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八章 快要被吓死的尼婆罗人(中)
打着劳军的旗号,尼婆罗人进入了左武卫大军的军营,劳军使团的主使也如愿的见到了薛仁贵,不过在此之前,他们首先见到的是大唐鼎盛的军容。 “尼婆罗劳军使团主使见过大唐将军。”老薛的中军帐中,尼婆罗一行人战战兢兢的行礼、落座,生怕有哪一点做的不够好,使得老薛翻脸。 “使者不必如此客气,大唐乃是礼仪之邦,这次到这里只是为了驻守边境。”薛仁贵也不想过份的吓唬这帮土鳖,等他们都坐好了,命人拿出从长安带出来的好茶招待他们。 “薛将军,这,鄙国没想过要入侵贵国啊,而且鄙国兵力满大满算只有不足五万之数,防御国土都有些捉襟见肘”听到薛仁贵说起驻守边境,尼婆罗使者慌忙解释。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随行的尼婆罗将军曹cao的估计了一下唐军的人数,发现似乎不在五万之下,不说战力、装备如何,单比人数就已经与尼婆罗持平,这让前来劳军的使者有些担心唐军的目的。 薛仁贵只是淡淡的笑笑,他得到的命令就是驻扎尼婆罗边境,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并不想挑起争端,看着长相稀奇古怪的几个使者摆手敷衍道:“使者误会了,本将驻守边境并不是为了防御贵国,而是防备天竺的戒日王,天竺内乱日益严重,相信贵国这段时间也经常受到滋扰吧。” “薛将军此言极是,可是没有办法啊,天竺与鄙国世代友好,就算是偶有入侵我们也只能被动防御罢了。”尼婆罗使者稍稍松了口气,顺着薛仁贵的话感叹着,大脑飞快的转动,判断老薛之言的真实性。 也就在这个时候,中军帐的帘子被人掀开,一个穿着铠甲的亲卫走了进来,对薛仁贵耳语了几句,接着便听老薛说道:“按说诸位远来是客,本将应该好好招待,可实在不巧的是昨日正好定下今日全军演武,所以本将可能要稍稍失陪一下。” 全军演武?几个尼婆罗人对视一眼,心中泛起嘀咕,主使更是学着汉人的样子对老薛一抱拳:“此事怪不得将军,是我等来的不是时候,将军主持军演才是大事,只不过我等来时见大唐鼎盛军容心生仰慕,不置可否与将军同行,见识一下大唐勇士在战场上的雄姿?”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看似谦恭实际上也是一种试探。 而薛仁贵却对于尼婆罗使者的突兀要求没有任何犹豫,想都没想便说道:“有何不可,使者请!” 以上这些对话都是在那个大唐通译的翻译下进行的,有些东西翻译的并不准确还需要双方自动进行脑补。 不过这并不影响薛仁贵不着痕迹的对尼婆罗人施加压力,校军场上数千将士整齐的军容军姿不用任何翻译便让尼婆罗人明白,这并不是一支用来恐吓他们的军队,而是实打实的钢铁雄师。 演武的过程不必细说,左右不过是一些骑射、步射的项目,还有就是战阵拼杀,骑兵突击。 这些东西都是唐军演练过无数次的东西,强大的后勤支持下,训练出的职业军人与那些业余选手根本比都没法比。 尼婆罗人几乎看的都傻了,负责使团安全的那个将军更是口水流出老长,抛开正在受到的威胁不说,单就战力来讲,他很想拥有一支这样的军队。 “塔帕将军,你是我尼婆罗最强的勇士,不能让唐军传美于前啊。”尼婆罗主使看完演武之后心中一动,将塔帕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他们这是在向我们示威呢,你怎么也要露上一手,不能让他们这样给吓住了!” “怎么露?难道你想让我上去和那些大唐士兵一对一来一场决斗?”塔帕眉头拧到一起,疑惑的问道。 “挑战,向那个大唐的将军发起挑战。”主使目光隐晦的向薛仁贵的方向瞥了一眼,鬼鬼祟祟说道:“只要你能战胜他,那就等于给我们扳回一城,让他们不会对我们生出小觑之心。” “他?”塔帕侧目瞟了薛仁贵一眼。 个子不高,脸不白,瘦了吧唧的样子看着像是风一吹就能倒,如果与此人对阵似乎胜算还真不少,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家伙会不会在失败之后恼羞成怒。 塔帕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身高在现代看来足有两米五左右,近三百斤的体重使他几乎从来没有在一对一的战斗中输过。
薛仁贵虽然身材相比于大唐普通人壮上不少,但是和此人比起来还是小的一止两圈,这也是为什么塔帕认为老薛瘦了吧唧的原因。 心动不如行动,尼婆罗使团的主使见塔帕没有拒绝,立刻笑着来到了薛仁贵的身边:“薛将军,大唐勇士果真是勇武无双,本使仰慕至极啊。” “使者客气了,演武不过是为了激发士卒的好胜之心,拼搏之心,至于说勇武他们在大唐最多只能算是二流水准,将来使者若有机会到大唐长安,才有可能知道什么是一流的军队。”薛仁贵脑海中浮现出曾经在他手下服役的那支‘獠牙’,不自觉的感慨道。 这还只是二流?尼婆罗使者明显认为老薛是在装相,在他看来刚刚的演武过程中,唐军的表现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如果这样都要算是二流,那么一流的军队会是什么样子?大唐传说中的天兵天将么? “咦?使者可是有事?”演武已经结束了,按说这些尼婆罗人应该收拾到东西往回走才是,可他们依旧兴致勃勃的样子让薛仁贵有些疑惑,不由自主问了出来。 “呃,其实,其实是这样。”尼婆罗主使迟疑了一下,看了眼在不远处摩拳擦掌的塔帕:“其实是我们塔帕将军,他在看了大唐勇士的演武之后,觉得一时技痒,想找您切磋一下,可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所以” 所以?薛仁贵心中发出一声冷笑,已经知道那尼婆罗主使想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