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静林禅寺
我叫朱燡龙，“燡”念“义”字；燡：为“火”。 二十一岁看《周易》时，我忽然觉得要改名字，只因为自己白白嫩嫩的，长发随风时像女孩子，加上原来那个名字——朱鸿如。这让我想改变外形，更想改掉朱鸿如这个名字。 我终于受不了了，我想，我想要活得像一条龙！武打、轻功天下第一！我的攻击属性应该是“火！” 在我准备改名字之前，我决定上山一次，上山的目的，我会慢慢地道来。 首先，我去到西安东郊隆悬山以南的静林禅寺去。说起静林禅寺，那是小时候我常去玩的地方，可事隔多年后，我再回来时，原来的二十多位和尚不知了去向，就剩下一位七十多岁的孤寡老和尚，老和尚法号叫源仁。我去的时候他已经生病许久了，奇怪的是他居然还认识我。 我来静林禅寺的真正目的是想问问改个名字叫朱xx更好。看见源仁大法师的病情后，我却忘记了改名字这档子的事情了。 我急忙道：“源仁大法师，我送您去医院吧？您的病情严重，医药费我全包了。” 源仁大法师微笑着摇头道：“出家人不可入尘世医院，呵呵………！不是钱的问题。我想说，痛苦也是一种修行。人老是自然规律，我知足了。佛说：‘我念过去世，无量无数劫，也算是有佛人中之尊，一生如日月灯之明。’呵呵……！佛还说：‘世尊演说法，度无量众生。’今天你我有缘，你自己去收拾一间榻房和一间禅房吧！住三天两天，一年半载随缘。” 我点头后，开始为每一尊佛像烧香顶礼膜拜，然后收拾了两间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房间。 夜里，我忽然想起，先得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再陪着源仁大法师住几天。幸好出门时给晴儿和养母留了纸条。 次日，让我惊讶的是公子成、南宫玉箫、唐小娇和何清清分别开着法拉利跑车和奔驰越野车来到静林禅寺。 公子成大声地嚷叫道：“哎呀！终于找到你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养母着急让我来找你。昨天我和李纨到处找你，没找到。这不，今天又去唐小娇和何清清的家里找你，同样扑空。虽然，她们俩没有我跟你熟，但是，男女之间一个眼神就有可能产生比熟悉更出格的事情来。嗳，我又扯远了。这下好了，我回去有个交代了。” 俊男南宫玉箫笑道：“我就猜到鸿如在这里。” 我急忙道：“以后别叫这个名字了。这次上山就是来改名字的。” 随后，我去拉唐小娇和何清清的手，同时对公子成和南宫玉箫道：“快过来，到茶房坐一会儿，喝喝茶，聊一会儿天。” 到了茶房，我松开唐小娇和何清清的手，示意看坐。我正准备去烧水，何清清微笑着道：“我去，你们聊！” 何清清烧了开水，茶很快就泡好了，茶是古砖焰藏普洱茶。 公子成喝了两口茶，便跑去红色法拉利跑车上取出五香鸭。随后，南宫玉箫也去奔驰越野车上取来牛rou干、香肠、干炸八味鱼、花生米等等美味可口的下酒rou和特色小菜。 不一会儿，茶桌上摆满了好吃的。唐小娇为我撕扯了一块五香鸭来让我吃。我让唐小娇放回牛皮纸里去，随口道：“不行，各位，这里是佛门之地，快收起来吧？一会咱们去树林里吃。” 正在这时，源仁大法师走进来，他手里捻着佛珠，咳嗽了几声后，点头道：“鸿如说得对。这样吧，把花生留下，其它的先放回车上去。” 大家站起身来，忙和源仁大法师行礼。我立刻上前向源仁大法师介绍了公子成等人。最后，我把我想改名字的想法告诉给了源仁大法师。源仁大法师若有所思后道：“你们家是富豪之家，呵呵……！天意，当年朱家大院出生了一男一女，一个叫鸿如，一个叫空如。鸿如就是你了。空如就是你们家雇佣来的一对很有才华的夫妻所生的女儿。由于她父母去逝得早，空如就寄养在你们家里，你父母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来养。唉！自从你父母被人陷害出事后，空如就看破了红尘，所以，她才出家做了尼姑。” 源仁大法师咳嗽了几声后，接着道：“后来，你父母隐居了起来，你父母知道空如削发为尼后，他们俩非常的痛心。为了让空如回来，你父母便派人在自家大院内专为空如修了一座莲慈庵，又从大华圆池庵请来了尘慧尼姑，就这样，空如尼姑与尘慧尼姑一起在你们家的莲慈庵共同修行。我曾经与无尘师太、恩沁师太、通灵师太去莲慈庵为庵堂开过光，开过****。” 我忙抢话道：“源仁大法师，这些我都知道。我，我和空如尼姑情同骨rou，我也常去看她。她的才学智慧的确在我之上，我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也常常去问她。” 源仁大法师点点头，他叹口气道：“你们两个人的名都是我起的，一个富贵，一个空空如也一无所有！所谓‘鸿’为精明公正，学识渊博，官运旺。中年成功隆昌，富贵之字。鸿运当头，一鸿大好的运气。” 我示意让源仁大法师和大家坐下来说话，并叫何清清给大法师沏茶。源仁大法师喝了几口普洱茶后赞道：“很久没有喝到这样历史悠久的茶了。关于鸿如想改名字，我看这样，除了我之外，你们几位用毛笔各写一个字来，最后我来配名字。” 大家称赞好，有趣味。何清清反应速度快，她似乎是知道笔墨纸砚在哪里，很快就给每一个人分发了毛笔和宣纸。 不一会儿，唐小娇把她写的一个字悄悄给我看，我一看是个“火”字。我心想，她也许对我有点那种意思。公子成把写好的一个“义”字交给了源仁大法师。南宫玉箫写了一个“泽”字。何清清写了一个幸福的“幸”字。最后，我提笔时，不知道写什么字，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何清清走到我右边道：“鸿哥，快写呀，这又不是考试。” 唐小娇瞪了一眼何清清道：“别催。快沏茶去！” 唐小娇轻轻在我耳旁道：“别着急，大家这几天休假。鸿哥想不起来可以看看这茶房或者是寺院外的风景，然后再定。” 我发现唐小娇今天比过去会体贴人了。我和唐小娇其实认识不久，过去都是在聚餐或者是party派对中接触过几次。其实，过去的几次见面，我对她的印象很深，她是南宫玉箫的大学同学。起初南宫玉箫追求她，唐小娇以他个头高而委婉地拒绝了他。的确，南宫玉箫身高两米二太高大了。还好，最后成了好朋友。话又说回来，这些男女朋友中，都是大户人家，就属何清清稍差一点。 这时唐小娇又道：“若是想不出来就明天再想，我陪着你？” 我不知怎的忽然之间想起〔红楼梦〕里的袭人来，于是我写了个“袭”字，缘故是唐小娇像春风袭来，正如〔红楼梦〕诗句那样：“花气袭人知骤暖，鹊声穿竹识新晴。” 当我把“袭”字和唐小娇的“火”字递给源仁大法师时，源仁大法师笑道：“名字出来了！鸿如，你不愁吃穿，所以‘袭’字下面的衣字去掉为‘龙’字，你是最后写出来的，‘龙’字理当放在末尾。” 源仁大法师，把唐小娇的“火”字， 何清清的“幸”字，南宫玉箫写了一个“泽”字和公子成的“义”字放在一起时，他笑了笑，然后道：“朱龙中间的字，起公子成的 ‘义’音。以唐小娇写的‘火’字配上南宫玉箫的‘泽’字便出来了个‘燡’字，‘燡’字属火。哎呀！水火不容，恐怕起此名字会大病一场，好在有人相助。好了，这属命运安排，以后大家就叫他‘朱燡龙’吧！” 唐小娇赶忙叫了声：“朱燡龙，燡龙哥！太棒了！” 何清清道：“朱燡龙！很男人的名字，我喜欢。” 由于大家聊天到深夜，何清清和南宫玉箫去厨房煮了一锅素面，当然，主厨的是何清清。很快，一大锅素汤面就煮好了。南宫玉箫忙给各位盛上。 源仁大法师吃完面后去到禅房闭目打坐并敲打着木鱼，他知道自己若不早点回禅房，必定会由于肠胃不好而打嗝。不一会儿，源仁大法师的胃气上逆，喉间便开始频频作声，打嗝的声音和敲打的木鱼声从禅房中传出，让人觉得大法师就是大法师，连念经都与众不同。 朱燡龙知道，源仁大法师的肠胃不好，他没有床铺，他打坐、念经、写经、睡觉全在禅垫子上。 大家也算是饿了，源仁大法师一离开，大家便悄悄地把牛皮纸打开，把牛rou干、炸干鱼、香肠、花生米，五香鸭等都拿出来嘻嘻哈哈地笑着吃起来。公子成又拿出两小瓶竹叶青酒来给男士们用碗倒上，两位少女便开始劝吃劝喝。就这样馋吃馋喝再加上素面，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神仙应该是我、公子成和南宫玉箫，仙女肯定是娇娇嫩嫩的唐小娇和眉清目秀的何清清了。 南宫玉箫不胜酒力，他忽然起话题道：“要说我们认识的女孩子中谁最漂亮？我看还是唐小娇。” 这个话题一出口，于是大家都嘀咕道：“我们认识的女孩子中谁最漂亮？” 公子成笑道：“唐小娇是很漂亮，可惜，唉！那只是你追不上她。” 唐小娇倒了一碗茶放在南宫玉箫的身旁笑道：“子成别瞎说，南宫玉箫若是像燡龙哥这么高，我肯定跟他在一起了。” 唐小娇提到我，我禁不住插嘴道：“喂，你们扯远了。现在的话题是，我们认识的女孩子中谁最漂亮？” 公子成若有所思后，兴奋地道：“南华街中国银行的梦姿蝶好看。哎呀，那真是漂亮！不信，你们去瞧一瞧。” 南宫玉箫寻思后，他含笑道：“记得，我香港的二姨妈、三姨妈和六姨妈来的时候，我陪她们去普德静庵还愿敬香时，就发现空如法师的两个徒弟好看，那真是太漂亮了！只可惜她俩是出家人。我告诉你们，那脸色苍白的可爱，一双手像玉一般，而且学识渊博！” 空如与我如亲兄妹，我叫鸿如，她叫空如，我俩人的名字就是源仁大法师起的。南宫玉箫介绍的这两个漂亮的玉人儿，我倒是想去见一面，于是我急忙问道：“两位漂亮的小尼叫什么？” 南宫玉箫点头道：“我记得很清楚，一位叫若摩阿，别一位叫若摩白。若摩白似乎更有智慧些。” 公子成似乎是想起什么事情来，忙对我问道：“燡龙哥，你认识的女孩了多，说说看谁漂亮？不过不要专说花瓶，得有头脑有智慧的女孩子？” 我不加思索地道：“唐小娇和何清清就不错，举止言谈文雅大方，又会三个国家的语言。唐小娇的唐诗宋词，何清清的物理化学，她们俩都是远近闻名的佼佼者。” 此话一出，唐小娇和何清清立即一左一右挽着我的胳膊做好了要吻我的姿势，我忙伸手制止道：“佛门禁地，不可忘形！罪过，罪过！” 再看公子成和南宫玉箫，他们早已把头耷拉着下来装睡着了的样子。 不多时，公子成起身出了寺院大门，从红色法拉利后备箱拿出摄影器材来。待他回来时微笑道：“燡龙哥说得对，唐小娇和何清清还真漂亮！刚才靠近燡龙哥的那种表情很可爱。要不，你们三个人吃东西我来拍摄一下，留作纪念？” 南宫玉箫似乎是酒醒了，他忙道：“好主意！来来来，都拍下来？这种机会难得，大家围着继续吃。” 唐小娇属于娇气少女，牛rou干和五香鸭她撕扯不成碎片，非得我帮忙。到了最后，撕扯牛rou干和五香鸭的事情全由我们男人来做，甚至于，我们还要喂给女孩们吃。 大家真正吃饱喝足后各自睡去。唐小娇和何清清趴着茶桌睡。我们三个大男人在一条硕大的木鱼上睡。这种木鱼不是敲打的那种，它是长条形的，有五六米那么长，彩绘精致，很多寺院古刹都能见到它。 次日中午，待大家醒过来时，源仁大法师已经打扫了整个大茶房的清洁卫生，并用毛笔写了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乐惑无迷，善己善人。”这字意就是说人生可以享乐，但不能迷惑了自己，这样对自己好，同样对别人也好。 唐小娇和何清清洗漱后，就叫男人们起来做清洁打扫山门。随后驱车买了一些源仁大法师爱喝的茶叶、小米、红枣。我看了看时间，正好下午四点钟，我提意道：“去一趟普德静庵，去拜访空如法师，顺便去看看若摩阿和若摩白。如果有可能的话，向这二位讨两句诗词，回家研究一下这二位的才学，倒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说了这冠冕堂皇的话，旨在遮人耳目，醉翁之意不在酒。直白说，就是去看看庵堂的小玉女。 奔驰越野车在路上飞奔，时间不大，便到了普德静庵的山门，奔驰越野车从侧门驶进去时可谓畅通无阻。度仁法师刚好路过此处，她见到我之后便唤来了苦茵小尼姑，让她领我们大家去见空如法师。 苦茵小尼姑步履轻盈地带着我们去见空如法师，南宫玉箫头个跟随着苦茵小尼姑，并打量着她的样貌，而后他悄悄地对我道：“空如法师招的小尼个个都是水灵灵的！你看，苦茵小尼姑就很漂亮，连走路的姿态都很有气质，肤色白皙如玉。” 公子成上前一步道：“唐小娇，何清清！你俩看看人家不化妆都眉清目秀的，走路的那个样子多雅正呀，干脆来修炼两年怎样？” 唐小娇不以为然地道：“我肯定要学，只是我现在没空。我在偷偷摸摸地学武功。” 南宫玉箫好奇地道：“你这么的柔弱，怎么会突然想起要学习武功呢？你师傅是谁呀？能否告知一下。” 唐小娇犹豫了一下道：“我没告诉大家是怕自己吃不了苦。我的师傅就是紫莲仙姑。” 朱燡龙看了看唐小娇，点头道：“我支持你，以后行走天下，穿越时空隧道我带着你去。我有一个特殊的计划，我的未来，一定要与众不同，我选择另一种活法。我要物色两个武术高手少女去古代或者去未来走一圈。我可不喜欢循规蹈矩的跟前人活得一样。” 何清清兴奋地道：“我要跟随你，我的身材跟唐小娇一样高，长相也不逊色呀！只是皮肤没有她白，武功差一点。怎样，带上我吧？” 苦茵小尼姑回头道：“大家声音稍小点行吗？” 说完，她走到我面前施礼道：“施主你的想法很好，很接近若摩阿和若摩白比丘尼的想法。穿越时空需要特殊的人才，我现在在学《空间经》、《随风呵气经》，《三障经》。苦茵小尼想表述，穿越行，可由迷真心，逐妄而起，故心生烦恼之障。烦恼障即三界中见惑也，可谓断常有无等之异见。必要时，你就带上苦茵小尼姑我。我的武功先让朱燡龙哥哥看看？” 没等我回答，苦茵小尼姑首先以凤凰单展翅摆开了武打的架势。只见她，眼如鹰之睛，紧紧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随即，她拗步横擂，伸双手如扶犁，左手扑面，右手掏心，突然她又快步连掌对我击打而来，动作之神速。我闪步封住她的套路，结果她纵身高空，脚蹬屋梁快速直击我的头顶“上矢状窦，”想让我昏厥。 大家闪到一旁观瞧，觉得十七岁的苦茵小尼姑真是位高手。我想，此刻大家一定在为我捏着一把汗。 当我闪转腾挪后，挥掌使出“天王托塔”之功，劈开她的中门正想托起她于半空中让她手足无措认输时，谁知苦茵小尼姑来了个凤爪抢珠。我觉得不妙，她的身手反应太快，于是我忙闪身来了个“巧送门神，”拨开苦茵小尼姑的小玉手。待我想抓住她的腰带时，也就是她袍子里面的腰带，结果她扭身翻腾来了个“倒打金冠。”她的右脚快速将要踢中我的头部时，我当时愣住了。 正在这千均一发之时，正所谓：“夫以一缕之任，系千钧之重，上悬无极之高，下垂不测之渊，虽甚愚之人，犹知哀其将绝也”之时，唐小娇突然腾空而起，她以灵童蹬脚踢开了苦茵小尼姑的右腿，唐小娇没让我出洋相，我心里感激她。