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答案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秦泽的身上。 幽王，平阳将军，两位朝廷神明，乃至那个原本低头而立的五品太监，也抬起了头，盯住了秦泽。 “压力，，真的山大啊！” 平阳将军，两位朝廷神明和那五品太监，尽皆是命气全金之辈，幽王更是命气带紫之强横存在！ 如此多之大神通者，一时齐齐盯着秦泽这个不过是命气全红的小家伙，，，这小家伙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十分在意秦泽的答案。 尤其是幽王和平阳将军！ 若是秦泽的答案为是，那幽王便可以趁机拿捏乃至于擒下平阳将军。而秦泽若是回答为否，那么就意味着先前幽王之铺垫和算计落空，平阳将军得以保全。 这两个当事人自然是十分在意秦泽之答案的。 不过二人之心境，却是迥异不同的。 幽王气定神闲，面带微笑，目光虽然顶着秦泽，却显得十分之柔和，，，甚至还带着几分鼓励的意味。 怯懦，谦卑，阿谀，献媚！ 这是幽王所掌握的所有关于秦泽讯息的综合，他相信拥有如此多‘优良’品质的秦泽，应该知道如何在自己和平阳将军之间取舍。 这是强者的底气。 而反观平阳将军，此时着实是面色阴沉不定，饶是其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却也不免显得十分之急躁。 他可是知道自己和秦泽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 先前曾派人去击杀秦泽，而后虽然罢手，但是二人之间仍是处于互相敌视之状态。 直到几个时辰之前，秦泽的一番妙语一首颂诗，才让二人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 这也是秦泽努力的结果，和平阳将军是毫无关系，，，也并非是毫无关系，平阳将军也以高高在上的态度，接受了秦泽的谦卑和善意。 他并没有任何让秦泽帮助自己的理由，尤其是在面对幽王之如此强横的‘竞争者’。 实际上在其心中，已经暗暗判定了自己的败局。 但是平阳将军心中却仍是存在着几许侥幸，几许渴望，这是任何人对于生的渴望。 秦泽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答案如此之重要，，除了十岁那年的一张纸条，决定了一个玩伴悲惨的假期生活。 “回禀王爷话，，”秦泽深深呼吸，抬起头迎向了众多炙热的目光。 这一刻，秦泽不免有些骄傲。 他的答案，可以影响命气全金之生死，可以影响命气紫金之算计，，乃至于影响到大乾神道的格局！ 这就是小人物的力量，不可忽视的力量。 “说！”幽王语气柔和，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秦泽的答案。 而反观平阳将军，此时却是心如死灰，，，从秦泽对于幽王之恭敬谦卑之姿态上，他看不到半分生机和胜算。 “平阳将军先前确实曾派人来过臣的小庙！”秦泽说着，幽王面色越发之浓烈了，而平阳将军，此时心中却已经暗自判定了自己的死期。 他不相信，自己如此之对待幽王，这厮得势之后会放过自己。 深宫富狠辣，帝冢多怨魂！ 这些皇族子弟狠起来，管他父兄子弟尽可诛杀，还在乎他不过一个五品杂号将军不成？ 平阳将军的绝望，幽王的窃喜，尽皆落入秦泽的眼中。 “不过平阳将军派人前来却是为了恭贺臣之幸事，亦是为了盘算那秦力之旧账，，，却是不曾有歹毒之举动！” 秦泽说着，语调平和却不免有些波动，声音低沉却宛若洪钟，，， 幽王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平阳将军之双眸绽射耗光，两位朝廷神道目漏惊讶却不乏窃喜，，，只有那五品太监，仍是面色如常，却也不免多瞧了秦泽几眼。 局势瞬间逆转！ “你说什么？”幽王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是出现了幻听。 虽然他觉得这种几率不亚于自己那神武的王兄会让自己统御整个大乾神道一般！ “先前平阳将军派遣安将军来，便是为了恭贺臣荣登城隍之喜，亦是邀请臣前来参加平阳将军之诞辰祭典，却是不曾有任何歹毒举动！” 秦泽微笑说着，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幽王，秦泽心头不免升腾起一阵快意的感觉。 那种快意和舒爽，一如三伏盛夏痛饮了一瓢深泉一般，酣畅淋漓。 秦泽本就是一个记仇腹黑的家伙！ “你可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幽王面色阴沉，声音也再次阴鸠了下来。 平阳将军面色微变，他还真就是担心秦泽顶不住幽王的压力，倒戈一击。 不过显然，平阳将军多虑了，他小瞧了秦泽的勇气。 尤其是面对着幽王的时候，秦泽的勇气是有姑女之光环增幅的，无限暴涨！ “臣自然是知道的！”秦泽面色如常，语气亦是轻描淡写。 秦泽话音落下，便见得幽王身上之金光绽射，气势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 一如泰山崩于前，利刃抵胸口，利箭盯于头，，那是一种让人感到死亡的气势！ “虽然这幽王不过是多了一抹紫气，但是这气势比起曦儿来，着实是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 “难道紫金之间的差距，真的如此之巨大么？” 秦泽心头疑惑，却仍是面色如常，任由幽王之气势如渊如狱，却仍是如磐石一般，本心不动。 气势这种东西，影响那些心智浅薄之辈尚可，，，况且秦泽心中之尊卑观念本就肤浅，却也并不会受到这幽王身份的压制。 秦泽处之泰然，平阳将军却坐不住了。 只见得平阳将军身上一阵红光闪烁，而后一尊宝鼎出现在其头顶，登时便让其原本十分雄浑的气势再次暴涨了三分，得以和幽王分庭抗礼。 “王爷莫非要屈打成招不成？”平阳将军声音低沉，却显得十分之厚重，一如山岳巍峨，不惊不动。 虽然先前被幽王一计乱拳打得自己头昏脑涨，现在平阳将军却终于还转过来，亦是展现出了自己身为一方之雄的风采！ 二人之气势在大殿当中肆虐纵横，饶是秦泽心念如磐石，却仍是不免有些惶惶惴惴之感。 这是人之本能，却并非是心念可以轻易压制的。 二人尽皆毫无保留的释放着自己的气势，针锋相对，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汹涌滚动！ “王爷法架驾临，却未曾给本将一个讯息，端是好生无理啊！” 大殿外突兀的传来一声爆喝，平阳将军面色一喜，幽王满脸阴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