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章生活
光甲引擎方面,差不多已经敲定,整体来说,卡罗是在为他自己设计,可引擎这几乎可以通用的配置,果壳对这次的投资,说来已经初见成效。 而做为设计组其中一员,卡罗付出的心力,其他人有目共睹,甚至构思沿用的就是他和老白的设想。 研究所的人,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从设计到装配,再经过调试,引擎的成品,摆在卡罗面前时,卡罗还尚在思考几个关键上的问题。 果壳的效率出乎他意料,不过卡罗对他们不先打一声招呼,让他继续在白忙活,突然觉得自己跟老白像是有种同病相连的感觉。 好在花费的时间不到一天,在引擎理解上他也得到了许多经验。 “卡罗,陪我!” 这是个类似撒娇的语气,其中参杂中撇嘴,期待,以及一点小心思。 如果这是俩个在一起,几乎寸步不离以二十四时为标准的相处还不叫陪。 该如何理解这个字,卡罗明白,姜馨更加明白,陪字的意义不在于在一起。 可卡罗明白是明白,只是在心里上战胜时间这个不能浪费的概念之前,他没做任何表示。 成品引擎的参数他尚在理解中,这多出了的问题,占据他大脑不超过三秒,然后点了点头。 姜馨很激动,当然这件事的结果,在她脑中排练好,如果卡罗有借口,她的理由,会不容卡罗拒绝。 当一个女孩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一切浪漫主义的桥段,萌生的都比男孩多,从生理上分析,女性成长周期比男性偏快,所谓的浪漫是在荷尔蒙下产生的轻微性幻想,俗称,做为贬义词,只是从人类古时观念上保守。 但在基因信息上,人类最初就已经用此种信息激素框架出人类的传承,而不是像某些细胞生物以分裂来传承。 这是本能,而浪漫这个能理解成富有诗意,充满幻想的词汇,在悠久到无法考证的时代,那里有许多娼客,为了许多女孩成为了伟大的诗人。 卡罗要想在浪漫上有所建树,当不能成为诗人,那就该设想出充满幻想的场景。 比如:他应该骑着变异生物带着姜馨去采野花!开着光甲去追星赶月,或者在三千英尺的高空,让彼此缺氧,测试下爱的供氧能维持多长时间。 可浪漫跟浪费是如此相像,做这些事的人在卡罗的映像中完全是大脑被注入了变质蛋白的家伙。 不过本质上,卡罗并不拒绝将大脑过期到变质,于是他开始思索如何把罗曼蒂克加持到他这个脑中都是数据的货身上。 其实浪漫很简单,然而卡罗思索的是如何将既平淡又无趣的相处唤发出激情四射来。 一个矛盾的命题,若想解开,除非将平淡和无趣赋予激情的意义,可这样要做是改变一个人的思维定式,难道设计光甲不是一件很有激情很浪漫的事?没人会这样想,可卡罗就在思索着如何让姜馨这样想。但他也就浪费了一点时间在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中。 姜馨不会知道,卡罗会想着将推向一个对生活不懂享受的境地,而卡罗也想不到,姜馨在在如何将卡罗调教成一个对生活有品位男人。 两人的想法,如同横隔着一座大山,两人都在试图徒手将山搬开。 淡漠的脸上,唯有他最美的微笑能称之为生动的表情,生活不可能一成不变的只是战斗,研究,以及学习。 这里不是丛林,这是繁华的都市,逛街,购物,或者在人多的地方炫耀,在热闹的地方,把自己头上昵称改成路人甲,一场不定式的都市规则。 将手插入口袋留下足以容下另一只的缝隙,卡罗驱逐脑中试图将浪漫式爱情转变成亲情式爱情的想法。 以人类这种群居动物而言,社交场所的多元化,在一座座外表肃穆的摩天楼中,他们往往会建设出将冷漠快捷化的都市,化为纸醉金迷的独立世界。 在这里人们放缓了步伐,蹒跚间谈笑风声。 卡罗鄙视这些有如此闲情逸致将大把时间浪费在这几乎毫无意义的地方时,他似乎忘了他自己现在也是其中一员。 当看着标价一万多欧迪的风衣时,难道它能抵挡镭射枪?高级卡修服? 诸如此类的问题,在售货员惊讶的目光中,姜馨节节败退。 卡罗记得他身上的衣服是以十欧迪在网上订购的,布料经过特殊处理,能做到防辐射,隔热,同时掺入了吸纳冷气产生微热的材料,能在一柄钢刀的刃面摩擦中不产生痕迹,不过这是几年前莫雨给他买的。
而在十欧迪都能做到如此多条件的情况下,一万欧迪的岂不是逆天了,如果真能做到防镭射枪,卡罗并不吝啬买上一件做防御。 然而售货员的眼神,姜馨的表情让卡罗知道,艺术有时候是名码实阶标准出来的。 对一个一直将光甲的外形做为审美标准的人来说,那件风衣长的真不怎么样! 所以卡罗立即抛弃了想买一件的想法。 于是姜馨将卡罗拉到了人少一点的地方:“刚才那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我看你这件衣服穿了几年了,我想给你买件新的。” 卡罗不明白,为什么大部分喜欢用新的来代替旧的,他现在的衣服并没有任何损坏的地方,也就没必要换掉,如果说只为多添置一件,他也认为有两件足够换就已经可以了,但这是他的观念,他不想强加到任何人身上。 在买美观度大于实际用处的东西时,卡罗还是示意姜馨朝廉价一点的区域走去。 就像艺术从不分贵贱,只在乎他人的审美观。如果只要一个炫耀的资本,卡罗没想过从外观上出发去表现自己。 可是大部分人还是想得到别人的关注,无论是在满足虚荣心,还是自卑到需要以外观上挑剔的进行雕琢以及妆扮将自信的虚壳做为表现形式。 衣着,仍然是大部分人的选择。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种沉溺在外在的思维定式,让许多人拥有了奋斗目标。 卡罗没有这种目标。 但姜馨有将卡罗打扮成花哨人物的倾向,以满足对“美”的诠释中,描绘出色彩斑斓,而不是像卡罗如同黑白的素描。 “这件怎么样?” “很好,真的很好,就是贵了点。” 卡罗目光停在三千欧迪的数字上,耸耸肩表示还是如法接受这个价位,如果是以前,三千欧迪,可以让他在垃圾堆中淘到一堆如山的材料,拼凑出半架光甲不是问题。 想想以前的生活,要想他接受一件仅仅几块布料剪裁就得花费半架光甲的东西,奢侈到罪恶,绝对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姜馨以沉默的方式,将目光调节在理解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