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四上学期
大三下学期期末考试全部结束之后，我就带着一份依依不舍的心情，和mama乘着从西安出发，开往上海的火车。当时我不晓得自己中了什么邪了，竟然想着要在暑假期间去上海打两个月的暑假工。mama其实并没有反对我当时冒出的这个想法，她在暑假考试前几天根据我的想法打了两张去往上海的火车票。 出发的那天，在火车里，我心里不时的感到一些阵说不出来的不好感，大概在火车还没开离陕西界的时候，我心里就强烈的感觉了，这次去上海肯定是不会得偿所愿。 火车上有两个从甘肃去往苏州打工的娃在火车里一路的谈笑风生，使我压抑的心情稍微的缓和了一点。 火车到了上海闸北火车站的时候，我和mama就下了火车，接下来就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去了。上海那么大，工作在哪里？我不住的问自己，心里直打退堂鼓。 出离火车站以后，我在手机的赶集网上搜索着兼职信息，我找到一个在ktv里当服务生的招聘信息，于是就打电话与信息里联系。我找到按电话里对方说的地铁乘坐到指定的站点下，那里是上海的杨浦区，看起来不甚繁华。 我找到了电话那头说的那个很小的会所，负责招聘的人说先填一份个人信息，然后交六百块钱的服装费。 那么这个人信息，我算是填完了，但是钱，mama听说了以后不给我，她说这八九成是个骗子。就这样，我的心在这次的找工作中被打击的死死，确切的说，是兼职，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对KTV、娱乐会所什么的，产生了厌烦的情绪。 我和mama又乘坐地铁，去往闵行区，当到达闵行区的时候，天已愈渐的晚了。我们在闵行区的一个工业园区里转了一转。 那时，我心里已早烦透，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于是我在第二天天一早，就催促着mama赶快打票回去，mama却认为我应该在这一天找一下工作，或许说不定就能找到了，但我执意要回去，mama也就听我的去上海汽车北站打票回去了。 经过这一次的经历，我算是明白了，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找工作，第一需要做的是，寻找一个固定的暂住地点，第二个是，别那么着急，第三是，多走走。最好是有熟人介绍，然后再是中介。 当然，对我像我这种来自农村的大学生，其实并非非要认准自己所学的来从事工作，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选择自己感兴趣的做，比什么都好，应为这样自己更有热情。像我，就比较喜欢做餐饮类的生意，所以我在毕业后的两年后就开始经营起了餐饮生意，虽然确实比较忙碌且劳累，但是怎么讲，毕竟自由，而且是我自己所喜欢从事的，人也就变得比较有干劲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这种历程的，肯定不会有多少像我这类来自农村的大学生所能够接受的，至少他们的父母不会那么容易接受！有幸的是，我的父母不怎么干涉我的选择，我想做什么工作，不想做什么工作，是不是符合大学生的身份，做工人，坐办公室，抑或是做生意，他们都由着我且在资金以及人力上予以支持我，在这一方面，说实话，我挺幸运的。 我时常的这样想，文凭对我来说，或许只能是算作一个阶段的终止而已，它只可以说明我在十几年的读书生涯里划上一个句号，并不能认为我从事着例如我学的管理学的专业就能够有所一番作为。学历是一回事，工作又是一回事，两者不能想当然的混为一谈。以上这样，就是我内心深处真实想法。当然，情况的不同，选择的不同，因人而异，因经历而异。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嘛，你没经历过他的人生，你就不理解他的行为。 回到回忆中来，还有一年，我就大四毕业了，于是我就安安心心的，在大三这个暑假，等待着大四开学时，重返咸阳的那一天了。 ◎筹学费，念大四，困难重重◎ 暑假转眼而逝，在临近开学前的两个星期，学费告急。父亲拿不出钱来给我交学费，因为在父亲打工的那个厂里一年到底的时候才发工资，对于其余的每个月来说，只能够提前预支两千块钱的伙食费，以及寄给我mama的每个月一千块钱左右的生活费。 记得在大一学期那年小河南那块田被征修路所得的补偿款两万多块钱在大二大三尽都用作了学费。因此那两年暑假结束以后，新学年的开学就非常顺利，并不为因学费而忧愁过，而这一年就不同了，因为没有现成的用作交取学费的钱，所以学费成为了一件终点麻烦的事。 那么借钱，已明显走不通，因为家里的那些所谓的亲戚，说实话，mama是不与他们来往的，因为怎么说呢，我们家属于我们村最穷的一户，亲戚都吓的不敢接近我们家了，有句老话说的好，门前立根讨饭棍，亲戚朋友不上门。又或者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更何况我们家那里不是闹市，而只是离镇子特别近的农村而已。所以说，人心靠钱来交，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说嘛，要过饭才知道狗狠。 多亏当时国家对农民的扶持政策比较好，还有一条农业扶贫贷款的路可以走，但说实话，对我们家来说，也不是太容易。因为这个扶贫贷款我们家事第一次办理，所以困难重重，需要有一个人做担保。那些所谓亲戚什么的指不定在那里看我们家办不到贷款而偷着乐呢，比如我那个，我暂且在这里称他为二叔，也就是我父亲的兄弟，在听到我父亲回来后拜托他做一下担保，然后过年回来把厂里发下来的工资再还回去，结果我那个二叔，他就不乐意了，他在信用社里在电话里和父亲说，办贷款干什么，念不了书就别念了。后来又在电话里训斥了我父亲一顿，把我mama那个气的啊，至今这种气都还存在，我想，这种气，将永久存在。 事情至此，看起来好像行不通了，但是对于我来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好像我mama以及我所信仰的上帝早就给我安排好了一样。我总是在这种希望看不到的时候能充满信心，我当时不知哪来潜意识感觉，非常坚定的确信，这件困难一定会过去。 八月二十号那天，父亲从苏州吴江汾湖镇那边打工的厂里回到家里办理第二代身份证以用来办理贷款。父亲之前一直是从前办理的一代身份证，直到这年因为要办理扶贫贷款才把第二代身份证给办理。而恰恰办理身份证又是一个难关！ 派出所户籍科负责办理身份证的人说要等下个月才能拿到，而下个月早已开学了好一会儿了，父亲和mama把紧急的情况向办理身份证的工作人员说明了也没有效果。好在mama把以前和她一起在镇上的猪市里参与收取买卖小猪的税收的蒯姓同事喊过来去派出所这里才使得父亲的身份证在一周之内顺利拿到。说实话，我这才感觉到，有认识的人和没有认识的人在政府部门办事情效果就是不一样。 身份证办理好以后，父亲和mama就去镇上的农村合作信用社办理扶贫贷款了，负责办理贷款的工资人员是父亲在高中时的同学，高中时父亲是班长，父亲的理科的学习成绩非常好，说实在的，跟父亲比起来，我的学习能力真不及我的父亲，父亲至今掌握的技术有，多种品牌洗发精的制作技艺、洗洁精洗涤剂类的制作技术，那是他二十年前在上海青浦与mama承包蔬菜大棚地后因那大棚地拆迁而在第二年进入上海宝山区一家洗发精洗洁精厂工作时和mama一起在晚上以后拿着笔和纸在仓库里偷偷学来的各种配方的比例以及制作步骤。那时父亲负责的工作只是踏着三轮车满上海的跑着送货，记得在我四五岁那年我还在父亲的三轮车里去过菜场买菜。那天我把一个气球弄炸了，结果不开心，父亲就对我说:“小山，别不开心，看爹迪一会儿给你产出更多的气球。”我不信，我说，气球都已经炸了，怎么还能变出更多的来。父亲于是对我说:“小山，你要相信爹迪。”于是父亲就把那碎掉的几个较大的气球片用手指撑开，然后放在嘴边轻轻一咻，然后再用一小截线一扎，一个小气球就形成了。又一咻，又一个小气球形成了，一连咻了五个气球，然后扎在一起，放到了我的手里。我颇感失望的对父亲说:“这哪是气球哦？”父亲于是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虽然看起来小，可它也是气球，而且比你之前的一个气球要多出来四个。”是的，虽然小，可它也是气球，而且比你之前的一个气球要多出四个。 父亲那时候踏着三轮车送洗洁精洗发精的时候足迹踏遍了上海外滩的角角落落，听父亲讲，曾经有一次他在外滩踏着三轮车送完货以后经过一个拍电影的地方，有一个临时演员因为踏着三轮车塔不上桥，于是找了父亲做了那个塔三轮车的临时演员，父亲轻松的踏过去了。 记得在一九九六年那年，上海宝山大场那边的洗洁精洗发精厂转让了，当时厂长想要把那厂转让给父亲，当时只要父亲拿出五万块钱就可以，只可惜，一切命中造化，父亲年轻时没有这种命。 除此以外，父亲还掌握有防火板的制作技艺，这种技艺是他之后长期在防火板厂工作以后研究出来的，他甚至能让防火板的质量更好而成本更低。 因此说，我父亲的学习能力要比我好的多，若不是父亲生在他那种封建的家庭里，他必有一番作为。 回到回忆中来，虽然负责办理扶贫贷款的工作人员是父亲高中时的同学，但这并不代表贷款因为这就跟一般的办理人不一样，甚至比一般的人办理还难。因为一般的人容易找到担保人，而我家，不容易找到。连亲戚都不愿意帮忙，还能有谁担保。 好在，平常从未往来过mama的大舅，在这时候同意担保，但还有一个问题，mama的大舅年龄已经六十一岁，已超过符合担保范围的六十岁。如果说要认真起来，就凭这一点，也不能担保到扶贫贷款。好在老妈的大舅跟信用社里一些工作人员熟悉，于是年龄大一岁的这个问题也就不在话下了。 经过这一系列曲折坎坷，贷款算是办成了，一万块钱！父亲也回苏州吴江汾湖镇那边上班去了，临走的时候，mama把拿出来一万块钱的贷款取出一千块钱给他作来回的车费以及过去苏州以后一个月内生活的费用。就这样，我就又顺利的回到学校开启了大四的大学生涯了。 ◎咸阳北郊使人愁◎ 以下，时间就来到了大四，说实话，大四这一年，我是一路走的坎坎坷坷，这以下的记载，就可以说明，我的大四一年的确是坎坎坷坷的了。先从去到咸阳的时候说起。到咸阳的那天，是八月份到底的一天，我和mama从火车站下车以后就没再去学校的周围暂住，而是到了咸阳北郊那边寻找房子。咸阳北郊那里也是大学的聚集地，有咸阳师范学院，咸阳煤校，咸阳工业技术学院等一系列高校。 到达咸阳的当天下午，我和mama拖着行李，在咸阳北郊寻找着住房。这里的住房大体和李家庄杨户寨那里相当。 在临近天黑的时候，mama寻找了一大圈房子，终于看中一个房子，那是东面靠近一个驾校练车场地的民房。院子二楼东边一点的那间房房租是八十一个月，而靠近西边走廊的那间房租为一百二十块钱一个月。 初次住到这里的时候我以为很好，其实很遭，这里摆三轮车不便利。那房东看起来还好，可那房东老婆却十分的恶心。那户人家家里养了一条大狗，那狗个那房东的老婆一样凶狠。 在住过去的第二天，mama去煤校那边给我办理了一个电信卡，以及又买了一个手机，总共花费为一百九十九，是一个天翼的智能机，外加一百块钱的话费。 紧接着，我就开始感冒，牙龈非常的疼，一连两周时间不能很好的吃饭。这倒霉的疼痛记得在两年前住在花卉那边的时候，也有过一次，牙龈肿痛，不能很好的吃下去饭。 交学费的那天，是mama去替我交的，每年的开学交学费都是mama替我去交的，说实话，这年的学费并没有用到扶贫贷款里的多少钱，加上办理助学贷款以及缓交两千块钱，身边还剩下总共七千块钱左右。我和mama于是就打算用这七千块钱做小吃生意。 首先，得有一辆电动三轮车车，因为还不能很确定，因此mama只买了一辆三轮车，两百块左右。后来因为看不惯房东那恶狠狠的老婆，于是在两周以后我和mama就搬出来了。 房东的老婆，该怎么说呢，很烦人，嗓门大，说起话来仿佛吵架，让人没有办法可以忍受。我和mama住在这户家里，很压抑，精神十分的紧张，再加之我又感冒牙龈肿痛，心情可想而知。 在我还没有加深感冒的时候，我从住的那里出发徒步去往了一次咸阳湖，那里离咸阳湖不是太远！下去的时候，我经过一个高坡，那高坡被称作为咸阳原，下坡的时候人显得十分的轻松，上坡的时候，行人显得较为吃力。 沿着这条路一直到头，就是北平街，那天风有点大，我浑身乏力，冒着汗。 当到咸阳湖以后，我就在咸阳湖边转了两个小时，紧接着，我就回去了。那天我穿的是mama给我买的那件红格子的长袖衬衫。 返回的时候，因为我感冒没有力气所以就走的很是吃力，在快要走到住的那里的时候，我看到在我前边走着一个穿着蓝色短袖配牛仔裤的女生，那背影很动人。后来我一路的走到住的房子那里，她也进去了，原来这个女生就是住在同一家人家的隔壁房间里的那个女生。 要说那个女生，她很漂亮，事附近一所学校的，跟她的男朋友住在那里，她那天是外出洗澡的，那头发湿漉漉。她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许是换下来的衣物。 在所住的那里，那块空阔的场地边每周日就有一次集市。咸阳就是这样，每天都有集市，分别位于不同的地点，周五是离我们学校东边不远的那里，周日就是在这里。而东边则是一个驾校试车地点，之前有提及。 两周以后，我和mama搬出来了，行李放到了三轮车上，至于那户人家房东的老婆，态度则很恶劣。记得还住在那里的时候，房客里有一个河南人卖粥的，据她讲一天能赚到一百五十块钱。这个河南人早早的起来煮粥，一连摆摊到很晚才回来，我和mama就也因此而产生了卖粥的想法了。 住的房客里面还有一个四川人，那个四川人约莫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他有一个老婆，看起来是三十几岁的样子，他们还有一个闺女，长得较为好看。在这里念初中，十五六岁的样子。 其实说实话，我mama看不惯房东老婆又或是房东老婆看不惯我mama，这都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因为我mama她一向不爱与邻居相处。这一点，我其实也遗传了我的mama。如果自大一点的说，是别人的价值观赶不上我，如果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AB型血型的人处事方式比较特立独行。 在搬出来之前的两天，mama就在秦皇北路那个原上寻了两间房子，房租是一间两百块一个月，记得在我和mama搬出来以后，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了。那一天mama拖着三轮车离开先前住的这里，与我一起往文林路的方向西侧走去，在到达西侧路口的时候，我们向南转了过去，沿此下坡，在下到坡中间的时候，mama指着她在前两天租下来的房子给我看，我觉得甚好。 我并没有当天就要搬进去的意思，而是和mama商量着去咸阳湖渭河那边散散心，这两周过的太压抑了，心情太糟了，mama对我的这个想法感到赞成，于是我们就没有过去新租的这里而一直向南走去了。 我们走到咸阳桥南以后就把装着行李的三轮车停在那里的空地上休息了一会儿。那天晚上我和mama就是在那里过了一整夜。这一整夜虽然是在路上度过，但比住在宽大房间里却受着别人的窝囊气而度过两周要强的多，何况还不是什么宽大房屋。 我和mama所待着休息的不远处就是陈阳寨站台，晚饭的时候mama就去陈阳寨站台那边买来一盆冒菜过来。还有到超市里买来一些瓜子花生等零食。我和mama于是就在这里，安然度过一夜。 睡觉就睡在花园这边的几个石凳上，到夜里的时候天也不算冷。我和mama就这样，把2013年，这一个中秋节前夕的夜晚，于大街上度过了。因此说，心灵的自由，内心的不压抑，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一早，mama去站台处买来了几个包子过来，早餐吃完以后，mama就把装着行李的三轮车拖着，然后和我一起去学校那边，去学校是要把办理助学金的那三百块钱好处费给导员送去。 我们来到阳光十字那里，mama把三轮车停在28路公交站台的对面，这里安静，我就在这里等着mama把助学金这件事打理好。 我在等待的时候，把树上的一片叶子釆下夹到了本子里，只可惜如今这片叶子早已没有了。当我看到那片叶子就会想起那段时光，但是叶子不在，时光却依旧存在我的脑海里，也许将来再经过那里的时候，我还会再釆下那里的一片叶子，那时，我将不会再把它弄丢了。 就这样，助学金的事情办完了，我们又在这里过了一下午，午饭时mama去学校里买了一些饭菜过来，又去超市买了一些面包饮料之类。当到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我们就又拖着三轮车到陈阳寨那边的渭河南边了。 我们到达陈阳寨的桥南以后，就在原先过来的地方把三轮车停在那里，我和mama打算继续在这里露宿街头一晚。 夜里十一点多钟，咸阳的天气突然变得阴冷，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似乎变得不再可能。mama收拾好三轮车以后，我就跟着过咸阳桥了。 当天是中秋节，因此来咸阳湖以及桥南边赏月的人不在少数，在上到桥面上的时候，我看到桥下的楼梯处坐着一对情侣，那女生腿上穿着黑色丝袜。 到了桥北以后，天就开始猛烈的下起了雨，我们措手不及，mama拖着三轮车不知往哪里躲雨。我则跑到前面的一棵大槐树下躲雨。 雨实在是太大，那雨水顺着大槐树的间隙，像瀑布一样往下流。我的后背，以及脚上的鞋子都湿透了，那雨却毫不见停下的迹象。 mama不知从哪里赶了过来，踩着雨水过来，我看到mama也像我一样情况。我们最后在一个工行的门口停下了赶路，在工行门口这里有遮雨的地方。 然而，温度是非常的低，我在这里躲雨，但是心里瑟瑟发抖。我简直要熬不下去了，几乎刚睡醒就被冻醒，刚冻醒又要睡着，我只觉得这份罪是再不能承受的罪。太难熬了，没预料到会下这么大雨，要不是不下雨还好点。 深夜的雨水，覆盖可整座咸阳市的上空，我和mama两个人，在咸阳桥北处的一个工行门口，在听雨。 难熬的这个夜晚尚没过去，在黎明时天空还泛滥着黑色的影子，我，和mama，我们两人从工行门口处出发，向北走去。雨小了一点，因此人走着不会太费力。 当一路走到秦皇北路的那个涵洞下，我们就再也走不动了，实在是太累了，走路的时候眼皮都在打着架。 mama就把三轮车停在这里而自己就睡下休息了。我在三轮车旁边站着，头，不住的往下垂。困意十分难熬，这种感觉，我无法形容，这是一种流浪者的感觉，孤苦、无助。 天色放明以后，我和mama就继续往北走去了，那涵洞的北面较坡，待上到坡上以后便是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西面叫玉泉路，这里是玉泉路路口，当地人把玉泉路称为毛条路。我们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来人往往来频繁了。mama把装着行李的三轮车拖往玉泉路，在走到玉泉路没多远的一个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 接着，我站在北边一个店的门口，店门没开，三轮车放在我的前边。 之后，我和mama又向北走到一个路口，在这个路口，西处积满了水，那里有一个市场。我在这里抽了一支香烟。 在路口的东北角是一座楼盘，具体叫什么的我忘记了，好像叫什么华宇豪庭，但不知道是不是文林路上的叫做华宇豪庭，因为之后的两次约会，跟这座楼有关，但那是以后的事了。 路口的正北方是前面提及过的咸阳原，即高高的大坡。 是时的天空再次下起瓢泼大雨，我和mama拖着三轮车我们一步一步朝原上走。在原的半中央，便是之前所预定租好的房子，我和mama把行李一类的东西从三轮车上卸下，便去楼梯上住进了租好的房子里了。那里的房子很便宜，每间是两百块钱一个月，说实话，在咸阳市里面，这种房子着实是便宜。当时北面在新砌住房，因此我就和mama住到了楼梯上边的这一排房子里。 房间的空间非常狭小，长宽四四共十六个平米左右，房间里有台彩电，通上了有线。就是在这一个月差一天的黄金时间里，我和mama再一次的与小吃生意失之交臂。当时已经批发好了卖粥的杯子，买好了煮粥用的液化气灶，但还是住房的原因，没错，住房，因为楼下门口太小，无法停进来电动三轮车，两次都是因为居住的条件使得多好的机会失之交臂，可惜了了。想起诸葛亮在六出岐山说的那句话，如果荆州还在我们手里，何至于要一趟一趟因为粮草供应的问题而痛失战机。如果用天时地利人和来形容，问题显而易见，是地利出现了问题。 后来mama又在一次机会中找到一个送水的工作，讨论要买一辆电动三轮车，可我嫌一个月三千块钱的工资太少了看不上眼，因此再次贻误一个机会，这是人和方面的问题。现在再想想以前那些个机会没有实现，原来错还是在于自己，怨不得任何干预，地利条件不足可以再次寻找地点，三番五次的找，地利必得；至于人和方面的不足，完全可以调整自己的心理和眼光，脚踏实地，不好高骛远。 在住的这里的近一个月内，并不是一无所获，也还有一些个经历难忘的，比如就像刚才所说的，华宇豪庭。说到这个，就得说微信了，住在这里的时候，肯定是避免不了用微信搜寻附近的女生了，因为是在市里面，因此可想而知，女生的质量是怎么样的了。 有一次我用微信约到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叫什么我已不再记得，只知道她是四川人，在咸阳市里的一个火锅店做服务员。在聊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就提出要跟她见面了，见面的那天是晚上，她在店里上班，我问她工作的店叫什么在哪里，她说她工作的店叫红记，在毛条路。 这之后，我便跑到玉泉路上，找她所说的那个店，玉泉路就是毛条路，前面有提及。但是很遗憾的是，我没有找到她工作的那个店，故此，我便数次的在微信里询问她所在的地点。这时她提到一个细节，引发了我的注意，她告诉我说，可以先找到一个叫做华宇豪庭的地方，原来她所说的是在原下旁边的路口那，那哪里是玉泉路。 我到了她工作的店门外以后，就站在那里等她出来！不久之后，她出来了，她长得并不漂亮，穿着统一好的职业服装，我们趁此机会寒暄了两句，就各自回去了。 与这个女生约会就是这样的，只此一次，没有第二次，后来我和她保持微信聊着，直等到后来，她被派遣到另外一个省市里，我才与她的聊天渐渐减少。 又有一次，我用微信加了一个附近的女生，那女生说是在文林路上的一个小区，那小区叫什么名字的，也许是华宇豪庭。 在刚把那女的加上以后我就发现她似乎挺开放的，我跟她聊的那些下流的话语她全部都跟我配合着，至于那天晚上见面，则就是准备去跟她做那事的。 我信心满满的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要被实现了，我站在小区的门口等，小区的门口当时在放广场舞，我在那里从开头一直听到结尾。但是怎么样，人没见。我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后来，那个女的把我从微信里给拉黑了，把我给气的。 这以后，我又独自去了一趟咸阳湖游玩，在去咸阳湖的那一回，我的疝气那郁闷的毛病突然发起来，在右小腹到大腿根部的那块区域，疼的非常要命。我忍着剧痛一路的走到咸阳湖，当到达咸阳湖以后，我就疼的走不动了。我在咸阳湖西面的一个草坪上休息，我就躺在那边的凳子上，足足躺了两个小时以后才好一点。 ◎辗转大苏村◎ 以上这些事情就是在住原上的那一个月时间内发生的，这时候，是2013年的十月十五号，显而易见，这做小吃生意的规划是泡汤了。十五号前两天，我在手机网上搜索了一些西安地区的工业园区，我搜索的印象最深刻的有两个，一个是位于西安西郊的和平村工业园区，还有一个是位于西安北郊的未央区工业园区，考虑到离我们学校的远近，我就对西郊的和平村工业园感兴趣了。 我因此先让mama去和平村工业园区探听探听，看在那打工的情况怎么样。 那时mama在我的建议下走了一趟和平村工业园区，在下午回来的时候她就告诉我已替我找好了一个工厂，是生产玻璃的厂，那厂现在招人，要我明天去看看，于是我就和mama在十五号这天的早晨，从原上这里出发，乘坐公交车去往和平村工业园了。 我们先是在原下的路口等的车，后来向南步行，转到玉泉路等车。我们在玉泉路的站台等到了开往陈阳寨方向的公交车，我不太记得这辆公交车是多少路了，也许是14路，也许是20路。总之，我们到了陈阳寨下以后，就去往西边一点k630终点站等乘k630了。 窗外熟悉的风景使我内心变得有点感慨起来，那世纪大道，我竟又一次的与它擦肩而过，公交车里不时的响起一些熟悉站台的名字，它们令我的回忆，随之变得，栩栩如生。我和mama就这样，到了西户十字前的一个站台下了车，那站台好像是蔺高村。我们沿着蔺高村的路口向南走去，不多时便到了西户十字，我们又沿着西户十字向西走，后来经过一系列的辗转回环，我们就来到大苏村了。大苏村属王寺镇，并不在和平村那里，但离和平村很近。 我和mama在这里找了一家面馆走进去，那是一家卖揪面的面馆，我们分别点了这称为揪面的面，六块钱一碗。装揪面的器皿是一个铁盆子，那面的做法也比较劲道，与两年前我吃的蘸水面类似，宽宽的，味道鲜美，如同炸酱面的口味。 之后，我和mama就继续找那个她之前替我找的那个玻璃厂了。因为只来过一次这里，因此mama也不大容易找到。我们因此走了好些的路，后来在经过王寺中心小学路上的时候，mama才确定找到了。 既找到，我们就进去厂里，那厂里的车间主任把我领到办公室，因是私营的厂，因此办公室有些许的简单。 谈好相关细节以后，我就成为了这里的工人了，至于这细节，也仅是将身份证正反面复印一张，还有填写一些相关的个人信息，就可以了。 那车间主任是一个女的，是江西人，厂里的经理同样是女的，也是江西人。谈到工作餐的时候她们讲，中午有一顿免费的饭菜，是米饭和几样菜，早上的时候也有早餐，分别有一个鸡蛋和一个馒头以及豆浆。 填完各种信息以后那车间主任就问我什么时候过来，我说第二天过来，那车间主任说可以。那车间主任又关照一遍，一定要做足一个星期，如果做不足一个星期就走的，就没有钱了。我当时想，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因此我也就拍拍胸脯的同意了。 下午以后，我们就到厂外找房子了，这里是大苏村，民房很多，大苏村头这里有个集市，那路面很烂，特别是碰到下雨天。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经历了。 不久，我们定下来一户人家，那家没住其它人，只有房东一家人家居住。我和mama当天就在此住了下来。因是下午租的，因此房租准备第二天交，可当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我们就早早起来离开这里了，因为这户人家的院门没有配给我们钥匙，进出不方便。 我们离开这里以后，就去往集市上买早餐了，那集市上那一块钱一个的大包子不错，陷非常的多，内容十足。我时常的没有不想念那里的包子，如果以后有机会回去西安，我还想尝一尝大苏村集市上那里的包子。 早上七点以后，将近八点，我和mama到达了厂门口，我进去车间里面开始等着上班，一开始是点名，点完名以后，那车间主任就把我分配到一个组。该组有四个人，分别负责打磨玻璃。那打磨玻璃的机器呲哇呲哇的响，那打磨下来的玻璃粉末，在地面以上飞舞。 机器把一个一个额一米见方的玻璃输送过来，有时是很大的玻璃，那玻璃非常的滑，虽然戴着胶皮手套，也感到不大容易拿住。小一点的还好，大一点的就费力了。当一个上午下来，我的裤脚上便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 午餐的时候，我就去员工食堂里就餐了，当天吃的是米饭以及土豆片，米饭和土豆片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没有一个量的限制，但那土豆片烧的极其的辣，使人吃了以后不想多吃。还有汤，总之，是吃的非常过瘾。 在还没下班前，mama就对我说她在这个厂区的又一个厂里找到一个打扫工人宿舍区的工作，以及，给工人洗工作服。工资是一千五百块钱每个月。住的地方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一间宿舍了，宿舍里摆了一台洗衣机。 那厂是一个生产模板的厂，规模约有百十来工人。当天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就在mama这个宿舍里休息了。这间宿舍面积非常大，我和mama就在这个房间的北面和西面分别放一张床板，床板下是用四个油漆桶作支撑。我睡在西面的床板上，mama睡在北面床板，当时天气还有完全冷。 睡下休息以后，我才觉得手腕处的酸痛，我跟mama讲我似乎坚持不了一个星期了，而mama鼓励我希望我能坚持下去，我又想如果不能坚持一个月只坚持两三个星期就干不下去也无济于事。 当天，我又去车间里干了一个下午，在机器打磨到四点钟左右的时候停电了，我就被派到一个大型的机器边摇滚筒，以防止停电的时候温度过高把滚筒烧坏。等六点以后下班的时候。我就铁了心再也不想继续干这个工作了，mama劝我也无效。我对mama说玻璃厂的活太重，我的手腕非常疼，mama还是像之前那样劝我再坚持坚持，她对我说能坚持到一个星期就差不多可以适应了，然而我那时真是铁了心不想继续干下去了，mama再怎么劝我也没用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我才发觉，那时我真是不懂事，我怕苦，而且我懒惰，我的确应该再坚持干下去的，并且是，毫无借口的干下去的，不容商量，就算是真的很累，又怎么可以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接下来就是mama在天利成这里上班了，我就成天自然而然的，待在这个免费的住房里了，mama有时工作完以后就出去购买生活的必需品，我则有事没事就出去到处乱事，如同一个逛鬼，招摇过市，无所事事，好逸恶劳。至于mama工作，她总是很认真，把简单的事情弄的复杂化，导致厂里一些人的不满，我数次说过mama，但这无济于事，她总是希望所有的人能根据她所订下的规矩来送衣服，取衣服，以免使一周内不同车间的工人的服装打乱。 至于我那个时间出去到处乱逛，我则想分为两个时期，一个是买了自行车以前，一个则是买了自行车以后。在买自行车以前，我都是徒步出行，这当然是明显且不由分说的。记得那宿舍区面朝南，四周都沿途设有几个车间，我每次出去的时候都要经过这几个车间，并看到工人们辛苦的干活。 ◎停不下来的脚步◎ 写到这里，我就要讲讲我的所见、所想，以及所闻了，天利成模板的大门处是一条西向的水泥小路与东偏南方向的水泥小路的连接。这条路上往来不尽的渣土车在呼啸辗转，当晴空万里的时候，这里就会扬起漫天灰尘，渣土车一过，扬起漫天灰尘。朝东偏南的方向走去，不远处便看到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路口的南面是大苏村的集市，当下雨天以后的几天里，集市的路面就显得泥泞不堪了。 继续往南走，渣土车的问题还是很严重，每出去一回除非天气下雨，否则鼻子里总是要呛一鼻子灰尘。这条通往王寺街道方向的水泥小路约三四里长，那路面已是不堪入目的坑洼。每当阴雨天过后，总能看到长期不得消退的积水，影响行人、车辆的往来。在走到这条水泥小路的最南边，便可以看到一个小区，小区的名字叫做嘉欣花园。在这条路与王寺街道相接的地点，西角，停有不少的挖掘机，连同渣土车。 上到王寺街道，向东转去，五十米左右的方向就是王寺十字了，那王寺十字东西走向的路是通往西安与户县的道路。 十字这里的车辆往来密集频繁，在十字的北侧路头处有一个派出所，在十字的北侧向东没多远则是一个农业银行。在过十字向东继续走去没多远，就是数月前和贾福亮一起去过的阿房宫遗址公园了。但是很不幸的是，这时候阿房宫遗址公园南边的阿房宫游乐园已被拆除。已看不到数月前的那种景像。 在路的北侧有一个KTV，KTV的东面是一个服装商店，再东面一点的是一个洗车场。洗车场的东面是一个执警的车，上面有多角度设置的摄像头，再往东就是阿房宫遗址公园了。 过了阿房宫遗址公园向东走去，就可以看到一个集市，这个集市晚上的时候非常热闹，白天的时候也很热闹，人群往来穿梭，所经营的生意也是层出不穷。 再往前，就是十字路口了，在十字路口的西面，靠南坐落的，有一个酒店，酒店的名称叫做摩玛水晶。在人过阿房宫游乐园的时候，东向处亦有一个服装商店，在服装商店东面，又有一个购物商场。在这条街道上大体情况就是这样的。 至于十字路口的话，在南面则有一所学校，名为西安生物学院，沿十字路口往南望去，可以看到南路的横排上写有全国百强文明村和平村的字样。这条南向的路我总共走过两三次，一次是从这里走向西安市，还有一次是从这里一直向南。先说说从这里徒步走向西安市里情况。 那时，我在十字路口向南走没多远，看到有一座幼儿园，再往南走没多远，就是西安生物学院了。在西安生物学院的附近有一个通往东面方向的路口，我便从这条路口往东边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东向的这条路较为宽阔，较之为市区的路这里的车辆显得较为的少。 在路的东面有一座高架桥，至于皂河，我不太记得清楚。这条路我只走过一次，因此印象较为模糊，很多建筑没再在脑海里留下印象，倒是丰庆公园，印象还是比较深的，若非那次经过这里，我还真不晓得丰庆公园了。 那次我没有进到丰庆公园里游玩，反而是在十一二月份的一次寒冬腊月里去丰庆公园里游玩的。倒是有一个牡丹园，我是进去看了，只可惜的是，当时牡丹早已枯枝败叶。 我想，我是经过了科技路，或者是其它什么路，这里大概属于西安高新区，直到走的看到西安的一座城墙的大门才返回而去。这时，再回到和平村的那个十字路口，往东的方向，这个方向的路，我算是走过很多次了，不仅仅是步行走，连骑自行车从这里向西安市里面去也有很多次。至于这条路的情况，我想大体从下面这段描述中来阐释。 从这里向东走去没多远，有一条横贯在路面上东西走向的铁路，过了铁路看到一个公交站台，上面写有西凹村公交站台。 再向东一路走去，就上到了一座高架桥。在高架桥东面不久，有一个竖着好几个大烟囱的发电厂。随后再往东走去，就又是一条铁路横着了。过了这条铁路继续向东，就来到了土门，土门有一个非常大的市场，叫做土门市场，然后再往东，就是汉城路口了，汉城路口这里位于西二环，随后不久，便到了西一环。 到了西一环以后，我就渐渐看到西安西城墙了，在进去西城墙大门以后，就进入西安市区了。从西城墙这里进去的街道叫西大街，东城墙中心城门进去的叫东大街，以钟楼为坐标点，依此类推。 那钟楼距离西大街不是太远，在到达钟楼这里的时候，再往南走，就看到了一个万达广场，步行的话往西安方向就走到过这里！记得那次是在这里会见微信里的美女的，那天记得正好是圣诞节，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美女没有过来，我因此就坐公交车回去了。 这时，还是和平村十字路口这里，那北面方向的天台路，我也走过不少次，具体也就不介绍了。还有骑着自行车去往汉城湖的经历，坐着公交车去南郊体育场那里约见美女的事情，我都不介绍了。以及，那次骑车去白鹿原，我也不介绍了，我唯一想记录的是，往来于王寺这里与咸阳的多次经历。 说实话想一想，在十月中旬来到那里到第二年二月中旬离开那里，不过就三四个月时间的光景，但我仿佛却把回忆都安在了闲玩上。记得在我第一次找到通往我们学校的捷径的时候，我是多么的高兴。那是刚到那里两周左右的事情了吧。那天，我突发奇想的想往厂门口的那条路向西走，我很好奇西边那边是怎么样的。 我一路的走，周围尽是全所未见陌生的景色，那水泥路面的两侧栽有排排的柳树，清风吹过，便不时的扬起片片的绿。 在这里一路的向西走，便走到一个村落，那村落的名字叫北陶庄村，在北陶庄村路口沿北陶庄村向北看去，便看到一个明显标注通往咸阳的牌子。我因此沿着这条指示向北走去。 那边的水泥小路稍显窄小，在没过多远的时候偶然的就看到路西边有一片坟墓。 过了坟墓继续向北，我便来到了一个路口，那路口通往东面方向。小路非常的静雅，路两边尽是些农田以及零零落落的村落，路上不时有车辆往来而过，我非常的喜欢走于这种具有郊野风情的地方。 再前走没多远，就是一排门面房了，门面房大多关闭，显然是没有多少被租出去。早在过北陶庄村向北走去的时候，就远远的看到有一座高楼立于眼前，那高楼就是子午轮胎厂。 再往前走，就明显的看到有几分热闹了，有一个泡馍馆叫盛兴祥牛羊rou泡馍，坐落在路的西侧。再没走多远，我就来到一个超市，那超市的名字叫李强超市，超市的对面有一个制作白馍的手工作坊，紧临着手工作坊的则又是一个超市。 这里的村庄名字叫做金家村，过了金家村后就显然到达了咸阳的境地了。 我偶然看到有一辆熟悉的公交车在路的前面开过，那熟悉的印象使我心里顿觉惊喜，不错，这正是通往那时我们学校所过去的29路公交车。 在这条小路的最北段是一截已坏的面目全非的路，那路西侧是子午轮胎厂职工宿舍，而东侧则是几个厂房。有一个电线杆上挂有一个蓝色小牌，上面写有咸阳二字，这便是意味着，前面的地界属于咸阳了。再过了这个牌子以后往南看，那牌子上写有长安，我便明白，这里就是咸阳与长安的交界处了。历史上的长安是包括西安地区的一整个地方，而现在的长安则是隶属西安市的一个区县。 我如此的走到了水泥路北面出口的地方，横于眼前的，却见有一条大路，那路原来就是统一路的最东端。在上到统一路以后，我就朝朝西走去了，那里有一座大桥，那桥的名称为沣河桥。以下的景象就是非常熟悉的了，那便是，咸阳职业学院，以及，杨老户寨，然而使人不忍的是，彼时的杨老户寨已经被拆的面目全非。惟剩下路头的一些店面，还迟迟的未见拆掉端倪。然而却门庭冷落鞍马稀了。 我一路的走，一路感慨，便走到了镐京学院这边。那镐京学院看起来仍是旧时模样，在镐京学院前的沣西中学，也还是老样子。不过在沣西中学南边的，那个体育馆，已是初具规模了，大体看得出，样式已是非常成型。 以后，我便时常的往来于厂前的那条水泥小路与我们学校之间，或是步行，或是骑车，真是念念而感怀。如今我早已不在王寺镇那里，但那又怎样，毕竟当年我在那地留下过梦想。 记得在那年十二月份的一次从厂门前的水泥小路骑车去往学校弄毕业论文，记得那天的天空尽是雾霾，四方能见度不过百十来米，人于其中果真是宛如置身画中，如今，再也没怎么体会到当年的那种感觉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毕竟曾经经历过！ ◎午后冰冷的阳光◎ 十一月初时的某天，我们所有在大四的学生要去学校南区的阶梯教室集合以选取论文的题目以及论文指导老师，那一天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久时未见的同学，心里倍感亲切。我又看到了二班的一些同学，看到了朱丹兄，以及糖葫芦他们这几个以前我经常去宿舍转时所熟悉的同学。我看到了贾福亮，他还是那样猥琐的样子，一点也没见改变。我以为他变得不再猥琐，没想到他还是跟从前一样那般猥琐模样。 在进去阶梯教室以后我们就各自选取各班所在的位置坐了下来，我和贾福亮以及我们班的几个男生选择坐在北面最后面的位置，那几边分别是人资一班以及人资二班的同学们所坐的位子。最后各个同学的论文题目包括论文指导老师都被敲定。 与我一组的有本班的两个同学以及人资二班的几个同学，被定为这组同学论文的指导老师为边国慧老师，至于我所被敲定的论文题目，确为:论咸阳市劳动力供求情况。 在二班有一个女生叫石榴的，被选在我们一组的建立了一个论文联系qq群，我们几个后来都加入了进去。总共有六个人加上指导老师边国慧是七个，至今，这群还在。后来，边国慧老师让我换个论文题目，她坦言，该种论文题目范围太大，不甚好写。因此我便在网上再次搜索一个题目，为:西安中小企业如何在流动中留住人才。定为我的最终论文题目。 以后几次就是围绕论文框架拟写开题报告等相关事宜了，但总体而言，这段时间论文的工作量还是不大的。因此更多的时间，我还是到处闲玩。 记得有一天，还是为了论文的事，我和贾福亮坐在教室的班级，教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黑板，整齐的课桌椅，黑板上粉笔的线条隐隐约约的还看得见！ 贾福亮提着电脑坐在他以前常坐的那个位置上，课桌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我和贾福亮静静的坐在教室里，安静的点开了几首歌曲。这几首歌曲听的我内心一阵凄凉。 第一首是彭佳慧的《听说爱情回来过》，那旋律和歌词令我无限伤感，如果说学校是爱情的隐像，那么我真的在此刻回来过，正如歌词里面所唱: “在朋友那儿听说，痴心的你曾回来过，我要他替我向你隐瞒，只为了怕见一面会说不出口。你关于遗忘的故事，还那么多，曾让我心碎的你，我深深爱你……” 第二首是阿桑的《温柔的慈悲》，那绵羊般的嗓音让人心情压抑。回忆也跟着压抑。歌词里这样写道: “这温柔的慈悲，叫我怎么能够再去体会？” 从那以后，我听过数次这首《温柔的慈悲》和《听说爱情回来过》，如今听着这两首歌曲，那时空荡荡的教室和午后冰冷的阳光仿佛还在我的跟前闪现，紧接着的第三首是老鹰乐队的《hotelofcalifornia》，那首吉他开头的那小段音乐能把人的心听的碎掉，那沧桑的嗓音也正适合回忆的抒发。我能记得开头两句是那样唱道:“Updowninthehighway,coldinmyhair…”从那以后我就把这首歌曲下载到了手机里，且感到白听不厌。直到后来实在是听厌了，就把该曲给删了。 ◎看完死神来了之后◎ 至于闲玩的事情，则还有用四个小时的时间不间断的从学校经过咸阳市里走回到厂里的记忆。还有就是在十一月份的时候骑着自行车去往秦岭的事情，那次我可真就一路的到达秦岭那里了。我空间里留有的相册叫冬天的秦岭，里面所拍的照片就是那时候经历的事情。当然，到处闲玩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不，在十二月圣诞节前几天，我就在骑车的过程中摔了一跤，把左颧骨上的皮给擦了一块，导致我郁闷懊悔了很久。摔跤的那天我还很有印象，那是在学校的班级和贾福亮看完死神来了这部电影以后回来时发生的，主要是因为当时看的太晚，回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黑。我为了赶时间就拼命的骑自行车，最后在到达西户十字的那条路上，在一个坑洼的地点，出的情况。 在出事以前，我看到我前面开着一辆电动车，于是我就好大喜功的逞强起来。要不怎么叫逞强吃亏呢，我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我心想，我必须保持这种超过的状态而不能被它反超，于是我就拼命的保持高速。哪知，天黑，路坑，没看见，心又急，速又快，刹车设施不存在，因此我就摔倒了。 发生该事以后，我的心情郁闷到极点，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只觉得左脸是一阵的沉重。我心想，这下完了，左脸肯定花掉了一大半了，我心里那个恐惧、害怕、失落，这不是没有经历过类似事情的人能够理解的。后来我借助路边微弱的灯光发现，我的左脸颧骨上的皮刮掉了硬币大小。 事情发生以后，我怨天尤人，捶胸顿足，但明显无济于事。六分钟前的状态不再回来，我只有忍受左脸颧骨的皮破掉的痛苦。 当到了大苏村南面的那条通往王寺街道的水泥小路时，我进到一家超市买纸，超市里的店主看到我以后便关切的说了声，脸破了吧，我的心里真是难过到了极点。 当回到厂里以后，我不敢进去见mama，怕他骂我，因此我就没有直接敲门，而是先打电话跟mama说我骑车的时候把脸跌破了，以看mama会怎么说。结果mama没有责备我，我也就放心了。但在给mama打电话之前，我先是到宿舍前边的自来水池边把脸上的伤口洗了几遍，又几遍。但是伤口周围的灰尘已渗到皮里面，洗不掉了。我当时就在心里犯嘀咕。糟糕，不会永远的褪不掉了吧。 之后，我在脸上上了药，就是消炎药，又涂上绿药膏，最后再贴上创可贴。想想，真是够倒霉的，我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后来一个星期左右，脸上被刮的伤口结疤了，我就再次骑自行车从厂里出发，沿西过去，去往学校，不知道是去干嘛额，也许是又去看死神来的。 在我到了学校以后，贾福亮笑了，我最后在他的电脑上自拍了几张贴了创可贴的脸的照片，并起名为:唉这脸现在。并且照片中的神色非常的沮丧。以及忧郁。 后来我就时常的担心脸上好了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之类的顾虑，并为之一度担忧了好久。后来事实证明，几个月以后疤痕就可以自然而然消失，如今我的脸，早就不知道数年前还有那般摔跤的经历了。 好了，这年的事情就到这里为止了吧，我也不再多作赘述了。 2013年的篇章就此翻过，2014年新篇跟着过来。在那段期间有很多的感慨，以及很多不舍，但所有感慨以及不舍，都在2014年的冲剂之下成为一片废墟。如同2014年，也成为废墟，然而在一片废墟之中等待的时光，有时竟会让人觉得，如此漫长…… （大四上学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