑了，因为袁江涛的样子明显不像是来救人的。 “当然是程志和栎杨啊。”袁江涛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盯着崔警官，“咱们两个兵分两路。” 说着，随手指了一个方向，“你从那儿走，我从这边走。” 说完根本不给崔警官拒绝的机会，自己率先摆摆手跑了。 崔警官无法，只能顺着他指出来的方向去搜查了。 而远在慧珠市的另一边，程志已经到了。 他以为自己要见的，会是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人，或者是老迈的老年人，毕竟做到这一地步，没有年龄在是不能服众的。 所以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程志脸上的表情惊讶有之，不可置信也有之。 甚至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戏耍了一次。 这是一个大别墅，还是在半山腰上的坎景别墅，周围连个邻居都没有。 这样的地方可是最适合犯罪的地方，藏个人也不会被发现。 程志此刻正站在客厅里，盯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或者说，年轻人。 那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肤白赛雪，眸若寒星，鼻若悬胆挺直小巧，长的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还有些雌雄难辨。 “你就是程志？我叫蒋明成。”说着不等程志回答，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放轻松，坐吧，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客套话程志还不至于信，不过却还是依言坐下了。 坐下之后程志也不跟蒋明成客气，开门见山问道：“栎杨呢，是不是在你手里，把她交出来！” 蒋明成脸上带笑：“怎么，我的手下没有告诉你要先带来一件东西吗？” 说着，他转头看向把程志带来的那个人，脸上笑意不减，却看得人遍体生寒：“看来我的这个手下，翅膀子真的是硬了啊，盖修剪修剪了。” 话音刚落地。 那人就“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蒋老大，我真的不是特意带他来的，我是被他胁迫的啊蒋老大！” 蒋明成没有看那人，而是百无聊赖的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甲盖，前后左右看了看：“这管理手下啊，就像在呵护自己的手指甲一样，你修剪的太频繁，指甲就弱，修剪的不频繁，指甲就要长硬。这硬指甲若是去挠别人，也是好的，只是大多却是要掐伤自己的手心。” 说道这里，蒋明成才把目光放到了那人身上：“你说是不是啊，小四。” 明着是在说自己的指甲，暗地里却是在暗指小四做了伤害自己的事，小四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吓得腿肚子直转弯。 原来这个人叫小四，程志在心里暗想，心里惦记着两人的约定，有心张嘴要替小四说是自己胁迫他来的。 蒋明成像是早料到他要说话一样，转头看向程志温和一笑：“你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跟我说吧，我在教训自己手下人的时候，向来不喜欢别人插嘴。” 程志果然闭口不言了。 蒋明成满意，又把眼神放到了小四身上。 “你都犯了什么错，我相信你心里边很清楚，自己起来去领罚吧。” 本来程志以为，他说的惩罚不过是打几下就算了，小四在听到之后却是脸色大变，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脑门子上的汗跟下雨似得往下落。 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怕的，嗷的一嗓子嚎叫出声：“求蒋老大饶我一命啊！” 蒋明成一眼都懒得多看，抬了抬手立刻有人上前把小四强行的给绑走了 “等一下。”程志也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拦住了那些人的去路，看向蒋明成：“这件事他不是自愿的，是被我逼着来的。” “是什么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蒋明成往沙发上一歪，缓缓开口讲道：“如果今天威胁着他，让他带着来我这里的是个杀手呢？这个时候他是不是自愿的又有什么关心。” 条理清晰，程志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但他也不会任由这个小四在自己面前被带走，看蒋明成和小四的表情，程志虽然不知道那个惩罚是什么，但多半是要没命的惩罚。 毕竟程志也算是个警察，而且来之前他已经答应了小四，所以他必须尽量的把他保下来。 看程志听完了话还依旧坚持的站在那里，蒋明成顿时起了兴味，支起身子盯着程志说道：“我看你那么想帮别人，我也不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今天你要保小四也没关系。” 程志脸上一喜。 “但是我就喜欢揭穿人的真面目，栎杨和小四，你只能选择一个，你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