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小骨和白起(3)
“这样要感冒的。”二疯一顺手,刚好把从李玄那儿拿回的汗衫又递了出去:“去换件衣服吧,放心,这是洗干净的!” 虽然对二疯突然和善的态度有所犹疑,但白艳薇毕竟还是敌不过那味儿,拿过衣服道:“等我换好了,你要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恶心的骨头又是怎么回事!” “没问题。”二疯看着白艳薇手上的汗衫,无限感慨地想,连件衣服都比他的桃花运好,他这边忙白活了两天,那衣服已经套了两个美人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毫无收获。二疯摸着怀里的信封想着,这钱赚到了,小骨的手指也都找回来了,今天至少还算有些收获。最重要的是,今天他不必再和李元霸决胜负,也不必和白起斗生死,远离这些超现实危险的感觉,真不错。 二疯刚松开一口气,白艳薇就已经跑了回来。看着她那依旧湿淋的衣服,二疯皱眉道:“不是让你换衣服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艳薇看了眼二疯,又瞄了眼他脚边的五根指骨,双手叉腰道:“我只是改了主意,这样的穿着也没什么不妥。” “……是这样。”二疯应着声捡起了指骨道:“那你记得早点回去,吵架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两句软话就成了。” “好。”白艳薇的答复简单明了。 “那么,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二疯笑着扯下了脖间的挂坠:“除了一个……” 说着,二疯突然将指骨朝白艳薇的脸扔去,挂坠在同一瞬间变大成皮搋,朝白艳薇的腰间按去。 ——白艳薇属于典型的安全感缺乏,当这样的人抱有疑问或忧虑时,她们的双手会环抱于胸前,这属于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可当白艳薇再出现时,她却毫无理由地叉起了腰,只有极端自我型人格才会无意识露出这样的动作,显然把妹都要靠二疯的花痴女,并不属于这类人。 最重要的是,之前白艳薇还说要问清楚发生了什么,这一转身却突然乖乖听话回家,实在是让人疑窦丛生。 二疯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了,这种情况九成九是白起又跑出来了,与其问清楚,倒不如直接一搋子打出去保险。 果不其然,白艳薇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变,面不改色地让过指骨,接着顺手一捞,便抓住了皮搋。 这突袭的事可一不可再,就算沉睡于女体,白起也是身经百战的战神。上次是吃了不了解仙物功用的亏,这次知道只要让开搋头就没事,二疯要是再能成功,倒是真奇了怪了。 “好眼力!只可惜劲力不行。”白起嘴角上扬,将皮搋用力甩开,另一手朝二疯的脖子抓了过去。 突然间,二疯的身影消失在了白起眼前。 又是幻象?还是轻功?白起立刻打醒十二分精神,防备着可能从任何方向发动的攻击。 可她等来的,却只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生下来。” 原来,在一击不成之后,二疯毫不犹豫,极端本能且快速地往下一拜,这速度快的,白起都差点以为对方瞬移了。 既然打不过,那肯定逃不了;反正逃不了,那就迅速求饶——自尊这玩意儿对二疯来说,比隔夜饭还不值钱。 也不给白起开口的机会,二疯一拜倒便开始滔滔不绝绵延无期的解释,他先把昨天的事从头至尾地描黑了一遍,把所有的黑锅都推到了路过的恶魔(虽然确实是他的错)和李玄(没她哪有那么多事)的身上,将自己描述成了一个被胁迫的无知妇孺,为了家人的安全和被抓的公主什么的,他才被迫与白大人为敌。基本上,二疯把所有他看过的电视剧都揉在了一起,什么私生子啊、兄弟抢家产啊、父亲原来不是段正淳他是段延庆啊、结果爱人的爹是杀母仇人啊之类的。这一口气说的,那叫一可悲可叹、可爱可恨、可……可真长啊! 如果笔者如实把二疯的话一一记录,那么接下来的四五十万字里,大家就别想读到其他东西了。 二疯可不认为对方会被自己的故事打动,他只是想用自己最擅长的机关枪解释法,拖延足够长的时间。毕竟这还是下午,只要有一个人好奇地往这儿看一眼,或是有人认出白艳薇上来搭话,他就可以趁着这空当用上幻象刷。到时候造它十个八个幻象出来,也该够他跑远的了。
“如若你是在等援兵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白起一眼就看穿了二疯的计策,轻笑道:“你我现在这个距离,没人可以来得及在我扼死你之前赶到。” 如果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二疯会以为他只是在唬人,可从白起的嘴里说来,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二疯的死已成了既定事实。 “我投降,我完全投降。”二疯立刻加大说服力度:“我能带你找到那个自称恶魔的家伙,他才是大坏蛋,大……用春秋时代的话怎么说?大恶徒!” “投降?归降是么?”白起一下笑开了:“你既然已经查过我,不会不知道,我是怎么对待败兵降卒的吧?” 坑杀,会被坑杀!二疯咬起了牙,这样下去,他绝对只有被坑杀一条路了! 这样的距离,人的速度肯定赶不及,那就试试,不是人的速度吧?念及此,二疯干脆豁了出去,抬头大喊道:“小骨,干掉他!” 话音刚落,一直不知道藏身在哪里的骷髅,在电光火石间已经拦在了二疯和白起之间。 “原来在这儿,让我这一阵好找。”白起先是愣了愣,继而失笑:“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想用我的行骸对付我?” 二疯当然没疯,他只是想趁小骨引开他注意的瞬间,发动脖子上的另一个挂坠。 可是,一件二疯和白起都没料到的事,却突然发生了——行骸小骨举起了右手的短剑,毫不犹豫地朝白起砍了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